《万道神帝》第529章


秦苍赞道:“这番话,已经有些帝王的风范了。”
姜榆罔目光深远,道:“如果你能够在肩负那等重大使命的情况下,走得远,活得久,那么终有一日,你的位子会比当年的我还要高,风范还要强,结局”
秦苍突然插话道:“结局还要惨,对不对?”
姜榆罔当即朝别处呸了一声,连忙道:“这是你自己说的胡话,我可从没说过。”
秦苍一笑置之。
烈火熊熊之际,心居黑暗,却亲手缔造出此等耀眼光亮的他陡然长身而起,以沧澜剑拨动地道之数,上分清浊,中藏凝厚,下招雷火,内含机变之要,外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
其眉心开一点红,长剑出一线天,抬手有风吼,招动有火起,红光遍地,火势参天之时,他血炼九味真火,经雷霆作响后,九变为六,六道六转,转动乾坤,乾坤二气并一处剑气,合三,是故三味真火呈现,烈之一字贯彻始终,终化龙形。
神龙鸣,神农听。
耳听目见,纵使此刻的姜榆罔已非当年之炎帝,也终于看出了此阵的门道来历。
这绝非五行火阵,也非逆五行阵,乃是神农古阵图中记载的“都天神煞”的一脉分支,唤作“玄都地烈”!
姜榆罔甫一识得此阵,便是惊喜交织。
喜之来由无需多言,玄都地烈虽是阵法,却也属于火系道法的一种高等运用,在他本尊所处的那个时代,非神魔不能运用,秦苍借九转道玄诀之增幅,修为上也充其量比肩悟道境,且是下三重的层次,以此境布得此阵,实乃天人!
惊则是因为他以前虽对秦苍提及过这种阵法,却只是与其他深奥阵法混作一处,简要讲述,当作扩充见闻之用,根本没有想到秦苍竟能根据那些片面之言,就凭自己的领悟推断造出玄都地烈阵形。
此时此刻,他虽已渐渐看出秦苍阵法中的一些残缺之处,却也不代表他对秦苍才能的赞赏和肯定就要大打折扣。
因为那些残缺之处仅有神魔级以上的心境才能发现,想要将它们作为突破口,也需要对应的高深修为。
当今玄域之中,若说还有破得此阵的人,至少也要到红烛翁的级别才行,且多半是以蛮力硬破,否则就只能在一旁等候,待得时间一到,阵法威力出现减弱迹象,再行攻入阵中,捣毁中枢。
秦苍所布下的玄都地烈大阵的中枢是何物,在何处?
深思许久,姜榆罔的目光再度将秦苍身形锁定,再未移开。
身负神农血脉,心承伏羲之志,剑开阴阳,心分神魔,他的人,他的身,岂不就是最好的阵法中枢?
只不过,他将自己的肉身作为阵法中枢,又要如何在不知不觉间避开那些或明或暗的视线探测,验证成无道所说之言?
秦苍的行动给了他答案。
其身在五行之中,以火德正位,魂与魄却跳出五行,不受肉身禁锢,不被域界缠缚,虽仍受天道制约,但对空间的作用力俨然超越了空间给予他的影响力。
这岂非道家所言,逍遥神游?!
“你打算三魂七魄齐出,只留空壳肉身作为阵法中枢?”
“显而易见的局面,姜道友何须多问?”
“太冒险了!三魂七魄齐出,一旦遭受创伤,必成连带之势,波及肉身,届时阵法可能提前被破不说,以我现在的状态,未必能护得住你的躯体和那小女娃。”
“我会同时动用时间大道和空间大道,尽量造成时空差异,尽早回归。虽然这还是不能排除其中的危险性,但事已至此,除了兵行险招,没有更好更快的办法。”
“你罢了,我最多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记住,是我这里的三天,你动用时空之道的时候莫要忘记其中概念的换算。”
秦苍闻言,三魂七魄聚拢,隔空对姜榆罔行了一礼。
礼毕,影散。
玄都地烈,灼热火焰,一道红光再自悟剑峰出,却不奔向其余四峰中的任何一峰,而是径直涌向青云禁地,葬剑崖!
第四百六十章 葬剑
既名为葬剑崖,自然不会是生机浓郁之所。
剑可御神,剑可通灵,剑可化魔。。。。。。
剑之一道千变万化,实难述尽。
但不管是怎样的剑,走的怎样的道,它们之间都会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经过时间的锤炼后,会渐渐与使用者融为一体。
青云剑阁皆修士,具人身。
是故那些自青云剑阁诞生的强大剑修在练剑的过程中几乎都会抵达一个境界,人剑合一。
那时的剑性是人性。
那时的剑道是人道。
说不定那时剑在遭受重大损伤后也会流血,与人体内流淌。。。。。。

第四百六十一章 活人死葬,九狱九泉
“看我最快的一剑?”
“不错。 .更新最快”
“我的剑可不是简单地耍弄花样,寻常一剑便可伤人心肺,更何况是最快的一剑?”
“你之前那一剑也很强,可以杀死很多的人甚至于非人的存在,我却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这至少能够说明一点,面对你的剑,我有着基本的自保能力。”
“同样的人,再看第二眼未必会有感觉,同样的招数,再使用第二遍,也未必会奏效。”
“不妨试试看。”
“尝试的代价和结果是什么?”
“结果无外乎两种,要么我继续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与你对话,要么就如你先前所言,我的招数未能奏效,在你最快的一剑下灰飞烟灭。”
“代价呢?”
“代价就有趣得多了,不过也只有两种,一种于你而言,一种于我而言。如果你最快的一剑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么我要付出的代价也充其量不过被你一剑荡平孤魂,可如果你那一剑仍旧在我意料之中的话,就该轮到你来付出代价了,但与消亡之类的字眼无关,我只需要你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与葬剑崖有些相似,但在我看来却是比葬剑崖还要神秘神圣的地方。”
“神圣?有多神圣?”
“嗯这倒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我即便能用言语描述,你听了也不一定会明白,在没有切身经历提供支持和佐证的情况下,任何听上去很是生动形象的描述实际上都很苍白,经不起推敲。”
“你的身份似乎也经不起推敲。”
“我本就没有想刻意掩饰什么,因为我不管是何身份,有何立场,只要此时此刻以魂的形式出现在葬剑崖,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都应该对我出上一剑,快到极致的剑。”
“为什么?”
“你也会问为什么?”
“我也不是生来就懂得所有的人。”
“可一个仗剑行遍天涯的剑客,对另外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身份未明,实力未明的人使出一招尽可能奠定局势的快剑,难道不是一种本能?”
“你错了,只有当人的生命遭受到重大威胁时,才会激发所谓的本能。”
“所以你是认为我还不足以给你带来生命威胁。”
“足以。”
“那你为何”
玄衣男子此番的话并未说完。
打断他的却非秦苍的话语,而是葬剑崖周围散发着的浓厚死寂剑气。
就在他出现前不久,秦苍与葬剑崖的关系就好比是水火。
水火初时为阴阳,有交汇共同之处,可一旦形成水火,那便几乎是互不相容,彼此排斥的恶劣关系。
不管是古代传说还是今人故事,都充分证明了这一事实。
唯一打破了这种恶性定律,且在史书上有着明确记载的仅有两个种族部落,那便是神农氏和共工氏。
一个是火中帝皇。
一个是水中君王。
水却源于火,共工出自神农。
其中蜕变方式如何迄今都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但至少神农氏与共工氏的存在向世人昭示了另外一种奇妙的可能,那便是水火也不一定从头到尾都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而今秦苍与葬剑崖的关系恰恰就仿佛沿用了这样的设定。
就在前不久,秦苍还打算以一记指剑破去葬剑崖内的诸多剑墓,冲撞其中无数剑魂,以惊天动地之势引出可能就在此处附近的风醉尘与云浮生。
现在风醉尘与云浮生是未现,葬剑崖的剑墓也没有被攻破。
作为魂魄出窍,擅自闯入此地的外来者,他的意气倒也还未散。
意气由剑生,是为剑意剑气。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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