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荒芜》第364章


是他。
我还麻着胆子,跑到他的房间,跟他说:请他来我们绵竹当老师。
在决定离开石河子的时候,是我以为自己今生快结束了,再也看不到你了,或者不能在离你很近的地方感受你的气息。
那是针灸治疗的第三天,我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手上和手腕分别都插了钢针,小腿也插了,还有脑上几处地方——反正我不敢动,生怕那长长的针断了,甚至想那是不是让我忘记过去的某种神秘疗法——而王爷爷是不是科研院的博士生导师?
当我嚎啕大哭,泪流不止,且不停求饶不要针灸治病时。
母亲和王爷爷站在床头,俯视着我,她厉声说:“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很坚强吗?怎么这样就哭了。”
说完,他们出去把门关了。
而我一个人趴在床上大哭着,感到自己也许要不了王爷爷说的15分钟,便会离开这个世界。
在弥留之际,我猛然间就想起了你。
想起当年溺水时,你第一时间跳下来抱着我,任凭我在你怀中挣扎。
也想起我们躺在床上,谈天说地。
越如此想,我越哭得大声。
甚至想,要是你能突然出现,该多好。那样就可以帮我扯掉身上的钢针,带我逃跑。
可是你没出现——19年零4个月,你都没有在我面前露过面。
也在那天,我才知道,我并不勇敢,我一直都是一个胆小鬼。
你明明就在离我不到20公里的某处,而我却不敢踏进去找你。
在广场上见到李波儿,他还跟上学时长得一样——甚至我怀疑他是我在昌吉见过的马叔叔的儿子。
在仟坤大门口用座机给你打电话时,可接电话的明明是律师,还好意思问我是哪个秦琴?——好吧,尽管19年没见面,不知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声音——但是我知道,你绝不会那样问我?难不成你找了N个跟我同名同姓的女人?
11月15日,我婆婆打电话问谁,“有没有人接待你们?”
而她吃饭时跟我说,某些人在花钱减肥。
我才突然发现那天你的照片变瘦了——很多年来,我在网上都没看到你的照片,除了你那张青涩的学生照。
发现你学生照那年,周同学在瑞士留学,基本上我们常视屏,他留学时一起住的几位异国同学,我也在视屏中一一见过,特别有一位,很帅。就连我在良木缘喝茶谈事,他也跟我视频聊天——我们聊天内容一般是关于他在国内的女朋友。不知道他现在的老婆,是不是他当年常跟我提的女朋友?嘿嘿。
那会儿,还和在新加坡的江同学约定过,要是结婚度蜜月,一定去新加坡找他,让他带我玩遍新加坡的所有好玩的地方——反正他给钱。哈哈。
第四百三十七章 铁牛广场
住在王治郅对面房间的那几天,我莫名发了几次脾气,也跟母亲大吵大闹过,更多的是哭闹不止——因为我不想喝药,也不想做任何治疗。
我觉得自己身体和心理上都并没任何问题,其实是不想病病殃殃的去博取任何同情和怜悯。
可出门前,婆婆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但在商场,我央求外爷给婆婆买礼物无果后,也调笑道:“是不是要我在人多的地方哭一场,你才愿意给您老婆买礼物呢?”
不过他仿佛想买戒指送她,并不想买丝巾——毕竟他带我逛了几大商场卖珠宝首饰的专柜。
婆婆不愿出门自己选购的原因,并不是不爱好,而是因为她的骨关节软骨损伤,一走路就疼,连上家中的几格楼梯,都很艰难。
我在网上查了查,才知道这样的病症应少运动,少走路。
好吧,今儿买礼物算百搭了——如此,我并不难过,反而期盼神秘礼物“从天而降”,出现在婆婆面前。
那就像我刘嬢手上戴的黑曜石戒指,都是我五伯手工打磨而成,全世界只有那么一枚,羡煞旁人。
婆婆说,若用小叶紫檀打磨一串10颗的手链,也是不错的——于是我想起五伯做的挂在脖子上的葫芦来,某一天骑自行车回去的时候,我们在桥头分别,我就跟他说,想要那个葫芦。
于是,一直不见他挂在脖子上。
离开前,我去二楼他的手工工作室——便是我拍“天神角色照”里司马文静和秦渼儿拍照的地方。他正在打磨手中的一个牦牛角,其上雕刻了一条黑色的蛟龙,栩栩如生,跟他从小到大雕刻的工艺品一样——随性、随心,且独具匠心。
还有一条用牛骨头和绵竹本地出产的菩提串起来的手链,甚是古朴——只要经过盘养,定会发出耀目的光晕。
可他却淡淡的说:“不打算要了。”
好吧,那天呢,明明是哥哥的生日,可他们说是爷爷的。
不管是什么生日,只要大家高兴就行。
日子,真的重要吗?
只要开心快乐,每一天都算过生日;只要甜蜜幸福,每一天都算过情人节。
嘿嘿,不是吗?
当我和外爷去了各处商场后,他还带我去了铁牛广场,广场上有两处戏台,退休的爷爷奶奶们分别按照各自喜好,围坐在亭阁,观看着川剧,惬意自然又笑颜顿生。
少时的铁牛广场,并非这般大气磅礴——依稀记得,我在某条凳子上坐过,等过某人,我身后有高大的芭蕉树,有很浓的热带雨林味道。
还有一群拿着蓝色扇子的奶奶,跳着整齐的扇子舞,分外妖娆!
好不热闹!
当我们走到右手边的广场时,停着一辆城管的车,十来位气质出众的办事人员在这宽广的场所站立着,别具一格,格外耀眼。
当我跟在外爷身后,踏上阶梯水池的台阶,刚好围巾掉了,那乳白色的流苏飘飘荡荡,在阳光下,泛着迷离的光。
仿佛,它们跟我一样,自由的呼吸着广场上惬意的灵气。
突然,我想起在好又多门外的广场,跟战友李拍的照片。
那天,我发型和如今一样,却穿了一身红装。
恍惚之间,我觉得自己踏上了“龙界”的至尊圣坛,被威严和凛冽正气包裹着。
一阵带着河水淡然香味的气息吹来,撩乱了我的短发,甚至勾走了我的魂魄,让我不禁回头而望,正巧看到身后广场正中,那盘着两条金龙的大门。
我一惊诧,那,难道是我笔下曾经写的龙界入口。
可龙尊大人明明在绵阳,我来时也告知了他。他呢,却偏偏淹没在茫茫人海,未回我信息。
以前群里都统称他姐夫,也因他让他女人生气了,顺带把我气得好一场哭。
反正那天我赌气说:“没处理好家庭问题,别来看书。”
其实,那句话专门说给他一个人听。
接着通宵达旦的在各处修改他的马甲名,都怪他取了个“作者的老公”,导致他女人打电话给我,非要把他让给我,说他老公喜欢我。
挂了电话,我就发脾气在群里说:“难道谁喜欢我,我就要嫁给谁吗?那喜欢我的人很多,难不成我要收了所有?”
人,不能让生命中的每个人都满意,不是吗?
我们只要努力的做自己就好。
我是真的希望生命中遇到的所有人,乃至路人,都能得到今生所追求,和美幸福的过一生,不留任何遗憾。
那天很巧,是德阳市建市31周年,在某种意义上算我的生日。
本来说小小脑震荡无所谓,并不影响我恢复更文,可码字途中突然接到他女人打来的电话,搞得我莫名的流着眼泪。
我流着眼泪,却用很温暖的语气宽慰他的女人后,又让他接了电话,严厉的对他说,“对跟你一起七年的女人好一点!”
挂了电话后,我就跑到老读者群用语音跟大家哭诉,以求安慰。
现在想想,我也当真矫情——可女人不矫情,又怎么叫女人呢?
女人本来就应该被男人疼,不是吗?
每个女人都成了“铁打精钢”,那还要男人干嘛?
可我却从1998年7月4号上午11点左右,被大爹牵着从教室后门离开,便以为自己是孩提时看的希腊语动画片中的星矢——因为失去了你,“雅典娜”只能让自己去当圣斗士,捍卫自己心底的爱情和今生的梦想。
“铁牛广场”坐落在涪江畔,而涪江很是宽阔,流淌着碧绿色的河水。
高高的河堤上,有一宽阔的大坝,一头黑色的大铁牛悠闲的卧在上面,傲然的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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