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领主天下》第269章



钱谦益身旁,一身素色长裙,美艳明丽的柳如是看着案上的画,目露崇拜敬仰之色。
“夫君,这苍松图画的极有神韵,犹如夫君一身傲骨。妾身佩服。”
钱谦益被心爱之人如此夸赞,心头畅快之极,补上最后几笔之后,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忽见管家匆匆前来,将一封请柬交给了柳如是。
柳如是接过请柬,看见上面写的是钱谦益的名字,随手准备递给钱谦益,眼睛无意中略过落款人时心头猛地一跳,差点失手将请柬丢在地上。
钱谦益看她失态,有些疑惑,急忙接过请柬,一看落款陈子龙三个字,终于míngbái为shíme柳如是会失态了。
柳如是和陈子龙的事情,钱谦益当然也是zhīdào的。不过那都是过去好久的事情了,他也不会介意。
匆匆打开请柬一看,却是陈子龙邀zìjǐ明日在玄武湖畔的玄武楼一见。
“卧子不是在滁州吗,怎么忽然来了南京?”钱谦益疑惑起来。
二百九十二章取而代之
玄武湖畔,有一座玄武楼,装饰豪华却不失典雅清幽,一向都是南京城中文人士子,清流才子聚会宴饮的好去处。
钱谦益刚刚走进玄武楼的大门,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这人面上带笑,但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带有死亡味道的冰冷气息,让他不仅心中有些寒意,对这次的宴请多了一些疑窦。
不等钱谦益开口,那人yǐjīng拱手笑道:“钱尚书,我家先生yǐjīng等候多时了,请二楼相见”“。”
这人语气平和,虽然口中称呼他的官职,但是语气之中却无半点敬畏之意。
钱谦益一向交往的士子清流,都是称呼他的号穆斋先生,guānxì亲密一些的都是称呼他的表字受之。若以官职相称的,大半对方也是官场中人,并且跟他不是相熟。
“敢问你家先生名讳?”钱谦益迟疑了一下,拱手问道。按理说他堂堂礼部尚书,根本不需要如此态度。但是钱谦益一向胆小怯懦,在吃不准对方的来头之前还是低调一些好。
“尚书大人一见便知,请!”那人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钱谦益无奈,只好将疑惑压在心间,随那人上了二楼。
引导钱谦益上楼的正是军统司副千户黄志忠。
黄志忠走到二楼的包间绿韵轩前,轻轻的叩了两下,稍等了一下后推门进去。
“先生,钱尚书到了。”
尤条正在背对着欣赏墙壁上一副字画,闻言急忙转身向门口看了过去。
钱谦益在楼下的shíhòu就yǐjīng怀疑邀请他的并不是陈子龙,现在一走进包间更是确认了心中的疑窦。
“先生冒用卧子之名邀本官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钱谦益确认zìjǐ并méiyǒu见过此人,而且从他的印象中也méiyǒu听人说起过眼前这位模样的人,料想也不是shíme达官显贵,心中顿时有些愠怒。zìjǐ好歹堂堂一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竟然被人一封请柬就诳了出来。所以直接语气严厉的质问起来,连最根本的寒暄都省了。
尤条表情平静,带着微笑道:“在下尤梦熊,冒用子龙先生之命邀请钱大人过来一叙。实在是有些不得已的原因,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尤梦熊?没听过。钱谦益仔细想了想,méiyǒu半点印象。
这人莫不是把zìjǐ诳来。是想在朝廷中钻营一番吧。
“你若是为了求官而来,应该去走兵部侍郎阮大铖阮大人的门路才是,本官乃是礼部尚书,恐怕无能为力。”
钱谦益笃定了这人为了求官而来,语气中带上了一些傲慢和不屑。
尤条依然面带微笑,丝毫méiyǒu因为钱谦益的话而受到影响。
“钱大人误会了。尤某此次是从滁州而来。”尤条淡淡的说道。
滁州?钱谦益忽然像是被蜜蜂叮了似的,身子一震。脸上的不屑和傲慢全然不见,变换成了震惊和疑惑盯着尤条。
“莫非是……”钱谦益期期艾艾的问道。
“不错,正是。”尤条点点头,从腰间摸出一副红底金狮腰牌放在桌面上,腰牌乃是精铁制成。鲜红的底色犹如淋漓的鲜血,鲜血之中一只威武至极的金狮张着大嘴,似要择人而噬。腰牌下方用隶书写着零一。
这是萧毅发出的第一块腰牌。见此腰牌,如他亲临。为了尤条南京之行顺利,萧毅给了他最大的权利。
钱谦益身子一震,双手有些颤抖的拿起腰牌,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红底金狮的图案yǐjīng是天下人尽皆知,那是名震天下的定北军的标志。
这yǐjīng很说明了情况了。钱谦益心中震惊不已,心思急转,那位找zìjǐ会有shíme事情呢?难道他的手要伸到朝廷里来了吗?
萧毅目前威震天下,说他独自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南明朝廷也不为过。但是他却是一直都是在外带兵,虽然位极人臣,贵为国公,但是却在朝廷中基本méiyǒushíme势力。
这yīdiǎn,让马士英很是松了口气,心中还是暗暗感激他的。
乱世之中,nénggòu统兵一方的大将就是最大的实力派,在朝中会有很多官员依附。
以前的江北四镇,左良玉都是如此。
但是萧毅虽然目前为南明朝廷实力最强大的一支兵马,但是却始终méiyǒu把zìjǐ的势力向朝廷中枢扩展。这让很多官员疑惑不解,有心投靠,也是拿不定主意。所以都在暗暗观望。
萧毅不是不能,也不是不肯,其实是不屑。他对于官场一向都没兴趣,更何况是摇摇欲坠的南明官场了。
若不是因为该死的系统限制,他才懒的跟南明朝廷打交道。
但是,随着形势的变化,他不得不重新思考zìjǐ跟朝廷的guānxì了。而且马士英的小动作让他的发展受到了限制,他也觉得有必要开始在朝中布置zìjǐ的势力了。
看着钱谦益的表情,尤条zhīdào对方yǐjīngmíngbái了zìjǐ的来路,微微一笑道:“鄙人不才,如今正在国公爷麾下担任首席幕僚一职。此次邀请钱大人来是想送一桩天大的好处。”
首席幕僚?那可是秦国公的心腹之人。秦国公将此人派来,莫非是要有shíme大动作不成。
送zìjǐ天大的好处?钱谦益心头一动,不自觉的抬眼看向尤条,等着尤条的下文。
尤条面容一肃,双目逼视这钱谦益,沉声问道:“尤某想问问钱大人,若是méiyǒu国公爷横空出世,力挽狂澜,这朝廷如今还安在否?”
钱谦益一惊,心中顿时起了一些不好的念头,但是不及细想急忙道:“国公爷英明神武,功在社稷,这是天下臣民百姓都敬仰万分的。”
尤条哼了一声道:“国公爷不惧生死,为国为民,杀的鞑子连连败北,先后光复滁州,和州。扬州,泰州,高邮。淮安等地,为这朝廷立下泼天的大功,却méiyǒu对朝廷提出半点要求。这种胸襟,放眼古今。能有几人nénggòu做到。”
钱谦益默然,等着尤条的下文。
尤条继续道:“国公爷在外为国拼杀,宵衣旰食。可是如今朝廷之中却有人故意要跟国公爷过不去,故意要给国公爷添堵。钱大人,你说这种人该如此处置?”
钱谦益瞪大双眼,惊讶道:“竟有这种事情?”
其实钱谦益心中yǐjīng隐约猜到尤条所指的是谁,但是却不敢想下去。但是心跳却忍不住的加快了,不自觉的期待着尤条的下文。
尤条犹然自说自话道:“国公爷虽然一向为人宽和,但是也不是nénggòu任谁都可以冒犯的。为了能让将士们在前线安心对敌。国公爷此次派在下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铲除那个绊脚石的。可是有些事情还得有人来做的,所以我才找到了钱大人。不zhīdào钱大人míngbái在下的意思吗?”
钱谦益的心咚咚咚的跳动的更加jīliè了,但是依然是摇摇头道:“老夫愚钝,请先生明示。”
尤条哈哈大笑起来:“钱尚书宦海沉浮几十年。贵为复社巨子,东林领袖,又是礼部堂官,说是不懂,实则是有所顾虑,揣着míngbái装糊涂吧。”
钱谦益默然,表示认同。
尤条笑容一敛,沉声说道:“事到如今,在下也就把话挑明了说吧。国公爷的意思是马士英年老昏庸,不堪大用,而且在首辅这个位子上待的太久了,得换一换别人坐了。钱大人年富力强,声望卓著,在士林之中一呼百应,实在不应该屈居人下。所以,国公爷的意思是想让钱大人来坐这个首辅的位子。”
钱谦益终于听到了他一直想听,却不敢想象的话,心中激动之下,一张白皙的老脸都有些涨红了,双眼露出急切渴望的神情,盯着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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