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屠》第244章


权怕他办不成事,若是让他太过自专又怕他结党营私,将来不听掌控。嗯,不如默许他,任他去干,却不给他名分,将来若是出了差错,也有调整的余地。”便道:“给他追加一千两白银,让他小心使用。”
这时燕窝早已喝完,他与妻子合作,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只半个时辰功夫,便将烦了东门庆半日的文书处理完毕。跟着又看账目,安东尼用的是阿拉伯数字,东门庆得李彦直教导,从小认得,谢素素却一个不识,东门庆道:“来,我教你。”将妻子抱在怀中,手把手教她画,道:“这是1,这是2,这是3……”教了一会,忽觉妻子手嫩如新笋,便轻轻捏了她两下。
谢素素对这数字甚是好奇,听了东门庆的计法后又觉得十分实用,正自用心,忽绝手痒痒,却是丈夫在挑逗自己,轻轻一个手肘撞他胸口,骂道:“干正事呢!不正经!”
东门庆摆出一副道学家的脸孔道:“我现在要行周公之礼,这不是正事吗?”
谢素素回头呸了他一声道:“少糟蹋周公!”
东门庆嘻嘻一笑,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3字,道:“看,像什么?”
谢素素道:“这不是三吗?”
东门庆放下笔,将妻子放倒在膝盖上,轻抚她的酥胸道:“是这个……”
谢素素坐了起来,猛捶他骂道:“你轻薄我!你轻薄我!”
捶得没几下,早被东门庆抱住,道:“没成亲时,那叫轻薄,现在你成了我老婆,这叫行礼。”便吻了过来。
谢素素微一避道:“这些文书账目……”
“管它呢!”东门庆叫了一声,就将文书都扫到一边去,将谢素素往桌子上一放,道:“周公之礼要紧!”往前一凑,又咬住了谢素素的樱唇。
谢素素将有墨水的端砚远远扔开,免得打翻弄污了书信,便觉颈项、耳垂都痒了起来,却是东门庆在轻咬柔吸,顿时整个人都热辣辣的难受,忍不住呻吟起来。
墨儿在外头听见声音,进来问:“小姐,姑爷,怎么了?”话出口后才看清书房内的场面:书信散了一地,墨水泼了一墙,端砚掉在一边,书案上两个赤条条的男女,女的如帆,已经摆开,男的如橹,正要探水!墨儿一见整张脸都红了,骂道:“不知羞!不知羞!”
东门庆嘻嘻笑道:“我们在行夫妇之伦,你却跑了进来,不知羞的是你啊!哎呀,好墨儿,要不一起吧?”
谢素素娥眉嗔扬,不轻不重地扫了东门庆一个巴掌道:“你敢!”转头瞪了墨儿一眼道:“还不出去!还看!”
墨儿呸道:“谁看了!”顿一顿足出去了。
谢素素再看东门庆时,见他还盯着房门的方向,狠狠咬了他一口,道:“看什么!惦记着她啊!”
东门庆不怕女人骂,不怕女人打,不怕女人咬,挨了这两下还在笑,说道:“墨儿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往后只怕难嫁人了。她怎么着也算你的好姐妹吧?有福同享,你不如干脆把她给我吧。”
谢素素脸上一副听不懂的神情,问道:“谁是福?什么福?”手却往东门庆的春袋上轻轻一捏,吓得东门庆高叫道:“老婆!别!别!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轻点!轻点!”
第二零七章 衣锦易还乡难
三年了!东门庆终于又见到了泉州。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在陆地上见到了泉州的城门,而是从海上望见泉州湾的壮丽景色。泉州湾位于泉州府东部,北纳洛阳江、西迎晋江,是一个半封闭的海湾,海岸线将近三百里,湾内良港众多,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刺桐港——即泉州港。
这座港口不止是福建省的经济中心,更曾经是世界性的贸易重镇!在宋元两代,泉州海外贸易大盛,货物吞吐量全球无双,号称世界第一港。但海禁以后逐渐疲敝,正常的对外贸易无法进行,经济活力渐渐转移到较为偏僻的月港,但月港的贸易毕竟是走私,规模无论如何没法和泉州全盛时期的合法贸易相提并论。
东门庆兴冲冲地带了一支以两艘三桅帆船、五艘双桅帆船组成的船队,并亲信卫士三百人,想来个衣锦还乡。东门度早已买通了平海卫、永宁卫的官军,所以东门庆的船队竟是大摇大摆地开进了泉州湾。来迎接他的是东门庆同母胞弟东门康。三年不见,当初还是少年的东门康已经大见沉稳。东门庆在众兄弟中与他最密,见到他来心中的高兴难以形容,在船上对李荣久等满脸欢笑地道:“若是别人来迎我,我这番回家便只有九分欢喜,见到了阿康,这欢喜便有十二分!”
东门度来时,谢素素还避内外之嫌,但对东门康则不然,他一上船东门庆就拉他入舱见嫂子,又对谢素素道:“跟阿康不用见外。”叔嫂两人见礼毕,谢素素打量了东门康两眼,心道:“样子长得和庆郎好像,就是看起来比庆郎还老成些。”
见过谢素素后,东门庆又拉他去见戴天筹。戴天筹是独处一舱,整个航程不出舱门半步,他在双屿时也是深居简出,无论是庆华祥的要人如杨致忠于不辞,或者是东门庆的亲故如东门度林文贞,都轻易见不到他,东门庆就是要引见,一般也会先问过戴天筹,但这回却直接就带了东门康来敲门,一边对他道:“哥哥我在海上遇到一个诸葛亮般的神仙人物,你一定要见见。”
戴天筹也没准备,开了门见到了东门康,不由得一怔,东门康见到戴天筹,也是一愕,戴天筹眉头一皱,便问东门庆:“庆官,你这是……”
东门庆笑道:“这是我弟弟阿康,我时常与先生提起的!”说着就亲亲热热地拉了东门康入门。
戴天筹看了看东门庆,又看了看东门康,这才笑道:“原来如此。”东门康也已安然。
东门庆便让东门康与自己一般,向戴天筹行师礼,正要说话,负责本船航行的陈阿金走进来说:“总舶主,咱们不进刺桐港吗?”东门庆奇道:“进啊,怎么不进?”陈阿金道:“可是领航的人说要往石湖村停靠,不进刺桐港了。”
东门康闻言道:“是老爹吩咐的。他说泉州毕竟是东南要害大府,与月港那种偏远地方不同。哥哥你的船……”
东门庆纠正道:“什么我的船!是咱们东门家的船!”
“是。”东门康对东门庆的意见,素来很少违拗,便改口说:“咱家的船上品流复杂,要是这样进去,惹起了喧哗,给那些看我们不顺眼的士大夫瞧见,总归不好。”
东门庆大是不悦,说:“什么品流复杂,什么惹事喧哗?我看是你们关节没打好!”
东门康道:“许栋、王直他们的大船,也从来不进刺桐港的。”
东门庆愠道:“我是许龙头么?我是王五峰么!他们是外地人!我是泉州东门庆啊!泉州自家的子弟回来,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虽是这样说,不过东门家既然已安排他的船队前往石湖,他若是不顾一切,硬生生闯入刺桐港,只怕真的会引发骚乱,而且东门庆对这一任的泉州知府、晋江县令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万一这两个家伙东门家还没搞定,或者恰巧是清高耿直之辈,竟把东门庆的船队视作外倭入侵,那就难收拾了。因此东门庆虽然不乐,却还是让陈阿金依领航人的话往石湖去。
四五百年前的泉州湾地形与今日颇不一样,如果将当时的泉州湾视作一个虎口,南北两个伸出来封钳泉州湾的小半岛便如两个獠牙,而石湖村就在南边这颗獠牙上,实为控湾之门户,钳港之利刃。船队既已入湾,只一掉头,转个弯就到了。
这石湖村是东门氏的老家,田土贫瘠,居民务农无法自给,多以渔业补充家用。东门霸当年在泉州得势之后,听李彦直之劝,在海边圈占了一大片地方建祖屋,因他圈占的都是不毛之地所以也没引发多少纠纷。东门家的这一片祖屋是望湾而建,直通海港,这时又多了停船的设施,分明可作一个码头用了。
东门庆四年前曾到这里转悠过,那时东门家在这里虽有几十间房屋,但大多是粗夯实用的石屋、土屋,这时却已修缮一新,不由得有些奇怪,笑道:“老头子莫非又养了几房小的,家里住不下,竟然安置到这里来了?”
“哥你真会说笑。”东门康道:“咱们家这两年光景差多了。老爹也没心思了,三年来没再添姨娘了。”
东门庆指着那片祖屋道:“光景不好还有钱花在这里?”
东门康道:“这是给哥哥你住的啊。咱们家再穷,也不能省这钱。这修缮功夫还是我亲自监督的,哥哥你看合不合意……”他本来是指着那片房屋说话,忽觉周围气氛有些不对,望东门庆时,只见他一脸的怒火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