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暴走传》第156章


“我再说一次。”青年再度开口了。
而这次,他漆黑空洞的眸有了焦点,就有如浑噩中透析出光亮,凝视着固执捍卫前方的愚昧,意味似审判地讲道:
“你们……挡我的路了!”
嗤!
猩红四溅,凄凉满了土壤。
在这片如同绞肉机的战场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可为他亲自出手击毙的倒还真不多,甚至少得可怜。
一只手都能数清。
面无表情地看着庞然巨物接连倒下,他面无表情地抬起脚,又要面无表情地继续征伐,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他没有拦你的路。”
冰雪都为之消融,阴霾为之驱散。
不为外人捉摸的黑恶抬眼看去,他的正前又现了一人,突然的出现,仿若时间断格中跃出,比瞬移还要快、还要迅速。
“我以为,会是‘一祖’来阻我。”黑恶说道。
当欲望归作胎衣,他仿若就是这胎衣孕育出的原始,拥有达至极致,便是无欲无求的境地。
不再思所求,不再虑所证,亦不再恣睢,却也再无崇高。
怔怔愣无神视看对方,对方却闻言微笑,操着一口流利的舒哈鲁语说道:“是与不是,于庄穆的你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庄穆”二字出现得别扭。
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可黑恶不这么认为,相反,他兴趣鲜有的提起了。纵非高涨,却也不复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状。
“原来如此。”
庄穆的庄牧,此刻嘴角流露笑意,笑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钓了一条更大的鱼呢。”
对面却摇头,“你要钓鱼,可鱼竿不能承重。”
庄牧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对面则应:“那行。就在这里试试看吧。”
他一挥手,莹白结界笼罩住彼此,并且不断扩大,逐渐将外人排斥开范围,最终足足留了百米大小的场地。
战火停下。
他们都注意到了这边,纷纷翘首看。
庄牧道:“你要如何败我呢?是用未知,不可思量的伟力吗?”
对方道:“不会。也没有。”
忽地伸出手臂,往外一轻点。
那个方向顿时有树枝重新抽枝发芽,迅速的进行了一个轮回。在这轮回过程中,只有一片嫩叶幸免于难。
荡漾清风中。
穿过结界,沿着自然的轨迹飘往这疑似“大父”者,为其稍引的手给捏拿住,翡翠绿莹,脉络清晰。
“你这是何意?”庄牧问。
其人道:“飞花摘叶,可夺性命。”
庄牧则笑,“你这是认为我基础不夯实么?”
其人应:“是的。不然你为何一直无法进取那个境界呢?”说时,他手腕一抖,绿叶即自指间而发。
庄牧识认得出。
这完完全全就是凡胎的力道。
可就是这样他从前认为微妙的力度,他居然一时愣住,呆呆地看,甚至运使心眼去凝望,去堪破。
抬指要挡。
嗤。
绿叶划过。
他指头出现一道浅痕。虽然很浅,可无疑是真切的伤到了。若非他躯体愈合得快,必定已是在汩汩溢血。
“你是怎么做到的。”庄牧问。
对方却道:“你想学?”
“是的。”庄牧目光炽热若隐,诚恳地道:“我想学。”
对方说:“那就来个赌约吧。”
庄牧问:“什么赌约?”
对方道:“接我一招。你若撑过了,我便授你;可你若撑不过,今日便退去。——仅限今日,过后你欲如何,我也不再多问。”
这应是陷阱。
可庄牧还是道:“好。”
对方颔首。
又举起了手。
那穿梭半空,至今未停的绿叶瞬间被他招引了回来,重新为其捏夹在指间,静候着,就待再发。
“准备好了么?”对方礼貌地询问。
“我想,我应是准备好了。”庄牧道。
“那好。”对面道。
嗖!
绿叶再出。
这次庄牧运使了全部手段,轻松地接下。他本该笑的,而他也的确是笑了,但旋即脸色变化,口中呛出鲜血。
仿若……受了内伤!
“退。”
庄牧一边紧紧注视前方已在消散的人,一边朝后下令道。
“可是……”有人在军阵中迟疑。
“退。”庄牧说。
这次他胸溢怒火,几乎要吞天般!
恰时后方传来消息,霎时惊恐斥布全军:“那个人……那个人自烈焰中归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吃穷
怀疑是理所当然的。
那些过往,那些血腥,那些罪孽,纵然已遭历史磨灭,沉淀在岁月河底,可总有幕后之人旁观而深悉。
永远铭刻于心,不叫悲痛忘怀。
何况庄牧初衷难明,从头到尾都没有掩饰的意味,整个人性情狷狂,志齐日月,极其的自傲,根本不在乎后果。
任凭阴谋诡计接连上演,他依旧如同第三者作壁上观着。
而姜世闻听庄牧推断,只作声哂笑,说道:“怀疑只是懦弱的伪装,他们无疑在惧怕——惧怕你真正醒来那天。”
庄牧则失笑:“他们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哪怕明知是在装睡?”姜世语气促狭。
“哪怕明知是在装睡。”庄牧原封不动地回应。
啪啪啪。
姜世鼓掌,“那睡得岂非踏实?”
庄牧点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比我们合租的租房还要踏实百倍。”
姜世听出了嘲讽意味。
换作从前,他肯定无视,但今天他兴致来了,难得辩解一回。撇嘴,面容故作不满地冷哼道:
“意思是,有我在,你还觉不舒适?”
庄牧道:“正因为有你在,所以我觉得不舒心。”
姜世道:“嫌弃我咯?”
“不。”庄牧微笑,“我是在说床。那床有点小了,放不开手脚,有点难翻滚。什么时候换张更大的?”
姜世说:“你是想把两旁的走道都撤掉吗?”
床两旁的行径,是留给小汪或鳄小鱼端茶递水的通道,偶尔还送个饭与夜宵,极其的便利。
别说姜世自己了,他认为庄牧这厮同样慵懒成性,肯定也是大大不愿撤掉的。
果然,
庄牧不同意,坚定地道:“走道一定要留,但毫无用处的衣柜必须撤掉,大可放置一楼大厅。”
姜世却说:“你知道这有多难吗?”
“嗯?”
庄牧看向姜世,要从姜世面容看出虚伪。然而他失望了,因为他看不破姜世的伪装,好似其本人真切的如是认为。
索性道:“不若我找人安排?”
姜世说:“这样不好。而且讲道理,与其找人安排,我们还不如就此利落搬家!”
“搬家?”
庄牧脸色变化。
在外人看来,文青的他应是个念旧的人。可只有熟知他的姜世知晓,庄牧只是懒得移窝。
而庄牧也是欲图用这理由推托,理据:“在这区域,我们可是呼风唤雨,真正意义上的说一不二,关系全部通晓,盘踞深扎根。若到了其他地方,那可就难说了……”
“难说?”
姜世看向庄牧,要从庄牧面容看出虚伪。
而他也没有失望,盖因“难说”这种话实在太好笑了,任凭庄牧百般伪装,他都能从容堪破。
笑道:“近日我晚观客厅,发现客厅杂乱,应是容不下我家小汪活泼乱跳的性子。”
“这样不好。会让我家小汪感受压抑,甚至抑郁,最终为空间拘束,逐渐失却活力,沦为条咸鱼。”
“而且你家小蜥蜥,不也是在脱离池塘后才发生变化么?”
庄牧无疑是心动了。
他道:“那你可要寻个好地方。别太偏僻,也别离闹市太近,且还要带池塘。但有个问题很严重。”
——“这资金谁出?”
现场诡异沉默。
姜世不说话。庄牧也不说话。彼此眉来眼去,暗底争斗了好半晌,姜世方强笑道:“要不,先缓一波?这件事来日再议?”
庄牧认同:“这当真是极好的。毕竟最近网游开销太大,能保留下房租钱已是我精打细算。”
姜世却疑惑:“不应该啊,不应还余剩许多备用周转么?”
庄牧道:“你应该知道的。小汪最近实在无法无天,我家小蜥蜥遭受刺激,从而暴饮暴食,看得我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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