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嬴政豢养丧尸事件处理情况的通报》第256章


?br /> 姜云朗本就健康,重生后没什么变化,小小年纪长到一百六十五公分,整整比陈铬高了半个头。
他走到袁加文身边,蹲下,跟他一起做饭,时而伸手帮对方摘掉衣服上的细绒毛。
反观袁加文,他的变化着实不小。
重生后不再是病态的苍白,日耳曼人种的优点似乎全都在他身上有所体现。他的身材高挑健美,金发碧眼,皮肤白皙,毛细血管若隐若现,充满胶原蛋白的小脸看起来粉扑扑的。
袁加文长得跟姜云朗一样高,也就是说,其实跟陈铬只有两公分的差距。但因为长相的远古,竟然时常让陈铬觉得惹人怜爱。
他做饭的时候异常认真,唯独当姜云朗蹲在身边,会时不时偷偷亲上对方一口,继而把脑袋缩回来。
姜袁二人的灵魂,在本质上并没有变化,尘封这古老秘法的巨大枫树,在他们重生之后,彻底枯死,其中的秘密也随之湮灭。
最初,他们的记忆十分模糊。
袁加文四五岁的时候,留着长长的金发,大蓝眼睛白皮肤,总是被陈铬当成养娃娃打扮。给他穿漂亮的裙子,还让他对着镜子问“魔镜魔镜,我是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不过袁加文这人,怕是从小就贼精。
每到了第二天,陈铬起来一看,一个面容英俊端正的小男孩,双手提着裙角,小心翼翼朝自己走过来。
穿裙子的人就变成姜云朗,那画面实在有毒。
到了七八岁的时候,记忆开始恢复。
袁加文回想过去的七八年,着实被自己雷得不清。每天追着陈铬满雪山跑,冷不防脚下一滑,从山坡上骨碌碌滚下去,哇哇大哭。
姜云朗便走过来,对袁加文亲亲抱抱举高高,哄小弟般哄好。
继而转头,一米左右的小男孩,对着才走到山坡下、还在缩头缩脑的陈铬,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别欺负你嫂子,他还小。”
霎时间列缺霹雳、丘峦崩摧,可把陈铬雷得不清,当即摇头如同拨浪鼓,表示怕了,再也不敢了。
细数过往,每每都是陈铬闲来无事,摁着袁加文抓紧时间欺负,袁加文抱住姜云朗这个大救星哇哇大哭,姜云朗则少年老成地提起陈铬的耳朵教育他。
陈铬受到一整天马克思主义的洗脑,转着蚊香眼,脚步虚浮走回妖皇居所,一推开门便哇哇假哭。
李星阑从堆积如山的“昆仑第一个五年计划”“第二个五年发展纲要”等等文件中探出脑袋,例行亲亲抱抱一阵哄。
两人在妖精的地界,做妖精打架的事情,早上起来,李星阑搂着陈铬,在他耳边温言软语,悄咪咪给他出主意。
历史便是如此循环往复,整个雪山从没有过不热闹的时候。
丹朱变成姜云朗的模样,三个大人两个小孩,围着火堆吃烧烤,窗外暴雨如注,冷风灌进来,只有他是孤零零一个,不由化作狐狸模样,用一对大耳朵包住自己,发出“汪汪汪”的哀嚎。
袁加文一口叼走姜云朗手里的肉串,咕哝:“所以,我们是来做什么的?野餐吗,小弟。”
陈铬吃得嘴唇亮晶晶的,伸长了腿作势要踢,被姜云朗半道捉住脚腕,就这么捏着,憋红了脸才抽回来:“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过来搞科研,到大泽乡看看,研究农民运动。”
“陈铬说很多东西想不明白,要去实地考察。”李星阑给陈铬揉了揉脚腕,在大舅子面前似乎有点紧张,道:“他总是分不清狐狸到底怎么叫,就是想要去听听。”
“这你都不知道?”袁加文翻了个白眼,一脑袋栽倒在姜云朗怀里,发出“咪咪咪”“呜呜呜”“汪汪汪”的叫声,末了才反应过来,“还真不知道狐狸怎么叫的,丹朱?”
姜云朗温柔地笑着,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丹朱耳朵扑扇,被秀恩爱的两对男男闪瞎了狐狸想,引颈长啸:“嗷呜——!”
“欧洲人小时候可爱,长大了就变了。你说我大哥会不会被反攻啊?”陈铬小声嘀咕,李星阑在他脑袋顶上抓了一把,笑而不语。
饭后,五个人双双打着伞,陈铬怀里踹这个狐狸,慢悠悠朝着山间驿站走去。
暴雨倾盆,根本看不见行军营地飘出的烟火,但李星阑本就是一张活地图,故而找到目标轻而易举。
月升日沉,四人一狐隐藏行踪,潜入黑暗,摸到一间巨大的营帐背后,挤做一堆扒在上面听墙脚。
丹朱探出脑袋,鼻尖抽了两下,叽叽叫:“闻到烤鱼味道了。”
陈铬伸出一根食指,点在自己嘴唇上:“嘘!戏来了!”
帐篷里觥筹交错,雨水不断露进去,平添一份悲凉。
厨子将一道烤鱼拿了上来,士兵们一哄而上,分而食之,不知什么人惊呼一声,从嘴里吐出个帛书小卷。
展卷一看,吓得大叫起来:“是一张帛书!”
陈铬耳朵贴得严严实实,要是没有李星阑捉住他的腰,差点没一脑袋栽进去。
然而他听得分明,帐篷里面——
“嘿!这鱼肚子里面还有个小玩意儿,看看看看。”
“甚么劳什子?看不懂,你看。”
“这鱼莫不是吃了不干净的,毒死了?伙夫!干什么吃的?”
“一帮草莽村夫,我来!这是?‘王’,第二个字像是个面具,读作‘脸’么?第三个,这……怕是个老妇梳头,是个‘婆’字?”
“哈哈哈哈黄脸婆!”
众人当场炸开锅,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将那帛书一扔,不知讨论起什么东西去了。
还是某个能识字的人,好容易钻进人群,抢到帛书,挠着头发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这才让他们明白,这帛书是上天的旨意,说是要“陈胜王。”
袁加文:“……”
作为一名能看懂小篆的德意志美少年,他感觉压力很大。
这天到了半夜,四个一狐蹲在草丛中,,就等着听“狐狸到底怎么叫?”
周围的蚊子太多,李星阑便让大家脑袋上顶着一片巨大的树叶,将灵气凝聚其上,随着雨水轻缓流下。莹蓝的灵气细碎闪烁,在众人的眼中,黑夜竟也流光溢彩。
远处的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一名大汉头上罩着红色的麻布,以细草绳扎出两只尖尖的耳朵,扭着屁股向前走,活脱脱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山猪。
大汉走到营帐旁,先是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而后“咪咪咪”“呜呜呜”“嘤嘤嘤”各叫了几声,最终似乎都觉得不对。
见众人几乎也都被自己吵醒,这才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尖着嗓子大喊:“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
过了许久,营帐中仍旧一片安宁祥和。
那大汉已是满头大汗,许是想着如此便拿不到那五钱银子的辛苦费,于是便铆足了劲,大喊一句:“大楚兴——陈胜王——他娘的!”
营帐中终于起了反应,一时间,众人穿了一个月的臭袜子、垫在后脑当枕头的石板、晚上吃完舍不得扔的骨头等等,漫天飞舞,全被扔了出来,雨点般砸在那大汉身上。
待得第二日清晨,众人睡醒,才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当真是奇也怪哉,纷纷说道:“那狐狸竟未被打死,想必也是个精怪。”
陈铬等人扫兴而归,念叨着:“竟然是个真人,我以为能是个什么狐狸精之类的,也好拿来给丹朱配对,生一堆小狐狸玩玩。”
丹朱吓得一蹦三尺高,落在袁加文一脑袋金黄卷毛上咪咪叫。
姜云朗笑问:“那狐狸到底怎么叫的,gavin?”
袁加文耸耸肩,打开自己的生物课笔记本,在上面画下一个红毛猪,记录:“…209年,安徽大泽乡野外,狐狸一米八,叫声为:大楚兴,陈胜王。”
走了两步,再加了一句“奇行种。”
(二)天下
当月,大泽乡起义爆发。
又三月,陈铬突发奇想,再跑到那地方,想去把当时那大汉披着的狐狸皮捡来,放在自己的“历代大事件博物馆”里展览。
好容易找到东西,正准备离开,已经是半夜。大雨过后,月光清华洒落,地面上千万点银星如钻。
陈铬看得入神,冷不防一道热血忽然洒了过来,回头,却是一名身高近两米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一手提着个脑袋,一手把剑插回剑鞘,望向陈铬:“多有得罪。”
陈铬整个人都不好了,哇哇大叫着跑回昆仑坛:“我看见项羽啦!”
两年后,公元前二〇七年。
中原大地烽烟四起,巨鹿战场外一座山峰上。
“他们赢了!五万打四十万!太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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