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原之无极生太极》第519章


也是一方的领主,连来人是谁,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便拨马逃之夭夭,岂非天大的笑话?
草原上的人最敬重的是英雄好汉,要是这么干,连他的部下都瞧他不起,再说大王的亲孙子就在旁边,若是被他把这个笑话说给他的爷爷听,自己的脸就要丢到天边去了,因此拖拖哈做出了原地戒备的命令,先查清对方身份、急急赶路的目的再说。
在他后方,实际上有一支敌人的人马在打埋伏,如果他们返身便逃,是要进行拦阻的,这支人马从拖拖哈离开部落,就已远远地辍上了。只是他们的人数较少,只有拖拖哈一半的兵力,如果拖拖哈当机立断,返身便走,他们要付出重大牺牲才能拖延拖拖哈逃跑的时间,拖拖哈原地戒备的举动,叫远远辍在后面的他们大大地松了口气。
“不对劲!拖拖哈叔叔,我们应该马上逃走!”
少年的目力极其锐利,当他发现左右两侧远处的弋壁中也隐隐泛起尘土灰雾的时候,终于警觉到,对方的目的一定是在自己这支队伍了,可是这时已经晚了,正前方急急赶来的人马就像塞外的春风,突然间就卷到了眼前。灰尘还在两里地外,前方一道草坡上已出现了一排战马,仿佛翻过了山坡的一道洪水,汹涌而至。
来骑形成了一道两里多宽的横向阵形,大剌剌地向他们包围过来。
“放箭!阻敌!”
轰隆隆的马蹄声和喊杀声震耳欲聋,拖拖哈的队伍中许多战马都不安地转动起来,拖拖哈拔出腰刀,一面命人放箭御敌,一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向西一指,喝道:“趁着敌人尚未合围,咱们从这儿打开一道豁口,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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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好消息
“嗖嗖嗖!”
箭射如雨,拖拖哈蓄势已待的部下发箭阻敌时,策马而来声势惊人的那支骑兵队伍也发箭反击了。不问身份、不留活口,乱箭齐发,无差别射击。
一声尖锐至极的箭啸骤然掠空而过,最前方的一名侍卫的战马悲鸣一声,被一箭贯入马眼,痛呼仆到,将马上的骑士掀翻在地。嗖嗖嗖嗖,利矢纷落,双方各有人马中箭,三息之间,来骑已然迫近,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已收弓拔刀,扑进了拖拖哈的队伍。
双方的利矢远射,造成了拖拖哈三分之一的部下阵亡,其余人马混乱不堪,刚刚集结准备突围,冲出不及百步,侧翼扑来的骑兵已然到了,又是一轮远程攻击,那种狠辣,那种必欲置人死地的气势,仿佛双方早已是不共戴天之仇。
“为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拖拖哈目眦欲裂,尚未交战,先折大半人手,对方蛮不讲理的杀戮快要把他气疯了。
没有人回答,对方仿佛就只为了杀人而来,箭矢横空,最前方准备突围的侍卫们刚刚中箭,狂呼着栽下马去,敌人就拔出了雪亮的马刀,冲进了他的阵营。
雨打残荷一般,虽然拖拖哈的侍卫也算精锐,可是与对方的战力一比却有不如,而对方的人马占据绝对优势,打法又是如此恐怖,毫无准备的拖拖哈侍卫刹那间就被杀得七零八落。
少年身边两个刚刚挂好弓箭,准备抽刀而战的侍卫被数枝利矢透胸而过,重重地栽下马去,惊心动魄的惨叫刚刚传进少年耳中,一口斩马刀就当头劈来。
“我是……”
只是一刀,少年少年的刀就被磕飞了,他惊呼大叫,想要表明自己身份。可是话犹未了,他就被人斜肩拉胯,一刀劈成了两半,半截身子还坐在马上,另半截身子连着脑袋已跌落尘埃,心肝肠肚从斜劈开的地方哗啦啦淌了一地。
那马受惊狂奔向前,拖着好长一段肠子,却不料刚刚奔出几步,又被一人将硕大一颗马头也砍下来,他们竟然不只杀人,而是打着鸡犬不留的目的,这是何等大仇,才有这般狠辣手段?
“侄儿!我的好侄儿呐!”
拖拖哈正在厮杀中,一见那少年被杀,登时惨叫一声,一颗心好象被浇了一盆冰水下去,凉得生疼。那可是大王的亲孙子,他要如何向大王交待?
拖拖哈肝胆俱裂,血贯瞳仁,他身边四五个莫名而来的敌人骑兵趁机走马灯般与他缠斗,竟尔在他腿上戳了一枪,血流如注。拖拖哈悲愤大怒,舌绽春雷,一声暴喝,疯狂般挥起了他的斩马刀!
敌人来自四面八方,拖拖哈的人马先被猛烈绝伦的箭雨折损大半,又被突入的敌骑杀得七零八落,虽然在他们的猛烈反击下,敌人也被他们杀死许多人,可这扑上来的敌骑竟是不管不顾,也不在乎,似乎他们只是一支完全没有感情和意识的杀戮兵器,他们只需要杀死敌人,而不计任何牺牲。
一百多号人,顷刻间被杀了个落花流水,肩上插着一枝羽箭的拖拖哈欲哭无泪地和最后剩下的十几个侍卫被包围在中间。这几个侍卫都是身手灵活,武技高明的人,先是仗着镫里藏身的骑术和运气,躲过了对方骤密的箭雨,又在混战中拼命格档厮杀留住了一命,此刻人人身上带伤,他们守在拖拖哈身边,总数已不足二十人。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们是谁?叫你们的头领出来答话!我要见你们的头领!”
拖拖哈泣不成声,声嘶力竭地喊,他本不致于如此软弱,可是他这半生仗也打过不少,就从来不曾打过这么窝囊、这么离奇、这么莫名其妙、这么不知所谓的仗,他不是吓哭的,他是气哭的。
没有人回答,敌骑围成了一个圆,把他们团团围在中央,一个有多名骑士拱卫、明显是头领人物,脸上蒙着防沙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狠厉肃杀大眼的骑士策马向前三步,拖拖哈以为他要跟自己对话,可那人却只是缓缓举起一只手,又狠狠向下一劈!
随着这无声的命令,箭术表演开始了!
排成了一个圆的无名骑士们竟然直射发箭,对方的自己人可是在自己射程之内的,如果这一箭不能射中居于中间的拖拖哈的人,就必然会射向对面的自己人。
“嗖嗖嗖……”
箭矢不断,如群隼飞翔,许多人在用最高明的连珠箭术,一矢刚发,一矢又至,中箭者还不及倒地,第二箭便又贯入身体。片刻功夫,中间那些人和马满身是箭,恍若刺猬,箭势稍停之后,他们轰然倒了下去。人和马,都已经在密骤的箭雨下失去了性命,可是因为中箭的速度太快,真到此时,才真正倒下。
那个蒙面首领提马上前,沉声下令:“下马,所有人头砍下,确保无一生还!搜出咱们要的东西,马上撤走!”
他说的是突厥语,拖拖哈听得懂,但是他已经死了,死不瞑目。
郭嘉刚刚散了场子,众人都在外面收拾,他却在帐中,和一个陌生面孔的人据案而坐。桌上摆着几个牛皮纸包,那陌生面孔的人用飞快地说着话:“拖拖哈已死,他的信物已经落到我们手中,土左殿下已经安排了人,马上就到,你们这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袭击瓦剌部族首领拖拖哈的人马,是土左派出去的,他的人一直在盯着拖拖哈,等着杀死他的机会,直到听闻拖拖哈要为一个侄儿往孛罗部落说亲,这才得到机会。这件事已在瓦剌部引起了轩然大波,愤怒已极的瓦刺王正在到处寻找凶手。郭嘉欣然道:“甚好!等‘瓦剌’的使者到了,向帖木儿说明瓦剌愿意提供方便,借道给他们进攻元氏,必定会让帖木儿欣喜若狂。不过,我们必须确保帖木儿会取消戒酒令,并召开盛大的宴会庆祝,那另外一件‘大喜事’业已安排妥当了么?”
那陌生面孔的人微微一笑,道:“这一点请你放心,殿下曾经收到过金帐汗国的帖木儿忽特鲁格大人送来的一封信,那封信是当初脱脱迷失阳奉阴违,授意部属背叛帖木儿汗的一道命令,上边有脱脱迷失的花押印钤,殿下已据此伪造了一封脱脱迷失向帖木儿汗乞降的书信,这两个‘好消息’接踵而来,一定会叫帖木儿汗把这一天当成一个盛大的节日,大肆庆祝的!”
帖木儿正在自己帐前,兴致勃勃地为自己的爱马刷洗着身体,梳理着马鬃,那几骑快马驰来时,便已落入他的眼中。帖木儿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发作,他相信这些人一定有极重要的事,否则谁敢冒犯他的权威呢?
领着那些人驰来的是他的侍卫长,即便如此,那些人也无法直接驰到他的身边,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就被拦住了,侍卫们一番盘问之后,搜了他们的身,缴去了佩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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