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第65章


白细气性温善软和,这还是头一次与霍铮置气超过一晚上呢。
第73章 二更…,…
燕雀落在窗檐底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啼叫; 越过窗栏往内; 便是学堂。
白细撅着红润水亮的嘴唇踏门入内; 他昨天的位置是空的,学生们知晓他因病未到; 询问他身子可有恢复。
白细笑弯两只杏眸; 收下大伙儿的关怀,又道身子已无不适,多谢他们的好意; 旁人眼中白细今日还是那唇红面白的英俏少年郎; 可在燕雪崇眼中; 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还未到开课的时辰; 早起的学生们倦倦趴在桌上闭目养神,白细解下布包入座,他身侧座位上的燕雪崇轻轻哼了声,悄声道:“白日宣淫,不知羞耻。”
白细扭头盯他,“你说什么。”
燕雪崇一口咬紧银牙,竖起书卷如往时那般将他两遮挡; 暗声道:“你用镜子瞧瞧你此刻是何模样; 嘴巴红的,生怕别人看不出你亲过嘴!”
白细回他,“亲就亲了,又不碍你事。”
“你!”燕雪崇死死看着他,眼神透出不甘; 气势跋扈,开口却结巴起来,“我、我、我也想亲。”
又软又红的唇,含在嘴巴里亲肯定舒服。
燕家最受宠的小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没有牵过任何的手更没与人亲过嘴,若说给城内富那一圈家子弟听,定会把他当成笑柄看。
燕雪崇当真稀罕死白细这副模样了,看着他红艳艳的唇不由心猿意马,一颗少男心扑腾胡跳,白细推开他的脸,让他走开。
燕雪崇把怀里的钱袋掏出塞进白细手上,白细丢给他,扭头不再理人。白净的面颊弥漫薄薄绯红,燕雪崇说要亲他的话,令白细觉得自己平白给他轻薄了似的,暗骂对方登徒子。
一堂课结束,馆外好似有什么人过来,热闹得紧。
“让让让让——”
方子尘看过热闹从馆外挤进学堂,脚底踩着风火轮般冲到白细跟前,喘道:“白白白白白、白细!外头有个司徒小公子找你,还、还抬了一大箱银子说是给你酬金!”那白花花的银子闪瞎人眼噢,方子尘从未见过那么多银子!
“司徒小公子?”恹恹趴在桌上的燕雪崇直起腰身,“是禹城东司徒家那位?”
方子尘脑袋猛点,舌头打结,“就。就是他!”
“他来找白细做什么?”燕雪崇狐疑道。
方子尘却不管,拉起白细继续嚷着朝外头跑,生怕那箱银子不翼而飞。
司徒小公子指名道姓说银子是给白细的,方子尘也不知激动个什么劲,约莫是这辈子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银钱亢奋吧。
有人喊道:“小公子小公子,白细来了!”
大门让人围个水泄不通,白细被众人推到馆外,一眼就看到轿子上的司徒小公子怀里抱着他的宝贝猫,见着他出来,笑道:“小大夫,你当日开的药当真把小宝医治好了。”
司徒小公子让仆人将箱子抬过去,仰高下巴,道:“我曾说过,医治好小宝我定重金酬谢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喏,这箱银子是给你的,你收下吧。”
围看的学生们眼睛直愣愣的,闹出这么大动静,几位夫子也出来看是何情况。
白细不敢接,“你收回去吧。”
众人倒吸冷气,这么多银子都不要?!怕不是个傻的吧。
燕雪崇走到前头,冲着轿子上的人喊:“司徒!”
司徒小公子举起小宝的爪子对他摆了摆,“哟,小燕子。”
燕雪崇:“……”他最恼别人叫他小燕子,司徒这个没眼见的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面叫!
他气得牙痒痒,停在白细身侧,咬牙道:“白细,这钱你收下!司徒既然承诺过你医治好小宝就有重金酬谢,该拿就拿,犯不着对这种人不好意思!”
司徒小公子蹬直腿,“哎小燕子你这啥意思,我哪种人?”他骂了几句,吩咐仆人把银子抬进书馆放下,和燕雪崇逗完嘴心里也不怎么乐呵了,抱紧他的小宝上轿离开,留下院中一箱银子,日光落在上头,晃花人眼。
到了时辰,夫子将一群不愿挪步的学生赶回学堂,捋了捋长须,长叹一声,对白细道:“白细啊,这箱银子既然是那司徒公子指明给你的酬金,你就自个儿看着办吧,别放这儿了。”
白细:“……”
他看着第一笔挣来银子,眼前闪过霍铮捕猎受伤,日晒雨淋的模样。
白细咧开嘴角,眼眶起了潮热。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能挣钱养家,不仅仅光靠霍铮一个人在外辛苦干活,流血流汗。他要把挣来的钱,全都上交给霍铮。
第74章 一更…0…
白细得了一大笔钱财; 学生们心潮澎湃; 咋舌不已; 课堂结束后围在他身边,询问他给司徒小公子做了何事。
方子尘老母鸡一样把白细护好; 燕雪崇脸色也黑着; 他不满出声,手指头哐哐敲在桌上,大伙儿才稍渐止住把白细往死里挤的脚步。
燕雪崇勃然怒道:“一个个的挤过来干什么; 掉进钱眼里没见过钱吗?!”
白细默默看了他一眼; 燕雪崇还没说够呢; 忍不住数落他们; “瞧你们一副穷酸饥渴样,司徒都说白了,钱是白细给他的宠物猫看病所得,真当天上掉馅饼啊?!”
话是如此,有学生敢怒不敢言,憋在嘴里不吱声,也有的愤愤不平; 到底在不平些什么; 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日子就是如此,平常百姓过得苦,一文钱能掰成两文花,哪像富家子弟,为了只小宠重金寻医; 那一箱银两,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到。
白细不过是给只小猫看病,却得到如此多的钱,说到底,不过是心绪难平,无可奈何。
白细没有经历过最苦的日子,在霍家最贫困时,霍铮一样会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他所承受过的苦,全是从霍铮身上感受到的,他用劳动和汗水呵护他,自己却闷声埋头的干,没有任何怨言。
方子尘附到白细耳边,“你尽早找你大哥过来把银子收好吧。”
白细点点下巴,钱他要收着,替霍铮收的。
霍铮还不知道白细挣回一大笔银子,昨夜他从白细口中得知他是褚少桀送回来的,在此前帐篷来个几个武生把他捉去,白细不认识那伙人,褚少桀却认识。
单独找到褚少桀,霍铮让他把那伙武生的名字招出来。
日头酷热,霍铮眼神却透出冷意。
褚少桀道:“霍武教,那几个小子我昨天替白细教训过他们了,他们其实是想和我做个乐子罢,要不算了吧。”
霍铮冷峻的面色不改,“名字。”
褚少桀只好将那几个武生的名字全部招出,霍铮记下,转头找到那几个武生,借着训练加重了他们的量。
正午,阳光最热的时候,几个武生死鱼般躺在沙地粗口喘气,明白他们被霍武教针对着惩罚了。
其中一名武生不服嚷嚷,就地歇息的其余武生听得清楚。
“不过拿了你的兔子,犯得着公报私仇,借机报复我们么?!”
几位武生忍着气附和,霍铮冷道:“不问自取,即为贼。”
“呸,污蔑我们是贼?你那兔子值几个钱?送给我我还不要呢!”
他们越说越气,竟爬起来要与霍铮动手,霍铮对付几个急火攻心的小孩自是游刃有余,此事很快有人报到院长耳边,一行人被带到院长面前。
武生们灰头土脸,火气难忍,见到院长,愤怒告状,数落霍铮的不是。院长听他们七嘴八舌讲完,平静的目光落到霍铮身上,“霍武教,你说说看。”
霍铮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交待,言论不长不短的道理。
所谓少时偷针大时偷金,且不论东西值不值钱,不问自取即是偷盗,若心知偷盗有罪仍故意为之,那便是目无法纪;与师长动手,则是目无尊长。
今天他们能在武院中枉顾法纪与师长,倘若明日进了朝堂,难保不会顶撞重臣以至当今皇帝,习武对于他们而言不仅仅修身之道,更重要的是养心、明理,空有一身功夫蛮力却不能明辨是非,当与蛮人无异。
霍铮语重心长道:“院长,习武乃修健体魄之道,在此前,要学会做人。”
武生们敢怒不敢言,院长沉吟半晌,道:“我明白。”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临走前,叮嘱石武教去邻街的书阁买些明理经书回来,于武人而言,要惩罚,比起身体上的负重,让他们抄经书文字是最严重的惩罚。
院长透过竹窗,望向对街弘扬馆的方向,打算找他的老师长侦先生,到小楼一聚。
——
午后训练蹴鞠,白细借着小解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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