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巨枭-毛人凤》毛人凤-第91章


模侵亟鹂陕虻摹坝路颉薄S谑牵?0万港币的悬赏下,周驹同意涉险。
一切安排妥当后,赵斌成返回台湾向毛人凤汇报,毛听罢连称“大有可为”。据谷正文自述,起初赵斌成还怕60万元赏金数目定得太大,不敢向毛人凤开口,特央请谷正文代述,毛人凤却说“值”,60万元港币换周恩来一命,“真是太便宜了”。
4月10日,赵斌成拿着60万元港币到香港,按照谷正文的指使,把周驹及其父亲弄到宾馆,一边交钱,一边就把周老头子扣为人质。当天晚上,周在赵的调教下,反复演练安置使用定时炸弹的全部细节,直到完全掌握为止。第二天(即4月11日),周驹跟往常一样去启德机场上班,顺利地通过了例行检查。原来,赵斌成交给周的炸药是美国的高科技产品,为了对付机场的安全检查,特制成牙膏的模样。按照惯例,机场职工允许携带简易的盥洗用品,于是,炸药也就混进了启德机场。
中午,“克什米尔公主”号按时飞抵香港,乘客们下机后,机场负责加油和检修的工人立即进入工作现场,有查看引擎的,有测量机油的,一辆米黄色的加油车驶到飞机跟前,跳下几个穿戴整齐的中国工人,熟练地打开软管,给飞机加油,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周驹身材瘦小)闪进了机舱……
一个多小时以后,全部地面工作完毕,乘客一个接一个回到机舱,引擎轰鸣,“公主”号发着巨响,冲出跑道,直入云端,不久便在沙捞越上空爆炸,同机殉难的有中国代表团成员石志昂、李肇基、钟步云、沈建国、黄作梅、杜宏、郝风格以及越南官员王明芳、波兰记者斯塔列茨和奥地利记者弗·琼逊。所幸,敌方情报有误,周恩来、陈毅不在机中。但毛人凤哪里知道,骤闻飞机被炸讯息,片刻间他屏息呆立,竟跟痴了一般,那神情就像输惨的赌徒突然赢了大注,不敢相信是真的一样。直到第二天,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理周恩来以外交部长的身份致电世界气象组织代理秘书长的新闻见诸报端,才知“公主”号失事是真,周恩来同机遇难是假,再细想昨夜兴奋,辗转反侧的徒劳,顿觉索然无味。于是在向蒋介石汇报时,大降其调,一边叙述谋杀行动的全部过程,一边对周恩来的幸免于难深表遗憾。蒋介石毫无责备的意思,相反还觉得就此给大陆一个下马威,效果仍然不错,并且当场签下一笔9000美元的奖金,以示犒赏。
然而,就是这么一桩人所共愤的罪恶勾当,有关方面却做了大量欲盖弥彰的报道,其中尤以美国的新闻媒体为甚。事故发生不久,《纽约时报》记者从孟买发出报道,声称是援引机上幸存的维修工程师卡尼克先生的声明,认为“这似乎更像是一次普通事故,而不像是有意的破坏事件”。卡尼克先生看了类似的报道后,深表不满,立即写信给《印度时报》编辑部称:“我否认曾在任何时候发表过类似的声明。”一个月后,即5月14日,美国新闻社又从马尼拉发出类似的报道,称印度尼西亚调查小组组长伊马旺博士否认了“克什米尔公主”号系被人破毁的指控。他说迄今调查小组的调查结果证明“情况良好”,飞机坠毁是由于一次普通的事故。对此,伊马旺博士通过新闻媒体对上述说法予以否认,并于5月26日以调查委员会的名义正式作出结论,认为飞机失事是由一枚放在右翼尾轮升降道中的定时炸弹爆炸造成的。
为什么美国新闻媒体要对事实真象极尽掩盖之能事呢?维修工程师卡尼克的一段回忆颇可玩味——卡尼克先生清楚地记得:这时,(指飞机在启德机场检修,机务人员在用餐的这段时间),有个年轻人冲进餐厅,从外表上看像个西方人,带着典型的美国口音发问:“你们要载中国代表团到万隆去吗?”大家皱起眉头没理这个鲁莽的家伙,于是他冲着狄克希特机长道:“那些中国佬想保守秘密吧?大概他们什么也没告诉你?”机长愤怒地说了句:“我不知道。”但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仍然问个没完:“你们一定要马上起飞了,是吧?”“你们什么时候到雅加达?”就在这时,印度航空公司货运组的一个组员来通知机长说,飞机加油完毕,乘客的行李已经送上飞机,准备起飞。“干得真快。”机长说了句。“他们都是外交人员,不受海关检查哩。”货运组职员解释道。
那个美国口音的年轻人听到这句话,立即把椅子往后一挪,冲出了餐厅。
当时机组人员都猜测,这家伙是个爱管闲事的新闻记者。其实,正如我公安部负责人对这次行动由美方“提供情报”,“蒋介石的特务动手”的判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矣!它的直接恶果,不仅使这一丧尽天良的罪行逃脱了国际公论的谴责,而且还使“空难”血案成了“历史之谜”,整整推迟了40年①,才被彻底揭露。
①“克什米尔公主”号遇难40年之际,台湾《中国时报》(周刊)发表了署名张平宜的采访文章,当时参与执行的“国防部情报局”侦防组组长谷正文在接受采访时,披露了内幕,指出:这是一次蓄意的谋杀事件。
“孙立人事件”
查处“孙立人事件”是毛人凤涉足“岛内工作”的一个“杰作”。
1955年8月20日,蒋介石发布“总统令”称:“总统府参军长陆军二级上将孙立人因匪谍郭廷亮案引咎辞职并请查处,应予照准,着即免职。关于本案详情,另请调查委员会秉公彻查,报候核办。”随后,中央成立了以陈诚为主任委员,王宠惠、许世英、张群、何应钦、吴忠信、王云五、黄少谷、俞大维等为委员的九人调查小组,负责对此案进行调查。两个月后,即1955年10月21日,蒋介石又发布“总统令”称:“以孙立人久历戎行,曾在对日抗战间作战立功,且于案发之后,即能一再肫切陈述,自认咎责,深切痛悔,既须令准免去总统府参军长职务,特准予自新,毋庸另行议处,由国防部随时察考,以视后效。”与此同时,媒体发表了九人调查委员会的报告书,结论有二:第一,“郭廷亮为匪谍,并利用其与孙立人将军之关系执行匪谍任务,阴谋制造变乱,其本人业已承认不讳”。第二,“孙立人将军对于郭廷亮信任甚深,不仅未觉其为匪谍,且因孙将军企图利用郭廷亮在军队中建立个人力量,乃至堕人郭廷亮匪谍活动而不自觉”。
这就是所谓的“孙立人事件”,它由两个案子组成,二个是“郭廷亮案”,要害在于利用孙的信任与重用,执行“共谍”任务;另一个是“孙立人案”,要害在于利用郭在军队中的关系扩张势力,间接为“共谍”提供方便。于是,继吴国祯之后,台湾军界最富有实力的亲美派分子——孙立人彻底倒台,由此开始了长达几十年的软禁生涯。
据九人调查委员会的“报告书”所述,“郭廷亮匪谍案”是证据“确凿”,脉络“清楚”的,具体事实如下——郭廷亮是孙立人的老部下。1929年,财政部长兼中央银行总裁宋子文成立由财政部缉私处指挥的税警团时,选中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生孙立人出任团长。1938年,税警团发展成为税警总团,还办了干部教练所。郭廷亮于1939年考入教练所学员队第二期,毕业后留所任区队长等职。1941年11月,税警总团奉命改编为野战新编38师,孙立人出任少将师长,郭廷亮被其选中,出任中尉排长,自此一直追随孙立人前后。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与美、英结成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按三国军事协定,38师编入中国远征军,于1942年进入缅甸抗日,郭廷亮在缅北两次战役中被提升为重炮营上尉连长。抗战结束后,孙立人以军长资格率新一军开往东北“剿共”,郭廷亮升为榴弹炮营少校连长。
1q48年1月,新一军奉东北行辕主任陈诚命令驻防沈阳,郭廷亮与连部驻地铁西二道街三义和米栈老板白经武来往密切。1948年4月,郭廷亮部奉命开注前线作战后,白经武以“共谍嫌疑”罪名遭逮捕。1948年初冬,郭廷亮所在部队被解放军消灭,当时孙立人已奉调台湾主持新兵编练事务,郭从前线化装逃出,潜入已被解放的沈阳,找到获释出狱的白经武,请他帮忙搞一张路条逃离“敌占区”。
11月3日,白经武把郭廷亮引到沈阳铁路局饭店会见其兄,即解放军东北铁路护路军(吕正操部)联络科科长白经文。白经文先后与郭谈话四次,得知郭为孙立人老部下,在“国军”中关系甚多时,有意发展郭为“共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