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至尊驱魔师》第991章

“天音可还记得当初他化作悟天时的事情？”东方祁笑问，在瞧见轩辕天音她们点头后，缓缓道：“当初悟天救了你差点重伤身亡，幸好有鲲鹏和你的丹药才保住了他一命。那日他醒来时，团子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手，突然看见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迦落闻言眸光一闪，轩辕天音等人更是诧异地眨了眨眼，问道：“团子看到了什么？”
“那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团子说他看见了一座泛着金光的大山，还有一个和尚坐在菩提树下打坐，更听到了一段话。”东方祁笑了笑，目光看向迦落，道：“因为你当时体内带有梵性，别人察觉不出来，但是本帝可以。起初本帝以为他看到的是你的前世，你或许是灵山中的什么人转世历劫而来。然后因为你当时伤势太重，所以导致你体内的什么封印松动，让得团子看见你了的事情……”
“不过当你身份暴露之后，本帝便又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在众神之巅上无人知晓，虽然本帝开始怀疑，不过却因为东方二界的屏障存在，所以也是又不怎么确定，直到刚刚因为你的话，方才真正确定下来！”
“什么话？”迦落脸上渐渐恢复冷静之色，看着东方祁平静问道。
“你刚刚口中所说的那个‘老不死’的称呼，还有那句‘执念成魔，丢失本心’的话。”东方祁淡淡一笑，道：“四方主跟中央一帝中，神族盘古早已陨落，而本帝却根本没有见过你，所以神族和魔族便首先排除在外。其次是妖族；妖族妖神早已失踪，虽然他也有可能，不过妖神的模样可跟你口中那‘老不死’的称呼搭不上边，所以也可以排除你是妖族的可能。唯一符合‘老不死’这三个字的就只剩下鬼族冥神跟梵境祖佛，可是冥神虽然也是个老而不死的家伙，但以冥神的性子，若你真出于鬼族，只怕当你一冒头后，那老家伙便第一个会出手收拾了你，更不会让你在众神之巅如此胡作非为了，而且冥神那老东西可说不出那种‘执念成魔，丢失本心’的酸话出来。所以最后的一个可能便是你出自梵境灵山，再加上本帝的儿子无意瞧见的那个画面片段，所以如今本帝才确信无疑！”
东方祁的一席话分析得条理分明，迦落听完后突然轻轻合掌拍了几下，道：“不愧是魔神，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说出本尊的来历的人。”
“其实本帝还有一个疑问甚是不解。”东方祁笑了笑，而迦落似乎心情也不错，居然反问道：“什么疑问？”
“你当年是如何跨过东西二界的那道屏障的？”东方祁看着他问道，不仅他好奇，一旁的轩辕天音等人也同样好奇。
迦落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后，居然当真有问必答地道：“当年诸佛破空离去时的动静很大，让得天地规则开始不稳……”双眸微微一眯，似陷入了当年的回忆，迦落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阴骘且森寒，“甚至连镇压我的界牢都出现了松动……”
界牢？！
轩辕天音等人的目光一变，估摸是没有想到迦落虽然出自灵山，却是一直被镇压在界牢当中。
他到底是什么人？！
似瞧见他们眼中惊疑不定的目光，迦落冷冷一笑，道：“是不是没有想到本尊居然会被镇压在灵山界牢当中？哈哈哈……祖佛那老不死的以为用参悟为由，将本尊困在菩提树下，并用菩提为界想要镇压本尊十万年。可惜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本尊会利用他们破空离去时造成的动荡而趁机吞噬了菩提树中的所有生机，并靠着这个离开了梵境跨过了屏障来到了众神之巅！”
以灵山菩提为界化作牢笼镇压十万年？
东方祁看着迦落的目光变得有些若有所思起来，看来当初团子看到的那个画面片段还真是他的过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轩辕天音盯着他问道。
“我是什么人？”迦落古怪一笑，眼中再次生出癫狂之色，“我是灵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双生佛子！正因为天地间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佛子，所以便被视为不祥。明明同时佛子，却是两种不同的待遇。若不是因为我悟性极高且天赋异禀让得他们不舍，只怕在我出世之时便已经被他们抹杀。”
“双生佛子？！”众人闻言一惊，轩辕天音更是死死盯住迦落的脸庞，目光着重地看了看他眉心间的那抹朱砂，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那你跟梵音佛子是……？”
迦落闻言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双生。”
话落，他神色变得阴骘不少，继续道：“可惜明明同是佛子，他却受人敬仰，而我只能一直活在禁地中，甚至连身份都不被他知晓。”
轩辕天音闻言皱了皱眉，佛子乃应天命而生，生来便带有佛性，更不必历劫便拥有金身，在梵境灵山更是地位超然。可是迦落生为佛子，却只能生活在禁地中被禁锢，就连自己双生的兄弟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种感受的确不是常人能够受得了的，难怪当日天道也说他不过是个可怜之人……
“所以你如今想要灭世重生不过也是为了报复？”轩辕天音盯着他冷声问道。
“报复？”迦落闻言嗤笑一声，神色不屑地道：“本尊可没有那个闲心去报复什么，只是不满那所谓的天命和规则而已。什么天地间不可同时出现两个佛子，那些条条框框简直就是狗屁，本尊灭世重生是要创造新的世界，而新世界中的规则只能由本尊来定，我第一个要废除的便是那些狗屁天地规则！”
“所以你才会想尽办法让天道消失？”轩辕天音皱眉问道。
“正是！天道一日不消失，本尊的新世界又如何能到来？”迦落冷冷一笑，愤恨道：“若说起恨来，本尊却不怎么恨灵山上的那些老东西，最恨的却是天道。本尊生来便是佛子，更是应天命而生，它既然让本尊出现，为何却从来不护佑本尊，任由本尊被困菩提界牢当中？”
“它是天道也是天命，既然让我出世，为何在灵山诸佛都说我是不祥之人时它却不出现为我辩护一二？”
瞧得迦落眼中狰狞的恨意，轩辕天音轻轻摇头，淡声道：“你说天道不曾护佑你，可你如今却好好的活着，难道这并不算护佑吗？你也知道天道乃天命，在你被同时孕育而出时，你以为天道会不知道你的命数是什么？而天道明知道你会成为天地间的大劫之源，却依然让你活着，这是为什么？”
不等迦落回答，轩辕天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刚刚你说你是趁着诸佛破空离去时造成的动荡趁机吞噬了灵山菩提树上的所有生机，然后利用那些能量才逃出梵境跨过屏障来到的众神之巅？但是迦落你告诉我，天道设下的那道屏障是真的那么好跨越的吗？哪怕你吞噬了灵山菩提树的所有生机之力，若不是天道有意放你离开，你不要说来到众神之巅，只怕在你硬闯屏障之时便被神罚给劈得灰飞烟灭了。”
“你住口！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迦落闻言大怒，目光阴骘地盯着轩辕天音。
“胡说八道？”轩辕天音冷冷一笑，看着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不少，喝道：“天道说过，它给过你机会，你却因为执念太深不愿回头。它给你的机会便是让你来到众神之巅重新开始，可是你心中有恨，你不仅恨天道，你更恨当初所有的人。你的恨意扭曲了你的心，别将自己说的那般委屈，好像是有人逼着你干坏事儿，逼着你灭世重生，其实你不过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恨意，仅此而已。”
“住口！你住口！”迦落面色狰狞地瞪着轩辕天音，眼中有着血光闪烁，“是这个天地不公，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太过腐朽残缺。本尊要创造出没有任何缺陷的完美世界，这才是本尊最根本的目的！”
“你所谓的完美世界根本不存在！”轩辕天音眸中的凌厉之色渐渐升腾，盯住迦落沉声喝道：“而那不存在的完美世界更是建立在众生劫难之上，本主即为天命神主，东方之境的掌控者，便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笑话！”迦落狠狠盯着轩辕天音，脸上带着阴骘疯狂之色，怒道：“没人可以阻止本尊灭世重生，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本尊的完美世界的到来。你想阻止本尊，那本尊第一个便让你死！”
‘轰——’
冲天的血气自迦落体内爆发，原本就是血色的天空因为这股血气再次变得颜色深了几许，空气中浓郁的血腥之气缓缓荡开，而迦落整个人却如同自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修罗般，妖异嗜血而煞气重重。
轩辕天音目光凝重地看着迦落，低声对身边的其他人道：“你们下去帮忙，尽快将下面的那些大军给收拾了，迦落这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