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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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打不过就叫咱了,着啥急?”邹迁将擎仙荷降到正好可以看戏的距离,“安全范围,现看看这俩人用的什么招儿,万一那小子应付不了。咱们心里也能有个底。”
“你比我损。”姜时拍拍手,“敢情拿这小子当垫背的。”
邹迁笑着摆摆手,“诗经有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我只是就地找面镜子。”
“你找的这镜子恐怕是也照不出来什么。”姜时看出沈天任招架不过,步步退避,“这小子的兵器不是上战场的料,谁他妈带镖去打仗?”
并行大将一人持矛一人握枪,腰中都还挂着佩剑。从身形看论不上魁梧。气势上到也平平。起初,沈天任还应付得来。虽未压制二人但总还应对有术。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分毫不乱,这二人出招收招间没有战场上置人于死地地手段,进攻防守都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天任不禁产生以武会友的错觉。对抗了三十几回合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正走向注定的败局,这两人三十回合中其实一直只用了八招,这八招里每招均可攻可守,在不同的配合下可以衍生无穷尽的变化,更让他感到威胁地是,按照八招的数路来看,应该还有个未使出来的第九招。越打越处于下风,自己的招数被对方试探了个底儿掉,自己却完全摸不着这二人地软肋,可刚刚还夸下海口说自己解决,现在又不好意思叫邹迁和姜时帮忙。
“喂,小兔崽子,扛不住就说一声,别害臊,叔叔不跟你计较。”姜时幸灾乐祸地在擎仙荷上嚷嚷,“注意,左边,右边,左边,右边,右边……”
“你吵不吵,给我闭嘴!”天任被姜时吵得心烦,正愁没什么借口,抬头便骂,“你个缩头……嗨,邹迁,上面上面,你要是不快点解决这里的事儿,就轮到你那哥们被干瘪老头解决了。”
“什么?”小迁抬头一看,贶似乎被什么牵制住,与其歌对打起来,其歌反倒避让着贶,胡乱挥打着别的地方,这举动让他一下想到御都的“扯魂线”,而用预行所见,贶一旦离线必死无疑,岂不是要步了公羊呈颉的后尘,他也没办法向负少交代啊。深谷之内只有其歌和贶二人,不见骆悯却疑有御都,一种可能是御都甩掉了骆悯,另一种可能是骆悯已败在御都手下。不论哪种,对其歌都很不利。
“我是不急,就看你急不急了。”沈天任嘴皮子硬撑,知道邹迁不可能坐视不理,就算不理自己,也不会不理“天上”那俩。
“我借你青睛。”天任借机飞升,跳上擎仙荷,踏脚二段跳连一个空翻,一把抚上邹迁的天灵盖,“换你魄里的无妄雷一用。”
“嗯?”邹迁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脑袋里嗡一阵回响,三叉神经抽筋地疼了两下,睁开眼时,抬头竟望得穿深谷,看得见御都,连深谷之上的沐少爷和白雎都看得见,“无妄雷?难道是赤帝判时候留下地?这小子会‘三人行’,可以随便换东西的?”
“什么无妄雷?”姜时纳闷着盯着下面,见天任随手一劈如剑似刀引得电光火石噼咔作响,“你咋了?看着啥了?”
“看到……”邹迁一时语塞,沈天任抽走无妄雷时定了他一魄,刚巧开了玉峰双线,又有天任的孝穆青睛配上自己原本的预行,一时间看到太多东西,以至于完全不知从何说起,从何做起,乱了套的天上天,地下地,“我……我……彻底体会到什么是五色乱目了。”
16。蒙目忍杀
16。蒙目忍杀
“要杀掉两个毫无破绽大将?”姜时自言自语着,“毫无破绽?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没破绽的东西?”
“嗯?”邹迁听这句话好熟悉,就在他惊讶地看着公羊品打《天诛 千乱》的时候。曾以为《天诛》系列是个变态的游戏,玩《天诛3》他怎么都打不出第三关,里面所谓的忍杀简直要逼疯人,可眼睁睁看到公羊品轻轻松松通了关。
“这么多人,肯定会被发现的,唉,又触发不了条”还没等邹迁说完,公羊品三五下杀了个精光,小迁倒吸一口冷气,“天,这都能不被发现,你怎么做到的?”
“破绽到处都是,要能抓住机会。”公羊品晃了晃手柄,“天下哪有没破绽的东西啊,等机会,抓住,杀掉,多简单,别想太多,一犹豫全白费。”邹迁仔细琢磨了琢磨,这跟响泉那几个顺天盗的攻击方式也差不多。
“玩游戏不?”邹迁把姜时问个愣。
姜时寻思了下,点点头,“偶尔,偶尔玩玩。”
“玩什么?”
“三国志11、354、355什么的。”
邹迁撇撇嘴,“好了,你可以去死了,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哎?为啥我没用要去死啊?”姜时还是不太明白他要干什么,“这跟玩游戏有啥关系?”
邹迁懒得多解释,把脖子上的平安牌解下来交给姜时,“喂,拿着,还有,把你袖子借我。”
“为啥?你不是也有?干嘛要我的?”
“少废话,你那拉锁的不是方便么。快点。”邹迁不由分说就去扒姜时的衣服,扯下两个袖子手腕处系上,蒙住眼睛确定看不到预行也用不到青睛,更没金线的三生在眼前忽来晃去,后脑打了个结实的死扣。
眼前枯枝零落地荒原顿时成了尸横遍野的古道,已经没时间去分辨烧的草还是杀的人,古道不远有两条分路,一条上坡隐约通天。一条平路延伸至远。眼前这两大将不过只是一个骑着草扎驴的人,说是人也不准确,是个披麻戴孝的撑皮骷髅,脖子上拖着根三尺的白绫。
“面皮威风。”邹迁心想着好笑,他们三人会被这么个玩意儿耍得团团转,不过细看来,这干巴一副骨架还不是一般货色,不仅幻术了得。一分为二的功夫也不儿戏,只不过弄不懂,他这么好地能耐,为什么非要守着窆城这寂寂古道,叠山岂不更有乐趣。
邹迁转出五色笔。点入误生星位,在剥离出的空间内慢慢移动,盯着沈天任应战的同时找寻着下手的时机。
始终没搞清楚状况的姜时则悠哉坐在擎仙荷上看戏,见邹迁张望了一阵。眨眼的工夫就没了人影。“没劲!打来打去没点儿绝活,真无聊。”抄起枪就要下荷助阵,不料却被解缙拦住,“稍等。”
“等谁?”姜时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帮帮沈天任那小子比较好。
解缙指着下面三人,“等邹迁。”
“人都没影了,等什么等?”姜时把平安牌放在荷内,“要等你等!”纵身而下。踮脚落地,顺着枯草侧身斜滑,连着两三步小跑一呲遛就到了天任身边,“你小子真他妈的麻烦。”
“干你屁事!”天任见姜时过来帮忙,着实松了口气,态度上仍不依不饶,“我又没求你帮忙。”
“用不着你求,我手痒行了吧。”姜时俯身冲入马下。刚挑枪。抬头竟正赶上蒙着眼的邹迁半个身子探了出来,未等出手。便见他拔剑若匕,横臂一屠,转手顺割,两将立马身首异处。霎时间四周越收越窄,好似海浪层层席卷而过,广袤地旷野最后缩成一条窄细的古道,道旁杂草丛生,白骨里悉悉疏疏有虫爬进爬出,腐食小动物穿行其间。再看邹迁手里,拎的不是两个猛将的头,不过只是剩张皮的干枯骷髅,头发裹在麻帐之内,脖子上还粘带着根白绫,看上去像是死了很久地尸体。
“真恶心。”还没等姜时埋怨,沈天任瞅着邹迁手里抓的头,咧着嘴咂砸,“你干什么?吃撑的,拿那玩意儿有瘾啊?”
小迁举起手里的头,仔细端详了一阵,“奇怪,怎么这次收不了魂魄?我还以为能占个便宜。”
“逆淬要活魂魄,不一定非得是活人,但魂魄一定要是活地,你到底懂不懂?好东西给你都白瞎了。”沈天任快步走到邹迁面前,“无妄雷还你。”
“等等。”小迁连腿两步,怕天任一个手快再还回来,“那个雷我不要了,送你,这个青睛你也拿去。”
“干啥?讨好我啊?”天任瞥了小迁一眼,“有事求我?先说事儿再送礼。”
“你拿走无妄雷的时候定了我一魄是不是?”邹迁没等天任回答,指指自己的脑袋,“我就要你定这一魄,其他都不要,你把无妄雷还给我,不就定不了。”
“噢,原来……好说好说。”沈天任摊开手,“镇魂钉嘛,这东西我自己做的,想有多少就有多少,别说一魄,就算三魂七魄都定上也没问题。”
“别,不用那么多,我就要定一个,你拿走青睛换这钉子就OK。”邹迁看着天任手里的镇魂钉,没想到会是用人骨打出来的,这才意识到蒙眼的袖子还没解下来,一把扯下扔给姜时,“给!”
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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