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28章


“别管,五、四、三、二……”小迁顿了顿,“一,大家。飞,十米以上!快!”话音刚落,几个人也没多做反应,提脚蹬空,感觉身下忽悠一震,仿佛周围一切都轰地沉了下去,低头一瞧,地面出现一个大坑。足有三四米深。公羊品缩在艮阵内躲在韩攸身后。朝下面一望,浑身不住冒冷汗。指着公羊沐的方向,“那,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韩攸摇摇头,“这东西不在我学科研究范围内。”
“茧卵。”邹迁趴在空中手揽着视线仔细确认,“这东西我也只在《商析》中见过一小段描述,不过很像,商的祖宗他老娘不就是吃了鸟蛋生下的契嘛,商属水,所以一般茧卵应该属水,困住了沐少爷地属火的怒气,破了这层茧,据比怒气才能彻底用。”
“什么叫彻底用?”姜时纳闷,邹迁这小子什么时候知道得这么多了,“我说啊,你说的到底准不准啊?”
“汉以后的我是一问三不知,汉前的绝对没问题。”小迁无所谓地拍拍手,“我倒是想看看荀因健打算用那个钓竿怎么对付这个茧。”
“都属水,硬碰硬,不,软贴软。”其歌双拳拳面对了两对,“垂竿,垂竿,应该有什么专门的使用方法吧?胡乱抽跟鞭子有啥不同?”
韩攸缓缓落下几米,“三竿论的都是垂钓,应该对抛线要求很高,钓鱼这玩意儿怎么说都是慢功夫,这茧什么时候能破?章寒冰那边可掐着时间呢。”
荀因健不慌不忙踏步升到半空,一甩垂竿,断线摇摆伸长成了新的线,头上还生出银闪闪地钓钩,钓线顺势一旋,钓钩接触到茧卵表面,竟然被吸了进去,稍稍提了两下,垂线稳稳地在茧卵表面游走。回头瞅瞅章寒冰,她身上的钓线已经快到脚边了,“少爷,缩头乌龟可做不了多长时间,你是要是化蝶还是成鸟都得抓紧点儿。”
公羊沐感觉周身冰冷,一个劲儿往下沉,好像溺水一般无助,抬头只见微弱的光芒从斜上方照射下来,渐渐地,感觉到四周的空旷,不知道身处哪里,越往后退越觉得后面跟前面一样无穷无止,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整个世界霎那间没了一点儿响动。沐试着喊了两声,没应声,也没回音,所有都消失了,只有步步逼近地寒冷、潮湿,散发着竹蔑发霉的酸腐气味。沐卯足了劲儿发出怒气,可还是依附旋绕在身边的一层,最多两臂后展开鳍形的片羽,根本无法对抗这沁入心脾地湿冷。
与此同时,章寒冰的形势并不比公羊沐乐观到哪里,她虽善于用水,但这钓线属金水双行,她却是个土命人,土生金,金生水,她的魂魄反倒加强了钓线的力量,急需火来调节这个偏失。一下想到了公羊沐,寒冰以前一直觉得沐更像是木命的,而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虽然不知道沐为什么一直坚守自己是火命毫不动摇,可不论从洛砚的观行还是朱云聆的溯灵看,他都是木相占大部分。如果公羊沐真是木命人,这水应该是很好地桥梁。
“水生木,木生火。”邹迁笑着拍拍其歌肩膀,“不用操心了,这回沐少爷胜券在握。”
“怎么看出来的?”其歌撇着嘴角,眼梢眇了眇小迁,“你不要跟我说沐少爷是木命的。”
“我没说。”小迁摊摊手,“也要看他自己是不是这么觉得的。”
“荀因健五行属什么?”韩攸突然问道。
“木。奎木狼,当然属木。”姜时的回答让小迁不由一惊。
其歌呲了呲牙,“不容乐观啊,谁知道生的是此木还是彼木?”
29。无理
29。无理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荀因健从不以胜败论输赢,他在乎的是目的。知可胜而不胜,此一为策;知不胜而胜,此一为衅。即于荀,生而道者,凭巫为存,倚战为活。在学堂很多学员眼中,他算是个强者,经常把他跟其他几位“人物”相比,或比续密续宁、或比申诚破一、再或恒越云取,但荀因健自己心理清楚,世人眼可明寥寥。他们至多看到水平线上的能力曲线,看到身处的地位、官势,能探究其中根本的少之又少,那些无聊的比较只不过是标榜着所谓正邪、道魔。自己在未出生之前就被贴上了“凶煞”的标签,之后所有的培养、教育都是在“规正”的方式下进行的,在完全没有信任的环境中长大的,周围所有人都认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出于“邪本质”,随着成长,荀因健逐渐意识到这简直就像是场闹剧。奎木狼的重身给他赋予的只是强大的力量,力量何以论正,以何论恶?
事已至此,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荀因健认为没必要解释,即便解释也是徒劳,不如索性就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偶尔也做一些满足他人推论的事情,比如入巫家、进三法门,让那些好说闲话的人得到“契合”的论证事实。此可胜而求败是为策,为自己争取更宽松的环境和提高的空间,尽可能不受到正统派条条框框的牵制。而公羊沐的出现对荀因健算是个不小的打击。
公羊沐,未进学堂前就盛传其继承了公羊家优良血统,作为公羊申诚地小儿子,不仅灵性非凡更习得专业的古文化知识,一直没进学堂的原因只是公羊家想遵从沐的个人意见。待到大学毕业。才因家族压力被迫入学堂进修,在礼学堂时连纯技都不需要测,直接定为公羊家传蛊。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好苗子,进道家是应该的,得道念灯芯也是命中注定。可谁知道他的纯技并不是说得天花乱坠的传蛊,道捻灯心也不过是一个亡国之君的寄托,他真实地力量是据比怒气,真真正正的邪物。据比不弃之恶不得已成神,可见据比怒气应为强盛之邪。可即使这些都是事实,绝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公羊沐是个值得信任的善良人,连他帮助三法门也成了重视与图门之间友情的举动。气不过!荀因健以为以自己的能力和心态,没有什么人在什么方面可以让自己觉得气不过,但这一事情简直就在他已经粉饰好的世界里挖出尚未痊愈的伤口,扒开缝好的线探究里面血淋淋地样子。
明知不可胜而求之,荀因健确是在跟公羊沐挑衅。不管别人怎么看,就是想揍他,抑或被他揍。荀因健就是想宣泄心中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之前所有的计划只是借口,论谁都看不出他真正的心理。当然,他更害怕有人看出来这个真实的目地。事有先后,计有深浅,当他认为做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孟为露却一针见血点破了他的伪装。更令他惊奇的是,孟为露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急于求成、装纯善妒地女孩,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城府更深,更能沉得住气的女人。这对他不能不说是个威胁,为露比为霜多的不仅在于心机,还有她的冷血。她清楚自己的弱点,更擅于利用别人的弱点,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为露是她地镜子,在她身体里沉寂的一年中,知道了自己要熊掌还是鱼,该用刀枪还是钓竿。
“且不说你是否真的喜欢我妹妹,你的根本目的是得到摩诃萨天眼吧?”孟为露没有嘲讽式的笑,语气也严肃得很,“我可以帮你保护为霜,协助你得到摩诃萨天眼。”
“你有什么好处。”荀因健知道这个条件中。自己处于劣势。
“我知道为霜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跟她谈的条件是不干扰你俩地交往,她帮助我得到刑参。”孟为露顿了顿。“呵呵,我知道这个借口在你这里蒙混不过去,我可以保证我地目的,绝对不会对你和为霜、你俩地关系构成丝毫威胁。”
“刑参是刑家的巅峰,如果这个也满足不了你的话,学堂的顶儿?”荀因健淡淡一笑,“恐怕图书馆馆长这个职位你也没兴趣,你的目标不会是凤珊娘吧?”
为露拍拍手,赞许地竖了竖大拇指,“你脑袋转得蛮快的嘛,学堂和封策镇的人都知道凤珊娘,但清楚其中精妙的却没多少,凤珊娘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地位、一个名号,只有学堂、封策镇中最强的女人可以接管凤栖楼,当她的能力被另一个女人超过的时候就要自动让出这个位置,这里所指的能力也是多方面的,并不是只论自身,还包括协助者、支持者和拥护者。”
“Queen。”荀因健咂了下嘴。
“对,女王。”为露左手有节奏地点了点桌面,“我现在缺少的是武力,而我自己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提高战斗力上面,所以,希望你可以在这方面协助我。”
“我的好处只有摩诃萨天眼?”荀因健轻轻哼了一声,“从利益分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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