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希特勒传》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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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密谋者是知道的,因为他们中有一些人是蓝世太保的官员,包括在柏林接管了盖世太保主要办公室的党卫军将军在内。事实上,在整个党卫军内,都出现了相当严重的反希特勒情绪。例如,菲立克斯·施坦因纳将军自己就大致想出了一个绑架元首的计划,得手后,便“宣布他精神失常”。不久前,他还与其他武装党卫军指挥官一起,向隆美尔保证,他支持任何反叛希特勒的起义。连党卫军保安处也充满了叛乱的气氛。为了德国的生存,外国情报处的主任舒伦堡也与陆军的密谋者一样,急于要除掉希特勒。1942年年底,他曾诱使希姆莱签署一项实现与西方媾和的计划,如需要,可以叛变希特勒为代价。在希姆莱的同意下,抵抗运动的一名文官卡尔·兰格本在斯德哥尔摩分别会见了英美两国的代表,以探讨和谈的可能性;之后,他便前往伯尔尼,面见美国战略情报局瑞士代表艾伦·杜勒斯的助手——此人生在德国。这时,一切都弄糟了。盖世太保偶然截获并被破译了一封电报,得悉“希姆莱的律师”已为和谈抵达瑞士。盖世太保将此电直接交给了希特勒。希姆莱当面向希特勒发誓,说自己完全无辜并永远忠于元首。希特勒相信了他,这或许是因为他的工作太重要了。希姆莱逮捕了兰格本,把他送进了集中营,自己立刻割断了与抵抗运动的所有联系,以免他的主子进一步调查。另一方面,舒伦堡仍在密谋,与美国在西班牙的军事人员搭上了关系,共同策划绑架希特勒,并将他交给盟国。这一筹谋之精细简直可以写成侦探小说。
使人难以置信的是,7月19日无论是舒伦堡还是希姆莱,对陆军的地下阴谋即将实现一事,均一无所知。他们知道在保守的官员中,在退伍军官中,在右翼基督教知识分子中,以及在社会主义政客中,确有抵抗势力,但对施道芬堡及其年轻的伙伴却从未怀疑过。几个月前,舒伦堡曾就能否铲除希特勒一事问过威廉·乌尔夫——由党卫军支付薪金的一名占星学家。乌尔夫说,“只解除他的职务并不能改变事件发展的进程。发生的事情太多了。20年来,我一在研究希特勒的星辰,他终将如何,我心里一清二楚。他可能被暗杀致死,而且肯定是在‘海王星’——这是不可思议的情况下,在其中起作用的是个女人。对于他的死,全世界可能永远无法得知详情,因为在希特勒的天宫图中,海王星对其他行星的方位历来很坏。另外,在他的天宫图中,海王星非常强。可以预料,他的军事计划的结果是值得怀疑的。”
19日下午,在本德勒大街,施道芬堡已为次日的行动作好了安排。他叫司机——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到波茨坦去找一位上校,把一个手提箱取来。施道芬堡解释说,箱内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保密包裹,务必保管好。司机执行了这一指示,晚上把它放在床边。提箱里边放着两颗炸弹。
在“狼穴”,晚上喝茶时,希特勒心神不定,神情紧张。施洛德小姐问他为何如此恐惧。“我希望不致发生什么事”,他简短地答道。在一阵难堪的沉默后,他说,“现在若发生什么麻烦事,那就会受不了。我不能生病,因为德国现时的处境很困难,没能人能接替我。”
1944年6月20日。
早晨6时刚过,施道芬堡便坐车离家进城。在城内,一名副官(中尉)赶来与他汇合。在兰格斯多夫机场,他们见到施蒂夫将军后,一同上了主管后勤的将军为他们准备的飞机。10时30分,这架飞机在拉斯登堡附近的空军基地着陆。
飞行员奉命就地待命,于中午将乘客送回柏林。
车子在林子里行驶了半小时后,3个密谋者便过了最高统帅部的第一道门。他们继续行驶,穿过了长约2英里的地雷带和碉堡群,来到了第二道门。进门后,他们便到了一个四周有电网围绕的大院。又过了1英里他们才到军官检查站。
与通常一样,卫兵只检查了他们的通行证,未检查公事包。再前进约200码,他们便到了第三道围墙。这是安全圈A,是希特勒和他的随身人员生活和工作的地方。这个最里边的院子,四周有铁丝网围绕,由党卫军和秘密警察日夜巡逻。如要进入院内,连陆军元帅都得有希姆莱的安全主任签署的特种通行证才行。但是,这个里边装着炸弹的闪闪发亮的公事包,又再次未受检查。
这个公事包由施道芬堡的副官提着,他自己提的却是一箱公文。他满不在乎地走进饭厅,与营房指挥官的副官共进了一顿舒适的早餐。外表上他泰然自若,举止也很随便。随后,他便找到了最高统帅部的联络通讯主任菲尔基贝尔将军。
因为,一旦炸弹爆炸,此人便是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通知柏林的密谋者行动时刻已到,这要靠他;切断电话、电机和无线电联系,将“狼穴”与外界隔绝,这还要靠他。
在确知菲尔基贝尔已作好了准备后,施道芬堡与最高统帅部的另一名军官闲聊了一阵,然后便信步朝凯特尔的办公室走去。这位元帅告诉他一个令人有些难过的消息:由于墨索里尼下午要到,午间的形势分析会将提前半小时开始——即在30分钟后。凯特尔叫施道芬堡长话短说,因为元首要尽早离开这里。凯特尔不断焦急地看表,快到12时30分时,他说,该到对面的营房里开会了。半路上,施道芬堡走到凯特尔的副官恩斯特约翰·冯·弗雷恩德跟前,问他哪里可以洗手。他去了邻近的一间厕所。他的副官带着那个棕色的公事包在那里等候。由于这间厕所不适于安装炸弹,他们便回到厅内,向弗雷恩德打听,哪里可以更换衬衣。弗雷恩德将他们领进自己的卧室,自己走了,将他们留在里边。他用仅有的一只手的三个指头,抓着一把钳子,把引线塞进其中一颗炸弹内,引线将一个小玻璃瓶压碎——玻璃瓶内盛着某种酸,这酸在15分钟内可将一根很细的铁丝腐蚀,从而将炸弹引爆。第二颗”后备”炸弹则由他的副官安装。
他们刚把炸弹小心翼翼地装进棕色的公事包。有个下士便进来催促。弗雷恩德也在厅内朝他们喊道:“快点,施道芬堡!首长在等我们哪。”施道芬堡出来后,弗雷恩德便要帮上校提那个棕色公事包。施道芬堡婉言谢绝。接着,两人便沿一条小路朝会议所在地的兵营走去。他们边走边聊,来到了通往“安全圈”的检查站。快到目的地时,弗雷恩德再次提出帮他减轻负担。这次,他接受了,还提出个要求:“请安排我尽量靠近元首就座好吗?这样我才听得清”。他的耳朵有毛病。
凯特尔不耐烦地等候在门廊里。会议已经开始了。他领着他们,走过中央走廊,从电话室前走过,由一双扇门进入会议室。会议室有10扇左右的窗户,由于午间天气炎热,它们全敞开着。室内放一张橡木长桌,平常供看地图用的。桌板很厚,由两个大支架支撑着。参加会议的人们站立在这张长桌的周围,只有希特勒一人坐着。他坐在桌子中间,背对着门。地图上放着一副眼镜。当站在他右边的阿道夫·豪辛格将军阴郁地宣读一份关于东线的战报时,希特勒在玩弄放大镜。希特勒看了看新来者,对他们的敬礼表示感谢。施道芬堡缓步走到豪辛格的另一边,把棕色公事包往尽可能靠近希特勒的地方随便一放,公事包靠大橡木桌的支架内侧立着,离元首只有6英尺远。当时的时间是12时37分,再过5分钟炸弹就会爆炸。趁其他人对豪辛格讲失败的故事听得入神之际,施道芬堡便偷偷溜了出去,居然未被人发现。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走廊,出了大楼。
豪辛格也是反希特勒分子,但属外围组织,对这次爆炸计划一无所知。施道芬堡进来时,他是看见了他的,却未想到马上就要出事,因为密谋者曾答应,下次谋杀时会预先通知他。然而,当施道芬堡把棕色的公事包放在桌下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可能会出事!”由于希特勒正全神贯注,豪辛格多少受他的影响,所以,他的念头立刻便消失了。他的副官探身看地图,却受到那个公事包的阻碍。他用脚去挪动它,挪不动,便弯下身去,把公事包移到支架的外侧。这一移动本来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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