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只想家里蹲》第22章


可未等伊朔揉一揉耳朵,身体便似货品般丢到一旁,被压在最底的几人哼哼了几声,但他们已无力挣扎。
“这是今日的药还有血液,拿去吧。”男人没有抬头,只是平淡的开口。
而那两个壮汉接过这些东西,也未多问提脚便离开,显然这种事做过不止一遍。
伊朔静默无言,聚精会神的看向那粉色药片,那东西无论模样还是气味都让分外怀念。
他想要起身查看,但两道视线将他钉在原地,使他不能随心所愿。
周围的景象过于诡异,四周满是血袋,墙角还安置几个铁笼,其中关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物种,但大多有气无力,不知是活着还是死去。
至于身旁,伊朔打了个寒颤面孔有些扭曲,那些考生不知经历了什么,一个个缩成一团。
低头查看他们的状态,抬手摸向他们的手腕,面对伊朔的动作,他们没有未做任何反应,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呻·吟。
而那满脸血污的男人,也不理会伊朔在做什么,只是查看着手中的笔记,时不时停下思考,随之恍然大悟,好似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把那个带来快。”他的眼神透出一种癫狂。。
而伊朔看向左右,不太明白那个是什么东西,直至一双大手将自己抓了过来,才明白原来自己是那个吗?
脸上很是疑惑,也未作出什么抵抗,只是任由他将自己搬到台子上,这样他能更清楚的看到,那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目光投向那笔记,可惜伊朔是个外行,实在不动那些名词和图案,只能认出上面的名字森泰。
伊朔不太明白,思绪有些混乱,而全身是血的男人却不管,只是拿着个空针管来到他的面前。
“多美的皮肤,你一定有很好的基因,可惜我将看见着它一寸寸崩坏,而你将被我赋予新的特点。”
伊朔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这一生最讨厌的生物是蚊子,最厌恶的事是抽血,然而此时却不得不面对。
他一直不明白一个饮血为生的物种,为什么会被另一个吸血物种(蚊子)惦记上。
就好比一个人穷的只剩遮羞布,且一直靠他人救济,然而有一天来了个比他还穷的,他不抢那些富有的,偏偏瞄上了穷人那块遮羞布。
“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好,你一定不需要也不想要我的血液,那对你我都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伊朔试图让医生放弃这个想法,去找一个更富有的人来抢,然而无论他说什么,针尖还是逼到近前,随之皮肤一痛血液从体内抽出。
伊朔恋恋不舍的看着那管血液,好似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却被人偷去,而那人还毫不知耻的四处炫耀。
“这次一定可以,我将做到他没做到的事,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那人将两个东西混到一处,随即各种仪器轰鸣起来,那眼神专注而期待,瞳孔中映着无数数据和各色光点。
基因的序列展现在面前,他抬起头满是期待,“药剂液体调和重新注入体内,你将按照我的预设改变,而这一切的结果让人期待。”
他像一个酒鬼不停的絮叨着,话语中没有任何的关联,然而这情况未持续多久,话语便止在喉咙
光脑投映出诡异的螺旋,而这个结构他无比熟悉,那是一个噩梦,一个魔鬼。
“你是,你是……。”目光由癫狂变成恐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站起身想要逃离这里,然而伊朔没给他这种机会。
试管纷纷炸裂,鲜血溅到墙面,伊朔翻身不留情面,医生只觉一阵恍惚,随后便倒在地面。
手中握着那带血的重力环,认真的思索了片刻,这样是不是敲得重了些。
将这疑惑暂且放下,伊朔直起身瞥向另一人,“其实我不清楚他想些说什么,只是似乎这样更能保持神秘感,那边的先生你说是不是。”
对上伊朔的目光,那人脸上格外难看,他试图遁走然而却没那么简单。
只见那些抽出的血液直直向他袭来,透过各个关节将他钉在墙面,一阵尖锐的疼痛后,是深深的无力感
“放弃吧没用的,好好体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伊朔坐在墙边笑着摆弄着试管。
可男人不甘这样放弃,只似饿狼般看向伊朔,“你想知道什么,所有的我都可告诉你,只要放我下来。”
声音压得很低,希望以此吸引伊朔凑到近前,方便他故技重施。
然而,伊朔却挥了挥手不予理会,“刷刷牙吧,你的口臭过于难闻,而且我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听你在这儿胡言。”
顺走那人翻看的笔记,将那些考生一一安置,随后便消失在房间。
他必须快些解决,这飞船上有一个‘同类’,且慕启渊正向这里赶来。
更要命的是那粉色的药片,一但两者撞上那便是世界级的惨案,所有掩护、身份将彻底摊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怎么的定时总出错,为了蹭更新榜单,只能再从晚9点推到晚12点,不过没关系我一直都在。
☆、魔鬼
黑暗的房间内,一人双眼赤红,脚边散落着无数空血袋,可是哪怕如此他还在渴求。
而桌面上肉眼所及处,几粒粉色的药片躺在其上一动不动。
男人知道只要服用了那个东西,便能从这深渊中挣脱,可是他不想,因为唯有血液才能带来满足。
一袋袋血液灌入腹中,不知众人眼里他已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只剩下吃的欲求。
双眼浑浊不堪,身体瘫在椅子上格外臃肿,哪怕这房间中多了一人,也未引起半分注意,只是吸食着一刻不停。
“丧失理智了吗?”伊朔沉默的看向那人。
在地球血族的繁盛时期,血族肆意转换他族,将人类拖入嗜·血的狂躁中。
其中有部分难以自控,只像强盗般冲入民宅,噬咬无力反抗的妇孺,而猎人便由此诞生。
接下来是几百年的血雨腥风,直至最后死伤惨重,两方才放下武器坐在桌前,制定了数条规则。
血族处理那些失控的同类,而猎人将黑夜给予他们,划定狩猎的范围,这个规则世代传承,永恒不破,视为行为准则。
按照规则伊朔必须清理这人,可内心却期望他还残存一点意志,能从这血色的深渊挣脱。
“你叫什么?”伊朔开口,而那人猛地转头,对上一双血红的瞳。
“同类?”他摸着头困惑不解,伊朔却没有回答,只是将脚边的血袋踢到一旁。
望着伊朔的侧脸,他陷入沉思,然而思考许久也无答案,只得空洞洞的望向桌面。
一袋血液被扯开,紧接着是毫无间隙的吞咽,其中大部分属于那些考生,还有一部分不知源头。
“回答我你叫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伊朔再次逼问。
许是这语气乃至血统的压迫,使他猛的想起了什么“他告诉我,这里有许多好吃的,让我带一些回去。”
“果然是他。”伊朔开口看向男人想要再问出什么,却见那人依旧浑浑噩噩。
望着他腥红的眼,伊朔紧锁眉头喊喝到“够了,你该清醒了。”
但无论伊朔做何反应,男人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将最后一个血袋吸干,用力的倒了一倒。
“没有了,为什么没有了,我还想要更多,哪里有更多?”
目光落在身上,伊朔有些悲伤的看向那人,他无力责怪什么,只是开口到“该吃药了。”
望向那桌子上散落的四五粒,伊朔依稀记得,那医师只拿了两颗。
所以这些药剂是今天,昨天,甚至前天的,这人处于这种状态,并非没有药剂,而是因为他本身沉浸其中。
背影将伊朔笼罩,此时他皱紧眉头,只是倾倒水壶,看着清水沿着杯壁落到底部,并未见到身后赤红色的瞳。
“你不是血吗?”
声音自其后传来,伊朔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扫过眼底,倒映出一片血红开口到“不能留?”
风自体测滑向身后,攻击如此出乎意料,以往的血族再怎样失控也不会对同族出手,这是一个常识,然而现在似乎不太管用。
景象迅速后退,伊朔并未闪躲,只任由自己摔入墙中。
一倒身影在面前闪现,他抬手阻挡,顺手将几片药剂塞入那人口中,希望他就此平息,安安静静的陷入梦中。
然而这想法过于美好,未等那药片化开便被吐在地上,而肩膀传来一阵疼痛,鲜血在墙壁绽开。
“好喝吗,我的血液和你一样,哪怕这样也不在乎?”伊朔开口。
那人却没有回答,他已不再理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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