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只想家里蹲》第25章


“我有无数证据,你狡辩不了。”慕启渊开口,伊朔却接到“我有一句话你推脱不掉。”
发丝缠绕在一处,两张脸直直相对神色莫测,空气中夹杂着丝丝寒气,两边的金属壁更显冷硬。
呼吸平静如常,两人好似在探讨这天气好不好,伊朔的指尖捋过发丝,脸上有恃无恐,只仰头看了看天数到。
“两个月了,这么长的日子,你说是想您毫无察觉,还是知法犯法纵容……”
话还未说完,耳边一阵脆响,再接着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在脖子上,在昏暗的的日光下闪过一道冷芒。
喉结向上抖了一下,随之鲜血从那武器的锋芒滑过,一滴落在脚下发出一声脆响,那声音打破宁静,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回响。
伊朔举起双手,挑起细长的桃花眼,为自己挂一个人畜无害的标签,却让慕启渊恨得牙痒。
身体散漫的靠在墙上,灯光从上方投射到地面,风在房间内走过数个来回。
伊朔把脖子向前递了递开口到,“你不会杀我,若要动手何至等到现在。”
慕启渊听此面如寒霜,他说的没错,一切如他所料,自己动不了他分毫,只能任由这人拿捏。
刀刃缓缓移开,伊朔暂得喘息,光芒照向地面,舱室内明亮起来,气氛似乎得以缓和。
伊朔瞥向那地面的血迹,摸了摸鼻子,心道这灰尘真让人不喜,慕启渊不愿多说只提醒到“不要让第二个人发现。”
目光移向一旁,内心有些犹疑,慕启渊知道这是个危险的选择。
时至今日他也不猜不透伊朔,他的种族,他的特点,所有的都罩着迷雾,但他唯一知道只是顺从心意,他想让这人活着。
“这是那药物的替代品,过量的镇定剂会让人产生依赖。”
慕启渊握着那瓶子,目光看向一旁,好似这话语并非出自他口,他给予的人也并非伊朔。
看着那白色的瓶身,伊朔瞳孔微眯动作一僵,以眼神确认,却见对方毫无躲过了目光,指尖缓缓的探了过去,手指与他相交。
他对药物并没有什么依赖,从他十五岁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失控的情况,可此时他不想拒绝,因为那人的眼让他无法开口。
那重量沉甸甸的落于手心,伊朔卷起手指攥紧,低垂眼眸置于胸口,看向脚边的血滴,开口道“我果然是个坏蛋。”
明明摆出一副相信对方的模样,却给自己留了另一条路。
如果慕启渊将那刀刃下压,他便控制那血液从下向上进攻,届时哪怕两败俱伤,也不让对方好过。
想到这伊朔为自己的想法愧疚,只蹲下身用指尖将那血滴挑起,以衣袖将地板擦拭干净。
可哪怕如此他依旧能嗅到其上的血腥,那味道格外清晰,清晰到让人厌恶。
伊朔捂住头,缓缓的跪在原面,心中多少有些不适,只得用那指尖钳着瓶口,将他轻轻的立在那血迹上。
阳光从上方投了下来,地面映出它的影子,伊朔露些许笑意,面容柔和了许多。
慕启渊早已离去自然未看到这轻盈的笑,也未见他站起身看向自己的背影。
伊朔稍一用力,身形便消失在这空间,只留那药剂立在光亮处,眼见伊朔的神色变化却说不出口,
此时娄清从阴暗处露出身形,看着那地上的药剂,目光让人捉摸不透。
而他身后的一人抱着头开口“我说了,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他再怎样危险,危险的过领主?”
声音满不在乎,几次响在房间中,娄清站在光亮处将那药瓶拾起,攥拳望向远处,陷入深沉的回忆中。
过往的那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曾亲眼见到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那些嗜人种族白天在城市栖身,夜晚在其中狩猎,没有一人敢于相抗,世家被踩在脚下,皇族沦为附庸,连慕家也只得在风雨中摇曳,苟且偷生。
那时的血液是何等的鲜红,哪怕现在想来依旧好似置身危楼,只是站在那便有冷风席卷,让人瑟瑟发抖。
“雷哲,别忘了百年前的悲剧,那也是嗜·血的种族,也是为人收留,但他们用血来回馈,将所有种族逼到穷途末路。”
娄清的声音有些颤抖,雷哲则沉默良久,抬头看向伊朔离去的方向,目光格外慎重。
“不会的,那种族的出现不过是场意外,制造他的人早就死了个彻底,而且他们虽有智力生育力惊人,却时常相互残杀不能自控。”
但从伊朔的表现来看,显然他并不需要镇定剂来维持神志,如此定然不是同个种族,未必会酿成灾难性的结果。
且怎样也是过了百年,再强的生命力在那样的围剿下也应作古,哪里能撑到现在这个时候。
种种道理娄清也是明白,可他控制不住去想,去忆起那血腥过往,尤其是近些时候,总觉阵阵阴寒让人彻夜难眠。
“领主在查那个男人,虽然他死了但有些东西留了下来,我们谁都无法保证一百年前的种种不会再次上演,一切必须小心为上。”
那男人曾被捧上神坛,本以为他能造福世界,让人们摆脱苦难,然而他却带来了毁灭。
望着娄清的侧脸,雷哲想起一个山水秀丽的地方,那是娄清的故乡,那里儿童在街巷嬉戏,老人在树下乘凉。
然而就在一夜间,所有的一切都毁掉了,除了娄清侥幸存活,整个小镇男女老少再没有人谈笑,只留风在其中回响。
随后一个月大雨连绵不绝,血液混着雨水染红半条河流,尸体的腐臭弥漫在山谷,数月也未能散去。
而人们听此只是哀叹,没有一人敢说半句,没有一人表达同情,只因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算计
几日前的风波暂时平息,伊朔在桌前摆弄着一本笔记。
那是他从那变。态医师手中顺来的东西,本以为能窥之一二,奈何其中的内容过于复杂,让伊朔很是为难。
“泰森,那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大家对他都讳莫如深,连星网都查不到一星半点”伊朔想不明白,只得拄着头一下下敲击着桌面。
书页哗啦啦的作响,其中满是生僻的字词,和诡异的图文,如果说真能从中看出什么,只得猜测这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自大狂妄到了极点。
在这本应严谨的试验笔记中,他所有主观的陈述,都以‘我’做为开头。
我要创造,我要毁灭,我要打破,我将成为万物的主人,成为神明得到那一切。
这话在笔记中来来回回足有十多次,皆是一样的词语,且相较其他的字迹,这话的字体更大也更为潦草。
一样的叙述,一样的论调,伊朔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人的模样,那是何等癫狂,以致每次当读到这一句,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成为神明,伊朔用指尖抵着那字符一字一顿的开口,而不知什么时候,慕启渊站在了他的身后。
伊朔还沉浸在那书籍中,神色尤为不解,慕启渊见状也看向桌面上的笔记,而上面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目光。
“原来是在你这里,我本以为布朗家那人借机带走了。”慕启渊开口来到伊朔近旁。
伊朔瞳孔一缩,靠在椅子上椅子上旋了一圈,起身看向慕启渊目光带着几分打量,“布朗家,他们干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频繁走动,还有几位上门提醒要我注意身体,不要将手伸的过长,免得劳心劳力加重病情。”
手指交叉,慕启渊站在那似位翩翩公子,面容俊朗无比温和,更使得这房间春风徐来(阴风狂吹)。
伊朔咳嗽了,他预感到那布朗家怕是离覆灭不远,“你没做什么吧?”
“当然我只是送给他一些养生的东西,比如说治吐血的药,和吊命的山参,相信未来都能用到。”
伊朔对这话无力吐槽,只拿起那笔记默默退后,免得自己被波及到,同时内心有些不安“给布朗家留一口气,他活着有用。”
慕启渊有些不解,飞船上那事他依旧如梗在怀。虽知那话语中玩笑居多,目的也只是摆脱列博,但怎么想都觉心中别扭难得畅快。
身上不自觉的带上层低气压,慕启渊在竭力克制,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越压抑反倒越想开口,终于那句话还是说出了口“你要他干什么。”
语句带着微妙的起伏,若是旁人怕意识不到其中的不同,但伊朔却明白这人的异样,也清楚因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那位大哥一直想和布朗家联姻,为此绞尽脑汁实在是可怜,我很乐意帮他一把。”
伊朔笑着直起身,慕启渊却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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