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79章


不知不觉间,今日说书已完,说书人一手旱烟袋,一手小茶壶,悠闲的离去,离去前遥遥的朝傅庭秋他们瞥了一眼,那一眼,颇为刻意,让傅庭秋几人想不注意都难。
几人在茶楼后的巷子口处,见到这位以说书讨生活的老者。
老者见到梁天阙,诧异一闪而过。
梁天阙:“看来你还记得我。”
老者干巴巴道:“梁少当家哪里话,你对我恩重如山,我忘记我的衣食父母,也不会忘了你。”
梁天阙:“嘴上说着我是你的恩人,心里想的是,拿着八神殿的好处,为八神殿办事,倚老卖老可要不得啊。”
老者干笑,不知如何解释。
梁天阙扫了他一眼,皱眉道:“得了,是他们有事要问你。”
梁天阙侧身,在他身后的是傅庭秋与谢焉。
老者显然是认识他二人的,笑容微开,神态自然,远比面对梁天阙时,要生动上许多,他道:“我受人之托给二位捎封信。”
话语间自袖口摸出封信,双手奉上递到傅庭秋面前,颇为诚恳笑道:“萧殿主还拖我带了句话。”
傅庭秋颔首,客气道:“您请说。”
老者:“还望傅少庄主与谢楼主仔细斟酌,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老者甫一开口,不仅将萧云生的语气神态临摹出来,便连那最细微的动作,也未曾遗忘。
傅庭秋微微躬身接过信:“多谢。”
老者抱拳,谦让道:“不敢当。”
老者看向梁天阙:“梁少当家的恩情,我终生难忘,只是如今我已是八神殿之人,不好与梁少当家过多接触,还望梁少当家莫要觉得我忘恩负义。”
梁天阙哂然:“萧云生的手段比我狠多了,你愿意为他卖命,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老者苦笑一声,对傅庭秋二人一施礼,转身离去。
傅庭秋将信递给谢焉,走到梁天阙身侧:“人各有命,富贵在天。”
梁天阙扬脸,笑道:“傅少庄主言之有理,是我想多了。”
傅庭秋看出他眼中的怒其不争,不由得微微摇头,拍拍梁天阙的肩,不再说话。
一行三人回到小院内,围坐在石桌前,盯着桌上两张薄薄的纸。
傅庭秋:“地图?”
谢焉:“一张注明八神殿,另一张是扶桑门。”
梁天阙细细观摩两眼,抬眸对波澜不惊的二人道:“是真的。”
傅庭秋唇角微陷,露了个不明所以的笑:“还真是让我们选啊。”
梁天阙:“萧云生的惯用伎俩。”
傅庭秋:“哦?”
提及萧云生的小伎俩,梁天阙说上三天三夜怕是都道不尽,他对萧云生印象极坏,感官极差,乃至于提起萧云生,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此人心狠手辣,是个坏人。
可无论在塞外还是中原,他都未能寻到一个愿意听他倾述之人,如今傅庭秋这愿听下文的模样,倒是深得他心。
梁天阙:“大抵是因生于贫民窟,长于街头乞丐窝的缘故,从小到大都处在没得选的境地内,一朝得势,总让人做选择,动不动便设计让人做选择,有次他抓到殿内的背叛者,非要人二选一,一边是年迈的老母亲,一边是新得的俏寡妇,你说人怎么选?”
傅庭秋:“直白点,便是说这两张地图,无论选哪个,都不会有好结果?”
梁天阙惊讶,这样都被傅庭秋听出弦外之音,他眉目弯弯:“是。”
傅庭秋叹息,说个话瞧这弯子绕的。
傅庭秋:“那若是我说,不论是知南令,还是白长醉,我都要,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梁天阙微不可见的摇头,笑容收起,直视傅庭秋:“不知为何,我总有种萧云生碰到硬茬的错觉,也正是因此,我才愿意帮你。”
傅庭秋:“你为何巴不得萧云生吃瘪?”
梁天阙面上尴尬一闪而过,支支吾吾半晌,妥协道:“年少不懂事,偷偷溜下山,被他欺骗过。”
傅庭秋:“记仇至今?”
梁天阙似有些怔神,良久缓缓摇头:“实际上,八神殿作恶多端,身为殿主的萧云生不管不问,大有纵容的意思,如此下去,塞外民不聊生,难寻活人,这并非我愿意见到的。”
傅庭秋深以为然的点头,被蛊占了神智的,便不能称之为人,只剩下空有其表的外壳,与行尸走肉并无差别。
梁天阙又道:“萧云生自傲,又以养蛊为生平追求,你们若是想将他一击必杀,怕是有些难处。”
傅庭秋知晓,来之前徐老也曾说过此事。
谢焉在旁轻声道:“我只为拿回知南令,至于杀不杀他,另当别论。”
梁天阙难得敢同谢焉对视,良久后,这位善于见风使舵的梁少当家点头奉承道:“谢楼主说什么,那便是什么,楼主英明神武,高瞻远瞩。”
傅庭秋:“……”
鲜活的人形狗腿子,难得一见。
☆、第六五章
傅庭秋与谢焉敲定三日后前往塞外,梁天阙并无意见。
夜已深,偶有更夫敲梆,警醒百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傅庭秋踩着敲梆声,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谢焉房内。
谢焉房内烛火早已熄灭,此时门窗紧闭,将皎白的月光止于门外,让人看不清房内的景象,傅庭秋顺着白日里看过的景象,脚步轻慢的朝着床畔走去。
临近初冬,帷帐依旧未曾拆去,此时被放下,将床上景象遮的严实,不知为何,傅庭秋忽然想起,那夜在万秋山庄,他也是趁着夜深人静,怀抱玄铁,偷偷摸摸的去找谢焉。
但那时的心境与此刻一比,相差甚远。
此刻,他两双空空,衣衫尚且完整,怀着一颗躁动的心,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越是靠近帷帐,傅庭秋越是紧张,他深呼吸,顷刻屏息,快步上前,像是要给自己一个痛快似的。
人方才到床畔,还未来得及掀开帷帐,自帷帐的罅隙内,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擒住他的手腕,趁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傅庭秋张口欲喊,谁知拉人之人,对他颇为了解,另一只手捂在他的唇上。
傅庭秋后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身前被人堵着,双手双脚皆被禁锢住,浑似没了自由的傀儡,他抬眸,于黑暗中对上谢焉含笑的双眸。
他动了动唇,只小声道:“你在等我?”
谢焉不答,微微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待离开,却被傅庭秋追着他亲的姿势引诱,又垂首将他深深吻住。
二人分开,傅庭秋急促呼吸,依旧不肯消停:“一月不见,楼主便想如此打发我?”
谢焉面上染了浅笑,透着几分深情,凑在傅庭秋耳边,气语道:“那你想要什么?”
傅庭秋冷不丁遭此挑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动了动双手,谢焉会意的松开,方才松开,便觉得那两只手轻车熟路的将他衣衫褪去大半,谢焉也不阻止,似笑非笑的望着傅庭秋。
傅庭秋被谢焉看的面红耳赤,饶是如此,他依旧坚持着将谢焉的衣衫褪了个干净。
到此,傅庭秋停手,竟是没了下文,看其呆住的模样,怕是不知如何是好。
谢焉忍不住笑了,这一笑惹得傅庭秋脸色更红,恼羞成怒道:“有什么好笑的!”
谢焉微微收了笑意,低声道:“先教你点其他的,好菜,得慢慢来。”
言罢堵了傅庭秋的唇,让这人好生消停一番。
天蒙蒙亮时,傅来起身如厕,半睡半醒间,看见他家少爷衣衫不整,手忙脚乱的从谢焉房内跑出来,偷偷摸摸的似做贼般回房关门。
傅来揉揉眼,正巧看见傅庭秋关上门。
他当即呆愣在原地,心中悲怆,不住的哭喊道:身娇肉贵的公子终于遭到魔爪了。
悲怆未完,被尿意逼得惊慌失措,顾不上哭喊,急急忙忙如厕去了。
三日一晃而过,塞外之行的人有傅庭秋、谢焉、傅来、清风及领路者梁天阙。
明面上只有这五人,藏于暗处的知南楼影卫不计其数,几乎掏空整座知南楼。
娇生惯养的傅少庄主选择马车出行,谢焉也没拦着,去往塞外路途遥远,以傅庭秋的娇气,骑马委实过于难为他。
他们一路该吃吃,该睡睡,游山玩水似的,白马过隙,一月已过,寒江镇近在眼前。
傅庭秋裹紧黑色狐裘,手捧小暖炉,对身着常服,喝着茶的梁天阙道:“塞外也如此冷?”
梁天阙咂巴了一声:“远比这寒冷许多。”
见傅庭秋畏寒的缩缩脖子,低眉垂眼间皆是风华,却无端透着几分楚楚可怜,他道:“你是修炼之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