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85章


谢焉没答话,落渊弓缓缓出现在他手中,而压着傅庭秋的那只手亦跟着松开,指尖微动,立有三支箭出现在手中,三支箭金光浮动,一看便知出手者修为不凡。
傅庭秋自然不愿意拖谢焉的后腿,他一手持剑,一手持扇,严阵以待。
骨架们远比先前的聪明,居然懂得见缝插针,不再是无脑的一拥而上。
傅庭秋与谢焉背对背站立,前后皆被骨架堵死,他们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将这些骨架尽数毁掉。
傅庭秋微微抬眸,望向来时路,他们跳下来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可想而知,那个洞口是有人故意留给他们的。
谢焉:“有问题吗?”
傅庭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这话若是在床上问我,我会更乐意回答。”
堂而皇之的调戏,理所当然的未得到回答,谢焉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蓄力良久的三支箭,飞快的离弦而去,不知是不是傅庭秋的错觉,他从这三支箭上感受到莫名的躁动。
谢焉动了,等着的骨架们也跟着动了。
骨架刀枪不入,极难对付,毕竟已失去肉体,不再有感知,被伤到只能让他们暂时迟钝一分,并不能彻底瓦解操控者对骨架的调动。
傅庭秋并未发现骨架的致命点,身后的谢焉亦然。
二人在混战中无心去想致命点,干脆简单粗暴的直接将骨架摧毁。
修为高深在这刻占据至高无上的上风,谢焉五支箭齐发,半空中衍变为十五支,即便如此,分散后的箭依旧威力无穷,所到之处,骨架应声分崩。
骨头分离,依附在骨架上的蓝火猛然大涨,顷刻间又缩小许多,三三两两汇在一处,渐渐形成拳头大小的蓝火,砰的一声,蓝火炸裂一声,由拳头大小陡然变成碗口大小。
随着蓝火变大,原本还在与傅庭秋二人搏斗的骨架们,稍稍停顿,忽然毁灭,密道内灰尘顿起,乌烟瘴气,傅庭秋二人躲闪不及,被兜头兜脸的浇了一身灰。
傅庭秋咳嗽几声,挥挥手,迷瞪着眼睛望向那团蓝火。
碗口大小的蓝火,此时已有盘子大。
傅庭秋:“这玩意又是什么意思?”
他本不指望谢焉能回答,毕竟谢焉向来沉默寡言。
谁知谢焉出乎意料的开了口,还不厌其烦的说了许多话。
谢焉:“扶桑门三大长老之一擅于驱使死物,喜将对手玩弄于鼓掌间,自诩阎王在世。蓝火应是他下的杀戮诏书,传闻他杀人前,总喜欢送人一团蓝火作为警示。”
傅庭秋:“焉哥哥,知而不报是大罪。”
谢焉:“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
傅庭秋:“你对我不坦诚。”
谢焉睨了他一眼:“你心里明白。”
谢焉不信那天放在桌上的信件,傅庭秋没看,信上详细的介绍扶桑门与八神殿需要注意的危险之人,时至今日,他们堪堪踏足塞外不到半月,便对上个棘手的。
傅庭秋颇为遗憾的摸摸鼻尖,谢焉精明起来,他是算计不到的。
蓝火越来越大,隐约有将整条密道照亮的意思。
傅庭秋:“这玩意预兆着有人要死?”
谢焉:“不出意料的话。”
傅庭秋轻笑一声:“我倒想看看畏畏缩缩像老鼠一样的人,如何将你我置之死地。”
“都道傅少庄主是中原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我看这实属抬举,武功修为未必多高强,但这嘴上功夫确实出类拔萃。”有一道颇为刺耳的说话声响起,阴阳怪气。
傅庭秋:“那也比塞外藏在阴沟里苟且偷生的老鼠强多了。”
“哼。”随着冷哼声,那本悬浮在傅庭秋二人不远处的蓝火倏然飞去密道口,又骤然停下。
只见蓝火被一只瘦骨嶙峋似枯槁的手拢在手心,不断变幻,须臾间蓝火形成一只波灵盖形状,在那人手心跳跃着,久久不散。
傅庭秋定睛一看,那老者佝偻着身形,面目阴沉,完好的一只眼睛暗藏浓厚杀机,身着黑色长衫,将他本便瘦小的身形衬托的越发单薄,好似风一吹便散了。
傅庭秋看了会他另只手上拄着的拐杖,心想,这老头看着便难缠。
老者正是敲打掌柜之人,此时手握蓝火,心内充斥着澎湃的杀意,若不是白长醉说过,这二人尚且有些用处,凭着傅庭秋狂妄的话,他早已死了几百回。
老者:“今日你二人既入了这里,便留下些东西吧。”
傅庭秋:“你说留,我便留,也显得我太过于没骨气了些。”
老者冷笑:“骨气?在你落入此处时,便该明白,你的一切早已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傅庭秋不由得一笑,讥讽道:“没想到天下莽夫一样自大,说出的话跟没长脑子似的。”
老者没那么容易被激怒,他手指微动,蓝火扭曲出一副绝望的面孔,明明没什么,却让人感受到那股求生不能的绝望感。
老者:“你的命我暂且留下,但…总要留下些什么才好,我瞧你这双眼睛生的极美,让我很是欢喜,不若你便将眼睛留下吧。”
随着老者缓慢刺耳的话语声,傅庭秋慢慢抬起手,双眸闪过一丝茫然,双手迅速向自己的眼睛抠去,这一下快而狠毒。
老者眸中迸发出嗜血的快感。
然而血腥凄美的景象并未如实发生,傅庭秋的双手在堪堪到双眸前,屈起的手指刹那展开,他双手捂眼,十指大开,从指缝间含笑的望向老者。
傅庭秋:“你想看我自残啊?”
老者眯眼,眸中情绪飞快褪去:“倒是我小看你了,本以为你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傅庭秋:“不愧是扶桑门中人,这等口舌与白长醉不相上下。”
老者不说话,只轻轻的一甩手,自蓝火上分散出许许多多的小蓝点,点点散散如满天星光,飘飘荡荡往傅庭秋二人方向飘过来,如美如画却致命。
谢焉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老者:“谢楼主与他亲密无间,不知可愿为他付出性命。”
谢焉还未答,傅庭秋便替他答了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也配提我与他的性命?少倚老卖老,或许还能得个寿终正寝的善终。”
老者纵使涵养极佳,彼时被傅庭秋又是讽刺又是劝说的,刺激的气不打一处来。
“你怕是在中原顺风顺水惯了,来到我的地盘,还敢大放厥词,今日我便替傅不放教训教训他这不懂事的孙子。”
傅庭秋心头一凛,这老头居然认识他祖父,几百年前傅不放究竟在塞外做了什么?
☆、第七十章
傅庭秋来不及多说,因蓝火眨眼便到了眼前。
他摸出折扇,一扬一挥间竟未能将其扇走,反而引得蓝火尽数朝他身上扑来,来势汹汹,犹如洪水猛兽。
傅庭秋后退两步,蓝火不依不舍的黏上来,看样子非要沾到人身方才罢休。
蓝火黏糊糊的攻势半道腰斩,谢焉收回手,蓝火消失不见。
谢焉:“还有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老者神色大变。
老者:“没想到谢楼主竟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浅薄之人。”
谢焉:“多说无益。”
既然双方是敌对,那便没什么好说的,手底下见真章。
老者阴沉着脸,这二人一心求死,他若是再罗哩啰嗦,显得他多仁慈似的。
老者面色不变,低咳两声,拐杖轻敲地面,看似漫不经心的两下,却有天崩地裂的两声响直击二人耳内。
傅庭秋揉揉耳朵,偏头看向谢焉,谢焉面不改色,极为冷淡,似闻所未闻。
老者手中蓝火顷刻间大涨,照亮他稍稍舒展的眉目,凝视着傅庭秋二人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虚假的悲天悯人。
傅庭秋唇角一扯,并未说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听其声音应是有千军万马,滚滚而来。
傅庭秋眉头微皱,抬眸看向老者所处之地,一无所有,老者不知何时已离去,只剩下摆着绝望面孔的蓝火,幽幽亮着。
脚步声愈来愈近,片刻后手持长矛,盔甲在身的士兵出现在傅庭秋眼前。
一排排,长到望不到尽头的士兵,各个面色冷凝,目光锋利如刀刃,盯着傅庭秋二人,明目张胆的露着杀意。
傅庭秋:“除了以多欺少,扶桑门便没有其他招数?”
谢焉的目光在士兵脚下一扫而过,不知傅庭秋发现没有,眼前这些人,没有影子。
傅庭秋当然注意到,不仅如此,来势汹汹的士兵们似乎自带光亮,可偏偏身躯投在地上未有一丝黑影,可想而知,眼前的根本不是人。
想来也是,擅于驱使死物之人,怎会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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