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侠士情》第182章


黄芦道人:“听朱大公子说,你与宫家擒龙手宫百龄之弟宫百工结下仇冤,你欲杀他,他求大公子庇护的。便是这事吧?你想大公子既知你来此寻宫百工,他还会藏人于此么?”
独孤展鹏沉默片刻,开言道:“原来道长只是听说与猜测而已。——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也许,那宫百工什么的,就在里边。在下不亲加寻找一番,总不放心!”
黄芦道人道:“如此说来,公子真与那宫百工有仇?”
独孤展鹏道:“也许有仇,也许无仇。我正想找他了解事情真相。”
黄芦道人问:“什么真相?”
独孤展鹏沉声道:“六年前,燕山‘独孤剑庄’被毁,独孤家家传武功秘籍所存的‘九龙金鼎’被盗,一庄之人俱罹难的真相!”
黄芦道人道:“那公子是——”
独孤展鹏:“独孤世尊之子独孤展鹏!”
黄芦道人闻言一呆道:“公子原来竟是不败剑尊的哲嗣!贫道倒是失敬了!”
独孤展鹏:“愧不敢当!倒是先严,对武当剑法,盛赞不已的!”
黄芦道人:“既是独孤公子,贫道更不敢让公子进去了!此魔楼变幻莫测,遍布机关,实是陷阱!”
独孤展鹏脸露严肃之色,毅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知这魔楼,除了八卦阵法外,还有什么古怪?”
黄芦道人正色道:“公子别小看这八卦阵法,现只是静守,倘发动起来,旋转八卦,天翻地覆,棘手之至!”
独孤展鹏一扬眉,决然道:“事已至此;顾不得这么多下,只有勇往直前!望道长成全!”
黄芦道人长叹一口气,放独孤展鹏过去道:“我欲阻你,你还是要硬闯的!让你留些气力对付后关吧!”
独孤展鹏进了离门后,见又是一重墙,又设有八角走廊,一如前重,略一辨认,便投西南位“巽”门而行。
“巽”门竟空无一人,由门内望去,可见中堂情景,一个葛衣人,背向门口而坐,坐在堂中中央莲花座位上,不是蓟北道上那葛衣人又是何人?
然而这无人看守之“巽”门,较之于有人看守之门,肯定更为凶险!说不定前面置了千斤石、断腰刀、毒药弩、翻板刀坑!
一切全在难料之中!
独孤展鹏不由警觉起来。
他细加察看,只见自门前开始,地上以极淡的黄、白两色构成一排七个方块,黄、白相间,一排排排列,铺展成七星形的路线,到达中央。
他为防万一,拔剑在手,第一步踩在“左四”之黄块上,第二步踏在第二排的“右三”之块上,乃为白色之块上,然后退五步,复进一步。
如此走下去,终于进了中宫之地,来到了中央!
中央的葛衣人依旧背对独孤展鹏,冷冷地道:“公子也知‘星躔度’的‘天璇迷径阵法’?”
独孤展鹏:“‘左四右三,进一退五,永朝北斗,即顺星躔’。这似乎不难!”
葛衣人道:“在知者为不难,不知者则难到此生永到不了中央!你试不以‘星躔度’为之。”
独孤展鹏掏出一把石子道:“我用打暗器的手法试试!人用轻功,其人之重,不过一石子耳!!”随即打出石子。
第一颗飞石落在门口“左三”之白色色块上,无甚变化,第二颗落到第三排的“右二”色块上,只听“当”一声响,如击铜锣,随即“滋滋”声急起,十六支快箭,从八个方向射向第三排“右二”之位,其势之猛,比神臂弓射出的快箭还厉害,而箭头闪着蓝光,显然淬有剧毒!
独孤展鹏见状,不由心中一凛:“果然厉害!”
葛衣人:“公子此来何为?”
独孤展鹏:“特来找宫前辈打听一件事!”
葛衣人:“公子怎知老朽便是宫百工?”
独孤展鹏:“难道你不是?”
葛衣人:“我当然不是!”
独孤展鹏:“但你衣饰、高矮胖瘦、头形背影俱像,而且声音也像……”
葛衣人:“我转过来给你看看!”
独孤展鹏不由凝神盯住葛衣人。
葛衣人举手一按莲花座,坐姿不变,莲花座缓缓转动起来,葛衣人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独孤展鹏!
独孤展鹏一见,叫道:“你——”
言未毕,只听“轧轧”有声,“坤”“坎”“艮”“巽”四门已合!从八个角上,各喷出一股浓烟电火来!
独孤展鹏只觉脚下一轻,人直往下坠去!
“中计了!”
这是独孤展鹏在下坠时闪电般掠过脑子的三个字!
只听头上,四周雷声轰隆之声不绝,夹带着各种兵器、暗器飞啸、穿行声、鬼哭狼嚎声、女人的尖笑声……
在独孤展鹏听来,真如坠入魔鬼世界、阿鼻地狱一般!
第二章 再回头是百年身
独孤展鹏第三次被押回地牢,是两个武士抬回来的。
这次,直到次日午后,才算醒过来!
独孤展鹏醒来时,发现牢中多了一个面目憔悴的披发老人,赫然是蓟北道上曾见过一面、后又在上次突围朝阳城时,见过一面且斗过剑的葛衣人!
葛衣人也被戴上了脚镣手铐,脸上留有曾遭拷掠的疤痕!
他竟也成了牢中囚!
独孤展鹏只觉世事变化如梦,不愿再去多想,看了葛衣人一眼,又欲昏昏入睡。
葛衣人倒先开了口:“公子这次受的什么罪?”
独孤展鹏闻言,不由睁目反问道:“你怎知我上两次受的罪?”
葛衣人道:“朝阳城接待宾客之房,以《千字文》排列,如‘天’号‘地’号‘玄’号‘黄’号等,而用以囚拘敌手之监牢,乃以天干为号,你这里是‘甲’字号,我前些日子关在隔此两间之‘丁’字号,现下因‘丁’字号移作他用,将老夫也合囚过来了!你第一次押出去受讯,回来时遍体鳞伤,血痂累累,那是遭蟒鞭抽打所致,还受了拶指之刑!皮肉之痛,莫过于此二者!第二次受讯,回来后关了你七天,没给你滴水粒米,逼你屈服,此为‘饿刑’!这次受讯,去了七天,又不知受了什么罪?”
独孤展鹏望着葛衣人:“这次倒是享福!除了武功不能恢复,软禁在一个‘软红轩’里,华服玉食,醇酒美人相待。”
葛衣人:“公子福份不浅!想那美人定是伊云姑娘了?”
独孤展鹏一怔:“你怎么知道?”
葛衣人:“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像女人呢?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是女人呢?颠倒云雨,唯此伊云!她挑逗男人的功夫可称天下第一!朝阳城专用这媚人精来降伏、摆布新来的武林高手的!”
独孤展鹏苦笑一声:“仅仅风情挑逗也便罢了,偏还要在我酒菜中下了 ‘赤阳催春散’,偏在我药性发作之时,还以裸裎天胴来诱惑在下!”
“‘赤阳催春散’是天下最霸道的**之一,据说药性发作后一个时辰内不得阴阳交媾,发泄元阳,便将为阳毒之火焚血而亡!除非人在昏过去后,被截阻六阳之脉,输以九阴真力,方保无虞!——我想公子一定是被这个浪蹄子给摆平了。”
葛衣人说话时,目中闪过一片灼热之光。
“可惜在下虽给药性逼得手舞足蹈,但还是没上她的当!她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头发情的母狼而已!最多比母猪漂亮些,但还不如母狗呢!”独孤展鹏笑道。
葛衣人凝目注视独孤展鹏片刻,随即衷心叹道:
“公子有大定力,非老夫所及!老夫便栽在这浪蹄子手里。不知公子是如何战胜诱惑的?可是念《金刚经》么?”
独孤展鹏道:“那个时候,念《金刚经》怕不济事。在下是另有妙法的。”
葛衣人:“愿闻其详。”
“在下心里想,这女人既能这样事我,也便能这样事人!焉知她以前如何,今后又如何?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个女人若不是为了爱情而献身,只不过是名、利、权、欲之下的**而已!也许在片刻之前,她还和一个丑八怪的男人在肮脏之地胡天胡地呢!——这样一想,她的姿色便退化一半了!再加上……”独孤展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心中自有那高洁如冰玉的人儿在,那高华冰玉之人象观音菩萨一样妙相**,坐我心头,用那凛然端庄的目光审视着我,似乎在说:独孤公子,你也沦入畜生道,作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么?——这一问不啻当头棒喝,如醍醐灌顶,顿令我灵台清明,不为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