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 作者:朝温暖》第69章


肖泽楷心底也有些将信将疑,接下来他将褚心唯送回家里,回到车上,他心底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下徐勉,如果景虞真的是这么不堪,他也不必跟她在一起了。
他这样想了,便就这样做了,等他上车后,车便朝着徐勉的家方向开去,虽然他对徐勉有不少意见,可是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情分,而且这么多年,他也算一直将他当作了大哥,自然也不愿意看到他与一个心术不正的女人在一起。
他就凭着这样的念头,敲响了徐勉的门,很快门开了,不过是徐嘉树开的门,他仰起头,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叔,你怎么来了?”
肖泽楷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他就才多久没出现,竟然第一句话就是这。
他伸手准备摸嘉树的脑袋,问道:“你爸呢?”
“在书房,我去叫他?”徐嘉树不喜欢别人摸他头,他偏过头对他说道。
“景虞在你家吗?”肖泽楷没在意,又问另一个问题。
徐嘉树眨巴了一下眼睛,“金鱼姐姐在洗澡,小叔你干嘛?”
肖泽楷向房间里随意瞟了几眼,便跟着进了屋里,果然看见屋子里风格大变样,以前徐勉跟嘉树一起的时候,房间风格都是黑白风,很冷,没人气,如今一看多了不少女人的东西,看来这两人是同居了呀?够速度呀?
肖泽楷正犹豫着待会怎么说的时候,徐勉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靠着栏杆,看着下面,对他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确实,他这么说也不意外,肖泽楷平时便是大忙人,平时除了必要的时间,他是基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不去过他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反而出现在这里,实在有些诡异。
徐勉踩着拖鞋,闲适的从楼梯上下来,他穿着一身休闲舒适的居家服,整个人从内到外的透着一股温和内敛,肖泽楷恍惚觉得徐勉变了一些,但若要深究到底是哪里变了,他又一时说不上来,想了许久,才觉得是浑身散发的气息变了。
曾经的徐勉对人冷漠疏离,虽然是礼貌有余,却是热情不足,如今的他乍然一看,便觉得连他周身的空气都温和了几分。
这不由让肖泽楷狐疑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的奇妙之处?
徐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摸了摸徐嘉树脑袋,让他一边去玩,淡然问道:“这么晚跑我这干嘛?”
肖泽楷想了想,咬牙说道:“其实我是听到一点风声,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的。”
徐勉对他所说的事情以及他此刻一脸八卦的没表现一丝好奇的表情,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事?”
“你真跟景虞在一起了?”
徐勉挑眉,没好气,“难不成还是假的?”
他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觉得你这个决定有些草率。”
徐勉看了他一眼,肖泽楷摸了摸鼻子,“我今天见到了心唯。”
“然后呢?”
“她现在过的很糟糕,你知道吗?她爸改了遗嘱,将其中百分之九十都留给了别人。”
徐勉终于露出一些意外了,“谁?”
“就是景虞。”
徐勉喝了口水,问道:“这能说明什么?”
肖泽楷有些急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90%呢,你知道是什么概念的,褚慎远又不是傻子,这没亲没故的,他脑子抽了给她这么多?除非他们之前曾经有一腿。”
第63章 心的距离(2)
肖泽楷刚义愤填膺的分析完,一本日历便飞了过来,好死不死的正砸在了肖泽楷的背上,他痛的嗷了一声,马上跳了起来,冲景虞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吧?想打死人吗?”
他妈的,那么厚一本日历,日历棱角砸在他背上,他现在已经疼的直不起腰了。
景虞冷笑着回答,“一下来便听到有人说我坏话,怎么?有脾气说我坏话,我打你怎么了?”
肖泽楷也来气了,若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恐怕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你自己敢做还怕别人说了?徐勉我给你说,这个女人就是个拜金女,你也不瞧瞧,她能让褚慎远把那么大一笔钱留给她这个外人,她也不怕自己被人戳破脊梁骨啊?”
景虞脸色一阵青,她厉声质问道:“你给我说清楚,我多久让他给我钱了?”
肖泽楷夸张的笑了一声,“你可真是小三楷模啊?你没让人家给你钱,人家心甘情愿给你的,你怎么不去出本书,教教那些女人怎么做个标准的小三呢?”
徐勉脸色难看,厉声制止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到底是谁,自己做没做过自己清楚。”
肖泽楷心底也有气,而且徐勉看起来对他的好意并不怎么领情,他愤怒的转身便走,用力的甩上门走人。
徐勉与景虞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景虞哑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我相信你。”
她无力的笑了笑,她没想到褚慎远竟然会立着一一份遗嘱,她从未想过去得到他的一分钱,她不屑于,也看不起他的钱。
徐勉将她放在沙发上,她侧躺在他怀里,问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我?”
“如果你愿意说那我就听,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求你。”
她笑了起来,“你对我真好。”
徐勉弹了弹她的额头,“傻姑娘。”
她其实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女孩,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她都会铭记在心,却又从来不与人提及,所以有人就觉得她便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人是真的没心没肺的,人心终究不是石头,若是一个人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另一个人,经年累月,总会在那个人的心里留下痕迹的,初时并不曾察觉,可是经年之后回想,便一切都能找到端倪。
她轻轻说道:“我以前一直以为褚慎远是我父亲。”
徐勉虽然猜到了几分,但是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有几分诧异。
她自嘲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后来我母亲再婚了,我有了一个继父,他对我很好,可是我心里还是会经常想起我的父亲,虽然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的面容清晰的刻在我的脑海里。”
她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以前偷偷翻我母亲的画册,里面有很多她和一个男人的照片,我以为他是我的父亲,所以这么多年,我始终牢牢记住那张脸,我怕到时候我见到他的时候,我会不认识他。”
他一直看着她,不曾说一句话,景虞笑道:“是不是很傻?”
他摇头,“不。”
“我十八岁那年,发生了一点意外,然后我便离开家了,先是去了法国,有一天我给我妈打电话,我真的有些想家了,结果我妈吼我,让我这辈子都不要回去,我那时候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身上钱也被抢劫了,那时候我真的心灰意冷,想去死的。”
“可是后来因缘巧合遇见了你,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太傻了,我何尝不知道我妈是说的气话,可是我气她,后来跟你分开后,我就回国了,去了很多地方,东奔西走,然后来到这里。”
“你说这座城市是不是跟我有缘,我竟然碰见了我妈画册里的那个男人,那时候我是几乎肯定的以为他是我爸,我想跟他走的近一些,想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后来,我才知道,都是我自己想多了,严格意义说起来,他应该是害得我跟我妈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她以为自己是在笑的,可是徐勉将她搂在怀里说:“景虞,如果难受就不要笑了。”
她哽咽着点头,整个身体倚靠在他的怀里,这个动作让她觉得无比安心,他身上所散发的安定气息,让她这个习惯了流浪的人仿佛找到归宿。
徐勉抿嘴,眉眼紧缩,她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没忘记,却唯独忘了那最重要的部份,就忘了最关键的。
周末徐勉带着徐嘉树去扫墓,他的父亲忌日,这几天,他从出生便没见过自己父母,只是从长辈嘴里听到一些琐碎的事情,却并不是很好听的话。
而他向来是不放在心上,闲言碎语听多了,自然便免疫了,就算是再听到什么也在心里翻不起波浪。
在墓地竟然意外遇见了宋怀亮,徐勉礼貌的跟他打招呼,徐嘉树还有些惊奇,以往每年都只有爸爸跟他一起过来的。
回去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后来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一片昏暗,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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