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我》第33章


待车停稳,顾城南转头看她,她也正转正身子与他四目相对,不知何时脸上已是泪眼模糊。
心里还是抹不去那个人的影子吧?他无奈。
“哭吧,你能好过一点儿就哭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他心疼起来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可谁人知他的心也是真正的疼。
看着她一次次为别的男人流泪神伤,他束手无策,等着她,却无论再靠近始终无法得到她的心,他强忍着安慰自己,终究会有那么一天,她爱上他。
他能等,可到底,还要等多久?
他双手捂在她的脸颊,宣莞一时累了眼皮沉沉地垂了下去。最后的一滴泪被挤出眼眶,落在他的拇指指尖。
他再也忍不住,眼神灼灼盯着她粉碎了理智,那带着欲。火吻占。有了她的唇。
顾城南拥着她的身子毫无技巧地撬开她贝齿辗转深入不断索取。她舌尖香槟的芬芳肆意在口腔,把他醉的神魂颠倒。
但一瞬间他却定格不动了——她给了他回应。小小的舌头动了动,竟回吻着他。他却恢复了理智,她的回吻是给他的吗?
回家时天已经蒙蒙发黑。顾城南抱着熟睡的宣莞走上楼。周围的佣人又是拿拖鞋又是连忙去找醒酒药,稀疏的动静惊得怀里的小绵羊一哆嗦顾城南就停了脚步不敢动了。安稳了一会儿见她皱皱眉又磨蹭两下找个舒服的睡姿睡了过去,顾城南这才光着脚缓缓往楼上走。
来到房间将她放下又替她盖好被子,顾城南深深喘口气坐到她床边静静看着她。
这是第几个晚上这样看着她了?他不记得了,但漆黑的空间里却好像很多次听见她在梦中叫着那个人的名字,他的心就像上了钉子般旋转着疼。
……
“经佑,我要是不回来你会想我吗?”
她身后的柱子另一端,他狼狈地坐在地上,浑身破烂,右半边脸上黏浓的血迹比乞丐还不堪。
那时,他帮她打发那群追债人保她平安离开。她却在临走时向另一个男人告白,他那时也是如此,心像上了钉子般旋转着疼。
可是他手里的照片是她的笔迹,是他的莞儿叫他不要忘记她。
他疯狂的催眠着自己,她一切的话都是在对他说,都是在对他说……
第二天宣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顾城南去了公司,欣姨去超市买食材和一些生活用品,张管家和小月在院子里修剪花草,两人忙忙碌碌的也不停歇。
萧沁到厨房喝了杯醒酒的酸梅汤就到三楼去找书看。
三楼楼梯口的沙发对面和身后都是成墙的书柜,上面放着很多书,但种类繁杂,且宣莞感兴趣的也比较少。通常顾城南不在的时候她总是跑到里面去找书,有时被欣姨撞见,欣姨总少不了要提醒她一番,只翻书,其他的东西最好不要碰。
现在宣莞站在书柜前盯着四层格子上的那本《二十四通史》。她的专业是语文自然对历史很感兴趣,这本书她也是垂涎很久了,今天正巧欣姨不在,索性搬了小梯子爬上去。
正当她爬上去没两步,手一边抚梯子一边把着柜子沿,不知道手上按到了什么,对面挂着一幅油画的地方‘咯噔’一下,像是一道门被弹开了。
“莞儿?”
宣莞正盯着那道被弹开了的门缝从梯子上下来,欣姨突然进来吓了她一跳。
“欣,欣姨……”
宣莞指了指那道门刚要问,欣姨已经走过去把门一推关上了。
“里面放着城南的保险柜和公司文件。”
“哦。”
欣姨这时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莞儿,城南很爱你对你好,所以对他而言他是愿意把自己最保密的空间与你分享,但是除你之外很多东西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你要替他保密好吗?”
这样一来宣莞明白了难怪城南不喜欢让别人进他的书房,的确,这样想来从前她父亲也是如此。
看来书房果然是禁地啊!
“欣姨我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告诉别人,我也不会去碰的。”
欣姨露出和善的笑容,“好了走吧。”
这两日欧阳家祭祖的活动结束了,安排着过两天起程回美国。
晚上顾城南夫妇和严旗、房仲就留在欧阳家吃饭。
晚饭过后,顾城南随欧阳老爷子进了书房,宣莞在大厅等的无聊在一个小书架上拿本杂志看。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放回去!”是欧阳艺龄刁钻有好听的声音。
幼稚!宣莞暗暗翻个白眼,手上还是乖乖把杂志放回原处。
“我就是借看一下。”她转过身见艺龄和刚刚吃饭的着装不同,换了一身露脐的海蓝色运动装,高高吊起的马尾干净利索。她一手拿着两个羽毛球拍扛在肩上,一手抬起指着宣莞。
“少废话!跟我出来!”
☆、夫妇合璧
宣莞被艺龄强行带到外面去打羽毛球,严旗和房仲见情形不妙想撤,却硬是被艺龄拦了下来当裁判,还宣称让他们看看她是如何把这个女人杀得片甲不留!
外面正喧闹时,书房里楚河汉界已再次排兵布阵了。
“专心。”老者轻声慢语,抬手落下一子收了对方的炮。
“是。”他推手,拱卒。
子落声脆,熏香袅袅,屋内的香气混着一壶龙井的清淡。檀木座椅上相对的二人,一个神态悠哉,一个面色无波。
间隔不久,欧阳老爷子看着棋盘道:“眉心太重,是有什么事不好对我讲?”走马。
“黑石帮的残党逃去缅甸,在那招兵买马走。私军火。声势越造越大。”上車。
“不安?”飞象。
“我是担心您的身体。”吃車。
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随后垂下,“知道了?”拱卒。
“不确切。”
老爷子笑了,支起身子喝了口茶。“没那么容易。总要给艺龄斩了这□□烦我才能闭眼。你杀了黑石的弟弟,他断不会放过你。你一个人在国内势单力薄,不如跟我回去吧,哪怕了结了再回来。”又补充道:“带上那小姑娘。”
“他现在在狱中,凭他的残党如何不放过我?”吃炮。
“你以为这大狱能困他多久?黑石,不是个简单的人。更何况仇恨蚀人心智吞人理智,只要你活着他就不能让自己死掉。”吃马。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来是怎么也说服不了他,老爷子摇摇头,“拱卒不将军?让得有点儿过了。”
“您的棋艺我哪有让的份,失误了。”
他这哪里是失误,是想换话题了。
老爷子换了话题,“二十年多前那次纵火案查的怎么样?”
“有线索了,和预想的差距并不大……”
“人生牵绊的事情千丝万缕,有时这念想比结果重要,不尽人意的结果还是不知道的好。你毕竟没经历过不如大旗和阿仲他们来的深刻,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将军。
“是。”输了。
三盘棋局尘埃落定,顾城南输了两局,欧阳老爷子却道这才是他棋艺的精进。这棋盘何尝不是人生?想赢容易,想输得不露痕迹可是需要能力。
顾城南回道,什么都逃不过老爷子的法眼。
顾城南从书房出来时羽毛球赛几乎要进行不下去了。
艺龄本想着临走前挫挫这女人的锐气,也让顾城南丢丢面子。不过让艺龄没想到的是这贺宣莞的运动神经实在差,几乎次次都被她秒杀。没意思透了。
艺龄见顾城南出来非要他也加入,后来就组成了男女混合双打,艺龄和房仲一组,顾氏夫妇一组,严旗最近心情不佳表示不参与。
这次换了形式,大家以为会好玩儿点,没想到竟还是一边倒的结果。
房仲和艺龄单拿出来都是好手,却不擅长合作。另一边顾城南天生的运动细胞,几乎不用宣莞动手,但偶尔伸手不及的时候,宣莞临时一拍竟总能濒招险胜。
在第五次被宣莞一拍翻盘后,艺龄把球拍往地上一扔嚷嚷道:“不玩儿啦!不玩儿啦!”
奶奶的,本想借着拍子出出气,没想到反而还凸出了这对狗男女的默契,真是越打越气!
欧阳大小姐失了兴致,大家都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顾宅和欧阳宅离得不远,两人迎着月光挽手往回走。宣莞因为运动一番心情不错,走路都哼哼着歌。
顾城南见她这么开心,摸摸她的头,“喜欢打羽毛球?下次我带你去体育馆?”
“好啊!”宣莞蹦蹦哒哒更欢喜了,“你打得这么好是不是经常练呢?”
“没有,只是和老大老五他们偶尔打一打。”
“老五今天怎么了?闷闷的不太像他,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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