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不愿醒来的梦里》第195章


他边吃着菜。边往齐灿灿碗里夹。
“先吃饱再说。”
他吃得很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但齐灿灿没有催促,她不信他可以吃一整天。
擦干净嘴角的油渍后,沈思勋才淡淡地回道。
“我不想离婚,也不想你离开。”
他说得挺认真,且语气不容抗拒。
齐灿灿只笑笑,懒得与他多纠缠,反正什么话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她始终记得那份离婚协议书上沈思勋签下的日期,明摆着膈应她。
站起身后,她说。
“你不是要买衬衫吗?”
沈思勋长这么大从来没自己买过衣服,无论齐灿灿给他选哪件他都说好。
总之衬衫都大同小异,她这身打扮也与这种高级商场格格不入,从她进来开始,就惹了不少人带着讥讽的目光。
好在她不介意,出了这个商场,谁又认识谁。
付款时,沈思勋自然而然地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顺带还给齐灿灿买了条黑裙子,当然也不是特意选的,这家店男女装都有,黑衬衫边上刚好放着一条款式相同的黑裙。他看着挺好,就买了。
齐灿灿没有拒绝,她随着专柜服务员去买单,回来沈思勋正对着她这个方向打着电话。
隔着数米,他都没发现齐灿灿回来了。
沈思勋绷着张脸,眉头蹙得极深,肩膀也有丝不明显的颤抖,由着隔了一段距离,齐灿灿听不清沈思勋具体说了些什么。
等靠近后,沈思勋才注意到她。轻瞥了她一眼后,很慌张地移开了眸光,转身大步朝人群中走去。
齐灿灿追了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沈思勋这架势分明是在躲着她,她就静静地坐在店里,抱着两个袋子等他。
她出门急,只带了点零钱和公寓钥匙,手机也没拿,联系不到他,又不敢先走。
直到商场打烊,齐灿灿才悻悻地走了出来,看着外面黑沉的天气,她也拉下了脸。
沈思勋又放她鸽子,她算记住了。
一连数天,齐灿灿没有主动联系沈思勋,沈思勋也没发过任何简讯解释那天的匆匆离去。
宋旭除了睡觉都在与齐灿灿讨论文件的事,她没空生气,渐渐也快忘了这回事。
葬礼的前一天晚上,齐灿灿翻衣柜的时候才想起沈思勋落下的这件黑衬衫。
她盯了衬衫数秒,随手揪出来就丢进了垃圾桶。
下半夜,她睡得真沉,隐隐约约感觉身上爬了一个人,还挺重,压得她特别难受。
带着浓烈的酒气。齐灿灿一个激灵睁开了眼,黑夜里,一双闪着微光的双眸直直地望着自己,原本穿得整整齐齐的睡衣不知何时开了好几个扣子。
齐灿灿回想起曾经好似也被这样偷袭过,脑袋一阵嗡鸣,她下意识地就伸手甩了过去。
坐在她身上的人躲都没躲,牢牢地接下了她的这巴掌。
也不知道是不是视线不佳的关系,眼前的这张脸和唐纪修微微重合,齐灿灿望着有些出神,却被一阵冰冷的声音所打断。
“不是唐纪修,你很失望对不对?”
沈思勋骤然靠近了齐灿灿,掐住了她的下巴。
他挺用力,这份力道使齐灿灿完全清醒了过来。
齐灿灿抿了抿唇,避开了这个话题,尽量压下火气声线平顺地问道。
“你怎么进来的。”
沈思勋不回话,他低下了脑袋,薄唇几乎快贴到了齐灿灿脸上。
伴着酒精味的呼吸紊乱地洒在她的肌肤上,莫名有些发痒。
“沈思勋,你要是喝多了,我允许你在这里睡。刚好明早我们一起去唐董的葬礼……”
齐灿灿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阵低笑声,沈思勋半眯着眸,咬字不是那么清晰。
“当然要一起去,你是我妻子,我和你一起睡,也是合情合法的。”
齐灿灿只当他喝醉了胡言乱语。毕竟他一直不甚酒力。
她试图推开沈思勋,可沈思勋就像块狗皮膏药般,她越是用力,他贴得越近,大手甚至探进了她的裙摆。
在快挨到底裤的时候,齐灿灿抬手压住了他的手背。
“你发什么疯啊?”
齐灿灿的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怒意,沈思勋顿了顿,索性栖身压住了她。
两人在床上撕扯了半天,齐灿灿累得轻喘了几口气,咬着牙道。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躺着,否则我把你敢出去你信不信?”
沈思勋摇了摇脑袋,大手扣住了齐灿灿的手腕。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灿灿,我们结婚那么久,你是不是该尽一次做妻子的责任?”
齐灿灿闻言背脊传来一阵恶寒,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沈思勋的侧脸,反问道。
“我们为什么结婚你不清楚?”
“因为爱啊。”
沈思勋说得极其自然,好像真的一样。
齐灿灿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有这么大,任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束缚。
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她无意发现沈思勋的双眼略微有些通红。
“灿灿,就一次。我们要个孩子吧,我算过你来例假的时间,今晚正好,我们试试,好不好?”
齐灿灿一阵反胃,她实在想不到一个大男人会记这些东西,而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也不得而知。
“不好。”
她几乎没有思考就拒绝了。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沈思勋,我不知道你受什么刺激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但是你要我给你生孩子,不现实。”
她连不甜都狠下心不顾,哪有资格再要一个孩子?还是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我只要一个孩子。”
沈思勋执着,直接忽略了齐灿灿的拒绝,再次复述了一遍,只是这次他不再询问齐灿灿的感受。
望着齐灿灿回避且厌恶的神奇,他的心底一阵苦涩。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受刺激了。灿灿,你凭什么把自己的孩子丢给唐纪修?有了那个孩子,你们总是会有理由再见面,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为自己铺的后路?”
虽然嘴上不愿承认,但沈思勋的确因为不甜耿耿于怀,即使齐灿灿没这个心思,谁又能保证唐纪修没有?人明明在他身边,他却像个局外人,他当然不甘心。
齐灿灿震惊得说不出半个字,她从未这样想过,她之所以愿意让唐纪修抚养,不过是因为唐纪修有能力护不甜一世安稳,至于他说的后路。完全是莫须有,她从未把唐纪修当过自己的后路。
见齐灿灿抿紧的双唇,沈思勋再次轻启薄唇。
“如果是,我也可以,灿灿,让我做你的后路吧。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再利用你。”
话落,他借着酒劲不由分说地啃咬了上来。
这是第一次,他这样强迫她。
只是扮演一个好人太累,是个人都会疲倦。
齐灿灿的嘴唇被沈思勋咬得吃疼,不过一时,他们的唇间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看着沈思勋解开自己的皮带,齐灿灿的胸口就像压了快巨石般隐隐发闷。
她不再挣扎。仰着脑袋平躺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沈思勋,你要是继续,我会恨你一辈子。”
一句薄情的话使沈思勋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短暂的沉默后,沈思勋忍着痛楚低笑出声。
“只有他可以,是不是?”
“你说过,你不会勉强我。”
齐灿灿从齿缝中狠狠地迸出几个音节,被他咬破的皮肉刺疼感剧烈,她心底一阵咒骂,险些以为沈思勋是属狗的。
话音落下,沈思勋的脸色更加深沉,深深地望了齐灿灿一眼,倒头躺在床的另一边。
房内安静到齐灿灿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心跳声。
并不是只有唐纪修可以,是所有人都不可以,没有爱生下来的孩子太残忍,她已经错过一次,再也没胆量再试一次了。
齐灿灿几乎一夜神经都特别紧绷,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连睡衣的扣子都没系上,深怕沈思勋哪个筋又搭错扑上来。到后来她也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进房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沈思勋已经起来了,因该是洗过澡,身上散发着她沐浴露的清香。
那件被她丢进垃圾桶的衬衫已经穿在了他身上。
见齐灿灿醒了,沈思勋冲着她抿唇一笑,脸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好像做完发疯的人不是他一样。
唐景云一生基本是辉煌且高不可攀的,即使是葬礼也举办得十分隆重。
来参加的人多半是曾与唐氏财团有过商业往来的权贵,场内清一色的黑白,气氛压抑的齐灿灿有些喘不过气。唐家人站在最前方,齐灿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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