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战三界》第3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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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湖畔走动的人很大,好像有山那么大。好像就是消失了的那座山。
都是错觉,仅仅是错觉吧?
似乎都是不重要的,可是,还是有些东西是很重要的。
一座山。
一个湖。
两个人。
“你们……还在?”
“山不见了,湖水消失了。”
“你们也去了某些地方吧。”
某些地方,或许是生命真正的归宿。有可能还是曾经,叶笙选择的曾经,成为无界的一部分。
应该是化成了世界的一部分吧,真正和这个世界在了一起。
你们……会有着怎样的感觉呢?
好想知道,又一点都不想知道。
死了,换一种方式的死去,或许还会有归来之时,却是在此刻死去,只留下了很多很沉重的东西。
绕着干涸的湖泊走了几圈,看到湖泊底部有着鱼的影迹。
“是那几条鱼吧?”他想,摇头,“应该是吧。”
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了,因为已经死去,并且已经化作了最无奈的影迹。
死去的东西是没有价值的,只有活着的东西才有着意义……他很讨厌死亡!
湖泊里原本的鱼,就像是经常呆在湖畔的身影。
“都离开了,统统都离开了。”他呢喃,想笑,张开嘴,笑不出声音,“统统都离开了啊!”
他闭上了眼睛,站在湖畔,感受着曾经,感受着此刻的荒芜与孤寂,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他在失去心的荒芜里念想孤寂,只剩下无言的孤独。
站在湖畔,如心被挖出了一般,他抛弃了很多,近乎整个世界。
过了很久,久得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睁开眼睛,他看到了黑暗。
天黑了,可天上却没有了光,一点光亮都不曾有,暗到极致。
“爷爷,你醒啦!”阿莲欢喜喊道,连“爷爷”这两个字都不小心喊了出来,又有后知后觉,“阿莲好想你的。”
变幻了语气,想要遮掩的感情变得异样了,却是内心最真的想念,是一份难言的眷念,随时间流逝之后的不曾改变。
李裕宸看向阿莲,迟疑之后露出笑容:“好久不见!”
阿莲点头,轻声说道:“虽然只过了一个多月,可阿莲想来,过了好久好久,真的很久很久的!”
思绪在文字传达的意思中反复,奇异的念想不断交织、变幻,又只是以平静表示此刻的状态……李裕宸微笑着,听着简简单单的话,平静的面容遮住了太多繁杂。
在他的意识中,已经过去很久,漫长到没有时间概念。
可是,阿莲说只过了一个多月,他相信她不会骗自己。
所以,时间有了问题!
梦与现实?
是虚幻和真实?
还是说两边的时间都是正确的,中间多了时间的流速?
“一个多月啊!感觉过了好多年了呢。”他呢喃,又笑,有着眼泪想要出现,更有无痕的眼泪直往下掉,“真的过了好久好久的。”
阿莲疑惑,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月。”
“是过了一个多月啊,有什么感慨的?”
“你不懂!”
“好吧,阿莲不懂。”阿莲撇了撇嘴,俏脸显示怒意,转瞬便消失,“阿莲真的什么都不懂。”
她是说真的,承认了李裕宸所说的事实,只剩下于浅淡和深沉之间游荡的无奈,只能沉默。
“你还好吗?”李裕宸忽然说道,“在这里,感觉怎么样,适应吗?”
阿莲点了点头,微笑说道:“阿莲很好,这里的老师和学员都很好的,很照顾阿莲,还有洛珠姐姐,一样过得很好的呢。”
“那就好。”李裕宸露出释然的笑。
“好奇怪!”阿莲咕哝,眼眸急速变幻,有很多疑惑,却什么都不问。
第六百四十九章 有一个叫做路怀镇的地方
没有了山和水的山水学院,少了很多留念。
和阿莲说了说话,李裕宸离开了,到了现实当中……应该是现实的现实当中吧。
他觉得自己分辨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但他想做一些事情。
身形消失又出现。
他来到了浮青城。
浮青城早已经没有了浮青山,但平安客栈还在,而如今的平安客栈有一位女主人——周芸。
他隔着些距离看到周芸,发觉他这位芸姨过得还好,想了很久,他没有打扰。
林嫣已经不在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周芸。
所以,只是不见。
不知道这样对周芸是否公平,而他也不觉得这个世界还存在多少的公平……他不希望周芸因林嫣的离去而伤悲,他也不希望自己伤悲。
他还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认为这不是事实,至少可以改变,还有一个小七会出现,他还有小七。
没有相见,却又有离别。
自浮青城离开,他感觉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荒芜的世界,一个带着黑色的世界!
浮青城和浮青城外,是两个世界,截然不同!
他觉得自己眼花了。
他觉得自己做梦呢。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笑了,笑得眼泪欢快地往下掉。
像是黑暗轮回,或是经历了黑暗轮回,残剩下的一切都带着灰黑向暗的颜色,这天地像是被什么东西无情蹂躏过,只剩下失去了生机的衰败。
继续向前,向着他想去的地方。
他来到路怀镇。
因时间的沧桑,因岁月的迷惘,他又回到了路怀镇。
上一次,在路怀镇的时候,他都不再记得是多久之前了……他只感觉到陌生。
路怀镇。再没有了。
倒下的建筑物,变成了黑色的活物,彻底沦为废墟。
很简单的描述,便是路怀镇还拥有的一切。不是一切的一切了。
光着的脚踩在地面,是细碎的砖瓦的感觉,还有点点柔软,不知是何时存在的泥土,又或者是砖瓦等事物变得柔软。成为了泥土。
很短的时间啊!
那么短的时间,为什么像是沧海桑田?
他不明白!
他走在街道上。
是当初的街道,他默默走着,踩着时光残留下的痕迹,感受着那隐藏在细碎之间的岁月。
时间,像是被定格在了某一刻。
黑色的瘴气枯寂了路怀镇,尚且只是破碎的砖瓦在李裕宸的脚下,被碾成了碎屑,越来越细小的碎屑在没有风的空气里来回“走”动,渐渐铺满了地面。
街道。还是街道,早已经不是街道。
走的时间,长了,不安渐渐消失了,变得麻木了,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光阴总似箭矢,飞得那么快,想慢都慢不下来。
岁月的力量在坍塌的建筑上显现,真似隔了数不清的岁月,街道上的沙石碎屑踩了一遍又一遍。仍旧只是沙石和碎屑。
路,还是曾经的路,却又不是路。
怀,或许只能怀念。仅仅是怀念。
镇,好像是一座城,如路怀镇本身就是一座城,一座是镇的城。
闭上眼睛,再睁开,已是千年了。
闭上眼睛。不睁开,仍旧是千年。
时间、岁月,倒流着,一瞬千年。
一道年轻身影婆娑在街道上,走的很慢,甚至很仔细,一步一个脚印,可那向前的身影在徘徊着,在这已经破碎的城镇里。
这座城镇不算大,也算不上繁华,却算得上是心灵的净土,永远留着熟悉与回忆,还有一份难舍的眷念。
街角,有一棵树。
树上有着些痕迹,斑驳无比,难以辨析。
这是打了几年的大树,一棵叫做“玄烨”的大树……其实,玄烨树一点都不大,但在小时候,以小的身影看这棵差不多大的树,可以算是一棵大树了。
走着走着,便回了家。
是真的家,从小所住。
打开门,姑且算是门吧,走了进去,尘屑四散,落在石砖缝隙里的一株小草上。
石砖缝隙里的草,还是那么小,有一丝的风吹,便能动摇……忽而向左,忽而向右,上下也是有着,乱的没有确切的轨迹。
你还在!
他想说,但没说。
他觉得自己没有言语了,比这株小草还要沉默,还要没有言语。
不想说,便不说。
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
除了一地的残破,记忆里的东西,还存在着的……还算是有吧。
至少,这里还在。
他只是简单看看,便是到了院外。
既是陌生,又是熟悉。
他又走在了街道,那条来来回回的街道,把路怀镇各个居住地连接在一起的街道,可以抵至每一个大的角落的街道。
很破很破。
很黑很黑。
我在哪里?
他问自己,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在开始的时候就偏移了问题的轨迹,把思绪带得偏了。
所以,没有结论。
默默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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