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铠》第560章


这时,林佳音和路冰雪两位名jì也过来向孟聚敬酒,都说要感谢孟官人,使她们有机会得闻此绝世佳作,顺带表达钦佩之意。
自然,对这等送上门的福利,孟聚自然是不客气了,统统是来者不拒,他一边和美女谈笑唱和着,一边斜眼瞄了下李朝阳等众人几位公子爷总算是从呆滞状态中恢复过来了,但他们看起来可没半点“兼以有荣”的样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满脸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几位名jì不知道孟聚身份,她们还能接受孟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事实,但在座的几位,他们可是对孟聚的底细再了解不过的一个从北方边疆过来的武夫,他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吧,怎可能做出这等佳作?
倘若孟聚是某位以诗词闻名的名家,在他手上做出了这种惊世骇俗的传世诗篇,大家倒也能理解;如果这诗篇不是那么出类拔萃的话,而只是一篇平平之作,大家倒也能接受;但现在,偏偏就在孟聚这个粗莽武夫的手上,写出了如此气势恢宏的名篇,这个心理上的落差实在太大了那种震撼,就跟你去菜市场买大白菜,碰到个连普通话都说不好的乡下婆娘菜贩,她忽然跟你背诵起了莎士比亚的英文原著,想象那时候的震撼,大家就能理解李公子等诸位的感受了。
听到这诗,他们的第一直觉就是:这绝不是那武夫的手笔,多半是他抄袭谁得来的。但这样的佳作,倘若是前人作品的话,那肯定是流传天下的名篇了,大家又怎会没听到?
所以,李朝阳等人就很尴尬了:这样的佳作,按礼貌上来说,自己不出声赞美几句的话,就显得既没礼貌也没风度;但赞美的话,这明摆着是这武夫从哪里偷来的诗作,岂不又显得自己没有见识?
这也不妥,那也不妥,李朝阳坐在原位上,坐立不安,满脸通红。
但孟聚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他笑吟吟地说:“李公子,您怎么看呢?在您眼里,这诗可还过得去?”
这样的千古名作在前,李朝阳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否认:“孟官人确实吟得一手好诗,气势恢宏,一气呵成。没想到,您在边关戎马之余,还有此等的才情闲逸,确实令吾等惊讶!如此看来,世人都是低估了孟官人了,世人都只道孟官人您武功盖世,但都不知,您在文学上,甚至比您在武事一道上更有天分啊。您当年弃笔从戎,委实有点浪费了啊。”
李朝阳话中有些含枪带棒地暗含讽刺诗不是孟聚写的,但孟聚心情正爽,也不跟他计较,他呵呵笑道:“李公子客气了,孟某拙作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料来诸位公子大才,定然有更好的作品,吾在此洗耳恭听了。”
李朝阳肚子里面还真准备几首诗,准备在美女们面前显摆的,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孟聚一下抛出了那么高的水准,放着李太白这首流传千古的名作在前,李朝阳哪还敢再拿自己的作品出来?那是真真正正的献丑了,李朝阳当然不会不明白,他含含糊糊地谦逊几句。推说并无准备,把事情给推掉了。
虽然李朝阳没出丑,但看着孟聚大出光彩,几位名jì都用仰慕的眼神望着他,几位纨绔公子都是没了兴致。众人再敷衍了一阵。他们等人便推说是“不胜酒力”就灰溜溜地告辞走人了。
这帮碍眼的人被气走了,孟聚心中实在痛快。徐彦也想走。但孟聚来了兴致,硬扯住他:“世子不许走,我们喝酒,我们今晚不醉无归!”
行酒令词牌什么文雅玩意,孟聚是不会,可“两只小蜜蜂”、“老虎跑得快”、“一五一十”等后世的划拳喝酒游戏。孟聚可是懂得不少。孟聚把这些猜码喝酒的划拳游戏教给众人,这些来自后世的喝酒花样不但简单易学,玩起来也比文绉绉的酒令词牌有意思多了,众人都是一学就懂。玩了两圈下来,众人都来了兴致,那些本来显得很矜持很淑女的几位美女们也放开了,划拳划得不亦乐乎,叫嚷得可一点不淑女。
最有趣的是世子徐彦,被孟聚强留下来时候,他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结果猜码划拳,他连连输码,被灌了几杯酒下肚,他满脸通红,追着那位赢他的路冰雪比划着要复仇,那位路小姐也是女中豪杰来着,毫不畏惧,当场卷起袖子跟徐彦比划起来,两人不住地比划出拳,嚷得那是声嘶力竭,孟聚让徐彦停手他都不肯,嚷道:“孟老大,你不要拦我,今天我非要跟这小妮子决个雄雌出来不可!就不信了,我怎么就赢不了这小妮子!”
路冰雪也是喝得粉脸通红,她娇声嚷道:“这位公子莫要嚣张了,且等赢了奴家再夸那海口罢!”
是孟聚把后世的几个酒戏传授给众人的,但在场的几位少女都是冰雪聪明,很快就掌握了其中诀窍,然后她们迅速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路冰雪和李秀玉两位对阵孟聚,二人轮番上阵,与孟聚打车轮战,孟聚反而输多赢少,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酒。到后来,孟聚喝得浑浑噩噩了才发现大事不妙,有心想赖酒,结果被两少女一人一边地依着他:“孟官人,您是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软香在怀,娇声在耳,那还有什么好说?没办法,孟老大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一时间,莺声燕语,娇噌不停,大家嬉笑玩乐,嘻嘻哈哈地醉成一团。
这一晚,孟聚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了,但倒下之前,他还存有几分理智,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但酒意阵阵上头,脂粉香风熏鼻,软香在怀,他顿时把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管他呢,今宵有酒今宵醉,其他事情,过了今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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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江都皇宫,chūn苑阁外的御花园。
太阳刚刚升起,空中罩着一层rǔ白sè的雾气,花园中空气清新,洋溢着浓郁的草木气息。
在御花园的出口四周,星罗密布的散着一群武装的宫廷侍卫,戒备森严。见到这种阵势,懂行的都知道了,肯定是大唐的皇帝陛下正在里头晨练。
朝中大臣都知道,当今圣上正值青年,jīng力旺盛。他不但闲暇时候喜欢带着一帮哥们出城去游山玩水,呼啸游猎,就算平时在宫中,他每天早上也是喜欢绕着御花园跑上几圈然后再打上一趟拳脚来活动身体。
圣上如此好动,这显然是不符合圣人教诲“积德惜福“观念的,以牧公为首的诸位老臣不止一次进谏陛下,他们的意见大抵是这样的:人一辈子的jīng力和元气是有限的,年轻时候活动得太多,到老的时候就没jīng神元气了。陛下正当盛年,不该这样将jīng力和元气浪费,还是应该静养修身才对,如此方能长寿安康,这才是国家之福啊!
每次,当着那些老臣的面,李功伟总是把满口答应:“没问题,朕知道了!”但每次转过头,他马上就把那些“忠言逆耳”抛到了脑后:反正那些老臣再唠叨,他们也进不了皇宫,管不了自己。
雾气渐渐散去,皇帝李功伟的身影渐渐清晰。他刚刚结束了十个圈的长跑,身上的短布衫已被汗水浸透了。皇帝微微喘着粗气,jīng神却显得很好,贴身内侍迎上前去,给皇帝递上了擦汗的毛巾。
李功伟擦着头上和脸上的汗水,他漫不经心地问:“李朝阳,他今早来了吗?”
“陛下,李侍卫是今天当值的,就在外头。”
“让他来见朕。”
李朝阳就守卫在御花园门口,听到召唤,他一路小跑,来得很快:“陛下,微臣来了!”
李功伟望着他,脸上露出了戏谑的微笑:“你今天倒还能来啊,朕还当你今天来不来了。如何,昨晚没被孟征北灌倒吧?”
看到李功伟神sè和蔼,李朝阳也放轻松了些。他恭谨地道:“今早还要当值,微臣职责在身,岂敢懈怠?昨晚微臣并未喝多少酒。”
“呵呵,朕都给你特批了,允许你今天在家歇息了,你尽可以放心喝的嘛!来,随我走走。”
李功伟转身向花园里走去,李朝阳识趣地在身后跟上。散着步,李功伟漫不经心地问:“昨晚的事,怎么样了?”
“陛下,微臣有负陛下托付了。微臣和曹、黄二人已经极力劝说了,但孟聚还是不肯松口答应那事陛下办事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听到办事不妥的消息,李功伟神sè平静,并未显得如何失望:“朕亦是想到了。世人只知孟征北武勇好杀,岂不知他行伍出身,短短数年间已至伪朝太子太保了。这样的人,怎可能只是一介武夫?此人胸中的城府和韬谋,只怕也甚是了得啊,他不肯插手,那也是可以料想的。”
李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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