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大明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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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炳有些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你大父不在家中,鄞县杏林之中,论起辈分,你我都是他的晚辈,即便没什么交情,也要尽礼数。待会儿无论如何,你得让着他。”
苏小煜瞥了眼苏炳,感觉这话奇奇怪怪的,让着他?
苏炳说出这话之后,也觉得不那么对劲,要死了,他怎么会觉得苏小煜会气死张道然呢?论资排辈,这张道然都是鄞县杏林之中的佼佼者,怎么可能会跟一个晚辈计较。
“反正到时候你多点头,少说话就是了。”
“哦。”苏小煜点了点头。
伯侄二人来到堂上,苏小煜见到那须发灰白的张道然,一身黑色地长衫丝光华丽,显然是上等的面料。头发除了后脑勺扎着个发髻,其余的都自然飘散着,犹如一只松狮狗。
李明贤陪同坐着,不过显然张道然是瞧不上李明贤的,都懒得搭话,坐在太师椅上老神自在地喝着茶。
一边的几个长衫小青年,大概是云德堂的学徒,目光不屑地打量着四周的陈设。
要说这个张道然,早年是出家去白云观当道士了,也不知道是眷恋红尘还是咋地,半道又还了俗,不过却学得一身医术,尤其是一手诊骨推拿,更是在鄞县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于师出非家传,到了晚年,也有不少人,师从张道然。
鄞县不少医馆的坐堂大夫,都是他的门生。得罪了张道然,差不多就是得罪了鄞县半个杏林了。也难怪,苏炳要苏小煜别得罪他了,苏庆堂虽说不惧任何同行,但是一旦被对立起来,恐怕日子也不好过。
“张老,这位便是我侄儿了。”
李明贤见到苏炳来了,便赶紧抽身,将位子让给苏炳来坐,他是个怕事情的主儿,拱手笑道:“道然兄慢慢聊,我去给人瞧病了。”
张道然放下茶盏,瞥了眼站在堂前的苏小煜,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便是苏小煜?”
“晚辈苏小煜,见过张老。”
张道然抬眼观人,喃喃道:“天仓饱满,面白而目明,模样倒也周正……”
苏小煜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当过道士的,这看病之余,还兼职相面呐。
“只不过,为何这德行却如此败坏?”
苏小煜本来最近两日心情挺好,这又是个上门找事的?他在这药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惹到张道然了?真是莫名其妙!
“晚辈与张老素昧平生,张老何出此言?”
苏炳也一愣,就是啊,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就德行败坏了?
“那个张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张道然冷哼一声,说道:“误会?你们苏庆堂做事不厚道,这还有什么误会可说?”
苏炳见到事情扯到了医馆之上,堆着笑容的脸色渐渐冷下来,说道:“吾家老爷子去了金陵,张老这个时候上门来兴师问罪,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的意思?若是苏庆堂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张老大可明言。”
“死不承认是吧?我师公仙风道骨,岂会忽然冤枉人。你们苏庆堂暗中抢生意,诋毁我们云德堂抓药不严谨,昨日好几个本来在云德堂抓药的病人,都要回了药方,到你们苏庆堂的药铺抓药了,还用再说的明白点吗?”
“就是,昨日我随口问了句拿回药方的病患,才得知,是宝号苏小煜说的,凡苏庆堂抓药,都是两人协作,查方验药,嫌我们云德堂抓药随意,怕是出差错,就都到你们苏庆堂的药铺抓药来了。”
张道然的徒子徒孙们抢着回应道。
张道然淡淡地问道:“可有冤枉你?”
苏炳恍然大悟,喃喃自语了一句,“难怪昨日来了这么多方子。”
“哼!看吧,承认了吧?无风不起浪,你们这样做,摆明了是抢生意!”
张道然手一举,示意身后的几个徒弟徒孙适可而止,然后缓缓说道:“老夫虽与令尊交情不多,但苏大医的为人口碑,在鄞县杏林还是不错的。怎么这苏大医一走,你们倒给苏庆堂抹黑起来?苏小煜,我问你,昨日你可曾说过刚才那番话?”
苏小煜点了点头。
“那我可冤枉你了?”张道然继续问道。
苏小煜摇了摇头,继续不说话。
苏小煜不急,苏炳倒是急了,出言说道:“张老,是这样的……”
“老夫是问他,难道你在我面前,还要做大吗?”张道然眉头一挑,看了眼苏炳,“我像你这样的年纪时,跟长辈讲话,都还是站着的,当然,苏大医不在,你替苏大医拿主意,也有资格坐着,只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论资排辈,苏炳在张道然面前,都是后辈,这后辈小生,长辈不问你话,插什么嘴?
“你这死孩子,哑巴了?赶紧解释解释啊!”苏炳有些急了,连忙吼道。这要是不解释清楚,明日鄞县整个杏林之中,想必都要排斥苏庆堂了。
这要是苏大医回来,见到这副光景,估计得气死过去。
苏小煜挣扎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大伯您不是怕我欺负张老,让我让这他老人家一点吗?”
“我……”苏炳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紫。
这个死孩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第50章 对赌
苏炳看着苏小煜那副不嫌事大的模样,简直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那个张老,您听我解释。小煜他说的是……这个……”
张道然微微一笑,并不生气,道:“无妨无妨。苏大医的孙子,果然是有气场。来,你尽管说,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如何欺负我?”
云德堂的几个学徒纷纷怒目而视,要是苏小煜敢动手,他们定然是不客气的。
“不敢不敢。我和大伯开玩笑呢。张老乃鄞县杏林执牛耳之辈,是晚辈楷模,怎么可能挑衅您呢。我大伯的原话,是说张老无事不登三宝殿,让我懂些礼数,略尽地主之谊罢了。至于方才说的话,只是戏言罢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张道然捋须笑道:“好个童言无忌,果真是个伶牙俐齿之徒,这算是在让这老夫吗?呵呵,今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明日便好好在鄞县宣扬宣扬你们苏庆堂所谓的严谨执医。”
苏炳脸色顿变,赶紧道:“张老息怒。”
苏长年厌恶地看了眼苏小煜,拱手说道:“张老,小煜虽然是我们苏家的人,但是他的个人之论,不代表苏庆堂,所以若是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别连带苏庆堂问责。”
苏小煜白了眼苏长年,好嘛,人家是兄弟同心,你倒好,不一致对外就算了,还把自己人直接推出去,这人品……啧啧,真不敢恭维。
见到苏长年这一推二五六的急着想撇清关系,连张道然都看不下去了,一脸鄙夷地说道:“这位是苏家新的坐堂大夫吧。过些日子,老夫连同几位老友,准备提携提携后生晚辈,届时若是要来,也过来看看吧。”
苏长年大喜过望,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大多成名已久的堂医,都是敝帚自珍,能够得到前辈指点,当然是极好的,苏长年以为张道然是想在这事情上换取昨日事情上的妥协,便说道:“昨日之事,长年也在场,所以……”
“我要听你说。”张道然看向苏小煜。
苏长年本来还想将罪过都退到苏小煜身上,结果无情地被张道然直接打断了,顿时只能尴尬地站到一边。
苏小煜看着张道然,笑道:“昨日苏家的药铺之中,因为苏庆堂的学徒阿正粗心,错把赤链蛇当做了乌鞘蛇,放入了药堆之中,晚辈在边上仔细检查着,便纠正了过来。正好那个时候声音大了点,就把堂外的一些病患引了过来,以为是苏庆堂的药铺抓药不准,出了差错,于是晚辈便说,苏庆堂的每一副药都是由两个人相互监督、查验过的,出了错被纠正过来,恰恰证明苏庆堂执医严谨的体现。想必某些病患听了,觉得有点道理,便传开了。至于您说的晚辈刻意针对云德堂,绝无此事。”
“呵,两个人抓一副药?你们苏庆堂,我看人手比我云德堂都要少,药铺里能有几个人?”
苏小煜回答道:“两个。”
“那就是你信口雌黄!”张道然身后的一位学徒深知做学徒抓药的繁琐,“一天上百张方子,我们云德堂三个抓药的学徒,都忙得晕头转向,你们苏庆堂仅仅两个人,还两人抓一副方子,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苏小煜笑道:“怎么不可能?”
张道然捋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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