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第571章


的边缘,曾经属于周天子的荣光,正在一点点的褪去!正如同冬天的寒冰,已经散去,春天的脚步,正在一点一滴的到来。
“寡人愧对列祖列宗,未能守住偌大的家业,未能中兴祖业!”周天子的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心,自己并非是夏桀商纣一般的君王,为何要让自己,承担亡国的灾祸!
秦国东征的消息,看似是东征宜阳,矛头对准韩国,但是周天子明白,针对韩国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秦武王赢荡真正想要得到的,正是自己的九鼎!
九鼎乃是天下王权的象征,眼下能够证明自家身份的,或许也只剩下,这些大鼎了,九鼎一旦落入秦国的手中,周天子最后的那一点威信,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事实上确实如此,秦国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了,先锋部队早已乔装打扮而出,眼下已经来到了韩国的土地之上,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发起进攻!
不过此时的秦国的朝堂之上,对于东征,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秦武王赢荡居然主动叫停了东征,所有的事宜!如此一来,让那些不主张东征的,樗里疾等人,十分的兴奋!
说来这东征,实在是风险极大,宜阳乃是韩国的命脉之所在,十几万的精兵驻守在宜阳,在加之宜阳城那是天下冶铁的中心,铁器精良!宜阳所锻造的兵器,乃是天下兵器的上乘之所在!
粮食更是能够支撑十数年,韩国的君臣,之所以能够在天下大国之间,反手为雨,覆手为云,所能够依仗的,正是宜阳的存在,使得韩国变成了,蒸不熟煮不烂的铁豌豆,到处里招惹是非!若是没了宜阳,韩国也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局面了!
韩国的君臣,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正是基于如此现实的考量,樗里疾等朝臣,极力的反对此次东征,稍有不慎,秦国非但无法得到宜阳,还极有可能导致天下大势的,重新洗牌!
秦武王赢荡之所以如此做法,倒不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是尚有一些关键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前文之中,曾经提到过,这虎贲中郎将孟说本来是打算,前去刺王杀驾的,没曾想,反倒参与到了机密事情的,商谈之中。
眼下让秦武王赢荡放心不下的,正是当日从咸阳离去的张仪,这些日子以来,‘飞羽卫’已经将张仪的一举一动说了个明白,秦武王赢荡也看透了事情的本来面目!
张仪当初说是去联合魏国,实际上不过是趁机离去罢了,等张仪到了魏国,非但没有为秦国游说,反倒是做了魏国的宰相,统领魏国的朝局。
此时的魏国,虽说早已没了当年,‘魏武卒’横行天下的气度,不过就算是如此,魏国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当年的三晋之地,本就是一体,真要是自己对韩国动手的话,魏国与赵国,肯定是不会作壁上观的。
倒不是因为魏国多么的大度,实在是唇亡齿寒的道理,犹在眼前,再说张仪在秦国十数年,对于秦国,不管是军队,还是朝廷,那是十分的了解!
常言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秦武王赢荡十分清楚,眼下秦国的命门何在,若是张仪真的不念及旧情的话,极有可能在最为紧要的时候,使出一招,惹得秦国的朝局大乱。
秦武王赢荡十分清楚,想要让张仪,顾念旧情,实在是痴人说梦,这些为了自家利益,毫无廉耻之人,反反复复,到处卖弄口舌,当年秦国能够战胜魏国,张仪的功劳,也是功不可没!
天下本就是如此,有些人希望天下能够一统,有些人反倒是希望,最好能够一直如此混乱下去,只有这样的,才能够有自己,安身立命的机会!
这些人文不能书写锦绣文章,武不能上马杀敌,让他们下地务农,更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揣摩人心,说服天下的君王,按照自己的意图来统治天下,不过一旦一国不能容得下自己,转身就会寻找下一个国家效力。
就算是效力的国家,是本国的仇敌,也没有什么不妥,所以张仪的存在,让秦武王赢荡,如鲠在喉,当初真该听樗里疾等人的话,将张仪杀死,也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果不其然,张仪离开秦国之后,深知秦武王赢荡虽说,不能容得下自己,但是此人,锋锐极强,对于东征,自然是不肯就此罢休的,所以这一路之上,早就谋划好了对策!
只等面见魏王之后,能够将自己的观点和盘托出,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毫无悬念,魏王听信了张仪的话,而且还让张仪,做了魏国的宰相,一切都按照张仪的谋划,一步步的展开!
第六百二十五章 相逢无语泪千行 天下大事尽沧桑(四)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23US.最快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贲温,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秦武王赢荡自然深明此中的道理,为了能够斩断韩国的臂膀,最起码要做的,就是能够斩断魏国的救援,只要魏国选择作壁上观的话,就算是赵国有心来救,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再说魏国与韩国私底下,还真的有盟约在身,别看秦国新军对抗魏国的兵将,胜算极大,但是宜阳之战,不同于以往的大军野战,而是攻城之战!
攻城之战,相较于野战,就显得有些呆板了,只要是能够突破,对手的防线就算是成功了,眼下的宜阳前文之中交代过了,那当真是铜墙铁壁!
宜阳城的出现,多半就是为了护卫宜阳地区的铁矿,宜阳地区,先有铁矿,在冶铁的过程之中,出现了大量的坩埚,在构筑宜阳城的时候,这些废弃的坩埚,本充分的利用上了,被当做城墙的砖石,铺设在城墙之上。
坩埚在冶铁的过程之中,早就变得无比的坚固,漫说是弓箭,就算是融化的铁水,尚且不能伤及分毫,所以对于当时的秦军,这是一件摆在面前的,十分棘手的问题!
秦军赖以称雄的秦弩弓箭在这样的城墙之前,根本就毫无作用,在构筑城墙的时候,申不害就亲自主持了宜阳的建设,所以的城墙,在完工之后,都要亲自前去检验。
组织弓箭手在不同的距离,使出全力射击城墙,轮番射击之后,若是城墙毫无变化,才能顺利通过,若是稍稍有些变化,可不是返工那么简单,凡是参与其中的人,不管是组织者,还是寻常的工匠,都要得到惩罚!
秦武王赢荡对此十分的清楚,韩国与秦国本就是法家一脉,只是分支稍有不同罢了!法家有三派,其一重‘术’,以韩昭侯的‘郑之贱臣’申不害为宗。所谓‘术’,即人主操纵臣下的阴谋,那些声色不露而辨别忠奸,赏罚莫测而切中事实的妙算。”
其二重“法”,商鞅为宗。他的特殊政略是以严刑厚赏来推行法令,使凡奉法遵令的人无或缺赏,凡犯法违令的人无所逃罚。其三重“势”,以赵人慎到为宗。所谓势即是威权。这一派要把政府的威权尽量扩大而且集中在人主手里,使他形成恐怕的对象。
虽说这三派之间,多有侧重,然其根本之所在是一致的,法家认为人都有“好利恶害”或者“就利避害”的本性。就如同那些商人日夜兼程,赶千里路也不觉得远,是因为利益在前边吸引他。打渔的人不怕危险,逆流而航行,百里之远也不在意,也是追求打渔的利益。有了这种相同的思想,所以法家主张:“人生有好恶,故民可治也。”
同时法家反对保守的复古思想,主张锐意改革。法家认为史是向前发展的,一切的法律和制度都要随史的发展而发展,既不能复古倒退,也不能因循守旧。商鞅明确地提出了“不法古,不循今”的主张。法家后世更是明确的提出,“时移而治不易者乱”,
商鞅、慎到、申不害三人分别提倡重法、重势、重术,各有特点。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内在联系极大,法是指健全法制,势指的是君主的权势,要独掌军政大权,术是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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