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导师的复仇》第161章


—营地中心。
然后一个挡路的人出现在前面。那是一个穿着金色衣甲,上了岁数的黄翼族人。但是他脸上的皱纹并不让他显得衰老,反而更容易让他使人肃然起敬。乌锥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一段时间不见,琼看起来衰老了足足二十年。
“他们是谁?不是我们请的客人。”琼神色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不安,因而看起来很焦躁。“你怎么把他们带来了?”他问那个军官。很明显,他正是这个下级军官的直属上司。他甚至没有听部下的解释。“让他们滚……”
“你好,还记得我吗?”说话的是轻音。“当时我们在狮鹫镇……”
琼眯起眼睛,开始真正的打量了一下这个队伍。他很快就回想起这一对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轻音和夜风外貌却很像)。
“是你啊……小丫头。是的,我记得你。但是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送他们走。”他最后一句话是向那个下级军官说的。乌锥在轻音背后悄悄推了一下。
“我不走。”轻易看了看远处的大帐篷。那是非常大的帐篷,足够上百人在一起开会。“现在会议应该刚开始吧。我要进去。”
“凭什么资格。”琼微微冷笑着看着这个有些过分嚣张的白翼族小鬼。
“凭我是你的主人。”轻音从怀中拿出小刀。刚才路上,夜风就把东西交给了她。轻音表面上非常镇定,这一刻,只有艾鲁因才知道她的心脏几乎都跳到了胃里。琼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她,足足半分钟没动弹。
“这不可能……”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你从哪里弄到这个玩意。”他突然之间正色问道。“这不是你可以拥有的东西。”
“当然是我可以拥有的东西。我因为其前任主人的赠与而对它拥有权力。”
“这是黄翼族一族重要的信物,而你的翅膀还没染色呢。”
“没有任何法典规定它只能由黄翼族族人拥有。”轻音同样大声回答。这一点,她早就确认过来。事实上,事情经常会如此:这种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反而不会由法典来明文规定。
“稍等一下,我有个小问题,我记得这里有伤兵营地的,在哪里?”说话的是风签。黄翼族和灰翼族交锋已经相当长时间了,虽然没有大会战,但是并不是说小战就不会死人。营地里应该有各种伤病员,数百乃至上千。
琼不解的朝一个方向一指。“你去找人吗?”他问。
“是的,应该没问题吧。”这个长着红色双翼的女人带着她那个裹着斗篷的同伴向外走去了。
“你在玩火,小丫头。”琼的目光在轻音之外的其他诸人身上扫过,再一次确定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这群人中,没有一个人黄翼族的。“你会毁了自己的。”他做了一个手势,带着轻音一行人进来的那个下级军官退了出去。
“别太想当然。”轻音说道。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轻音的气势越来越高,而琼则越来越低。“现在我命令你带我进去。”
“你会后悔的。”琼轻声说道。“我不能这么做。我们不可能接受一个外族人,一个拥有白色双翼的人来当我们首领。长老们不会同意,士兵们也不会接受。除非你证明你自己。否则我不能放你进去。”他们计划中的交谈没有这一点。如果琼采用粗暴一点的办法倒是有应对之策。比如发出一个暗号,然后两个士兵冲了进来。这种情况下,一个简单的魔法即可,翼人族一般很少具有和魔法交战的经验,不懂得防御和闪避魔法。
“我可以结束战争。”几秒钟的迟疑后,轻音突然说道。“圆满的结束。”
“用什么方式?”
“谈判。”轻音回答。“让纷争结束。”
琼的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表情,他看起来有点想笑,然后说点讽刺的话,但是最后依然没有说出来。相反,随着时间推移,那种嘲讽的表情从他脸上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的手也捏的紧紧的,仿佛要把心中的感情全部捏碎一样。
良久,他心中的弦突然断开。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他用一种非常庄重的神情提问。“艾鲁因选择了你?”他突然冒出了一句没来由的话。
……
虽然距离已经很近,但是帐篷里的声音丝毫也听不见。这说明有艾鲁因的祭司对帐篷使用了法术,隔绝了声音的传播。这是一种相当奢侈的行为,除非是真正的秘密会议,连门口站岗放哨的卫兵都不能知道内容,否则没有人会使用这种方式。艾鲁因的祭司们并不是苦力。要他们这么干得付出高昂的代价。
“一会要靠你自己了。”乌锥用仅能轻音听见的声音耳语道。“我和夜风冒充你的护卫,如果发生武力冲突我们可以动手,但是假如没有冲突,你得自己开口说话。否则的话他们都会把你看成一个由别人牵线的傀儡。”
琼带路,卫兵们丝毫没有阻挠。一直到帐篷门口,他才停下脚步。“我该怎么介绍你。”他突然问。“哪个身份?”
“部族之长。”轻音回答,没有回头看后面的乌锥。她知道下面这场战斗必须靠自己来打。不过在琼走进去之后,轻音还是悄悄握紧了乌锥的手。“你会陪着我,对吗?”
“当然。”乌锥的声音让她恢复了几乎消失殆尽的勇气。
琼走进帐篷,里面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他身上。他定了定神。“有人要参加会议。”他用因为紧张而显得嘶哑的声音说道。
“谁?”不止一个声音问。
“轻音小姐,我们新任的族长大人。还有她的两个随从。”琼站到一边,三个人走进了会场。语毕,他就离开了。
第三十三章
会场的人没想象中的多,但也不少,泾渭分明的分成不同群体。最靠边的那群人毋庸置疑是部族中的祭司。他们的态度最中立,对这场会议的结果也最无所谓。其实部族,只要不是由祭司领导的,都是这样。除了大规模仪式之外,祭司的意见总是很重要,但是也总是不能起决定性作用。
另外一边则是中层军官,人数最多,同时也最没发言权。不过所谓没有发言权只是相对的,如果上层的分歧的双反实力正好是势均力敌,那么这些中层就成了关键。
会场最中间,是一排围绕的桌椅,不过此刻部分空着,部分由尚未有资格的人坐着(这一点可以从就坐者的身体语言看得出来),最上端,也就是主持会议者通常的座位,那边依次坐着有五个翼人。这五个人此时也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死盯着走进会场的小丫头。
领头的那个人用凌厉的目光看着走进来的轻音,那是一种宛如实质的目光,能够深深的震慑他人。目光中饱含着对他人深入骨髓的轻贱和蔑视,以及来源未知的强大自信。通常拥有这种目光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惯于生杀予夺的统治者,比如巫师王。
“一个狂妄的宣告。”那个人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语。“你以为捡到信物,就能自称族长?”每个人都看着轻音放在桌子上的小刀,这东西不可能是假的。
“你呢?”轻音反问。她毕竟是贵族,对翼人族的会议之类并不陌生。这个长老(毫无疑问是个长老)占据了族长的位置,本来这个位置应该由族长本人或族长授命的全权代理人来坐的。“我看见你坐在一个不属于你的位置上。”
如果那个人原先的目光冷若冰霜,那么这一刻变成利刃一般。会场中不止一双眼睛从轻音身上转移到他身上。特别是他四个同僚。一起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他立刻明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小丫头的缘故,原先在会场构筑的平衡已经崩溃了。原先每个人都默认的事情,此刻已经变得无法容许。如果他继续坚持,新的平衡将在他无法主导的情况下建立起来。
他站起来,退了半步,好像让出了座位,又好像仅仅是坐久了需要松松筋骨。如果小丫头胆敢坐上来,那么他就有把握重新将事情推到原先的预定轨道上。小丫头就可以去准备墓志铭了。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而紧张的味道。只用了很少时间来彼此打量和揣测,每个团体就弄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好像去戏院看一场戏一样,大家都知道了到底谁是演员谁是观众。祭司们依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反正不管谁掌权都离不开宗教的支持。中层军官们疑虑重重但没有发言,等待着事情的发展。真正这场戏的主角其实就是上位剩下那五位长老和新进门的轻音,只不过五个人中的四个很快就放弃了自己角色扮演的机会,垂下视线,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选择了放弃。局势非常明显,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