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炽2女武神》第64章


阿方索拒绝了,阿方索淡淡地说这座城市里每个人都有秘密,你可能没有,但你不能把别人的秘密都揭开,反正你知不知道唐璜的过去都会继续跟唐璜当朋友对不对?
昆提良说对啊,无论他是个公爵的儿子还是个马夫的儿子他都是我的朋友。
阿方索说,那不就行了?反正知道不知道都不影响结果,你就别知道好了。
第六十三节肥羊(上)
这样三个出身、家境、智商和情商都完全不同的男孩,竟然在那间艰苦的训练营里成了好朋友,而且友谊维持至今,这很有点不可思议。
就像是把一头躁动的公牛、一头沉静但危险的逆戟鲸和一只时时刻刻梳理羽毛的孔雀关在一起——如果有种办法能把这三种东西关在一起的话——当笼子打开的时候,你发现它们成了好朋友,小公牛站在逆戟鲸的头上眺望前方,孔雀则站在公牛角上梳理羽毛。
他们的组合就是这样的不协调,但又神奇地默契。
也许是因为在那段最孤独的少年时,他们都渴望着朋友,而又恰好相遇了。
南部小子过人的体魄和协调性令他在驾驭机动甲胄方面占绝对优势,他不穿机动甲胄就已经是一匹奔马或者斗牛了,穿上机动甲胄简直就是一头铁甲暴龙。
唐璜驾驭机动甲胄的技术也相当过硬,但他的实战剑术甚至比他的驾驶技术还要出色,他还是个天生的演员,能扮演任何人,射击也是超一流的,根据这些特长,最适合他的职位其实是间谍。
至于阿方索,他原本应该成为一名数学家,而数学和机械学在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他很快就能自己维修机动甲胄的外设部分了。这令教官非常惊喜,这种男孩有很大的机会成为战场上的支援者,而一个支援者远比一个战斗力超强的孤胆骑士有价值。
见习骑士的未来不过是两条路,要么获得骑士衔,成为炽天骑士团的正式成员;要么没能获得骑士衔,转入军部其他部门就职。以唐璜、阿方索和昆提良的成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会轻而易举地获得骑士衔,可直到十五岁那年,骑士衔依然没有到来。
昆提良开始心浮气躁了,想去军部询问,唐璜怕他闹出事情来,于是陪他去。
大概是对这个不懂事的南部小子有些好感,军部的某位少校私下里为他们做了解释。原来骑士衔是由教廷授予的,而不是军部。每年新增的骑士名额是有限的,并非只有训练营的男孩们想要获得这个头衔,贵族少年们也很渴望。他们获得骑士衔之后并不会留在炽天骑士团里卖命,而是转入其他部门担任大人物的秘书,骑士头衔会让他们平步青云。本该授予他们的骑士衔都被那些有家世有门路的贵族男孩半路劫走了。
“但最后你们还是会被授予骑士衔的,”少校拍了拍唐璜的肩膀,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这个国家不仅仅需要拥有骑士衔的贵族,也需要死在战场上的那种骑士。”
那一刻昆提良才明白,教皇国的炽天骑士还分两种,一种是永远不用上战场却能享受荣誉的上等人,一种是迎着重炮冲锋的炮灰,而他的父亲,恰恰就是后面那种。
男孩们对此异常愤怒,原来他们再怎么努力怎么辛苦都没用,归根到底这个恶心的世界是靠家世和地位说话的,他们开始荒废训练,在军营附近的酒馆里瞎混,像小流氓那样找机会搞点小钱,有钱了就去大吃大喝。
以阿方索的性格原本是不会去酒吧里混的,但既然他的朋友都想去,那么他也愿意跟着。他就是在那几个月里学会喝酒的,以前他滴酒不沾。
阿方索很擅长赌牌,他占据一张赌桌,坐庄。唐璜负责拉人来赌,昆提良负责“看场子”。大人们都对一群十五六岁的男孩在酒吧里赌牌很好奇,往往都会坐下来玩上两把,可结果往往是输光了才离开的。
那种赌局其实应该算是一种诈术,一般人的计算能力,在阿方索手下是全无胜算的。
胜利一直持续到某一天,那个十五岁的男孩在赌桌对面坐下,抬起紫色的眼眸,看了阿方索一眼,“这种赌法很新鲜。”
他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可偏偏穿着高级军官才有的黑色呢绒军服,系着宽阔的腰带,只是没带肩章和领章。
一看这种人昆提良就来气,分明是那种世家出身的小少爷,想在军队中混一份资历,其实连剑都捏不住!就是这种人抢走了他们的骑士衔!还敢穿着军装出来招摇!
阿方索倒也没准备白白地放过这位小少爷,扑克牌在他手中翻转,便如蝴蝶扑动双翼。他每发一组牌就给小少爷设置了一个陷阱,小少爷每踏入一个陷阱都会损失几个金币,而作为见习骑士,他们三个的薪水加起来也就每月几个金币。
昆提良和唐璜兴奋得都快蹦起来了,小少爷和阿方索却像雕像般端坐着不动,冥思苦想。
小少爷对于输钱全然不在意,无论输掉多少枚金币,他都会从钱袋里摸出更多的金币来,好像那个钱袋是没有底的。可这场赌局的计算量正在急剧地上升,达到了和跟年轻神父的那场赌局差不多的程度!
阿方索开始感受到压力了,巨大的、海潮般的压力!那个沉默的、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男孩正以惊人的计算量反过来给阿方索设套,赌局迅速地白热化,阿方索赢来的钱开始流回小少爷的钱袋里。
昆提良意识到不对了,在那之前他一直觉得阿方索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控制局面的人,现在赌桌对面的男孩释放出的气息跟阿方索一模一样……甚至更强!
赌局持续了足足三个小时,最后阿方索和小少爷都累得不行了,阿方索看向小少爷,用眼神询问他要不要终止,小少爷擦去额头的汗,点点头,以上等人那优雅的声调说,“难得在这种地方……”
这本该是局完美的告别辞,下面的话应该是“认识了数学能力那么强的对手,今天很晚了,不如改个时间再继续?”
可昆提良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小少爷抱了起来!阿方索和唐璜都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昆提良抱着小少爷旋风似地冲出酒馆,等他们追了出去,昆提良已经把小少爷捆起来了……正在他全身上下搜罗值钱的东西。
南部小子以超卓的行动力向他的朋友们证明了一个真理,靠运筹帷幄搞不定的那种对手,可以尝试冲过去一棍子放翻。
事到如今就算不洗劫小少爷也没法免罪了,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义气,唐璜帮着昆提良鉴别了一下那些财物是容易出手的那些财物是会惹麻烦的,只拿走了那些容易换钱的东西。
而阿方索则很缜密地买了一瓶茴香酒来,把小少爷给灌醉了,扔上了一辆过路的租赁马车,随口说了个地址。这样就不用把小少爷扔在野地里,被野狗咬了可不好。这应该算作……热爱数学的少年之间的相互关照。
之后他们带着当晚的收获物,唱着歌,欢天喜地地溜回了训练营。
第六十四节肥羊(下)
按说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销赃的事情就落在唐璜身上了,反正这家伙永远都有很多野路子的关系。
唐璜对自己做贼的天赋很自信,他根本没碰那些很容易被追踪到的高级珠宝,只拿了小少爷的钱袋。金他带着钱袋里的金币去附近的商店破钱,店主拿到金币翻过来看了一眼,忽然尖叫了起来,“博尔吉亚家的印记!”
军法处的军官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如狼似虎地按倒唐璜。
后来唐璜才知道,同是教皇国发行的金币,其实是有细微差别的,金币边的齿纹不一样。他拿去破的是一块博尔吉亚家的金币,那种金币在市面上流通很少。军法处的人监控着附近所有的商店,一旦有人拿着博尔吉亚家的金币来,店主就必须发出警报。
他被押解回军营的时候,阿方索和昆提良已经被剥去上衣和所有军人饰物,只着一条夏裤,被捆在了营地中央的木桩上。
唐璜心里一寒,按照惯例,除掉领章肩章这些军人饰物就意味着……上面准备剥夺他们的军籍!
军籍是他们三个的一切,在这座城市里他们没有任何靠山——也许唐璜有,但他看起来就算走投无路也不会求助于他的家人——唯一的资本就是见习骑士的身份,如果被剥夺军籍,他们只能流落街头。
整个训练营的人都跑来围观,军法官们手持短鞭等候在旁。他们双膝跪地双手吊起,昨夜的小少爷静静地站在前方,穿着笔挺的黑色军服,肩扛银色的肩章,赫然是少校军衔。他的白手套外戴着沉重的铁戒指,戒指上是环形的火焰!
只有骑士才能拥有那样的铁戒指,小少爷竟然是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