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孤岛》第9章


就发现了王冰的尸|体,然后立刻报了警。
根据法医推测,死亡时间是在昨晚十点钟左右,也就是说王冰其实并没有回到寝室。但是昨晚何叶和宋念珠昨晚有健身操的活动,一直从六点半到跳到九点钟,回来后非常累,洗完澡就睡了。那时王冰还没回来,她们给她留了门。
那么今早,根本不是王冰没锁门,因为她根本就一晚上没回来。
王冰有早起晨读的习惯,而且从不设闹钟,所以她粗心的两位室友直觉地以为王冰是一早去自习了,没有多想。
这也难怪为什么郭磊这么在意苏映冬昨晚在哪里了,夜不归宿的她似乎有很大嫌疑。
十点钟那会儿,她在安朗家已经睡了。只有她和安朗,这算不算不在场证明呢,警|察会不会怀疑她呢?苏映冬惴惴不安地想着,心里总有不详的预感。
为了避免恐慌,学校还是尽可能地封锁了消息,同时加强学生们的安全教育。女生们出入都结伴而行,天色稍晚,校园里的人就明显见少。
苏映冬有两节选修课不和她俩一起,蒋行雪就自觉当起护花使者,拉着一同上课的何西烛,先把苏映冬送到她宿舍楼下。她要是留下自习室画图,那蒋行雪就带着书和电脑在一旁忙自己的。眼看快期末了,蒋行雪还一副牺牲自己奉献他人的状态,苏映冬也看不过去了。
“你不用陪我通宵,这层楼好几个学长学姐都在画图呢,不会有事的。”苏映冬说。
蒋行雪皱眉说:“最近学校不安全,而且我正好也复习功课啊。”
苏映冬不由得长叹道:“我发现我还真是爱给人添麻烦。”
蒋行雪赶忙说:“这不是添麻烦,我不觉得麻烦。”
苏映冬看看他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去画完成了一多半的设计图。
案发第三天,王冰的父母从县城赶了过来,两人在院长的办公室哭得几乎昏厥,下午来宿舍收拾
王冰的东西,她们本来还想去劝两句,但开门一看到那双眼睛,准备好的安慰也不知该如何出口,三人默契地下了楼,在楼下的树荫下静等他们离开。
两位民警也等在楼下,其中一个还是苏映冬认识的郭磊。他俩开着普通车来的,不过那一身制服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她们三人坐在阴影下,和刚下课准备回男生宿舍的蒋行雪、何西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几人都在阴影下,郭磊他们一时没看到他们。
王冰的事情太过压抑,他们打算期末考完试去欢乐谷玩一天,除了那个超高的过山车,据说新建了个鬼屋,挺吓人的。苏映冬对这事兴趣不过,就想过去和郭磊打个招呼,试试能不能问进展,
还有她对那个李凉温一直有好奇心,偶像的事情粉丝一定是关注的。
她刚要走过去,就见对面有个女孩子突然站到了郭磊面前。那是隔壁班的杨悦,刚才就在那徘徊好久了。
有个学生到了警|察面前,来来往往的人和观望的人下意识地都竖起来耳朵。
“同学,有什么是吗?”郭磊耐心地问。
杨悦咬着嘴唇看起来十分紧张,“我、我想和你说个事。”
郭磊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有重要的事情,心下一动立刻道:“好啊,咱们去车里说。”
“不,不。”杨悦赶忙拒绝,她要坐进警车还不知同学都怎么看她呢,“就在这说吧,我说完就走。”杨悦小声说着,在她看来和警|察汇报个情况和给老师交给作业的意思差不了多少。
郭磊顺着她说:“那好,就在这说。”他和同事在这,周围又都是学生,没什么可怕的也不用太担心。
“其实、其实王冰死的那晚,我遇到她了……我当时在东湖的北面,她在西面。我听到她在喊,一边喊一边跑。”杨悦紧抓着胸前斜挎包的书包带,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
“我当时……我太害怕了。我没敢说话,然后王冰就没声音了。我、我以为她是喝醉了,我没多想就会宿舍了。转头听说她死了,我以为她是喝醉掉水里了。我一直在后悔,后悔没过去看看,要不她可能就不会死了。”杨悦哽咽着哭诉说。
郭磊赶忙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去看是对的,她当时可能处在危险中。现在告诉我,她当时喊的是什么?”
杨悦泣不成声,一直摇头。
郭磊有些焦急,他知道这很可能是破案的重大线索,“你说出来就没事了,她喊得什么?”
“她、她喊的是 ‘苏映冬’,喊了好多次,是 ‘苏映冬’。”杨悦啜泣着说。
郭磊顿时僵住,苏映冬不是他问询的那个女学生吗?为什么死者会喊她的名字?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正看到走到一半的苏映冬站在阳光和树荫的边缘,面色惨白,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每个人总是对自己的名字格外敏感,何况杨悦已经没有精力去控制声音了。
当天下午就传出,苏映冬作为嫌疑人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刚刚平静下来的校园立刻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
“在看什么?”张河汉手里端着一杯浓茶,站在莹莹发光的电脑屏幕前。警|局里只有值班的他,和这个突然变成工作狂的李凉温。
“交友网站?行啊凉温,开窍了啊,知道找女朋友了。”张河汉打趣道。
“嘘——”李凉温眉头微皱,翻开了个网页说,“你看刚上大一的女孩就急着找男朋友是什么心态?”
“正常心态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想和电脑结婚啊?”张河汉笑道。
李凉温不满地啧一声,终于把眼睛移开电脑说:“张队,你今天话格外的多。不过……好吧,也许是我用词不当。那你说一个大一女孩急着找丈夫结婚是个什么心态?”
“结婚?”张河汉一愣。
李凉温错开身|子,把网页给他看,“这女孩是死者,她在网上写的交友要求,你看,一年内完婚。”
张河汉抱着手臂,想了想说:“这大概……”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凉温打断了,“哦,我知道了,没事了,你忙吧。”
张河汉和他是老搭档,知道他想事情时就是这么跳跃,于是虚心地问:“怎么回事?”
李凉温指了指另一个学校内部网的网页,解释说:“看,这是她的真实年龄,已经22了,但是所有社交网站上,她都虚报成19。再看生源地,她来自中部的一个县城,但是社交网站上写的都是这——临市。上学晚又来自一个我也没听说过的地方,估计观念比较落后,被逼婚了。”
“哦,”张河汉点点头,“诶不对啊,你怎么连死者家庭资料都没有?”
“今天去分局找雷诺达的时候,正赶上他们处理这件事,在旁边听了几句,现在没事就上网查查。”李凉温说。
“怎么,这案子有隐情?”张河汉也来了兴趣。
李凉温玩着手中的钢笔,“说不准,不过有一个名字你肯定感兴趣——安朗。”
张河汉顿时一脸了然,感叹道:“他啊。”
“所以说,很可能演变成大案,而且他当时和死者的室友一起过|夜。”李凉温笑道。
张河汉皱起了眉,“也许上面另有安排,建议你别捣乱。”
李凉温一耸肩,“什么叫捣乱,我正式申请介入了。放心,一切按程序来。”
等上面的手续下来,李凉温以顾问的身份去了分局,正遇上王冰的父母要去学校。他去了雷诺达办公室,一边看案宗,一边和他聊案情。
“报告!”
“进来。”
和郭磊搭档的方腾拿来一份资料交到李凉温手中;腼腆地叫了声“李队”,站到一边等他翻看。
资料不多,李凉温简单一翻,点点头说:“嗯,挺好的。”转手给了雷诺达。
但是雷诺达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口供整理的这么乱。”还不满地看李凉温一眼说,“你还说
‘挺好’。”
李凉温一笑:“哎呀你还指望他们做到哪种程度啊,凑合能看就行了。”
“……”
方腾捂着胸口出了雷队的办公室,大神的世界果然离他还太遥远。大神不是觉得他们真的挺好,而是一下子放低到了底线要求。
十点多,李凉温拉着雷诺达先去吃饭。两人在分局门口的小饭馆要了两个菜两碗饭一碗汤,在公共场合也不好讨论案情,就聊聊体育。李凉温是斯诺克和滑雪的忠实爱好者,雷诺达只喜欢足球,两人沉默一会儿,折个中,改聊兵乓球。
“昨天比赛看了么?”
“没看,值班呢。赢了吧?”
“当然赢了,包揽一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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