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维修工》第237章


果然,历史就是一堆狗屎,无论怎么发展,有些事该来的就会来,谁也躲不开,现在郭行真又和武瞾认识,两人搅和到一起去了。
哈哈大笑了几声,“这些话不出庭院,两位还是低调些罢。”
这种话若是被外人知晓,武瞾这辈子都别想再进皇宫了,别说是五姓七族,哪怕是善宁得知了,也会不计一切代价杀了武瞾。
武瞾和郭行真悚然清醒过来,彼此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有些心照不宣。
李扶摇沉默了一阵,才轻声道:“有些事你们心知肚明就好,毕竟如今五姓七族虎视眈眈,我也不想知道郭真人的话算不算天机,我是不信的,我一直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以呢……”
李扶摇盯了一眼武瞾,“我知道你心怀广阔,但只有好好活着,才有机会。”
武瞾愣了下,看着李扶摇,许久之后,眸子里那股情义,终于有了些沉重。
女人么。
终究是感性的,就算她是一代女皇武则天,这辈子难道就没爱上过男人?
像李扶摇这种,有点小帅气,做事沉稳又一切保护她的男人,武瞾纵然是利用心理在先,也难免会渐渐被李扶摇的行为融化一些。
李扶摇起身,“真人您自便,若是不介意,能不能麻烦您自己去偏房铺一下床铺?”
郭行真哈哈大笑,“多谢善人。”
李扶摇呵呵了了,“叫我扶摇就好。”
郭行真拂尘一甩,“真有鲲鹏意也,望得你日,你扶摇。”
又看武瞾,“你天下。”
武瞾笑而不语。
李扶摇略有尴尬,这位真人拍马屁的手段也挺有真本事啊。
对武瞾道:“晚课开始了,别让善宁大师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印象。”说完率先起身走向感业寺,作为监寺,还是要巡视一番。
武瞾跟在李扶摇身后,即将走入感业寺的时候,在后面轻声道:“你早知道?”
李扶摇呵呵笑了笑,“你的心啊,就差没在脸上写上一句我武瞾是要进宫当皇后的人,嗯,当然,不用担心,至少感业寺没人看得出来。”
顿了一下,“不过今后还是要小心,在新帝没来感业寺之前,你的心思前往不要被善宁大师知晓。”
其实武瞾掩饰得很好。
若非自己有先知视觉,又或者没有郭行真这种看相、望气之术,一般人哪知道武瞾的野望。
除非是穿越者。
自己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震慑住她。
武瞾点点头,虚心受教,却又轻声道:“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李扶摇忽然站住。
武瞾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在李扶摇身上,却见李扶摇缓缓转身,眸子里是蜜糖融化的温柔,“是啊,真的愿意呢,所以啊小曌,今后对我多一些信任,这大唐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真心实意的愿意帮助你了。”
这是真心话。
谁叫她是未来的大周女帝,而现在又有穿越者妄图将大周扼杀在摇篮里呢。
太原王氏那个长孙,若是无法勾搭到武瞾,又或者是没法和武瞾达成政治联盟,很可能会想办法扼杀武瞾,从而将投资转移到陈王李忠身上。
毕竟李忠现在是王皇后的儿子,王皇后恰好出身太原王氏。
和那位太原王氏的长孙是亲兄妹。
听得这话,武瞾的眸子里那股柔情越发浓郁,心里似乎装进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章二百八十七 酒后乱性?
王嘉似乎别有用心,对感业寺的善宁和武瞾都远观,丝毫没有听从家族命令狙杀善宁勾搭武瞾的意思,反倒有空没空就是找自己喝酒。
倒也是巧了,这个太原王氏公子似乎有些惧怕郭行真,但凡他过来,郭行真都不在。
李扶摇不怕王嘉。
怕的是他那个有穿越者嫌疑的大兄。
王嘉既然不做笑动作,也难得去管他:还需要用王嘉来引出那个穿越者。
如果不出现更好。
等到新帝忙完朝堂重事,想起武瞾后来一次感业寺,那时候便尘埃落定,自己就可以主动出击找到穿越者并杀死。
若没有穿越者,这大唐便无人能对武瞾造成威胁。
有些事情想的很美。
发生的时候会更美,比如今夜。
又是明月初升时,郭行真做了一桌子素菜,说是叨扰了善人许久,今日在长安西华观找到了落脚处,吃过晚膳就搬过去,临走之前感谢一下云云……
这道士还做的一手好菜。
武瞾闻香而来。
三个人在屋子里慢斟浅饮,时间过的极快,很快明月高悬四籁俱静。
郭行真端起酒杯,对李扶摇道:“感谢善人招待多日,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后天涯路远,我们各自珍重。”
说完一饮而尽。
李扶摇也笑了笑,将杯中酒饮尽,“我们还会再见的。”
郭行真会成为武瞾的势力。
武瞾也举杯,“先生,长安西华观距离感业寺不远,若先生闲暇,还请有空前来指导一二,今后若有成,定然不负前言。”
不负前言——黄紫入宫掖,不输公卿之耀,不逊王侯之尊!
这是武瞾对郭行真的许诺。
这一次再次重复,说明武瞾对郭行真的看重——李扶摇倒没什么特别感触,古代人嘛,各种封建迷信,虽然某些道士确实很有能力,但郭行真对武瞾真没多大用处。
还差点害得武瞾被废后。
怎么有种感觉,武瞾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郭行真一脸凝重,再次给自己斟满酒,然后对武瞾行礼,“善,愿遵武才人之召!”
说完一饮而尽,端的洒脱,又挥斥方遒的意气潇洒,“若有事,但叫人来西华观寻我便是,人来我既至,绝无拖延。”
说完仰天大笑出门去。
李扶摇和武瞾面面相觑,旋即哂笑起来,“这位真人很有点睥睨天下啊!”
两人意思着碰了下杯。
酒入喉。
郭行真做的饭菜不错,有点炒菜的影子,再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已是深秋,不过今时大唐有钱人家纵然是深秋也会染香。
美酒,好菜,淡香,身旁尚有伊人,这画面太美。
李扶摇觉得有些微醉。
又觉得有些微热。
于是快意的敞开了胸襟,仿佛有了苏东坡酒酣胸胆尚开张的豪迈,神思有些恍惚起来,仿佛置身在一片鲜花绽放一望无际的草原。
天边有明月一轮。
月下有人。
一个女人。
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明朗的女人。
女人在笑。
媚笑。
对着自己媚笑。
然后起舞,月下绮舞。
鲜花零次绽放,从她脚下蔓向自己,仿佛花轿下的彩色地毯。
跳舞的女子很美。
裙摆飘舞,脸上挂着浓浓的笑,又如妖精的眼睛闪烁着难以言语的魅惑,身体上下每一次都仿佛在发出久远的,作为人本能的呼唤。
那是最原始**的呼唤。
裙摆飘舞,然后飘落。
李扶摇的眼里,忽生白玉霜。
明月之下,有霜如白花,雪白刺眼,姣好胜月,又有黑花如森,纯净醒目,诱惑来自深渊。
李扶摇觉得热。
很热。
不由自主的扑向白玉霜,顿时浑身冰凉,心中却愈发炽热,于是本能的越想去拥有那片白玉霜,去黑花里寻找更为清凉的冷意。
那里也很热。
还很湿。
仿佛一片沼泽,泥泞的沼泽,看不到尽头的深渊沼泽。
李扶摇如沙漠旅人,疯狂的寻找那温柔里的湿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扶摇只觉得怀中白玉霜在颤抖在崩塌,整个天地都在崩塌,明月没了,白玉霜没了,黑花没了,一切都没了。
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没有思绪没有未来。
迷迷糊糊里,褒姒从远处走来,冷若寒冰,孟姜女从长城里飘出来,娇艳欲滴,小丫鬟书香从南宋的壁画中走来,笑靥如花,疯女人从天而降满脸杀气……
李扶摇正诧异间,却见疯女人一剑拍在自己胸口,顿时吃痛——猛睁眼。
哪有什么褒姒,也没有孟姜女、书香和疯女人。
此刻自己在卧室里。
嗯,屋顶的房梁那些很是熟悉,应该是自己的卧室。
胸口隐隐作痛。
低头看去,顿时僵滞,难怪会胸口疼,疯女人那一剑豁然是一只手——一直雪白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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