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乞活》第889章


,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整个车厢里,除了铁轨的轰鸣声,也就只剩下铅笔在纸上的沙沙绘画声,如今还没有电,接着摇曳的油灯,朱媺珿出神的看着熟睡中的宋青书,然后将这一幕落在草稿上,这一趟汉阳之行,她这个首席编辑已经积累了厚厚一摞的新闻材料,就等到列车抵达松江之后,在松江报社刊印,就可以发行天下了。
不过这沙沙的素描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了,尽管已经深夜,端详着画纸,托着下巴看着熟睡中的宋青书,朱媺珿那恬淡而又标致的脸庞上,忽然浮现出来一种极度不同于平时先锋主编那精明干练,反倒是像怀春少女的痴迷来。
真是个谜一样的男人!
最开始,和其余被剥夺蕃地,俸禄以及往日里尊崇地位的皇族一样,长平公主恨不得杀了这个****,她也真是付之行动过,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次行动,让她也见识到了另外一种活法。
不再是养在深宫中的米虫花瓶,除了等待作为政治筹码婚配给某个训贵子弟,然后糊里糊涂就过了一辈子的附庸,而是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活在自己的事业中,主宰自己的命运,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就的。
细想起来,宋青书还真是那么与众不同,既不同于朱媺珿之前见到过的世家勋贵,状元大臣,也不同于这些年采访挖掘到的农民军领袖,军阀将领。
下意识,忽然朱媺珿大胆的向前探出了身子,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贴的近近的,想看清楚,宋青书这颗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可就在她那双颤抖的红唇距离宋青书额头不到几厘米的距离时候,忽然间一声尖锐的汽笛声响起。
自松江出发,汉阳荆襄游历了一圈的内阁考察团,终于再一次返回了出发地松江,这停车信号的汽笛也正好把宋青书惊醒,猛地睁开眼睛,两人正好大眼瞪小眼的瞪在了一起。
“本阁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听着宋青书惊异的问题,朱媺珿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涨红着一张小脸猛地退开,这个皇家记者气哼哼的再一次抓起画板,不屑的撇着脑袋哼哼道。
“老家伙,满脸都是皱纹,本编辑不离近一点,能画清楚吗?”
说着,抱着画板,拎着自己的新闻提箱,朱媺珿气哼哼的居然扭头先向出口走了去,不过没人注意到,临出门之前,她的脸涨红成什么样子。
公主大小姐可以耍着脾气离去,宋青书却是悲催了,看着从前面赶过来,满是回家兴奋的小宝,宋青书悲催的叫嚷道。
“快把镜子掏出来,本阁,老成这样了?”
…………
铁路的出现,真真正正是运输历史上的奇迹,往日,自东南沿海到中部内陆,往返一趟哪怕靠着马车,也需要足足三四个月之久,而这一次,宋青书穿梭于荆州松江两地,前前后后造访了十多个城市,所花费的时间竟然惊人的只有短短二十一天。
又是滑行出去一百多米,长长的列车方才停住那巨大的惯性,车头还在呼呼的喷着滚烫蒸汽,各个车厢却是打开了,密密麻麻的随行人员蚂蚁那样从各个车厢下来,迅速将宽敞的应天车站所铺满。
此时,宋青书也终于从公主大小姐那一句老家伙的阴影中脱离了出来,穿着貂毛大衣,神彩十足的下了车。
这条松汉铁路可是帝国下足了血本的第一条铁路,前后足足追加投入三千多万两银子,这松江车站,并行的铁轨足足有六条,可以直通荆襄,也可以南下福州,两广,错综复杂的脉络开始在帝国境内流淌开来,。
不过看着那堆放在车站内成串的火车车厢以及备用车头,宋青书的眼神内,却是展现出一股子凌厉的神光来。
蛰伏了三年,该准备动一动了!
(本章完)
………………………………
第七百九十九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清脆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在屋檐下一个个小水洼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天总是雾蒙蒙的,青雨朦胧下连对面临近的竹海都显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披着青甲的人顶着兜里,沉闷的站在高耸的台阶下面,从这儿向上走去,高耸雄浑,屋顶勾心斗角满是龙之九子的大殿下挂着写着三个金字的牌匾。
西王殿!
然而在这压抑的雨雾中,铁钩金划的三个字似乎都被扭曲了,丧失了其本来应该有的威严。
中原纷争,大明大清两大朝国征战,上百万将士在数万公里的国界线上捉对儿厮杀,恢宏的以至于大家都忘了,如今华夏的地面上,还有着第三个政权,张献忠的大西政权。
不过这个政权也的确弱势,自从清军入了四川盆地,大西军就一路摆脱,差点被打出四川,如果不是宋青书突然崛起,先后在宜兴,鄱阳湖两次大战击溃了建奴举足轻重的两支主力军,缓解了四川战场的压力,大西军说不定都如同历史上那样,被打到贵州云南去了。
此时,大西也是弱势的可以,成都始终没有夺回来,大西军与清军沿着岷江犬牙齿互,大西国王都,也只好定在了名不见经不传的泸州。
历史上,建奴仿佛真的有天命那样,大明朝十七年都剿不死的李自成,建奴入关后不到一年,身死九宫山,而且还是在手握大军的情况下,李自成无子,没有人继承他的位置,大顺军的势力就此分崩离析。
张献忠也差不多,同样是在大军外延中冷箭而死,死的不明不白,让大西军也陷入了分崩离析中,孙可望内讧,断送了大西国。
这个时空,张献忠倒是多活了五六年。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杀人太多,有伤天和,张献忠非但没有子嗣,而且占据四川后他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就如同这奄奄一息的大西国那样,日薄西山。
战争带给国家的远远不止悲痛那么简单,隐隐的,因为饥饿而叩求不要再征军粮的哀嚎声似乎这儿都能听得到,然而正如以往那样,如今大西军的头头脑脑官僚将领们,也没有心思去管老百姓的死活,抗清是天下第一大事,饿死几个穷鬼算什么?
孙可望,艾能奇,刘文秀等几个大西皇帝义子,还有白文选等大将,汪兆麟,严锡命等左右丞相,文官一个不落,全都诚惶诚恐的跪在西王宫,西暖阁的卧榻外面,紧张的在那儿等候着。
“陛下招四位世子,丞相大人,白大将军觐见!”
小雨淅淅沥沥的淋着,就在一大帮大西军头头脑脑心急如焚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扬着浮沉,********刘公公也是满心忐忑,用他尖细的嗓音大叫着,孙可望,刘文秀等赶忙扶着膝盖站起来,紧随入内,而冯双礼等一些外系大将,大臣们则是担忧的在后头张望着。
虽然已经称帝,不过张献忠似乎真的无福消受那般,他的寝宫,还是铺着的硬板床,旁边放着的也不是龙袍,而是整齐的盔甲,刀剑,曾经有一次,张献忠戴着龙袍上殿,走到半道上忽然扔了龙冠,还踩了两脚,旋即伸手抢过侍卫的大檐帽戴上,并拍着大腿大笑,还是这玩意称头,自此以后,这位草莽天子的衣冠礼服就简单的多了。
不过说是草莽天子,如今张献忠的形象却距离草莽天子已经相差甚远,一张昏黄的脸干枯的犹如老树皮一般,昔日张飞一般的大胡子亦是蔫蔫的达拉在脸上,整个人瘦的就跟河南灾区的那些灾民那样,都脱了形了,两个太医捧着药壶胆战心惊的侍候在旁边,这个身染恶疾的杀人狂魔则是疲惫的躺在床榻上。
“父皇!”
穿着一套锦绣官服,孙可望第一个急迫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拿住了张献忠那枯槁的手,满心悲切的叫着,跟着他,白文选,潘独鳌等也是跟着跪下,悲切的磕着头。
“陛下啊!”
这声音,毕竟也带了几分真心,张献忠为人虽然残忍,可是对兄弟们算得上真不错,这也是他能做到大西皇帝的原因之一。
“行啦,老子还他娘的没蹬腿呢!”
病虎也是虎,虽然病入膏肓,可张献忠这威风还在,似乎从小睡中被惊醒,听着一众部下,他不耐烦的嘀咕着,看着黄虎不愿意的模样,孙可望又是赶忙磕着头。
“父皇所言没错,父皇万寿无疆,又怎么会死!”
“是极是极!皇上万寿无疆!”
“行啦!”
张献忠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一双虎眼瞪得溜圆。
“老子什么情况老子清楚,估计是这辈子杀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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