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王侯》第29章


哗的一下,白卉心就从赵七床边起来了,羞死!羞死人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白卉心红着一张红彤彤的小脸问道。
“不记得了。”赵七摇了摇头,他看着白卉心红红的脸,他觉得确实是挺好看的,清新自然,没有丝毫的画眉施粉,却显得白里透红。恩?现在似乎更红了,她这是……热的?
白卉心也发现赵七在盯着自己脸看,说实话,寨子里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多了,尤其是最近几年,不过那些男人的脸上总是带着那种坏坏地笑,这暴露了他们脑子里那些想法。不过赵七脸上的笑看起来并不坏,不是那种坏笑,像是……嘲笑?
白卉心把赵七脸上带着的那种微笑定义为嘲笑!对!就是嘲笑!这个傻子在嘲笑自己!唔,又不对,这几天他懂那么多东西,应该不是傻子,他装傻!对!装傻还嘲笑我!
女人的心思千变万化,就这么一会,白卉心就把赵七整个人连带着笑容都判断为不友好的信号了。白卉心突然就变得很生气了……
“那,那你…那你怎么不叫醒我,你!你!你太过分了!”白卉心鼓着一张红红的小脸咬着银牙,不知道是之前害羞的,还是刚刚气的。
“我怎么过分了?”看着生气的白卉心,赵七已经是一脸懵像了。他完全没弄明白,这刚刚还好好的啊?怎么没说两句话这画面就突然来个大变样?
“你就是……是故意的,想,想看我出丑!”白卉心咬着银牙昂着头,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努力地想让自己表现得更生气更凶一点。
“不丑,挺漂亮的。”
这是赵七嘴里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赵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讲出来了。
不过,这话却让白卉心一下呆住了,连那雪白的脖子也泛起一阵粉粉的红色……
过了半响,白卉心终于缓过神来,她似乎又看到了什么,情绪显得激动,动作愈发优美,力道、角度、位置都刚刚好!
“啊!疼……疼!”
赵七的惨叫从小茅草屋里传了出来,而白卉心临走的时候则丢下了两个字:“淫贼!”
不过,不管白卉心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话,赵七现在都不在意。
现在,赵七正捂着自己的腹下,表情显得极度痛苦。很想问白卉心,你有没有上过生物课啊?我这又不是故意的!这叫晨……哎哟,疼啊!这女人,谁娶谁倒霉啊!
赵六虽然已经是青龙山大当家了,但这屋子发生里的事情,他自然是没看见,也不清楚。但他来找赵七的时候,却看见了白卉心,大清早的就从赵七的屋里出来了……
赵六连忙跑到一旁的林子里避开来,等白卉心走远了才出来。
看着远去的白卉心,赵六啧吧了一下嘴,心里想:“是该早点挑个好日了。”
……
早晨,通常是读书的好时候,此时的魏国皇宫之内……
“冬夏阴晴未曾枯竭,本名应为相思泉。”
一名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少女,她淑静地坐在花园内,白雪玉肤般的手正捧一卷诗书轻声低念。
旁边,一个俏生生的婢女轻掩着小嘴,皱着眉心对吟诗的少女说道:“公主,您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被唤作公主的少女轻放下手中的书卷,轻缓抬头。
“陛下已经下旨,要公主择日启程前往梁国大婚。公主你就,你就不急吗?”
第三十章:谁最无情
“陛下已经下旨,要公主择日启程前往梁国大婚。公主你就,你就不急吗?”
婢女说的满脸焦急,可这名公主却依旧是那淡淡的性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又低首翻书了,那模样幽幽如空谷静兰。
其实魏国公主早就知道了,早一个月前,她那个好弟弟,如今大魏的新皇帝就告诉她了,她要远嫁梁国,只为了换取两国休战还有几车财宝和大魏现在急缺的米粮而已……
“公主……”小婢女又轻轻呼了一声。
公主仍然低着头不做理睬,不过她心里当然知道,这个平日里最疼爱的婢女在着急什么。
急?有什么可急的?急又能如何?
是着急嫁过去,还是着急向她那个皇帝弟弟提出抗议,再告诉他自己早已心有所属,然后让魏国担上悔婚的名声甚至是再和梁国一场仗的风险,她急不得,魏国也急不起……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如果问谁能对这句话理解最深刻,那么作为魏国公主的石阮玉恐怕要属第一人了,她端坐在圆石凳上,手捧着书,但心思却早已不在这诗集上了,她开始回想起自己过的这十九年……
从五岁起,石阮玉就知道自己的家和一般婢女口中说的那种家不同,常听几个婢女说寻常百姓家里吃的是粗茶淡饭,一个鸡蛋还要同家中好几个家人分食,而自己虽有锦衣玉食,但从不能多食,而那大大的一桌菜,从来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吃。
十岁时,石阮玉亲眼看着自己九岁的弟弟被册封为太子,而就在立太子的那天晚上,她和弟弟的母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身边人告诉自己以后等弟弟登上皇位,一直照顾他的乳娘就会被册封为保太后。她不懂这些大人的东西,她不要什么乳娘,她要母后,她闹,她哭,一直哭了很久。
一年前,石阮玉十八岁,已经是要出嫁的年纪了。而就在那年,她十七岁的弟弟如愿以偿地完成了一个心愿……弟弟终于登上了皇位,但一向身体健朗的父皇却毫无征兆的驾崩了!
正当石阮玉悲痛欲绝的时候,一个男子如同凭空出现般闯入了她的世界里,她不知道男子是怎么出现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里的,她只知道她已经被那男子深深吸引住了,这让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重要,哪怕有一丝的疑虑,也都被她自己抛之脑后了。
当石阮玉以为自己的灰色世界终于有了最美丽的东西时,皇帝弟弟的一句话再次将她掷入,连带着整个世界都被打了个骨离肉碎!
不过,当石阮玉想到那名男子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婢女看着公主脸上又露出那种淡淡的迷人笑容,小声道:“公主?公主?嘻嘻,你是不是又在想朱慈公子了?”
婢女的一话突然惊醒了石阮玉,或者说那三个字将她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乐儿,此名……以后莫要再提了。”石阮玉轻摇了头。
“公主,难道你真的要嫁去梁国啊?我可是听人说,那梁国人吃饭都用手抓,想想都觉得脏死了!”被唤作乐儿的婢女一脸嫌弃的样子。
“再怎么听说,那也是你听别人说罢了,不是亲眼看到的做不得数。”石阮玉公主莞尔一笑,只是笑得没之前那么自然。
石阮玉缓缓地翻了一页书,口中轻轻地说道:“既然已经定下的事情,就早点完成,不要总是拖着,越拖越是麻烦。听说外面的人都没饭吃了,如果嫁到梁国就能换来粮食,也未尝不是件有利于我大魏的喜事。”
石阮玉就像是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而那朱慈公子就像是刚刚翻过去的那页书,虽然只是看过了,翻页了,但早已在石阮玉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魏国公主与婢女在深宫中烦恼儿女家的心事,大魏的子民们却早就一贫如洗,哪怕是在魏国都城,大洛城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烈日可不管自己照着的是大魏的都城还是乡下的田埂,喷薄的热浪依旧在天空中发着狠劲。
大洛城内的房舍显得井然有序,但再仔细看看,不少房屋早就是残破不堪了,宽阔的坊街路上,没有叫卖声,没有车水马龙,更没有闹市的人声鼎沸,这哪里还有一个一国之都的样子?
放眼一望,只有墙角树荫下聚集着不少人,但一个个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不少女人身上缠着的破布早已看不出是一件衣裳,仅仅是能蔽体罢了。
偶尔路过屈指可数的几个行人也是显得面瘦饥黄,这时候几个流浪汉一样脏乱的人连忙上前跪下乞讨。
几个瘦弱的小童则跟在人后唱着童谣,连连伸手唱着:“弧箕服,实亡周。江水满,灌玉堂。硃去石,天下宁。”
“走开,走开!”
“我没钱,没粮食,我也饿了好几天了。”
“别……不要捉我腰带,松手……”
被乞讨的行人们就像躲着瘟神丧鬼一样躲着这些人,不少人从中抽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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