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宴》第2章


瞧着便是一副被奴隶主剥削的奴隶模样儿,夫于这么寻味着,一双丹凤眼笑得半眯起来,红唇微启,也没说什么。
“那您,你,不,夫小姐,我们接下来这是?”傻看着繁花丛中媚眼含笑的女子,南布吕干巴巴问到。
夫于也不戏弄他了,说着:“那我们起身就去案发地吧,距周邵去西郊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他是个急性子,若是急红了眼少不了折腾你一番。”说话间往旋梯走去,又道:“你先喝水,稍等两分钟,我上去问问我丈夫是否一同前去。”
听到“我丈夫”三字儿的小南警官又是一阵恍惚,没注意为何花店的夫小姐要去案发地。瞳孔聚焦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上,脑子里只剩乱七八糟的想法奔腾而过。
夫小姐已经结婚啦?!原来还以为是周队的女朋友,见到佳人后发现怎么可能!夫小姐这么年轻貌美的女性能忍受的了那种暴脾气老男人吗!而且优雅的夫小姐肯定不会跟周队吵架,那场景想都想不出来......
身为一个男人不是他自卑,他敢说能配上夫小姐的人真没几个。熟悉的朋友同事里就是一帮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啧啧啧!不能直视啊不能直视。
而心里在不断排腹的八卦警官丝毫没察觉楼上已经下来的两人,乍看之下还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
站在夫于身后的男人瞟了他一眼就低头问夫于:“他就是你说的稚嫩的新警官?挺沉稳的。”
冷不防传来陌生的低沉男声,只依稀听到“警官”二字的布吕同志像只炸毛的猫,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幅度太大后赶紧理了理衣服。
恍然间,南布吕又听男人无情绪起伏的声音传来:“我看错了。”
旁观这一幕的夫于禁不住地娇笑出声,遂又介绍到:“这是我丈夫,夫千琅。这位是南布吕,南警官。”
收拾好仪容仪表的南布吕忙歉笑着望向夫于。
在转向夫于身后的男人时不知怎么,最先感慨的不是男人俊朗的外表和高大伟岸的身形,而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句话:为夫于而存在的男人。
由于身形着实高大,夫于只到他的胸口处,但男人却一直低着头凝视夫于。他单手环于她的腰间彰显出浓浓的守护之意。南布吕还观察到,那双似乎带着异色的瞳孔只在方才致意时看了他一眼,余下的目光一直在夫于身上。仿佛只和怀中的女人自成一个世界。
“为其喜而喜,为其悲而悲。”南布吕思忖着,就是这么个意思。
但无论南警官在感慨什么,夫于二人是感受不到的。
双方也不再寒暄,便准备前往西郊案发地。
对店里鲜有的几位客人致歉后,夫于关了店,挽着夫千琅走向已经在外等着他们的南布吕。
三人走在往停车场的路上。期间,南布吕有些奇怪地问夫于怎么没有雇店员,夫于随意答道,“没遇到合眼缘的。顺其自然吧,平时也不忙。”布吕也没再多问。
没想到一个人来三个人去,南布吕没开处所的车来。还好夫于他们有车,便由南警官当司机载着二人前往西郊。
车上,反射弧过长的小南警官才反应过来什么的,不断琢磨着为何夫于要去案发地。捉摸不透,不禁讪笑询问出声:“夫小姐,你们为什么要去案发地啊?我这想了半天也不明白。”
夫于正靠在夫千琅怀里吃着他给她带的水果,听闻便透过后视镜望向南布吕。见到那谄媚的小样子,秀眉轻挑,反问到:“周邵没跟你说过我的事就让你来了吗?你应该也明白你们处大概管的是些什么吧。“
“‘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这是我们每个人加入处所时都须谨记的一段话。”南布吕答道。
见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夫于示意他接着说。
“简而言之,就是这天地万物间有什么样的存在都不奇怪。这之中,‘人’犯的案子找不了我们,但‘异形之物’犯得案子 就归我们管。而这‘异形之物’有可能是书里描绘的牛鬼蛇神,也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神怪妖兽。我没亲自遇到过这些存在,只听处所的同事略微提过凤毛麟角,却是相信的。既然如此多传说神话能流传今古,必不全然是空穴来风毫无依据。”
听到小警员直言不讳自己在外人看来甚是荒诞的发言,夫于淡笑道:“这应该也是周邵要你的原因之一吧。少有人能如此坦然心声,更是在这种多数人都持否定态度的情况下。而且特别刑事处大都是从各地经历过不少案子才能调进去的人,只有你是初出茅庐。周邵很欣赏你吧。”
南布吕听到佳人的夸赞,挠了挠头,只觉如沐春风。
正自我陶醉着就感到一股冷气逼来,霎时如梦初醒。起先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嗅了嗅就知道了!车子里都是浓浓的醋味有木有!
夫于像是没觉察出什么的继续说:“至于我,自是因为知晓一些有关‘神怪妖兽’方面的事情才会被你们周队叫去当当临时顾问。”顿了会儿,她继续道:“其实我懂得也不多,只是家族在古时曾为朝廷做了些记录。能帮得上周邵的就帮帮,他也不容易。”
南布吕开着车也不再追问,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不间断的醋意,哦!不,是杀气!他打赌,要是再继续和夫于聊下去,夫先生会分分钟一言不合就把他从车里扔出去!他丝毫不怀疑这种可能性!
☆、第三章
路程终归是伴随着南警官的内心吐槽而结束了。当车停到西郊的一栋九层高的老式楼房下,周围已是随处可见的特别警员和警戒线。南布吕亮出证牌后就把夫夫妇带进了楼层内。
通过走道上一名警员的描述,夫于他们也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今晨房东来这栋楼收取租金。收到已经到最后一层时,走到九楼阶梯口却听见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哀叫声。
仔细一听,声源来自906,正是他要收租金的房间,因为九楼只有这户人家住着。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房东连忙走到房外敲门却一直没人开,便等不住地自行拿出钥匙开了门。
没想到还没踏进屋子就被眼前一幕吓了个胆寒心惊,回过神来才赶紧报了警。
警方接到通知后,分析案情特殊所以归了特别处管。
三人到了九楼时,浓烈的血腥味儿顿时扑面而来。
夫千琅一贯是环着夫于腰间,闻到血腥味也只是紧了紧力道。夫于感觉到也没说什么,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待三人来到一间大敞着门的屋子门口,就见一片触目惊心:不到20平方的出租屋里,水泥地板、半潮湿的墙面、廉价席梦思,全被血迹染上了红色。
尤其是席梦思上,乱成一团的薄被和床罩被血色染成了一片,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整套艳色的被盖,中间还描画着一朵娇艳的玫瑰。
夫于蹙着眉,只粗略扫了眼现场也没说什么,转头望着走廊深处正往她这边来的男人。
那男人而立之年,一张粗犷的脸庞待看见夫于后柔和了几分。他三两步便走到夫于面前,堆着一脸笑旁若无人地开口道:“你来啦,小南那小子有没有给你添麻烦?他刚来处所啥都不懂,要是扰着你直接跟我说,揍他!真是辛苦了,这初夏天儿还是挺热的,本来也没想打扰你,但......”
才从惊悚画面抽身出来的南布吕没见过上司如此之狗腿的情景,那直冒绿光的眼,一脸讨好的笑,大开大合的嘴就差没流哈喇子,比先前听到的声音还不可思议!他只觉被闪瞎了狗眼!人丈夫还在呢!而且身为刑事处队长一开口不应该是案情发展吗?!
南布吕只能自我安慰到,老大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还是晓得分寸的,呵呵。
而夫于只感好笑和无奈,环在她腰间的大手越箍越紧,清楚自家男人又是醋海翻波,怕再这么下去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式,只得打断周邵笑着应道:“南警官是个不错的警官,你别像对犯人一样,不然以后没人肯跟你了。”
周邵也不反驳,只盯着她嘿嘿直笑。望向南布吕时却瞬间翻了个白眼,操着粗厚的嗓音吼道:“南布女,杵那儿做啥!还不过来!”
小南警官一张脸皱成了菊花,赶忙蹭过来边不忘地小声反抗道:“老大,我叫南布吕不是南布女。您n;l分清楚啊,南布女男不女,很奇怪啊,是吧!呵呵,呵呵。”
周邵觉得自己挺正经的不想跟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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