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宴》第30章


湖边
千琅单手提着一个直径有两尺的玻璃鱼缸站在湖边等着于儿。而于儿就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和文鳐鱼说着话。
就听文鳐问于儿:“大人,那天马就经常住在卜蔡蔡家吗?”
“是啊,天马很喜欢蔡蔡,时不时从幻地来人间找蔡蔡玩。”
“那卜蔡蔡在大人的店里工作会伤害丹麋它们吗?”
“不会哦,倒是丹麋和符咩经常捉弄蔡蔡,不过是想和蔡蔡玩儿。”
“那秦童童呢,他妈妈。。。。。。”
。。。。。。。
没错,于儿就在跟文鳐说着店里发生的一些事,于儿想让只在湖里待过的文鳐知道人间也是有不少可爱的事情发生,好让负面情绪堆积的文鳐也能在人间对未来抱着希望。
正说着南小帅的事时,于儿瞥见不远处相携走来的安厦村人,于儿不再继续,朝湖里的文鳐望了望,文鳐也看见他们,它在水里跳跃一番,最后跃到最高处,在半空翻转了几次才又回到水里。随即它朝着村民们发出了带有愤怒的嘶吼声。
抵达湖岸的人们对文鳐的怒吼坦然面对,他们一个个都面对着文鳐跪到了地上,随即不断地磕着头,嘴里都是阵阵后悔,愧疚的自责声。
文鳐并没有完全释怀,它只是冷漠地说:“大人让我不要陷入仇恨不能自拔,我也在试着救赎自己。但杀我族群的恨不是那么容易忘记,我不会再对你们做什么,把你们的十年寿命交给我就走吧。”
安厦村人都是满脸愧色,听到文鳐这么说纷纷朝前迈步,似急切地要来赎罪。待看见一旁的于儿和千琅后,都恍惚了下,似没想到帮了自己的恩人真有着仙人之姿,就又要对着两人磕头道谢。
于儿出声道:“你们不必如此,现在只要我将你们的十年寿命交给文鳐,你们就可以安心回家了。”
说完,她便将双手抬起,接着从手里释放出两股神力。她把神力全部包裹住那些面有痴傻之人,随即单手做了个简单的结印手势。就见从那些人的额头冒出一丝白色光束,当那光束一离开那些人身上,就看见那些人瞬间苍老了不少,只是都不见疲惫倒是满脸喜色。于儿将那一簇簇白色光束糅合在一起,再双手稍稍并拢,作出按压的动作,那团若隐若现的巨大白光就凝聚成了一颗珍珠大小的固体。于儿伸手接过那物,随后将它递给了湖边吐着泡泡的文鳐,文鳐将它一口吞进了腹里。
于儿对文鳐说到:“这是他们的部分元神,是人类的精华所在,十分宝贵。你可以将它带回幻地交给你的族群,或许能救一部分被杀害的文鳐鱼。”
文鳐听闻后很是高兴,它没想到还有复活同胞的可能,即使只是一部分它也激动得不行,连眼里的阴霾都散了一些。它在水里翻滚了一圈回道:“多谢大人!”
随后,文鳐跃到了半空停滞住,纷纷朝着那些人吐出细小的水柱,当那些得了疯癫症的人被浇透以后,一个个都逐渐恢复了神智,不再面露痴态。大伙各自相互望了望,都是喜笑颜开,全部朝着于儿和文鳐道谢。
于儿望着不停感激的村民,眼含柔光没有露出指责,她向他们说:“犯了错懂得改正,你们就还有进步的空间,人类千百年来不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吗。我也不多说了,你们回村子吧,大家久别重逢肯定都有许多想说的话。我们就带着文鳐先离开了。”
“恩人你不跟我们一起回村子吗?我们还想好好答谢恩人啊?”
“是啊神仙,您是不喜欢我们吗?”
一旁的陈村长也劝到:“夫姑娘跟我们回去吧,至少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
于儿无奈村民们的热情相邀,不再拒绝只是道:“我想着早点帮文鳐做完最后的事。盛情难却,我和千琅就留下来吃晚饭吧。”随即她问文鳐:“是要跟我们一起还是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文鳐吐着泡泡回答:“不劳烦大人来回奔波了,我跟大人一起。”
“那我们都回村子吧。”
“好啊!恩人,这次回来我特地带了新鲜海产,就是给二位恩人准备的!”
“我们家也准备了好东西给恩人!”
“我们这也是!”
。。。。。。
傍晚,于儿和千琅在安厦村受到了村民们的热情款待,着实享受了一顿山珍海味。嗜肉的千琅吃了不少海鲜,于儿见他难得在外人面前吃得尽兴也是言笑晏晏,一顿饭吃的是主客尽欢。
晚饭后,两人也不再停留,跟村民们道了别便带着文鳐回了农家乐。
于儿将文鳐连同鱼缸一起留在了房间,跟千琅到樱园散步。
夜晚的樱园又是另一番景象,蜿蜒小道,栏杆、还有小凉亭,甚至樱花树上都安置了五光十色的夜灯,整个园子灯火通明,倒像个小小的世外不夜城。
于儿被千琅揽在怀里走着,少顷,她说:“如果人类能多一些珍惜,是否就会有更多人拥有幸福?可惜,往往没有如果。”
千琅闻言停下了步子,他将于儿整个转到他胸前,然后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半晌,他用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说:“我珍惜于儿。”
于儿凝视墨瞳,听那仿佛再正常不过的话回道:“我知道,我也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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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庄子·齐物论》
龙城派出所
周邵今日是来龙城派出所见一个发小的。这发小不像周邵拥有异于常人的灵力,他只是个普通人,但也跟周邵一样自小崇拜警察,所以现在在普通的派出所就职。而周邵之所以来找发小范暾,是范暾有事找他,正好他手上也没案子就来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正在写报告的范暾一见到抵达门口的周邵就起身迎了过去。他也不客气,拉着周邵就往休息室走去。周邵知道发小的性子,不是遇到很紧急的事他是不会这么急切的。范暾的性子刚好跟周邵相反,周邵性格可以称的上暴烈了,而范暾性子温温吞吞,却也当了警察,周邵一度对范暾当上警察表示强烈的怀疑。
周邵刚坐到沙发上,范暾就关上门开门见山道:“昨天晚上我们这来了桩失踪案。”
周邵皱起眉头,不是因为案子而是在嫌弃发小。因为范暾说了第一句话就不说了,就干看着周邵,让性急的周邵想一巴掌拍过去。他直问:“慢吞吞,你倒是快把事讲清楚啊!一起失踪案怎么着你了?”
范暾温吞的性子决定他说话也快不到哪去,他也不理好友从小就给他取的绰号,慢慢地回道:“就是昨晚来了一个人,他说他的哥哥失踪了,然后要我们协助找人。”
周邵看着说话没个重点的人,又忙问:“那要是普通的失踪案你找我干嘛,所以到底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范暾这才讲重点:“那个报案者叫连冬,说他和他哥哥连秋一个星期前去了玉山游玩,他们沿着正道玩了三天,之后他哥连秋说要走小路,然后二人就往一条常人不怎么走的小道前行,但是......”说到这,范暾瞄了眼周邵,见到他横眉竖眼似要发作的样子,他赶忙又说:“连冬说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个从没听过的地方,连冬说他们好像在里面呆了三四天,然后在返程的路上他回头时却发现走在后面的连秋已经不见了,那个神秘的地方他也找不到了,好像从没出现过。”
周邵听着一段话里“好像,好像、好像”个不停,他吼道:“你一个警察叙述案情怎么还犹犹豫豫的,不是讲求证据的吗?!”
范暾似被发小吼习惯了也没动怒,他摸了摸鼻子回道:“就是那连冬自己说不清楚,他说从那地方出来后,关于里面的一切他不到半天就模糊不清,只想得起这么些零星的记忆。他只记得好像有很多狗的头,还有女人、还有马,然后其他的他就说不出来了,甚至怎么再次找到那条小路他也不记得了。”
周邵听到范暾的话又皱起了眉头,这次倒不是嫌弃自家发小,而是他对话里的几个词敏感起来。随后,他听范暾说:“这件事当事人也说不清,我们这边也不好动手,我知道你专门管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才找你来的,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周邵在心里思索着边问范暾:“玉山在苍城,连冬没在那边报案吗?”
范暾回答:“他一开始是在苍城报了案的,但苍城是旅游城市,几乎天天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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