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你看看这世界》第24章


“你想让我交罚单,扣行车分数吗?”他炯炯的目光犀利的注视着,不容置喙的腔调。
何希冉愕然,怔怔地松手。就看着梁凯霖将行李放进车后箱。他又绕回来,打开车门,眼神示意她上车。
她拧着眉,不明所以,颔首偷瞄旁边肃肃如松的梁凯霖,她硬着头皮上了车。梁凯霖关车门的瞬间,隐隐出现一丝笑意。他从后面绕过,开门坐回驾驶位,发动卡宴“咻”划出一道弧线,快速开走。
梁凯霖余光瞧着如坐针毡的何希冉,他按着方向盘,清了清嗓,“咳,我送你,并不是出于什么,只是你昨天抽中了那个奖,恰巧由我执行。”
“呃,其实不用这样的。我坐车很方便的,那个奖也不用那么认真,对吧?”她盯着他的侧颜,希望他松口。
他一路开着车,忽视她那个建议。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好吧!你先送我去个地方吧!”何希冉扶额,拗不过,吐了口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哪里?”
“画苑。”
☆、第四十章
红棉艳火招摇,恣意怒放,可能惹到肆虐的北风,竟落得满地残红。一阵扫后,地上留下一条条扫帚的丝纹,像猫爪划过细砂留下的细腻爪痕。
“我在这儿下车就可以了。”何希冉示意他在小区门口停车。
梁凯霖打量周围,清幽淡雅。他慢慢靠边停车。
何希冉拿起背包,掰起开关推开车门,又止住了手,转头笑道:“谢谢。”
指腹摩挲着方向盘,微凉,他淡淡看了眼她,说:“快点,我的时间如金钱。”
我又没有死活要你载,是你多此一举非要履行什么奖。她还是勉强笑着,“我先上去。”见他没理会,她就推门而出。
他一手肘撑在车窗,一手扶着方向盘,思忖。
叶凡名也真是的,抽奖就抽奖,还拉我入伙,说什么拉近与员工的距离。还真是鬼使神差,我竟然来了!竟然来给她当司机了!
他瞧着前方渐渐消失的何希冉,半眯着眼。画苑!古风古意的地方,临走了她还来见谁?难道是那个弱质书生谢桓?呵!这个女人真麻烦。刚才还不给面子,非要我亲自去“请”才上车。
“叮咚。”
一分钟,两分钟。
“叮咚。”
三分钟
。。。。。。
门岿然不动,屋内也无一点走路的动静。她看了看表才八点多。
“还没起床?”她用手敲了敲门,“谢桓在吗?”
她贴耳去听,一片安静,也没听到鱼尾的低吼。
“好像没人。”
她闪起一阵失落,从背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纸盒,她打开盒盖子,原来是昨天那盆小绿植。碧叶更似点缀的宝石,拥簇已展开蛋黄的花瓣,它像稚童穿着黄澄澄的斗篷裙,艳丽四射。
。。。。。。
半晌,她走出小区。
将那盆绿植寄留警卫室,请值班的警卫代给谢桓。
她走向那辆卡宴。
上车。
梁凯霖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她,发动汽车,一踩油门,向前驶去。
何希冉还没看明白眼神,因惯性脑袋撞上车椅,她摸着后脑勺,“啊,疼死了。我说,总经理,你加速之前可以提前通知一声吗?”
“我刚刚不是用眼神提醒过你了吗?是你自己没看懂,怪不了别人。”他眼里闪着促狭的光,笑容隐含一丝得意。
她负气转过头,咬牙切齿,心中自喃,哼!现在你不是我顶头上司,再有一次,我可不会好言好语。
。。。。。。
车子不断向前,窗外的景色快速往后,笔直的高速公路两侧立着无名的常青大树,卡宴飞驰而过,卷得落叶飞舞。车窗偶尔有她自己模糊的影子,她看着看着,精神涣散,眼皮一垂一垂的,最终敌不过睡意,掉进睡眠的宁静之中。
琅江收费站前,车挤得水泄不通,车尾亮起减速慢行的红灯。
梁凯霖停在那里等,单手扶着方向盘,蹙了眉,预计这儿要等个二三十分钟,说:“过了琅江站,找个地方吃饭。”
“。。。。。。”
无人回应,他侧目看向副驾驶,只见何希冉吐气均匀,偏头靠睡在椅背,一边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芊芊白皙的香腮,可能因车能长久的闭窗,她的脸颊熏出一抹酡红,给人想咬一口的冲动。他觉得有些燥意,动动手,车窗摇下一点缝隙,细风缓缓钻进车内,吹落耳边的发丝,撩得脸颊生出细细密密的痒意,她动了动眉梢,细微娇嗔,窗上漏下一抹阳光给她镀上一层风华。
梁凯霖看着这番光景,黑瞳霎时春意融融,猛地觉得原来她也是出落得如此潋滟,只是她之前裹藏罢了。他目光徐徐上移,看着紧闭的眼,她的睫毛微动,惊得他快速偏头,尔后,他频频侧目,原来是风吹着睫毛在轻抖。他想起她那双深潭灵动的眸,可狡黠如狐,可真挚示人,还可纯净如水,娇嗔醉人。他甩甩头,想摒弃刚刚的想法,但似乎不奏效。他又侧目,还是原来的潋滟光景入目,他突然有点埋怨她无意泄露自己的风景。
他从脖子上扯出白色的围巾,扔到何希冉脸上,刚好盖住她的脸。他才安心握回方向盘。何希冉被突如其来的重力砸醒,一睁开惺忪的双眼,眼前多了一团白物,她扯下白物。
围巾?哪来的围巾?
她再辨认清楚,这不是梁凯霖的么,怎么在我头上。“这是你的围巾吗?”
他偷瞄懵懂的何希冉,思索着怎么解释才合理。“咳,那个,围巾是我的。”
“那为什么扔在我头上?” 
“我看你睡相太不雅观,龇牙咧嘴的。”他拽紧方向盘,面不改色地说:“影响市容。”
何希冉一听,心中“蹭”地燃起一把火。她不怒反笑,“哦,谢谢您帮忙,没让我龇牙咧嘴狰狞的睡相玷污您的贵眼。”她看了眼前面,琅江收费站,长长的车队最前面一辆陈旧的大巴士异常醒目,“哎哟,现在怎么只在琅江了,坐车我都到家了。总经理,原来你的开车技术不过尔尔,连喘得像头患了肺炎的老牛大巴士都追不上?有点胆小如鼠的味道了,对吧!”
梁凯霖噗一笑,被她略带挑衅的语调和贬低的话语逗笑,偏头看向她,耸耸肩,一副Who care!的恣意。
何希冉皮笑肉不笑的。
过了收费站,梁凯霖踩油门,飞驰而去,车速有点变态,窗外的景色更像联成一体的胶状物。
“你疯了吗?”
“现在,车速是不是更像在浓稠的。。。。。。”他顿了顿,食指有节奏的点着方向盘,“鼻~涕~中~游~泳~”
“。。。。。。”
何希冉满头黑线,无言以对。她觉得这个人就是秉着娱乐自己,恶心别人的态度。
一个小时后,琅江小城。
卡宴驶进一个狭窄的小道,两边是高低错落的居民楼,有些陈旧,不高,四五层左右。车过往处,行人都停下观摩,窃窃私语。
“前面拐弯处停车就可以了。”何希冉不想到他开到家楼下,不管是他这辆车,还是他这个人都太招摇了。
他转了方向盘,拐进另一个小道,熄火停车。
何希冉解下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呃。。。。。。那再见了!”她立马下车,自己绕到车后搬行李。
“小冉?”
何希冉弯腰搬出行李,闻言转过脸,笑道:“钟婶,又去打牌吗?”
“对啊,咦!怎么今年这么晚才回来?可想死钟婶我了!哈哈。。。。。。”钟婶嗑着瓜子侧目打量着卡宴,圆脸泛着笑意,“呦,小冉啊,今年怎么这么大派头啊!”
何希冉立马解释,“不是,一个朋友顺路送我回来。”
钟婶收回手掌心那一撮瓜子,塞进衣兜,身子凑近些,手肘蹭了她的手臂,打探道:“朋友?什么朋友?”
车门开起,走出一个挺拔的身躯,钟婶闻声伸长脖子探看,就见一个浑身散发英气的男士。前额较长的发丝全部后梳,与两侧简短利落的鬓角形成鲜明的对比,凸显了英俊的脸型与立体的五官。时尚简索的穿衣,更加沉稳。他往那一站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钟婶直勾勾看着,转头对她露出我明白的神情,笑嘻嘻,“这小伙子,嗯,不错啊!你找的这个对象。。。。。。”何希冉扶额,立马打断,“钟婶。。。。。。别想歪了!”
梁凯霖手插裤兜,潇洒帅气地走向她们,钟婶抢在前面,说:“小伙子,是你送小冉回来吧!她家就在前面,喏,那边啊!”
梁凯霖淡淡一笑,礼貌打招呼,“阿姨,您好!”
钟婶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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