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情留不住》第172章


“你管我这是什么!”周芷凝抢走针管,颤颤巍巍地时卷起袖子,又一道闪电过去,周母看清了她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针孔,她恍然大悟,倏地伸手挥开她握不紧的针管:“你疯了!你竟然吸毒!”
眼看救命的针管滚到数米之外,身体又是一阵颤抖,周芷凝痛苦地嚎叫一声,像被人丢在滚烫的铁板上,烫得她翻滚,声嘶力竭地喊:“你干什么!给我捡回来!捡回来!”
周母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在她的印象里,女儿总是光鲜亮丽的,即便是在顾家当女仆那一段时间,也是干净光彩,何曾如此这般过?
她心疼又无奈,爬过去将她抱起,哭道:“阿凝,阿凝,你怎么能去碰那种东西呢?那会要你的命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的,我们戒掉好不好,戒掉吧。”
周芷凝发狂地重重推开她,指着自己的脸说:“我要是不吸这个,我早就死掉了!”
周母怔怔地看着她,终是忍不住痛哭起来:“我……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什么孽?呵呵,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人最讨厌吗?就是你这样自作聪明却又不够聪明的人!”
周芷凝急喘着气,眼睛瞪得很大,布满血丝,像失去理智一样,指着周母骂起来:“都当人家的情妇了,还装什么清高!你说你当年既然都想出狸猫换太子这一招了,为什么不能再想办法让我进顾家?你要是强硬要求,用他的丑闻威胁他,我就不信顾成洲那老东西会不同意!我现在要是顾家的小姐,我至于变成这样吗?真可笑,他给你身份不要,给你钱也不要,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掩盖你是个小三的事实吗?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周母忍无可忍往,往她完好的半边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孽女!”
周芷凝趴在地上,咯咯地笑起来:“你真好笑,什么孽女?我又不是你生的,你的女儿早就死掉了!”
周母被她气得胸口痛,眼底满是失望。
她一直都知道在这个女儿心思不正,但她并不知道她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之前她找她要遗嘱,说要去假冒顾家的女儿,她本就不答应,可她苦苦哀求,说她没有那笔钱就必死无疑,她心一软才给她,没想到竟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甚至还有人为此丢了命……
周母心一横:“阿凝,你跟我妈去投案自首吧。”
“你说什么?”周芷凝笑起来,“你让我去干什么?投案?自首?呵呵,你别搞笑了行不行,我现在要是出现,肯定会被顾家人扒皮抽筋,我又不傻。”
周母却觉得放任她在继续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越走越歪,起身就去拉她:“走,你跟妈走,我们去自首,这还能争取从轻处罚,我们好好改造,将来还是有机会出来的。”
周芷凝因为毒瘾犯了,浑身都没力气,挣不开她了,她心下一慌,怕她真把她拖去警局,连忙放软语气:“妈,妈,你别这样,你这会害死我的,你会害死我的啊。”
“妈也为了你好,听话,你跟妈走。”
“你让开!”周芷凝的毒瘾上来,情绪异常暴躁,疯狂吼道,“滚!你不帮我你就滚开!别想害死我!”
她爬行着要去够沙发底下的针管,周母不肯她碰,快速将针管将起来丢出窗外,周芷凝痛苦地哀叫一声:“不要!”
周芷凝浑身难受,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每一寸皮肤都奇痒无比,她躺在地上像一条青虫,蜷缩,拉伸,扭曲,忍不住的哀嚎,控制不住的抽搐。
没了毒品的麻醉,她脸上的伤口又开始疼起来,可又不敢碰,双重折磨之下,她开始想方设法转移痛苦,一会儿用额头大力撞着甲板,一会儿大力捶着胸口,靠自残来缓解难受,可这并没有什么用,染了毒的人,对毒品的渴望就要像吸血鬼对人血的渴望一样,忍不住,戒不掉的。
这时,门外的木质阶梯又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有人上了游艇,来人撑着一把黑伞,信庭悠步来到甲板上,捡起被丢弃在雨里的针管,在苍白的手指间把玩着,嘴角勾起一道嘲弄又讽刺的笑。
来人将针管递到了周芷凝面前,笑问:“你是要这个吗?”
卷五:没有你的我如此不幸 192章 周芷凝死了
周芷凝根本不去看来人到底是谁,她眼里只有那支针管,她渴望地伸出手,说声嘶力竭道:给我!给我!”
“可以啊。”
来人从容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将手中的针管随手丢在脚边,一扬下颚,唇边带着冷然的笑意。
“过来捡。”
周芷凝抬起头看着她,咽了咽口水,明知可能是个陷阱,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连滚带爬过去,手将要抓道针管时,她的脚又轻轻一踢,将针管从左边,踢到右边。
“来,到这边捡。”
她像逗弄小狗一样,将她来来回回耍了一顿,周芷凝渴望着那针管,可那针管明明就在眼前,却偏偏得不到,她低吼了两声,倏地抓住了那只作怪的脚。
那只脚也就不动了。
周芷凝一喜,连忙要去抢针管,那只脚又突然动作,踩住了针管。
“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近在咫尺却偏偏求而不得,她用力掰着那只脚,想将针管抢回来,可对于她此时的状态,这只脚的重量犹如千斤,她怎么都挪不动。
“给我,求你……给我……给我……”
那只脚移开了,周芷凝这次很快得就抢走了针管,撑着身体起来,转头就往门外跑,生怕到手的针管又被抢走,也不顾外头暴雨连天,直接冲入雨帘中。
她惊慌失措地到了阶梯处,一回头,见那人撑着把雨伞,慢条斯理地跟上来,她一紧张,脚下踩空,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在她身后轻轻地问:“你经历过绝望吗?”
周芷凝跑得更快了。
她一步步走下来,像猫抓老鼠一样的从容,连裙摆都没有湿一点,和周芷凝的狼狈形成对比。
“就是那种,你以为你能做到,可事实却是你根本做不到的感觉,那种滋味,比让你一开始就让你看清自己做不到,还来得还要痛苦。”
“你没经历过吧?我经历过,我可以和你分享一下。”她笑了笑,“我以为我能带南啤钭呕丶遥砂肼飞先创吵鲆桓瞿Ч恚彼懒四掀‘,让我美好的想法灰飞烟灭,让我看清,其实我的力量也很微不足道,这就是希望破灭之后的绝望。”
“呵,真悲伤,你说是吗?”
这声轻轻的询问就好像是她趴在她背上轻轻问出的,周芷凝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跑得更快。
她看着她跑,也没有加快脚步,而是从近路绕过去,挡在她的面前:“你别跑啊,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和你分享呢。”
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周芷凝吓得餐前一声:“啊——”
“我又不是鬼,你怕什么?”
周芷凝摔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后退。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一个人,这个人一身的黑色,既像一个虔诚的修女,又像一个邪恶的修罗,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无论她怎么逃,都像是脚上捆了一根线,而线的另一端就在她的手上,她只能在她的鼓掌间无力地挣扎。
从二楼到了一楼,又从一楼到了三楼,她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走,边走边说:“说起南啤涫的惚任液退彀桑磕悄阒恢溃苌贸ぷ瞿嗳耍课以谡硭囊盼锏氖焙颍业搅艘惶鬃龊玫耐媾迹孟袷且透愕模裉煳掖戳耍慊赝房纯矗馐撬透愕模匆谎郯 !?br /> 周芷凝被她这样一说,鬼使神差地转过了头。
她手上拿着的木盒里,是一对q版的泥人,一个穿着大红色的长裙,披着皮草,另一个穿着水蓝色的运动服,手里拿着棒球棒,两个娃娃的神态动作看起来都很自然,尤其是那个穿着运动服的,脸上的笑浅浅的,嘴角弯起,很高兴愉悦的样子。
而那个穿着皮草的娃娃,则是跪在地上,蜷缩着,脖颈上空空如也,有的只是像极了血的红色颜料涂抹上面,它的脑袋掉在不远处,穿着运动服的娃娃还保持着挥杆的动作,很显然,那个穿皮草的娃娃的脑袋就是被它挥落的。
天边雷电闪烁,两个娃娃在其中忽暗忽明,这一幕阴森森的,加上心中心中一直都是恐惧的,周芷凝被吓得尖叫,腿软不已的,再也跑不动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难道这些日子以来,南啤蝗フ夜懵穑坎挥Ω冒桑运男宰樱趺炊蓟崛ゼ阋幻娌攀牵?br /> 黑色的雨伞微抬,露出底下一张苍白的脸,苏瑕眼神冷冷,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将她好好打量了一番,兴味十足,就好像在欣赏她的狼狈和不堪。
她慢慢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周芷凝的眼神有些涣散,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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