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舞女-第112章


青樊湾是他辛辛苦苦夺下的,他要拿去战斗也好,拿去复仇也罢。但我和丘逸只希望,他能…。。。。。”
能怎样?邵丘扬若是要杀人,我杜七月也只有递刀子的份。
可是方盈慧今天既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想,也许有些事他知道,她知道,他们都知道。就只有我暂时还没能弄清楚思路罢了。
“大嫂您多心了,邵家的企业是这么多代人心血的结晶。无论邵丘扬做什么,他一定会有最科学最合理的考量。”我说我相信那个男人,因为他敢把齐楚和他妈妈带回来,一定是希望他们亲眼看到一些想看的东西。
结束了与方盈慧之间的这场有点莫名的对话,我上到三楼去找邵丘扬。
却在书房外隐隐听到了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对话——
王子琪还穿着刚才餐桌上的那件紫色冬装旗袍,这会儿就站在邵丘扬面前,背对着我,因而看不见表情。
但从她反复抽动着的肩膀来看,情绪该是不一般地激动。
而邵丘扬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像国际象棋?
哦,那只是一截红酒瓶塞。性状大小像极了国际象棋。
我恍惚间想起了那天在齐楚办公室里,他说的那些装逼不上税的话。那一刻,我感叹血缘的奇妙,也为邵丘扬从此背负的责任和期望而心痛。
他越来越像齐楚,而齐楚的结局。似乎并不怎么美丽。
“你究竟想怎么样!”王子琪的声音力竭而沙哑,反观邵丘扬,却是淡定得一脸欠抽。
从我认识邵丘扬的那天起,就只有他被别人逼疯的份儿。也就只有在我面前才能显现出这样以制定游戏规则为把控的高姿态——我想,也许他的时代终于到来了。
“王姨,如果真的想要怎么样,现在就不会把你单独叫过来这里谈了。”邵丘扬把玩着手里的瓶塞,仿佛操了线的木偶师:“四百公斤的新型毒品,跟打碎了的刨花木屑混合在一起,从青樊湾绕路红龙港。王姨,你做这个多久了?”
我捂着嘴,靠墙咣一声跌住背。
王子琪大叫:“谁?”
“别担心是谁听到了,我可以告诉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邵丘扬站起身,走出门,然后把我拎进去:“我天天杜七月有权知道我家的所有事,因为我有能力保护她。
但是你呢王姨,你不想让大哥大嫂他们,跟着你遭殃吧?”
邵丘扬让我去帮他倒咖啡,而在我的印象中,从来没见过他喝咖啡。
此时此刻一种齐楚附身的感觉让我头皮有些发麻,但我爱极了他说他可以保护我的那种口吻。
“王姨,邵氏品醇酒业近十年来的经营报表,我可以给你默写下来。我父亲过世的那年,股价市值闯了历史最低峰,你和奶奶为了对抗那些虎视眈眈的叔伯,硬是把公司撑了起来。
但是这些年,传统红酒的产业链受到国外市场开放贸易的巨大冲击。三年之内你做不出成绩就会直接引起董事会的质疑和不满。
偏偏大哥又是个不爱管事的性情,看着一期一期的财务数字直线下滑,你不得不决定,接受了陶峰伸出的橄榄枝。是么?”
“陶峰陶峥本来是做建材起家的,在东南亚采货的时候可以拿到大量免税免检的环保类低碳刨花板,他们财路歪曲,凭借海关的漏洞,一直利用建材打浆磨合来运输毒品。可惜在十五年前,国家新的法令颁布。将建材类低成本劳工进口列为重点排查对象。他们不敢再铤而走险,于是只能放远目光,寻找新的财路。”
“这个时候,他盯上了邵家的红酒销路。从T城边郊的酒庄出产,沿海岸线往东,绕过青樊湾,进入公海。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以贸易身份实行半成品大批量采购,公海一日游后换个包装和厂商,以来料加工的名义再入境。没有人会怀疑,这些重新流入到T城的红酒上,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别说了!”王子琪抓着头发,跌坐在沙发上。
“陶峰之所以那么积极地想要把女儿嫁给邵家,就是看准了我们这块商机。除了联姻,他暂时想不到要用什么办法说服你相信他。
他在境外以贸易商的名义收购邵家的红酒,短短几年内帮你冲大了虚假的业绩额度。但你很清楚,你发出去的每一瓶酒,都是不设瓶塞的。这些与毒品混合而成的软木塞在化学作用下丧失了原本的气味。
以当年的检测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到后来,你默认了陶峰的手段,依靠虚假的收入,撑下了品醇这些年完美的财报。可你知道,成吨成吨的红酒,早已被倾倒入青樊湾。
你从最初的装糊涂,到后来与陶峰的利益分割。王姨,你没想过抽身么?”
“我……”
“你当然想过,”邵丘扬接过我弄好的咖啡,只一股苦醇就足以让他皱眉不止:“尤其是当几年前,政府下令填海计划启动,齐家人打算卖掉青樊湾的时候。
陶峰势在必得,是因为只要拿到了青樊湾的所有权,他就再也不用担心进境的销路。到时候,想送多少货进来,就送多少。他不再需要你,也不再需要邵家。对你们二人来说,是时候一身轻松地分道扬镳了。
可是我回来了,你担心我的到来会让你在品醇的那些不法勾当曝光,所以故意把青樊湾的难题丢给我。
你希望我与陶艺琳的矛盾被上升到两个家族的相争之中,希望我挡陶峰的路,让他干脆除掉我。”
“王姨,”打断了王子琪的欲言又止,邵丘扬告诉她,不要乱挣扎了,今天他把这一切撕到她面前,就说明他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你的敌人。”
“青樊湾项目启动,几十个亿的资金已经砸进去,后续如果不依靠大批量的二级市场融资,是没可能达到预期的。王姨,我不想毁了邵家,也不想毁了你和大哥。
你该知道,陶峰死了,不表示我们就没有敌人了。而只有我,才能救邵家。”
“我……我要怎么做?”王子琪终于瘫软了下来,空洞的眼神来来回回瞄着眼前这个令她不知该恨该怨的男人。我想她终其一生,未必不比邵丘扬的妈妈更要强。
小三上位,中年丧夫。全靠一个人撑起这么大的家业,走了弯路认了栽也只能怪怀璧其罪。
“你手里还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全部转给我。我答应你,不动邵丘逸,但是我要出兵,你总得给我军饷吧?”
“你手里的股份——”
“等七月把孩子生下来,我可以解冻遗嘱里的那一部分,再加上你给我的。我就可以拥有董事会的最高决策权。
另外,事成之后。你去自首。”
“什么?”
“否则呢?事到如今你还想全身而退?抱歉了王姨,我只能保一个,保不了两个。你去自首,就当是赎下你当年借机上位,怀子要挟,逼迫我奶奶送走齐楚的罪。
我从来不认为你是个坏女人,至少你对我父亲真心真意。可是放过你,我哥太可怜了。”
“所以你要我去自首。舍弃我,保住另一个?”王子琪抽了抽嘴角。
“对,这是你欠齐楚的。”邵丘扬将一支录音笔放在王子琪手上:“说你想说的话吧,明早,我来收。”
挽着我出门,邵丘扬转身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答应你,绝对不动邵丘逸。”
我觉得背脊里有点泛寒,总琢磨着要出事。
但是邵丘扬却搂我搂得很紧,安全感倒是源源不断。
他躺在床上沉思了有很久,一直不说话也不去洗澡。
我故意换上了干净的红色内衣,爬过去戳戳他:“快去洗澡啊。”
“累了,明早再洗。”他翻了个身,去拉灯。
“喂!”我挺郁闷的,认识邵丘扬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可是他连看都不看我,到底什么意思嘛。
我摩拳擦掌地爬上去,捏他的鼻子:“你想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还问我?你跟奶奶说我怀孕三个月,咱俩就是现在开始造人。到时候月份也对不上啊。不过我想好了,就说早产,反正——恩,快开始吧。”
“杜七月,你有毛病么?”邵丘扬坐起身来,把我掀下去。
我怔怔地看着他:“可我不明白——”
“你刚小产三个月,怎么可以现在就考虑怀孕。”
我哑了哑声音:“邵丘扬……你不是说我没怀孕么?”
男人一脸的菜色,恍然揉了下太阳穴。
谎言,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无法瞒住深爱的人吧。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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