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男人会捉鬼》第97章


肖长离恍若未闻,这个时候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这是下策,却是他眼下唯一能用的法子。只要他的手能接近苏苏的心脏而不伤,魑魅火便能消去他心中的血煞,让寒子玉彻底在这世上消失。
这个时候他不允许自己有毫厘的偏差。
“救……救命……”寒子玉能感觉到魑魅火已在一点点接近,做出凄怜的模样向肖行之求救。只要他稍加阻拦,肖长离便会前功尽弃。
只要能让他亲手杀了苏苏痛苦一生,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大哥……”肖行之看着肖长离血淋淋的手,又急又怕,实在不知道自家大哥这是怎么了。
“相信我。”肖长离话语平静并无丝毫慌乱,他素来心性坚毅,即便是这个时候亦无片刻动摇。
便是这三个字让肖行之安心下来。他虽仍不知道大哥在做什么,却知道他绝不会做出任何有违道义之事。
终于,肖长离的指尖绕过肋骨接近了那颗已被血煞侵蚀的心脏,魑魅火顺着指尖瞬间便透入肌骨将其包裹。
只见苏苏心口异光乍起,他的皮肤血肉变得几近透明,可见胸腔之内一颗黑红色的心脏正在极速跳动着。那黑暗正一点点被魑魅火幽蓝的光芒驱逐挤压,最后凝为一团黑血,被肖长离驱出了体外。
肖行之赶紧扶住瘫软在地满身血污的苏苏,眼看着那团黑血在肖长离的掌心左冲右撞,最后被蓝芒尽数包围,一点点分解消散,化为了乌有。
就此,那纠缠至今不死不休的仇怨终于有了彻底的了结,唯有苏苏心口的巫翵图样会一直存在着,提醒着什么。
第102章 乱臣贼子
“大哥; 你这也太历害了!”肖行之就像看了场戏法似的,还拍起了手,“大哥; 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本事; 也教教我呗。”
肖长离满手血污,面色煞白; 平复了体内混乱的真气,见苏苏尚无性命之忧; 道:“快去请大夫来; 好好照顾他。”
肖行之感受到少年软软的身子; 心里有点发慌,不知道心都成那样了,人还能不能活。
不过大哥让他去找大夫他就肯定会去找; 大哥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见肖长离身子有些摇晃,脸色难看的吓人,他担忧道:“大哥,你没事吧?我这就去找大夫; 你先去歇着……”
“不用了。”肖长离勉力维持着体内的冰蟾内丹,“我还有事,你照顾好他们。”
肖行之想拦住他; 手里却还有个病患一时无法脱身,只好大声道:“我会跟爹解释的,大哥,你……你一定要小心。”
肖长离点了点头; 面露欣慰,正要翻身上马,便听肖乾林威严的声音传来:“给我站住。”
“爹。”他只得停下,手却扔抓紧缰绳,随时准备着上马离去。
肖乾林板着脸走过来,见他这满手血污苍白憔悴的模样,眉头都快搅成麻花:“你这成日里都在折腾些什么?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个小舅子!你和那小子又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肖长离正要解释,自家老爹却又数落起来,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你在外头成亲也就罢了,还跟云钰瞎折腾什么?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脸色比鬼还难看,你又要干什么去?你听听这城里都把你说成什么样了!帝王禁脔,祸国男宠,你……你真是……”
肖乾林被气得几乎是语无伦次,本以为这是最省心的孩子,结果来了这么一出,这一番操心下来起码得减寿好几年。
“你给我进屋去老实呆着,不许再回宫去!”
肖长离深吸一口气,道:“爹,宫中恐怕有变,我必须回去。”
肖乾林冷哼:“人家打着诛奸邪正朝纲的名头去杀迷惑君王的祸国男宠,你去做什么,怕他们寻不着你么?你与云钰本就是孽缘,你受他所累一世清名尽丧,他因你而背上昏君之名,谁也得不到好,不如就此断了。若在京城呆不下去,咱们便去荆州,天高皇帝远的,今后再没有瓜葛。”
肖长离没有说话,定定看着肖乾林,目光清冽沉定,并无丝毫犹疑动摇,把他这当爹的都看得矮了半截。
“就算只是互相拖累,不得善终,这个结果,我们也要一同承担。我绝不会留他一人。”
肖乾林一时语塞,他怎会不了解自家儿子的性情,一看这个眼神他就知道这是八百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来来来,快搭把手……”肖行之将人事不省的苏苏扛了过来,靖妃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捂住云麒的眼睛,让人去请大夫烧热水,一阵手忙脚乱将肖乾林的注意力分散了过去。
“你这又是搞的什么鬼……”
肖乾林吹胡子瞪眼又要骂,肖长离却已径直上马,扬鞭策马而去,只留下一句话:“爹,请恕孩儿不孝。”
“逆子!真是反了你了!”肖乾林气极,只能眼看着马蹄踏过浮尘无数,人终究是义无反顾得去了,不知前路是凶是吉。
忽觉眼前一黑,他身子一歪几乎站不稳,靖妃忙过来扶住他。
“爹,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靖妃轻抚他后背,真怕自家老爹气出个好歹来。
肖乾林捂着心口急喘,踉跄着走到石桌旁坐下,喃喃低骂着逆子,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靖妃正是劝慰,忽见一只手横空而出,捏住肖乾林的嘴,将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肖乾林未反应过来那药丸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一把年纪了,脾气别这么大,小心短命。”青衣洒脱的年轻男子笑嘻嘻又倒了杯茶给他灌下去,“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开些也就是了。等他们成了事,你可就是国丈了,多威风。”
肖乾林见了眼前之人气就更不顺了,重重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广岫道:“你可别误会,我才不是来看你的,不过恰好路过,见你一副快死的样子,好心赏你颗救心丸。”
肖乾林被气得一口气险些走岔,气呼呼别过脸去,似想到了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
广岫此时肚子平瘪,看来是已经生了,心下觉得荒唐又有些好奇,想看看两个男人生下的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不过他可不会开这个口,倒是靖妃盯着广岫的肚子左瞧右瞧,直接问出了口:“你这……真是生了吗?”
广岫一脸得色:“那是,一个大胖儿子,模样就跟我一般英俊帅气。”
他这当了爹的心情自然是要多乐呵有多乐呵,要不是放心不下这些人和事,他才不乐意刚生完儿子就往外跑。
他又吹嘘了一阵后便走近屋内,想看看苏苏的伤势。肖行之见了他又惊又喜,拍拍他肚子也问了同样的话,广岫十分大方的说可以让他抱抱他的宝贝儿子。
苏苏伤势看上去虽重,因肖长离并未伤及要害,到并无性命之危。广岫帮他止了血,又喂了粒停云观的灵丹,稳住了伤情,再由大夫处理好伤口即可。
他走出屋外,叉着腰看了看天色,一阵风来冷得他一个哆嗦。
前朝生事,内忧外患,朝局动荡,百姓积怨,短短时日内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如果这就是玄惪所说的天意,那这老天爷也忒欠揍了,搅得人不得安生。
虽然不太情愿,他还是得去看看。
此时皇城之中,情势已十分危急。史坤成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借云钰口谕召集了不少宗室和重臣入宫,明为议事,实为立威。
如今大缙武将多已去往边境御敌,留守的文臣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反抗,听话的留着,不听话的便当着云钰的面斩杀,用鲜血做出最为直接的警示。
在这样生与死的警示前,没有多少人能够扛得住。
杀到第四个的时候,云钰的心理便已崩溃。他拿出了天子王印和兵符,看着眼前的鲜血和牺牲,第一次流露出了脆弱和无助。
他不能眼看着忠于自己的朝臣就此丧命,大缙可以没有自己这个无能的君王,却不能没有忠义之臣。若史坤成当真杀尽了忠臣,这个国家也就真的完了。
数十名朝臣跪拜在地,面露绝望,眼睁睁看着这位少年天子捧着王印和兵符,交到史坤成跟前。
“即便得到了王印和兵符,你也堵不住悠悠万民之口。”云钰沉着脸,年轻的脸上没了稚气,只有深刻的决然,“你要想清楚自己的后果,待原仕杰与卫将军击退出雲班师回朝,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自掘坟墓。”
史坤成坐在本属于天子的御座上,如同一个倾尽了所有的赌徒,没了理智不顾及退路,有的只是目空一切的疯狂:“我的皇上啊,你还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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