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王追夫记》第5章


“倾慕?于我?”
“正是正是,将军你并未听错的!”轲渭狡黠一笑,嘿嘿两声,“我也是见多识广的,军营之中,不允许女子出现,那,我倾慕将军又有什么不可,将军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我都愿意。”
少年的话,亓諵颇多怀疑,唯独他这最后的羞怯笑容却直击他的心脏。
机灵狡黠明媚皓齿,无端心悸充盈而起,半真半假的话搅的亓諵心动,可轲渭还不自知的用他的眼睛,带着讨好的渴望传达深藏爱意。
月朦胧,情朦胧,已然二十有五的亓国鳳諵王失了神,丢了魂,一如不知多久之前,战场杀伐之中,携手杀敌却见那人回眸一笑之时,一声諵哥,二声諵哥!
婆娑月影,晃动人形,亓諵突得凑近了轲渭,一张嘴就衔住了他的耳朵。
舌尖温热,瞬间直达轲渭的心间。他的身子即便是被困着,却也是晃了三晃!
“将军”……
“你刚才可是叫我諵哥……”
“我……”
轲渭的整个耳垂都被咬住了,敏锐的触感都让他生起了薄汗,他心里不由得开始咒骂,这怎么的几年未见,亓諵这个混蛋也会了这样的招数了,他,他有着应付不来啊!
第12章 出征:南境交手
本意为愚弄,却也将自己牵扯进去,亓諵不懂自己的心了,本以为坚如磐石,却原来如轻易就被搅动,也许真是孤单太久了,无论表面如何冷静自持,却还是终归抵不过因思念带来的本能。
这少年,是不是真的可以留下呢?起了这样的心思,是亓諵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读的情绪,是喜?还只是欲念作祟罢了。
轲渭此时动弹不得,忍受亓諵挑逗,嘴畔□□几乎就要忍耐不住。
他忽的啊啊啊啊大叫起来,遮掩自己的情难自禁,丢人也要晚一些再丢,这头一遭见面,他还是要给自己留些面子的。
如此鬼哭狼嚎之际,亓諵凝眉退了半步。
“你叫唤什么?”
“我,我要痒死了!还问我叫唤什么,将军大人你,你这等挑逗于我,我怎可能无动于衷!!”喘息激烈的轲渭大叫,想去抓自己的耳朵,手却被困住无法动弹,轲渭忍得辛苦,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继续求饶。
“諵哥諵哥,放开我吧,我真的要痒死了!身为一个鬼滴子,身为一个想要征伐战场得男子汉,我可是不想就这样死掉。”
浑身上下扭成了毛毛虫,轲渭是完全不顾及形象,想来是在摄政王那里插科打诨惯了,本性好似真的如此了!
亓諵却不打算依他所言,也是不可能就此照办。
他只是伸出了手,堵住了轲渭得嘴,随手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抓上了他的耳朵,替他挠了两下。
“莫要大声叫唤,这里可是军营。”
痒好像是止住了,轲渭舒服的蹭了蹭亓諵的手心,眼睛也是眨了两下。
收回双手,背于身后,亓諵仿若刚刚作怪之人,动情之人并非是他,他开口道,“我问你来答!”
“知无不言!”轲渭快速点头道。
“年岁几何?”
轲渭未有迟疑,“脱胎鬼谷,生辰未知,这具身子,十三岁了!”
亓諵点头,伸手探上他的手腕之间,测骨识真假。
“现在效命何人,为何夜间侵入军中?”
轲渭抿嘴叹气,却依旧是未曾迟疑,“将军敌国靖,摄政王,夜间潜入只是因为我自己私心使然,想见将军。”
“此言无理!”亓諵摇头。
手已收回,他无法探得轲渭真实年岁,鬼滴子一生由蛊虫束缚,年岁难辨也是正常,只是他的言语分明就是隐瞒良多,不合情理之处也是比比皆是。
轲渭此时也是无奈,他就知道,真话也好,假话也罢,都有些难以圆满。
“将军觉得无理,我也很是无奈。我是真的倾心将军,恨不得早点见到将军,这才是夜闯军营。我若是刺客为何还会亲吻将军,男子大丈夫,也是有节操的。”
轲渭抬头,像是彻底放弃一般,“将军可派人去到靖国营帐打探一番便知,我乃是摄政王义子,今日前来未曾留下只言片语。本想见过将军后立刻返还的,现在可好,被你擒住,那摄政王定然是寻我不着,迟早发难的!”
亓諵眼神晦涩不明,越发觉得眼前小儿满嘴荒唐,“摄政王义子,却倾心于我,你觉得你所言……”
“我晓得的,甚是荒唐吗?”轲渭自嘲一笑,“我都觉得自己甚是荒唐啊,你说我一个小小义子,不在家里享福逗鸟,非要跟着摄政王上战场做什么?你说我鬼谷出身,好不容易混了个上等身份来你这里自找没趣又是为何?我不过是难以管控自己的心,上赶着自荐枕席,我也真的是贱的很!”
轲渭呜呜干哭两声,继续道,“将军大人,说句实话,为了您,我这都是抱着彻底不回去的想法的,我想着,报完摄政王爷对我恩情,我就投军亓国的,从小兵做起也是好的。”
真?假?真真的是难以分辨了!
亓諵自觉从未是见过如此性情之人,鬼滴子,他可是他见过的头一个如此任性的鬼滴子。
“听闻鬼谷门规森严,你竟然可以安然脱离?”
“鬼谷门规自然不可破,只是我已经受过‘涅槃’之刑,重生于乱葬岗之中,化身孤魂野鬼,从此和他们不再有牵连了!”
轲渭此言一出,亓諵心骤然一窒,“涅槃之刑?”
“是也!”忆起当初,轲渭仿若记忆犹新,他的諵哥是个性情中人,听闻他的这话自然是动了恻隐之心,若是旁人,轲渭定然是会借此夸大几句,更加让自己惹人怜爱一些,可是,眼前之人是亓諵,他却又不忍心起来,有些痛,他自己一个人承受了便好。
“将军,你信我吗,为了来见你,我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呢?你的大大小小战役,我可都是亲眼见证了不少,你的锦葵铁甲,你的耀金戰戟,都是我心之向往,情之一字,可是不分性别,国家,立场的,更何况,我一向任性惯了,只要为了你,摄政王的金窝我都可以为你舍弃的!”
我本已无心,却依旧对你难舍,我的鳳諵王,我的亓諵,就算是妄求也好,这也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少年心性,着实可笑。家国怎可舍弃,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你不必再说了,我知道该如何处置你了!”
亓諵摇头,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就在在清香撩人之下,他竟会以为那人重新返还,可原来还是他痴心妄想了。
如此于国于家毫无留恋之人,怎么可能是他!
罢了罢了,就当是梦一场了!
突如其来的失望,让亓諵仿若梦醒,轲渭却也是突然着急起来,这又是怎么了,他虽然是言语半真半假,他对着他的真情却是丝毫不做伪的,怎么刚才还在耐心询问,现在突然就甩手不理人了。
轲渭一着急,就不管不顾的施起了缩骨功,可叹他忍了这么久,终究是抵不过心中对亓諵的渴望。
“将军,你不能把我交出去!”
亓諵自觉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轲渭就从绳索中脱离出来,眼瞳瞪大,顿觉自己遇上了一个着实难缠之人。
听闻缩骨功须从幼儿开始练起,刚才他摸骨觉得此人骨骼发育迟缓,但定然是错过了最佳练功时机,却原来他也是看走了眼。
“你这小子,还真真的出了我的意料了,你究竟是要所为何事啊?”
突的无法动弹,亓諵只能任由少年靠近,却又是得来一吻,和他在耳畔的轻轻言语,“将军,既然你不肯信我,那我就只能是使些手段,让自己得尝所愿,不至于抱憾终生了!”
“你……要做什么?”
“将军,良宵苦短,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将军久未将人带出,他的亲兵守卫着实觉得有些奇怪,但将军之营帐也不是他们可随意出入的,他们也只能是秉持耐心等待下去。
谁人可知,他们的将军大人正被人如此这般如此那般!
床榻之上,掀紅翻浪,起初亓諵是真真的挣脱不开,后来却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这少年言语似假幻真,那一句伺候倒是实施的彻彻底底。
这巫山云雨让人不可自拔,从前亓諵倒是对此有所保留,现如今,被欲望催使之下,他恍然若梦,可叹自己竟还以为,自己除却那人之外他不会再动情。
轲渭受不住了,战场征伐,经年累月,亓諵这人的体魄可谓是精壮如铁,三番四次的颠鸾倒凤轲渭终于是先一步昏了过去。
他又失策了。
这一次,亓諵又怎会再给他逃脱的机会,他想的是久留在亓諵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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