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级上岗证》第75章


“他们找温婕妤没找到,我刚好看到了,所以就带他们过来了,温婕妤,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才是。”罂粟眼里翻滚着快意。
温茹面色霎时惨白。
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没有被带到祁曜面前严刑逼供,而是送回了冷宫深处。
“凭什么抓我?”温茹冷着脸道。
“这是从你床底下搜出来的鞋子,你鞋底下沾了河边的红泥。”罂粟说道。
“我路过那里。”温茹说。
“你是路过那里,不过,你忘记了,温婼手里的娃娃缺了一块布料,恰好被你鞋底的泥给粘走了。”罂粟说着,从她鞋底的泥里扯出一片小碎布,合着那个巫蛊娃娃,正好。
温茹不说话。
退路退路,真是越退越没路,她信错了人,所以才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温茹无声惨笑,看着干净的地面,她不蠢,她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可她会栽赃陷害,温娆也会。
沉默一直到温娆的到来才打破,她一身凤袍,穿戴极为讲究,每一处都是皇后的象征,带着宫人走入温茹的眼帘,她的人和温茹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合,从头到尾,她依然是那个她,现在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毒|药,匕首,和白绫,你喜欢哪一个?”温娆抚摸着三个托盘里的东西,面无表情。
“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吗?”温茹有些不甘心。
温娆闻言,一笑,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
“温茹,知道你从前为什么能一直占着上风吗?”温娆问,温茹看着她没有说话,温娆又道:“因从前的我只是不喜欢你,不知道你使坏,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
“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厉害之处吗?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宽容大度不成?”温茹讽刺道。
“你确实该感谢,只是和你比起来,我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年龄相近的你我,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我的母亲,可不就是被你害死的。”温娆凝视着她,眼中的冷意渐深。
“是我,那又如何?”温茹仰着脸,苍白美丽。
“没什么?”温娆勾起唇角,转身泄恨一般猛然抬手掀了毒酒和匕首的托盘,独独留下了那白绫。
“我替你选好了你的宿命,你觉得如何?”她捧起了那白绫,慢慢走向温茹。
“你想做什么?”温茹渐渐紧张。
“我想做什么?当然是让你回归到你本来应有的命运,你早就该死了。”温娆最后几个字压在她耳边说。
温茹背后一阵凉意。
“你……你全都知道了?”温茹不可思议道。
“我知道,温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辈子就能翻身吗?”温娆最后说的话,令温茹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温娆退后一步,不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温茹还来不及挣扎,白绫已经绕在她的脖子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温娆。
“还记得今天这个日子吗?”温娆残忍地提醒道。
记得,她怎会不记得,同一个日子,她带着对温娆的诅咒上吊死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第二次机会,可以浴火重生。”温娆笑。
温茹也想笑,可脚底的板凳猛然被人抽开,她的脖子瞬间被勒紧。
那瞬间,熟悉的痛苦向她袭来,也许时间过去了很短,但对她来说,是揉碎开来细数的,骨头承受不住的重量,喉咙里咯吱咯吱的声音,眼睛在向眶外涨,舌头也不受控制的吐出去了,她的身体晃荡了几下,忽然骨头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嚓声……
她还在挣扎,也许已经死了,也许真的还有救,可对温娆来说,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这个女人,谋划的一切,从最初,便想除去她,除去她的母亲,不过,对方也做到了,她抓住了那个转机,梦里的母亲确实有个心上人,只是母亲没有等到那一天便已经死了。
这辈子也许发生了什么变化,母亲等到了那人,结果却被八岁的温茹设计害死。
可八岁的温娆却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多么愚蠢。
温娆抚着肚子的手,忽然用力一抓,紧紧捏着肚子,面色一白。
“娘娘,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罂粟忙扶着她问道。
“不……”温娆惊呼了一声。
“什么?”罂粟低下头听她说话,却惊了一身冷汗。
“我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温婼尸骨未寒,温茹也死了。
一连死两个温氏女,谁还能不明白其中的猫腻。
“你还怕吗?只要你愿意,谁都不能碍了你的眼。”祁曜从她身后轻轻地拥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肚子。
“你今晚上留下来嘛?”温茹问。
祁曜想了想,道:“留。”
天黑之后,人们行事愈发谨慎,宫里有个毒后,曾经得罪过她的人都不得不防。
恰如宁修容,她记得今夜该轮到祁曜来她这里了,这才放松了警惕,打扮的花枝招展,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祁曜来,她已经想好了,能先出庄子避一避也是好的,总之,不能留在这宫里了。
她知道,没有人能奈何的了现在的温娆。
“娘娘,皇上今晚上不来了。”明薇小心翼翼的说道,“他在紫鸾宫留下了。”
“是吗?”宁修容心不在焉道,“那赶紧把门关上叫人今晚上加两把锁。”
“哎,奴婢这就去。”明薇说着向外走,却被门外的人狠狠一撞,险些冲撞了宁修容。
“哎呀——”明薇来不及说话,便瞧见明蕊气喘吁吁道,“娘娘,是、是罂粟姑娘来了。”
宁修容心一提,见门外的人没等通报,已经带着两个太监走了进来。
“罂粟姑娘,不知深夜拜访,有何事?”宁修容强作镇定。
“宁修容,奴婢给宁修容送酒来了。”罂粟嘴角含笑,似乎对往昔的事情并不记仇,但只有宁修容看懂了那抹笑背后的含义,几乎汗毛倒竖。
“什么酒,我从不饮酒。”宁修容冷冰冰道。
“宁修容,这是皇后的一份心意,你若是拒绝,可是看不起皇后娘娘。”罂粟冷声道。
“妾不敢。”宁修容咬牙。
罂粟端着酒壶走近两步,见宁修容闪躲,便嗤笑了一声,“宁修容是不是觉得这酒里有毒?”
宁修容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嚼碎。
“我就是害怕这酒里有毒。”她豁出去一般说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罢了。”罂粟竟然也不勉强,拎着酒壶的手一送,酒壶便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流淌出里面香稠的酒味。
宁修容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看见罂粟转身又令人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了那个食盒,直到看见里面的糕点,她彻底白了脸。
“宁修容,这糕点放了好多天,已经馊了。”罂粟说,“这盘子这糕点,可都是宁修容宫里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宁修容刚要退后两步,便被太监牢牢给架住。
明薇明蕊想上前去救人,却被那太监一脚踹开,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放开我!”
“宁修容,你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皇后敬你一杯酒,你不喝,那你自己宫里做出来的糕点,可得吃个干净才行啊。”罂粟不紧不慢,将那糕点摆好,这才转身向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太监便上前捏住宁修容的下颌,在对方猝不及防时,猛地将那精巧的糕点塞进她嘴里。
宁修容涨红了脸,猛咳了几声,却咳不出嘴里的糕点。
那太监下手愈发的狠,直到塞完最后一块糕点,宁修容死死的抓挠自己的脖子说不出话来。
这糕点,无毒,只是掺杂了一些能令人流产的东西罢了。
前几天的温娆还想息事宁人,放在那里没去揭穿,隔了几日,她便改变了主意。
祁曜夜里睡得心神不宁,虽天气转暖,但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温娆就躺在他怀里,他却觉得是那般触不可及,是错觉?
直到第二日,他的心才重重一沉。
宁修容晚上吃糕点的时候噎死了。
有人从她嘴里抠出了点糕点扔给狗吃,那狗也只是拉肚子,毫无反应,宁修容是真的被噎死的。
祁曜压下了所有的动静,不许任何人打探,明薇明蕊也再也不见踪影,所有可能知道实情的人都消失不见,人多是对一些诡异的事情好奇,同时也讳莫如深,宫里一桩一桩的事情实在令人畏惧了,连讨论的乐趣都不再有,只是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而温娆的紫鸾宫被护得更紧。
“娘娘。”罂粟忽然抓住温娆的手,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娘娘的指甲长了,该剪指甲了。”温娆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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