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盛婚》第43章


再比如。
南橙再次中二病复发,非要跑到日本去cosplay黑执事,早春的樱花树下,南橙版夏尔骑在一身黑西服,还用半躺着的姿势,表情有些欲求不满的顾简身上,对着周围迭起尖叫的中二人群卖萌,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于是,南橙后来的一个月只好对着顾简那又黑又臭的俊脸献媚献殷勤,当然一个月后,顾简只好因为忍不住南橙时不时的挑逗还不得发泄而缓和脸色。
0。3
窗外的风雪噼里啪啦的落在玻璃窗户上,然后瞬间融化成夹杂尘埃的水滴。
空调不停的吹出干裂的暖气,迅速蒸发掉空气里的水分,整个房间闷热而干燥。
0。4
而与此同时在海驰澈的家里。
深蓝色湖面被急剧下降的气温覆上一层薄冰,于是临风不变。立于湖边的常青松柏,像一根根的钢针,倒插在晶莹的冰面。离着地面一米的空气,迅速凝起缭绕的灰白色雾气,潮湿的气息瞬间伴随浓雾扑面而来。
“外面的雾还没散,爸妈你们开车小心点。”海驰澈依着门口,朝海劲松和王丽英挥了挥手。他英气勃发的脸庞扯动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说完,他关好门,转身对上衣果疑虑的表情。
“怎么啦?”
“你妈不是死了吗?”
“咳!”海驰澈一呛,拍着胸脯顺了口气,翻起白眼:“第三任后妈,不行吗?”
“哦,”衣果挑着眉梢,点了点头。她抬手用力把脑袋上的假发扯掉,零星的短发随着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又掉了好多根,柔软的飘到地板,她精致的脸庞一僵,俯身一根一根的拾起。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受惊的动物,海驰澈的喉管一紧,像呛了水一样,忍不住红肿着眼眶,低下身,抓住她的手臂。
“别捡了,我来吧。”
“没事,”她摇了摇头,低着脑袋,抬手在眼眶上揉了揉,才抬起头,满不在乎笑着:“早知道我就把头发剃光了,只是不舍的,还留了一点呢。”
海驰澈望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短短的碎发还没有到耳骨,软软的垂在头顶,光线晃过,隐隐的透出栗色。
“一切都会好的。别担心。”
“嗯,我知道。”
——一切都会好的。
——真的吗?
衣果捻起细碎的头发,扔到了一边的勒色桶中。
坐在干净的Gucci白色沙发,她用力揉了揉眼眶。
海驰澈纠结的皱起精致修剪过的眉毛。
0。5
“你爱我?你怎么会爱我?”苏若轻轻推开身后的白术,转身用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望着白术的脸,轻描淡写的把一句“我怀了季桐的孩子”丢给他。
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像一把细沙,纷纷扬扬的撒进白术的瞳孔,剧烈的摩擦在细嫩的小血管遗留出一个个长长的伤口,流出腐烂的脓血,此时化为沉甸甸的热泪,滚落而出。但转瞬就被凛凛的寒风吹卷走所有温度,冰冷一片。
“我操!你他妈就是贱婊/子!”
苏若听见那句伴着凛冽寒风吹来的刺骨话语,停住脚步,悄悄的攥起拳,忍着眼里就要滚出来的眼泪,倔强的撑着盛气凌人的模样,快速转身,大步走到气急败坏的白术面前。
“对,我他妈就是贱婊/子,可刚刚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是你,比起我来,你更贱!”
白术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用力抹掉脸庞湿乎乎的水迹,一言不发的,冷漠的,把手插进口袋,绕她擦肩而去。
“好,那收回我犯贱的话,从今天开始,依旧做回陌生人,我一定会忘记你——苏若。”
苏若倒吸了口气,胸腔随着呼吸扩大一圈。
0。6
现在该说什么?
是做作的从你的身后抱住你。
——我错了,你别走?
还是矫情的朝你大喊。
——你走啊!你走了就别后悔?
这不是安妮宝贝笔下虐心剧情。也不是郭敬明笔下的悲伤世纪。它是我们的世界,现实,它只会无情揭露你的无助,与懦弱。
0。7
曾经无声起伏的黑浪,此时排山倒海的泛起惊涛骇浪,席卷着海岸上的骸骨,还有潘多拉遗落在沙堆里的秘密宝盒。
我们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挣扎在黑色泥潭,却反而越陷越深。
肮脏的淤泥吞噬你干净闪耀的身影,终于在最后一刻,连你也一声不吭的逃离开我的世界,我也想像伸手攥着你的衣角,挽留你不要离开,然后你就会伸开手臂把我环在胸膛。
但事实是,我站在喧嚣的街头,看着你悲哀的背影,无动于衷。
——对不起,如果注定互相伤害,那我宁可现在分开。
你猜我会这样想?但错了。
我只是不确定,我有足够爱你,就像我不确定,我足够恨着季桐。
0。8
无数透明的针管,不近人情的穿透肌肤,然后在手背,或身体任何一个地方的某一处,便会在皮肉之间不自然的鼓起一个长条形状的包。不知名的,颜色异同的各种液体顺着塑胶细管流进身体,然后散播在血液,经过全身的血管。
梦里渐渐地会很多次浮现这样的场景,那些针管,药液,鲜血,皮肉。还有刺目的手术灯,和明晃晃的手术器具,自己像任人宰割的猪鸭羊肉,麻木的躺在手术台。
0。9
化疗在下午才结束,衣果虚弱的喘了口气,坐在病床一角。
“没事吧?”海驰澈把手里的药瓶挂在旁边的点滴架子上。
衣果仰头望着头顶的点滴瓶,长长的塑胶管连着一个干净的一次性的针管,捏在海驰澈的手里,“还要挂点滴啊?”
“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这个是葡萄糖。伸手,乖啊……”
衣果撇撇嘴,把手背递了过去,暗暗的橙黄色塑胶弹力管系在手腕,苍白的手因充血而略有血色,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强力麻醉药,整只手失去知觉,海驰澈快速把针管插进手背肌肤,轻轻用力摁住,另一只手解开塑胶弹力管,放在一边,伸手撕下桌边事先放好的医用胶布,固定好针管。
“好了,你先呆着,我去买饭。”海驰澈满意的望着她。
衣果点了点头。“嗯。”
☆、第五十二话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0。1
空气里高高低低沉浮的尘埃,被落日涂抹一层悲伤的调子,病房外面人来人往的脚步杂乱。病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紧接着一个不急不缓的步子一下一下的靠近自己。
“池?”
他抬着眼,看着衣果背对自己,望窗外的火烧云,如火如荼的燃烧在地平线,而她的背影镶嵌在夕阳残破的光线里,纤细瘦弱,短短而稀疏的发量像没长全头发的婴儿。
他的嗓子像被鱼刺卡住一般,嘶哑的疼痛,而眼眶像是被狂风吹袭,红肿起来。
“怎么不肯告诉我?”
“……”衣果一僵,木讷的转头看过去,一身西服紧身却一丝不苟的笔挺,身子因为伤痛而微微颤抖,他的脸庞是空寂的悲伤。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衣果微微一笑,转回脑袋,不再看向他,许久,她用一种很轻,很温柔,很悲哀的语调说:“这有什么好说的?”
沈执把薄唇抿成细细的一条线,尖锐又锋利。“我已经变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必要对我说的人了吗?”
衣果咬住下唇:“我先生要回来了,沈先生有事快说吧,不然,我先生看见你在这,他会误会。”
“衣果!”
她不用回头,就可以才到他的表情,一定是隐忍着愤怒,而那双漆黑的眸子也一定装着自己无奈的样子。
衣果垂着脑。
“小时候我送过你一个手表,你还记得吗?”
“那个手表是我花了一年时间做的,打磨那些漂亮的石子,镶嵌表盘,还有制作那个系着褐色丝带的黑色盒子,都是我亲手做的。”
沈执哑然的张了张嘴,他记得,那时候,她才到他胸口的身高,还有齐肩的梨花头,软软的刘海在额头被风吹的乱蓬蓬的。她扭捏着把那个精致的盒子递到他面前,傻乎乎的样子,沈执忍不住想要捉弄她。
“可是你连打开看都没看过,就扔进旁边的水池里。”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在深夜倔强的跳进水池,硬是把那个手表给找了回来,只是表里进了水,坏掉了。
深秋的晚风刺骨的穿透湿哒哒的锦绸睡衣,少年抿着嘴微笑,紧紧的攥着精致的手表,搁置在胸口。
泛白的月光投射在少年的侧脸,高高的眉骨投下深刻的阴影,罩住整个深邃的眼眶。
“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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