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遇到》第74章


“人生就像坐车,一站接着一站,也许命中注定他不是陪我坐到终点站的人。”我们在同一个站点下车,可那不过是我和他的临时站点,更何况我始终住在他的对面,这也是命中注定。
我的生活平静如水,两点一线,沙博说我是苦行僧。在我修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我怎么也猜不到结尾的事情。
贾迅文回国,荣归故里。回来的那天,媒体在机场候了两小时,才见到他的人,却说了不到十句话,他就迅速离开,没有片刻停留。贾迅文不是别人,正是长威集团老总贾权兴大哥的儿子,贾述文的堂哥。
贾迅文此次回来,是办画展,Z市是其中一站,画展在如生画廊举行,电视台为此还做了专访,一张特写第二天就刊登在报纸的头版上。
我看着电视上的贾迅文,并不是我想象中留着长发,胡须飘飘的画家应有的文艺范和颓废样,斯文儒雅,谦谦有礼,从他纹丝不乱的头发和干净的指甲中,我甚至怀疑此人有轻度洁癖。
画展为期一周,顺利进行。在画展举行的同时,贾迅文的花边新闻也被八卦媒体无情的翻了出来。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贾迅文的照片,还有与她相识女子的照片。
贾迅文四十有一,从报纸上看,年轻时也是帅哥一枚,即便是现在也是不逊当年。众人好奇的莫过于是他至今未婚,报纸上说,他一直与一位年长他十岁的女子暧昧不清,有人说此女当年是个小明星,天生眉骨,拍过广告,不红不紫,后来红极一时,靠的也是花边绯闻。也有人说此女曾在酒吧驻唱,被人慧眼识珠,这才进入娱乐圈。还有人说此女本就是大家闺秀,端庄温雅,与娱乐圈中的那个人并非同一个人,且早已定居国外。
贾迅文少年成名,十年前,庄曜的姑姑庄誉龄曾拜他为师,甚至两人还传过一段佳话,大有携手人生的意思,不过随着贾迅文的出国,也不了了之,再无下文。
报纸上还说,贾迅文最近与一位姓夏的女子来往甚密,姓夏的女子曾与鼎兴公司的总经理出入成双,长威集团与鼎兴公司如今为了一桩官司正水火不容,这位姓夏的女子脚踏两只船,不知道是否会为两家公司的官司带来和谈的契机?
这显然是一句讽刺,姓夏的女子?我心惊的仔细辨认着报纸上的女子,什么姓夏的女子,不就是雨时嘛。事情的发展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贾迅文回来不过十天,雨时怎么会与他认识?
我拨通了庄曜的电话,刚喂了一声,庄曜说道,“你都看到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这几个月,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却忘了问她为什么要辞职离开众人羡慕的空姐岗位。前段时间,她怕我孤单,搬来和我同住,分分秒秒的守着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再好的朋友也无需分秒不离,她是守着我,还是守着她自己那颗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心?
“我也不知道。”庄曜的声音很沮丧。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我质问道。
“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是吗?”庄曜反问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做过什么,自从北京回来后,她就更加扑朔迷离,在她的世界里,我连一个男三号都不是,我就是一个群众演员,有关她的一切,基本上是从你口中得知,所知道的还不如那些记者。有的时候,我安慰自己,我只是当局者迷,可事实呢?在她的生活里,我压根就是一路人甲!”
庄曜发泄完后,我就挂了电话。给雨时打了好多电话,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无人接听,或者关机。直到报纸刊登出她随贾迅文离开的那天,她才发了一则短信给我。
“庄曜是我一个琉璃般的梦,因为从未想过得到,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想象和占有。当他真实的站在我面前时,我才知道以前的梦如今看来不过是琉璃的碎片,一触碰,就会鲜血淋漓,告诉他,别再找我。我走了,跟贾迅文离开这里,但绝不是跟他走。你们保重。”
她能去哪里?我拿着这条短信问庄曜。
庄曜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的自嘲,“原来是我打碎了她的琉璃,真是作茧自缚!”
☆、难以言喻
雨时就这样跟贾迅文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猜疑和遐想,还有让现实无情的抽了一记耳光的庄曜。我原以为世人的嘲讽下,庄曜会彻底放弃,没想到他因为那条短信,一直暗中寻找雨时,虽然一直没有收获。
国土局关副局长因受贿被双规,半个月后,检察院正式立案侦查。庄曜涉嫌行贿被请入检察院,我一下懵了。
我四处打探下出了几个版本,有人说,鼎兴公司的庄总为了能与国土局搞好关系,经常邀请国土部门的关键人物,当然也包括关副局长在内玩麻将,经常一局下来,桌面上就去了好几万。又有人说,之前的观山地块挂牌出让,鼎兴公司为了能顺利竞买,送给关副局长一副《梅石图》。
看过该画的人都说,这幅梅石图疏阔纵放,气势捭阖,花以焦墨圈勾,精细而怒张,仿佛想要从枝上挣脱,凌空而去。观者犹如置身于月色轻笼、花影横斜的意境之中。如此苍劲的画风出自于晚清民国画家吴昌硕之手,笔墨酣畅,价格必定不菲。
还有人说,关副局长儿子结婚时,庄总经理也去了,红包跟别人的一般厚薄,可谁都知道里面不仅仅只有现金。
庄曜被请进检察院已经一夜了,我不知道该信谁的话,想问玄晋予,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正当我豁出去打算找他时,他主动的出现在我面前。
“这件事你最好别管。”玄晋予的语气带着警告。
我无视他的警告,“你说,检察院会逮捕吗?”
“少知道一点,对你没坏处。”
“可这都一夜了。”我急道。
“这是官场上的事情,让你别管,你就别管了。”玄晋予一脸清冷的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
我没办法像他这么镇定,想起大学毕业时,有一同学袁周公务员考试进入检察院。我通过各种方式联系到他,并在皇朝请他吃了顿晚饭,他在知道我的用意后,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其实,我只是想请承办案件的检察员吃饭,顺便问问案件的进展,和庄曜是否会真的有牢狱之灾。当然如果能让庄曜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自然会有一笔丰厚的酬金。
很多时候,别人赏脸吃饭,并不代表愿意帮忙。饭桌上,我原以为谢检会推三阻四的拒绝,没想到他非常豪爽的收下了。
“谢检真是痛快。”我举杯敬他。
谢检笑着喝下杯中的酒,“你是小袁的同学,也不是外人,这件事我既然应承下来,就一定帮你办好。”
“多谢谢检,”我从未想过官场上会真有两袖清风,高风亮节的人,所以从不指望官员会不收礼,我不痛恨这些收礼的人,我只痛恨那些拿了钱却不办事的人,正因为如此,心中仍有些疑惑,“可……那些事……”
“小沈啊,你怎么糊涂了,”谢检笑了两声,颇有深意的说道,“你也是律师,应该知道法律是要讲证据的,只要证据不出现不就行了,没有证据又如何定罪。”
我不是傻子,随即会意谢检的意思,如果有什么证据,最终会落到谢检的手上,他若说没有就是没有,“谢检,有劳了。”
我是真的谢谢他,这个风险很大,毕竟谢检不是掌握证据的第一人。第二天,知道庄曜回家时,对谢检真是万分的敬意,为了表示对他的这份膜拜,心中暗自决定等这个案件彻底解决后,再去重重的酬谢他。
庄曜回公司上班后,我借案件为由去了一趟鼎兴公司。
“你怎么来了。”庄曜一边说,一边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
“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四肢健全。”我说。
庄曜笑道,“只是进去问话而已,能有什么事儿。”
我接过杯子,放到桌上,“现在没事儿出来了,倒嘚瑟起来了。”
“我没嘚瑟,”庄曜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我真的是被请进去问话,没骗你。”
这人还犟,我问,“关副局长的儿子结婚,你是不是也去了?”
“去了,”庄曜像似知道我真正想问什么,“别瞎猜,我是去了,也随了礼,但礼金比别人的多不了多少。”
我抿唇轻笑一声,“我不是傻子。”这么好的机会,庄曜难道会放过。
“这确实是个机会,但我也不是傻子,”庄曜说,“我跟他儿子认识,算不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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