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晚安》第3章


但是,因为他外婆生了三个儿子,一直没有女儿,所以才领养了他妈妈,所以我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不过长辈们都觉得没必要把辈分看的那么重,而且我妈和他妈一直是好姐妹来着,所以我就邵阿姨邵阿姨的叫了。
等到飞椅停止转动的时候,我已经呆愣在那里了,直到邵年凑过来,笑着:“还不醒,难道要我吻你?算了,初吻都是你的了。”
“啪。”我一只手掌拍在了他的脸上,啐道:“你要不要脸啊!”然后,自己解开了安全带,走了下来。
什么初吻,最吃亏的应该是我吧。
还记得那是我们才四年级,还是年幼无知的时候,一群小屁孩待在小房间里玩蒙眼抓人的游戏。剪刀石头布,邵年输了,蒙上红领巾开始抓人,他万般无奈的伸手乱摸,却怎么也抓不到,不知道是那个好事者推了他一下,他就径直朝我那里倒了下来,差点没把我砸死。
可是他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唇上,他伸手摘了红领巾,看清是我以后,好半晌才把嘴拿开。小伙伴们都在起哄,我脸红的不行,撒腿就跑。后来我们约定了,再也不许提起这件事,谁知他怎么又提了。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邵年递来的票,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只是挑了挑眉,拍了拍白布鞋上面的鞋印:“谁叫你见死不救,不是不介意吗?”
“还有,没穿高跟鞋就不要踩男人的脚,笨。”他笑,然后拎着我走向鬼屋,却没想到刘雅雅他们又等在了门口,挥了挥手中的票,抱怨道:“怎么才来啊?等好久了呢。”
也没人叫你等吧。
鬼屋,只要扯上鬼的事我都会害怕,这全都是因为小时候和爷爷在老家里走夜路,那一片都是林区,阴森的可怕。爷爷去解手了,我一个人待在路边,突然看见林子里有光亮,扑闪扑闪的,我还以为是萤火虫,走近一看,那里横放着一口棺材,把我的小命都快吓没了,后来就是高烧不退,中邪了。
刚走进去,就听见凄厉的哭声,恐怖的音乐响了起来,我颤颤巍巍的跟在邵年身边,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刚开始还有些光亮,我还能看见那些狰狞的道具,虽然一直告诉自己那是假的,那是假的,可我还是害怕,阴凉的冷汗冒出来,可再走近一些,里面就暗了,到了一个岔路口,就几乎看不见了,而我攥着邵年衣袖的手不知道怎么也松开了。
怎么没有了刘雅雅的叫声?四周怎么都没有脚步声了?人呢?
“邵,邵年,邵年你在哪里啊?你不要捉弄我!”我颤着声音,茫然的四处乱转,突然地板一个抖动,我直接扑倒在地,再爬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抱着什么。
定神一看,是骷髅。
“啊!”我叫道,立刻将它扔掉,忽然又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飘过,转头过去一看,是个吊死鬼。
“还我命来~~~”
我呆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眼泪刷刷的掉下来也没有去擦拭,我忘记了手机忘记了呼喊忘记了一切。
邵年,你在哪里?
突然,一个拉扯我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再也忍不住大哭,用力捶打着他的背。
“你去哪儿了?你个混蛋!王八蛋!我讨厌死你了!呜呜……”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是混蛋,王八蛋,是我的错,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别哭别哭,不要哭了……”他安抚的拍着我的背。
良久,我才推开他,听他解释。
原来是因为中途刘雅雅把他拉走了,说了一大堆要复合的话,他以为有韩凯在不会有事,就和她谈了谈,谁知道韩凯居然也跟着他们走了,他才发觉大事不妙回来找我。
带着我走出鬼屋以后,刘雅雅神伤的看了我们一眼,拉着韩凯离开了。很多年以后,我回到这里,再遇见她时她已嫁作人妇,她对我说,她第一次见到邵年那么慌乱紧张的时候就是在那天,她还说,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结果……
接近十点了,游乐场寂静的很,摩天轮的灯光闪闪照人,我伸出手透过指缝,看向邵年:“等到我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在摩天轮下拍婚纱照,然后……据说当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接吻,就会永远幸福。”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摩天轮,又看了看我。
“宁晚桉。”
“嗯?”
“……回家了。”
我蹦蹦跳跳的跳着台阶,夜里露重,我脚下一滑,滑下了几个台阶,还好邵年及时拉住我,我的屁股才没有摔下去。
“怎么样?”他蹙眉道。
我抓着他的手臂,拧紧了眉:“脚,好像扭了。”
邵年看了看我裸‖露的小腿:“麻烦。”
我以为他会没人性的转身离开,谁知道他竟在我面前蹲下,不在意的说:“上来。”
我撅了撅嘴,俯身趴在了他的背上,突然发觉,邵年的肩膀比以前宽广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瘦弱的毛头小孩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空居然下起了雨,好在不是暴雨,却打湿了我和邵年的衣服,我把头缩起来,双手盖在他的头上,像小时候一样。他背着我快步走到了能避雨的地方,将我放下,迅速拦了一辆的士。
坐在温暖的车里,我看向邵年,他的衣服都湿了,白衬衫透明的贴在身上,露出了他白皙的肌肤,我尴尬的偏过了头。他轻轻捉住自己的衣领,也不看我,我这才发现,我的白色长裙也湿的不成样子,bra的形状显露无遗。
妈呀,糗死了。
约莫十点半,我们到了家楼下,上了楼,我赶忙一瘸一拐地跑进房间拿衣服,然后冲进浴室洗澡。
不一会儿,就听见家里大门打开关上的声音,我擦着湿漉的头发出来,邵年的房门半开着,我推开门,房里没人,浴室没人,去哪儿了?
不管那么多,我一瘸一拐的走向厨房,拿出冰箱里的速冻饺子,打算做宵夜吃。等到饺子出锅的时候,邵年也回来了,对着厨房里的我喊:“宁晚桉,过来。”
我放下热乎乎的饺子,走向客厅,邵年穿着运动服,半跪在地上,正在打开药水,我看出来他想干嘛,就坐在了沙发上等着。
他把药水倒了些在手心里,然后捉住我的脚踝,冰凉的指尖碰上我的肌肤,他的大手包裹着我的小脚,另一只手揉捏写我微肿的脚踝。力度正好,挺舒服的,不过那种从脚底传来的陌生的战栗是什么?还有,我越来越发烫的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气氛不对?
“你怎么了?”他手伸过来。
我避开他的手,成功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笑了笑,我转移话题:“我煮了饺子,要不要吃?”
“哦,那你洗碗。”他收拾着药水,然后走向厨房。
“喂,我是病患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多多支持,
☆、刹那方觉情动时(1)
一个星期以后我的腿上痊愈了,可是却染上了重感冒,邵年看着我蹙蹙眉,硬是不让我做饭,说什么,怕我把病菌传到饭菜里。
“你怎么这么烫?”我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邵年就走了过来,刚碰到我的手就缩了回去。
我看着他,烫吗?还好啊。
“等着。”他在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只温度计,用医用酒精棉擦了擦,直接塞到我嘴里。
“呜……”我瞪着他。
“你是猪吗?那些感冒药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一会儿脚伤一会儿发烧,你当我是医生啊。”邵年指控道,然后去厨房给我倒热水。
五分钟之后,温度计被拿出来,我吐了吐舌头:“那么啰嗦。”
邵年白了我一眼,看了看温度计:“还好,38度2,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了,我闷在被子里睡一觉就好了。”我摇摇头,然后推开他下了沙发。
夜里,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却依稀觉得有人走进我的房间,冰凉的手掌放在我的额头,还给我拉好了被子,好一阵子才出去。
连续几天的吃外卖,以及家里浓浓的泡面味道,我终于受不了了,用脚踹了踹看球赛的邵年。他转过头来,我皱了皱鼻子,做作的说道:“大少爷,小女子今日来病体未愈,成日闻着这浓郁的快餐味让我头脑发昏……”
“够了,有话直说。”他打断我的话。
“邵年,你做饭给我吃吧。”我从沙发坐起来,两眼冒星的看着他。
他有些为难:“可是,我不会啊。”
“我可以教你啊!”我拍了拍胸脯,看他依旧犹豫,我又咳了咳,一副人之将死的样子。
他好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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