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第23章


哪就能知道哪些话真心,哪些话敷衍,哪些话是埋藏许久,哪些话是临时起意。
可学长就知道,文牧此时说“知道”,说“也是”,就是长久不违的诺。
他像个孩子般满足。把冰淇淋往文牧面前推,把棒棒糖挑了最漂亮的拿出给文牧,把掌心向下,与文牧向上的掌心相合。
终于。他的心终于坦然而安定。
他想,文牧也是。
好像天也是,这样突然地下起小雨,那么温柔的小雨。
番外三 妖妖零
应岑肯定想不到,自己这会儿被剥得赤条条地站在这,是因为选过的一门排球课。
那是一个春季学期,排球场旁不知什么树开了淡粉夹白的花。树高,花落得就缓,待大片花瓣落到应岑软茸茸发间时,陆绰已经恍了好久的神。
体育课前照常有准备活动,头部运动甩脑袋,腰部运动扭腰。应岑认真得有多热血沸腾,陆绰意淫得就有多热血沸腾,扩胸运动时看他薄毛衣绷紧在胸前,左右压腿看他裤子勒出翘臀的美好轮廓。
背景音是“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大草原上又到了动物们……”。
课中基本是应岑每次刚掂了几个球,球就不可控地朝远方飞去,他再满场追。球有次飞到陆绰的方向,应岑屁颠屁颠追着,捡起球来还不好意思地对眼前陌生人笑了一下。
知道应岑记不住,可陆绰还是回了个笑,只是随后看到排球助教手把手教应岑调整姿势,这笑就挂不住了。
一个半小时课程下来,从排球场走出来的人手腕青紫红什么色儿都有。应岑更甚,别人打球把袖子扯下来作缓冲减少冲击力,这傻孩子实诚把袖子撸高追求实战标准。标准没达到,手腕比别人肿得都厉害。
陆绰虽说不热衷暴力,可上辈子好歹也是行走江湖的人,见了心肝宝贝的可怜模样,施虐心还是很负责地摇旗呐喊。
这旗一摇就是好多年,摇到今天,陆绰二话不说把人衣服扒了,让人站那做体育课前准备活动给自己看。
饶是妖精脸皮再厚体质再诱也受不了这等要求。应岑抢了个枕头挡在身前,紧张得小屁股一抖一抖的,梗着脖子说忘光了。
视死如归地表明了态度,陆绰却没再挣扎一下。应岑瞟一眼他在划弄手机以为他不乐意了,一下无措地不知道该出卖肉体还是出卖灵魂。脑子里天人正交着战,眼前出现偌大个屏幕,屏幕里放着个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视频。
妈的,这除妖师不是东西。
应岑把陆绰手机推开,陆绰把应岑枕头顺走。应岑长叹“世不容我”,终于屈服于陆绰淫威下。
由于害羞,这准备活动做得格外的慢。可这慢在看客眼里是别有一番意趣,是每个姿势都能细细品。
很多角度是应岑穿着衣服时不明显的。比如脖颈弧度的优美,仰头时拉成与锁骨垂直的线,让人想从锁骨向上吸吮再咬住他喉咙;比如手臂的纤细,摆动时如弱柳扶风,叫人担心下一个动作他就要摔倒了。
比如那因不适颤动的臀,白嫩铺开袒露在眼前,掌掴的欲望愈演愈烈;比如那因羞耻微微蜷曲的脚趾,是要掩盖隐秘情事却欲盖弥彰。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陆绰痴了竟半蹲俯身去亲吻应岑脚背。应岑还在战战兢兢做伸展运动呢,冷不丁遭这一吻,整个人被吓得要逃,奈何脚腕又被陆绰捉住,逃不掉,只能挣。
挣扎中却出了别的意外,应岑感觉到自己硬起来的某处碰到了柔软肌肤,陆绰感觉到脸上一点濡湿。
抬头便看到挺立的小小应,陆绰没忍住笑出声。他方才只顾欣赏美好的肉体,只顾荡,没顾上淫,不想应岑血气方刚会先耐不住。
应岑被他笑得全身发热,吼得一点儿没气势:“笑什么啊!”
陆绰见好就收,连连憋着笑保证不再笑了,还招呼着:“来,宝贝儿,咱继续。”
我可去你的吧。
应岑翻了个白眼,不再认真,胳膊胡乱甩着腿胡乱蹬着。可陆绰也没准备再欣赏他的动作,眼睛直勾勾地往应岑脐下三寸看去,看挺立的小小应又颤又抖,顶端还吐出一点液体。
感受到目光的应岑是真恼了,再一甩手一道雷电擦着陆绰肩头划过:“臭流氓!”
陆绰没被吓到,笑着把气急的应岑搂到怀里哄:“宝贝儿咱不玩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流氓。”
哄着就把应岑放倒在床上,从上到下开始吻着。可应岑经了陆绰赤裸裸注视那么久,并不能受住这么缠绵的前戏,全身很快泛红,咬牙说出羞煞人的话,直接进来吧。
陆绰却和没听见似的,吻和啃噬还在继续,活脱没把这妖精收进葫芦化成水、得让他在自己身下软成一滩水的架势。应岑不情愿地把脚踩陆绰肩头,想踢开他说不做就滚,谁知这更方便了陆绰往他胯下埋头,一个不留神,身体的一部分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住。
此前两人间从没弄过这个,妖傲气除妖师拉不下脸面。可此时他们在取悦与被取悦的快感中都意识到,什么傲气,什么脸面,哪敌得过与爱人亲密接触的本能。
之前就硬了,这会儿被柔顺的舌舔舐应岑更是觉得自己就要射了,手不自觉地抱紧陆绰脑袋,触到熟悉的有些扎手的头发。应岑无助地揉了那头发几把,没忍住在挺胯的同时将那脑袋摁向自己,一声类似啜泣的闷哼后,尽数射在了陆绰嘴里。
眩晕过后,应岑撑起身子看陆绰。陆绰正在擦拭嘴角的白浊,衬衫扣子松开上面几颗,袖子挽到胳膊肘处,模样色气极了。
应岑往陆绰身边去,腿还软得站不住,便爬着过去,屁股一耸一耸的。陆绰见了下身又涨大几分,还没扑倒小奶狗似的对方,小奶狗已不由分说扑着坐到自己腿上,再吻上来。
舌尖勾走那些黏稠,还回一些略带腥味的唾沫,手徐徐解着陆绰衣衫,扣子一颗一颗,拉链越来越低。
陆绰任应岑动作,拿来床头的润滑剂往他两股中间挤去。舒服过一次的应岑只“哼”了一声,乖乖地把腿张得更开些。
甚至待身体适应了手指的抽插,陆绰也已全身赤裸后,应岑从陆绰腿上下来主动跪趴好,矜持地一下一下慢慢扭着屁股。
这种时候的矜持只能等同它的反义词放浪。陆绰口干舌燥,想到排球课助教贴近应岑,想到应岑青紫的手腕,占有欲施虐心各就各位,巴掌就有力地扇上了那两团雪白。
应岑痛得“哇”地叫出声来,可陆绰没怜惜没停下手上动作。应岑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想反抗又觉得身体里流淌起一种与射精和失禁都不同的奇异快感。
于是他哭叫着却始终没让陆绰停下,陆绰也沉浸在诡谲的兴奋里,直到应岑臀瓣已经红肿不堪,陆绰缓过神心疼劲儿冒上来,才温柔地拍拍它们,真枪实弹地进入了应岑。
身体被凌辱的快感还没过去,被插入的冲击又呈现在脑中。应岑嗓子已有些哑,陆绰问他“是这里吗”“要不要快一点”之类的话他都累得答不上来,一连几个问题被忽略,陆绰竟然停了下来。
能感觉到身体里硬物在发热,那硬物却不肯动一动。身体瘙痒难耐,应岑又哭起来,边哭边向后贴近陆绰,可陆绰还是不动,应岑只好哑着央求他:
“动一动……动一动嘛……”
陆绰兴致颇高,非要把高傲妖精调戏得淫乱,他沉着声问:“怎么动呀?是要快,还是要慢?”
应岑的泪从眼角缓缓流出,半是急的半是臊的:“快……很快……”
陆绰不依不饶,教小朋友遣词造句:“学书上说点好听的,我的什么在你的什么里动,怎样地动,动得你怎么样?”
那种书陆绰带应岑看过一次,里面全是些淫言秽语,直白地描述交合之事床笫之欢。应岑这时想到,后穴缩得更紧夹得陆绰直哼哼,听到陆绰哼哼应岑就和被下了降头般竟复述起那些话:
“哥哥的……呜……在宝贝的后……后面用力……弄坏我……呜……”
太羞耻了。应岑是真说不下去。尤其每往外蹦一个字,应岑就感觉到身体里陆绰的东西都弹跳一下,给自己更多隔靴搔痒的不满足感。
好在陆绰也不准备再难为他,心肝宝贝还是得用来疼。他开始卖力地满足应岑,弄得他舒服得不再压抑呻吟。各种姿势,各种体位,应岑想要的,陆绰都满足他。
这是床事上。床事之外,应岑想要的,陆绰也都努力满足。
等两人酣畅淋漓不知多久终于餍足,清洗完后应岑倦倦躺在陆绰怀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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