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缭乱》第24章

众人视线立马聚焦在乐安身上。
乐安挠挠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当初我和我哥经常来这里吃饭，但下雨天不开门。我打工的时候，就向老板娘提议。所以就有了‘下雨天’，刚开始很少人偶然推开门，之后一个拉一个，人就渐渐多了起来，不过店员数量是不定的，毕竟这边是只有晴天才上班的，店员都是没事才会在这里帮忙，我嫌麻烦，就让客人自己拿东西，在最后走的时候自己放钱在店里。大家都很自觉，从没有少钱的，甚至会多出来。偶尔有客人钱不够，会留纸条，下次会补上。虽然少了细心的服务，但大家却更喜欢这里，有时候真的感觉这里像个家一样，认识的、不认识，温和的打着招呼、聊着天。。。。。。”
乐安不停的讲着在这里遇到过的有意思的事、有意思的人。一桩桩、一件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整天的时间就在乐安的津津乐道中度过。
一直到夕阳映照的时候，几人才意犹未尽的准备踏上归途。
开了门，被夕阳浸染的天空美的不真实。乐安深深的呼吸，陶醉、还有眷恋。
众人一时看呆了，这一刻的乐安突然有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出尘。。。。。。干净的没有被尘世沾染一样。
众人呆呆的看着，安静、纯美的像即将飞舞的精灵。
“嘭。。。。。。”乐安却只是重重的坠落在地。
。。。。。。
乐安被从到了医院，却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被放进棺材里，乐安脸上的笑容依旧洋溢着。眷恋而看破。矛盾的不知道让人祝福、还是心疼。
乐安就这样离开，众人按照他的愿望办理着一切，火葬，等待葬礼过后让乐安随着河流去到更多很多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
葬礼那天，才进行到一半就不见了乐殊的踪影。
妗子泣不成声，哭着骂，“两个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葬礼还没结束就不见了，当初的小安是，现在的他也是。小安已经不在了，难道他也要不见吗？”
“小殊和小安的感情是最深的。这么多年，小殊什么也没想过，只是照顾着小安。对小殊来说，小安是他的一切。”舅舅安慰，“等等吧，小殊很聪明，会好的。”
“我。。。。。。我怕。。。。。。我怕小殊会。。。。。。”妗子哽咽。
“不会的，小安要小殊好好的活着，小殊就不会做傻事。”舅舅低声安慰，“只要是他答应小安的事，他就是一定会做到。”
妗子心里觉得殊不会，可心里就是有点害怕，总要听到别人告诉自己不会，悬着的心才能稍稍安定。听舅舅这样说，才渐渐止住了颤抖。
转头看了一眼照片上乐安明媚干净的笑容，眼泪又开始断了线。
葬礼刚结束，晨曦什么都没说，一个人匆匆走了，依洁看到，在后面紧跟着。
在乐安喂猫的那个巷子里，乐殊正发着狂，拿着一袋零食乱砸着，不断嘶吼，“为什么不见了。。。。。。。”
“真的在这里。”
乐殊猛转头。那是怎样的一张脸，青筋蹦现，眼睛满是血丝，一脸的狰狞。假发不知道去了哪里，光着头，却一点都没有初见时的出尘与慈悲。
晨曦咬着嘴唇，心里酸涩。
“你怎么来了？”
“乐安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哭的。”晨曦喊了出来，能触动到这个男人的，也就只有乐安了吧。
乐殊脸色缓和了下来，不再狰狞，却颓然、死寂。眼睛没有眼泪、却空洞的让人心疼。
“乐安最亲的人是你，他最担心的人也是你。”晨曦突然哭了出来，“他已经死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把他当做理由来悲伤，难道真的要让他即使死掉了，也要因为我们的悲伤觉得歉疚吗。你忘了他为你许的愿望了吗？”
颓然倒地，倚着墙角坐着，“我闭着眼是他，睁开眼也是他，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我也是。”在一边一直看着的依洁，“闭上眼是他，睁开眼是他。他一直都笑着，我们该为那个笑容努力生活的更好。”
依洁伸手指指天上，“他一定在看着我们，为我们祈祷。”
乐殊沉默，突然失声痛哭。
“哒哒哒。。。。。。”一群人跑了过来。
“小殊。”妗子哭着喊着。
“妗子。”乐殊抬头，掉着泪、满眼的木然、死寂，“小安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小殊。。。。。。”妗子他乐殊紧紧拥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掉，从没见过他这样的样子，即使他父亲死的那天也没有这样过。乐安，对他的重要，或许没有人能够明白。活着的乐安是乐殊生命的一切。小安去世了，对乐殊来说，或许带走了所有生活的意义和未来。
“小殊，为了小安，你困住自己那么多年。”舅舅叹气，“现在，放开自己，重新开始生活吧。小安一定这样想。”
“我可以吗？”乐殊喃喃，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定可以。”陈灿说，“乐安说过，他会很多东西，但什么都只是半吊子。但他哥哥不一样，如果是他哥哥的话，一定什么都可做到。”
“小安。。。。。。”乐殊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小安、小安。。。。。。”
。。。。。。
“小殊，你真的要走吗？”
“蒽。”乐殊点头，气质依然，卓然而清朗。“我答应过小安的，到处走走看看，开始新的生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妗子问，真的舍不得，小安去世了，真的连小殊也要见不到吗？
“会回家陪您吃年夜饭的。”
一句话，妗子突然安心。依旧少女般眼睛里闪着星星，但终究是添了几分苍老。
“值得吗？”
“值得。”
“为什么？只是拥抱了短暂的幸福，也许以后要一直守着思念、孤独、悲伤。”
“不会的，会很幸福的，因为有一段幸福的记忆可以照亮、温暖剩下的时光。”
两个女孩背靠背坐着。透过女孩的身体，远远地，依稀可见一座墓碑，真实而缥缈。。。。。。
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瞧着嘴角，泪流满面，但她们真的笑着。。。。。。
“会再邂逅，会再爱上别人，然后结婚、生子，会更好的生活，因为他这么祝福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写的很糟糕，自己也很糟糕。但、终于结束了，答应你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了。呐，没有骗你吧。一向懒散的自己，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东西，真想你看得到。只是，傻瓜，你怎么就不见了呢。。。。。。
以后，不管是风、是雨、是灿烂、是落魄。。。。。。我都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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