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盘》第38章


离开前还不忘摸摸夏暖小脸安慰:“宝宝不哭,回来给你买糖吃。” 
田雅楠约她见面的地点是她们读书时的中学,她高田禾一级,和林风同班。
田禾猜不出为什么约她来这儿,但肯定不是为了叙旧。
田雅楠掏了张支票,“你看还满意吗?” 
田禾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冷笑,“这是用来收买我离开,还是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去告你?” 
看她好半天不接,田雅楠只好收回去。 
“我爸回来了。”她说,“他不会放过你,让你离开是为你好。” 
“你是来搞笑的吧,为我好?说这话难道你不恶心?” 
没人敢跟自己这么讲话,田雅楠心里很不爽,从小她就不爽这个堂妹。
她有些恼怒:“我是好心提醒你!凭你,怎么可能是我爸的对手!这一段时间之所以没找你麻烦是因为他在国外养病,我又拦着奶奶不让她说。不然,你以为你能安安稳稳这么久?!”她以为有足够的时间赶她离开南合,偏偏那个废物司机给她物色了一个怂包,个把月的时间没能吓走一个女人,还把自己给卖了。 
“你最好听我的,赶紧离开!”
☆、第32章
田雅楠说话办事从来不带脑子,一如此刻,田禾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她会听她的。
她讥讽:“你有威胁我的功夫,还不如去劝劝你的好父亲自首,说不准还能减刑。”
田雅楠恼羞成怒,“够了,田禾,不要以为死了父亲就能血口喷人,死了爹的多了去了,都像你这样,得冤死多少人?!”
看穿了她的的心虚,田禾一把揪住她衣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在虚张声势?别装了田雅楠,你知道真相,你一定知道你的好父亲害死了我爸爸,对不对,不然干嘛费尽心机让我离开?”
田禾俨然一台造冰机,冷着一张脸,张嘴吐出的全是冰渣。田雅楠面露恐慌,奋力甩开她,强自镇定,“胡说八道!”她后退一步,“田禾,你不要不识好歹,不然一定会后悔的!”
声音掷地有声,惨淡的面色却将她内心恐慌泄露无疑。
她离开,田禾没有阻拦,两手□□大衣口袋,目光平静盯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真蠢,田禾想,田雅楠这么做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在校园里站了很久,久到背都挺累了。
出了学校,立有车子开过来,是赵时飞的司机。自听说齐大海差点挟持她,赵时飞非常后怕,最近她到哪儿都派人跟着。显而易见,齐云慌了。
回到公司,赵时飞正找她。
“去这么久,她跟你说什么了?”
一进办公室就被赵时飞紧张兮兮拉住。
田禾点开手机录音,失落摇头,“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赵时飞倒杯水给她,“至少证实了她心里有鬼。”
温水顺着喉咙一路滑向肚子,田禾暖和了不少。
“晚上约了人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谁呀,我认识么?”他从来没要求田禾陪她出席这种场合,不免好奇。
他撕开一包小鱼干塞她嘴里,“见了就知道了。”
选的饭店位于一条不怎么起眼的小巷,巷道不宽,勉强容二车并行驶过。赵时飞没有叫司机,自己驾车,极小心避免和同行的私家车发生刮蹭。害怕他分心,因此即使满脑袋问号,田禾也忍住没问。
饭店外观虽破旧,里面却很干净雅致,柜台后的老板看到赵时飞立刻起身招呼:“赵先生。”
赵时飞点头致意,“来了吗?”
“来了,在楼上雅间。”
推开暗旧已经看不出本色的木门,迎面看见两溜塑料制假竹做的屏风,虽是假的,仍让人感到耳清目爽。屏风后面,精瘦威严的中年人立在桌边,脊背挺直堪比青竹。
“抱歉,久等了,闻警官。”
赵时飞同那人握手,言语间很客气。
田禾记性不错,认出是那天那个警察。
落座之后,交谈了几句,她才明白赵时飞带她来什么目的。
“我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真是太遗憾了。”闻警官道,“田小姐,我现在虽主抓文物工作,但刑警队那边还是能说上话的。你父亲的情况我听赵先生讲起过,如果信得过我,你不妨告知现在掌握的线索,兴许我能帮你。”
田禾扭头看了眼旁边的赵时飞,他浅勾唇角,缓缓伸出手,包住她放在大腿的小手。瞬间,她感到踏实安心,依稀恍若回到那年散场时的影院。
听完田禾的讲述,闻警官沉思片刻,理了理思路,说了一句:“解开此案的关键点有两个:一是找到那个失踪的学生;二是让那个小法医讲真话。”
他一击即中要害,然而田禾没有丝毫喜悦,这两条,没有一条容易办到。邓泽航她已经领教过了,一张嘴比铁皮锁还严实,那个学生想必也是如此。
离开酒店时闻警官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登时变了。
见状,赵时飞问他有什么麻烦,需不需要帮忙。他摇头,称一点小事情,不需烦劳。
道了声再见,赵时飞携田禾上了车。
小心驶出巷道,正准备加速,田禾忽然拍拍他,手指着窗外。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公交站牌那里立着一个人,不停看表,脚步焦躁地踏来踏去。
和田禾对视一眼,赵时飞二话不说掉头,朝公交牌开过去。
“这里不好等车,上来吧,去哪儿,我送你。”
他落下窗朝等得心急的闻警官说,态度客气礼貌,不卑不亢。
“也好,给你添麻烦了。”
到了目的地,赵时飞大吃一惊。他想这位警官级别不低,即使住不上多么豪华的别墅套房,但绝不应该是眼前这种一看就是好几十前的破旧小区,比田禾之前租住的老式住宅差太远了。
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疯疯癫癫的中年妇女,想是怕她跑了出什么意外,人群严严实实围成一个圈,她沿着圈圈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出不去。急了,盘腿坐地上仰天大哭。
车一站稳,后座闻警官道声谢急匆匆下车。
赵时飞想问需不需要帮忙,又想到正常人都不会乐意这种事情被外人窥知,遂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开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讲啊。”田禾一直朝后看,直到闻警官扶起妇人进楼,转过身感慨了句。
那老气横秋的语气从一个小姑娘口中发出,赵时飞觉得好笑,不觉笑出声音。
“哎,说真的,要是有一天我也神经了,你会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吗?” 
“……”
赵时飞想拧她脸,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可惜腾不出手。翻翻白眼,没有搭理她。
她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就是个假设嘛,你说假话也成!” 
赵时飞被她逗乐了,笑过竟认真思考起来,考虑过后,认真回答:“我会把你带在身边,走哪儿带哪儿。” 
一句玩笑话惹来他如此庄重的回答,田禾一时招架不住,张张嘴巴,找不到可以说的话,索性又闭上。
“我会把你带在身边,走哪儿带哪儿。” 
脑子里不停回放这一句话,不是什么海誓山盟,也不是多动听多肉麻的情话,然而每回放一次她就心跳加速一回。
等到心跳终于平复下来,抬起头,看了眼外面,心生诧异:“你要去哪里?”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赵时飞没正面回答:“到了就知道了。” 
她没再问,耐心等,看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
车子快速平稳划破夜色,犹如船疾行水面。
田禾安静望着外面,脑袋里猜个不停。渐渐的,沿途景致越看越眼熟,不用猜了。
她激动扭过身子看向驾驶座的人,他端坐不动,从田禾的角度只看得见他高挺的鼻梁、刚毅的侧脸,昏暗的光线将他出色的五官衬托得越发英气逼人。
车子终于停下,田禾按捺不住,连安全带都来不及解开,一下扑到驾驶座,抱住那个人,在他唇上印下热情一吻:“谢谢。” 
重回南合后,她回过家两次,每一次都是偷偷摸摸,生怕被人发现。这是第三次,她不怕,什么都不怕。 
庭院依旧幽寂,尤其在浓浓夜幕里,两个人的脚步声听在耳中和千军万马奔腾是一个效果。
有赵时飞在身边,田禾胆子大了许多,开了庭院大灯,没有急着进室内,而是拉着他的手,讲述院子里每一处洒落记忆的地方。
“这个亭子叫做望月亭。”她拉着他走进一个小小的五角亭,偎在他胸前,慢条斯理说,“每年中秋节我们全家都在这里赏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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