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婚主义》第216章


g?Fag,”里德先生看向我,“听到了吗,我可没打算自己掏邮费,你要还给我才成。”
在场的人笑出声来,纷纷鼓掌。
里德先生伸手向下压压,指向身后大屏幕,“这幅,就是获奖的作品。”
他话一落,一幅摄影作品展现出来。
我递目,看得呼吸一滞。
照片是星空下的海面。
天上,繁星灿灿,近的似能用手摘到一般。海中,是倒映的星辰和浮在海面上闪着蓝色幽光的水母。
天际,一颗流星划破夜空自左向下殒落,残尾带着一抹猩红的光芒。海平面,无误的把这一景象复制下来。
一切,那么美好宁静又彰显不凡。
我回头看余扬,不敢置信的小声问,“这,是我拍的?”
余扬看回来,拿出手机点开递给我,“是,我也拍了一张。”
我接过来细看。
同样的画面景色,不同的是余扬这张里出现了人物。并不宁静的海面上,一个身着长裙的女人踏浪而站。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裙角,她却专注于手中的相机不动分毫。
“Fag,”里德先生在台上对我摆手,“送展时,我只随意给这幅作品取了个名字。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们它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闪光灯一下子向我聚集,晃的我眼前发花。
余扬轻推我后背一下,小声道,“别紧张,要习惯。”
我扬起笑容,走到里德先生身旁。深吸口气,看着眼面前的各界名流以及媒体记者们,道,“逝。这幅作品的名字叫《逝》,逝者如斯的《逝》。意思是,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光明的还是黑暗的。当流星落下,晨阳升起,每一天都是崭新。”对上余扬的目光,我道,“我们也是。”
里德先生率先鼓掌,然后伸出双臂抱我。在我回抱回去时,他轻笑道,“Fag,考虑的怎么样了?哦,不用这么快回答我,我怕你拒绝。”
我笑出声来,余扬走上台来做了陈词,摄影展正式开始。
只展览,不。
大家涌向展区时,我不解的看向余扬,“不是说靠我养家?”办摄影展的目的不就是作品吗?眼瞅着几个收藏界名手都露出买意,我们当然是乘胜追击。万一一会下了船,被里德先生烘托出来那几分热情一退却不买了怎么办?
“养家的事我来,你只管貌美如花。”余扬柔柔的看着我,“今天你的作品每幅值一千万,明天就值三千万,别急。”
下午四点,送部分参观者下船后,游轮开动,驶出港口径直开向公海。
游轮会在海面上行驶二十四小时,一天后回到港口,继续接待参观者。而这二十四小时,它的另一项作用是,给我过生日的场地。
生日晚会晚上八点开始,游轮在海面上行驶这段时间,客人可以在展厅中继续参观,也可以回到事先安排好的客房稍作休息,当然,也可以去船头吹风,船尾看浪,负二层的酒吧喝酒或是坐到牌桌上小赌几把。
摄影展虽然没用我做什么,我却依旧倦的厉害。游轮驶出港口时吐了会儿后,卧在**上昏沉沉的睡。
船身微晃,听着外面的海浪声我睡了许久。等再睁眼,太阳已经西沉,把天际染成橘红色。
余扬坐在**尾操作笔记本电脑,见我醒了,把电脑放到一边,把我拖到怀里,趴在他胸前,“很累?”
我微合着眼点头,蹭在心口,“睡不够,还饿……”舔舔嘴唇,我道,“想喝柠檬水。”
余扬按铃,让人送餐。他轻拍我后背,“那就再睡会。”
我嗯了声,扬起手环住他脖子,再次昏睡。好像只一会,就被余扬叫醒。
眼还没睁开蛋糕就送到了嘴边,含进一口,吸管送进来。
被余扬喂的半饱,我揉揉眼终于清醒。
余扬捏捏我鼻子,让人进来给我上妆重新做造型。
区别于展会上端庄淑女的打扮,这回穿了身纯白色的单肩晚礼服,裙长拖曳及地。长发散下,固定到祼肩那侧,松松的卷了发尾。腰间系了条细细的红宝石腰链,和余扬环在我手腕上那条手链是一套。
本来还有一条项链,可我怕痒,做罢。造型师别出新意的用化妆品在我锁骨下画了只妖艳的蝴蝶,算是添补了项饰上的空缺。
试鞋时,郝助理进来,对余扬说厉三哥来了。
我心一紧,脚伸进鞋里时踩偏,差点摔倒。
余扬连忙扶住我,道,“五公分以上的你不用想了,这双,换。”
余扬跟在郝助理身后离开,我认命的选了双鞋跟不过五公分的凉鞋。还好,和礼服挺搭。
收拾齐妥没一会儿,余扬回来。他侧身让造型师出去,拉起我手揉捏两下,道,“她上船了,你别搭理,我会处理好。”
虽然余扬没明说这个“她”是谁,可我却心领神会的知道这个“她”是韩晴。
自余扬当着韩晴的面把我从厉三哥那里带走后,韩晴再没找过我。她似乎明白了想解决问题找我没用,还是要从余扬那里下手。所以才会左三番右四次的让妙儿去公司找余扬,大有让这对“父女”增进感情的意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看着余扬道,“不管她想干什么,最好别惹怒我。”
余扬扣住我后脑抱进怀里,“不会的,我过会就去和她说。你开心点,今天你生日。”
我推开余扬,“哎呀,别抱,妆花了还要补。”
余扬轻笑出声,低头吻下来,“顺便补个唇妆。”
我双手抵在他胸膛,越抓越紧。等到他吃够,已经喘不过气来。
余扬轻笑下,“无聊去外面看日落,我去找她。对了,何丽呢,我这一天怎么没见到她,二哥刚问起她。”
“你没见到?”我有些心虚,却依旧直视余扬的眼睛,“我送里德先生下船时,她在后面喊我,你不是听到了吗?”
那时余扬正在跟几个生意上的伙伴谈事,根本无暇分身。的确是有人叫我,却不是何丽。
“是吗?我没注意。”余扬不再在这上面纠结,转身出去,“开始了我让人叫你。”
我点头,跟在余扬身后上了甲板。
一层船尾的甲板上几位名媛正在小坐闲聊,几位男士坐在他们旁边垂钓。
我站在楼梯上看了会儿,没加入他们,而是走了很远去了船头。
船头空无一人,我倚在栏杆坐下后,四处闲望。
游轮泊在海中央,无风,蔚蓝的海面平静的像面镜子一样,看不到边际。
游轮一侧,一辆游艇停在不远的地方。不用说,就是它载着厉三哥和韩晴乘风破浪上百海里过来的。
我有点闹不明白,韩晴上来干什么呢?她明知道这是余扬为我办的生日会,来了是自取其辱……
转念一想,我笑了。
两个月前余扬给她办生日派,我不是明知自取其辱也去了。
就是不知,韩晴今天想玩什么了。
无所谓,只要余扬站在我这面,她玩什么我都不怕。当然,如果余扬能在她“玩什么”前把话说清楚就更好了。我现在懒的厉害,可能抽不动她耳光。
平静的海面上,突然起了一丝波澜。明明没有风,却有小面积的波浪荡进。
我正诧异无风哪来浪,便听船尾处隐隐传来女人满是兴奋的叫声。
“鲨鱼!是鲨鱼!”
我站起来,抓着栏杆往下看。
没错,是鲨鱼。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东西的真容,可那代表性的三角形鱼鳍是认不错的。
鲨鱼在船头盘旋片刻,向船尾游过。两个刚跑过来的女孩儿见状马上举着手机又跑了过去。
一名船员出声警示,“两位小姐,不要靠近栏杆,不然会很危险。”
我离开栏杆,坐到座位上看那条鲨鱼在海面划出一条银线,慢慢消失不见。
目光刚收回来,海面起风了。
我抱住自己打了个哆嗦,胃里揪痛了下。胃炎什么时候犯不好,偏偏现在,一会晚会就要开始的时候!
看来余扬说的没错,我真的要住院细细观察几天了。
沉下呼吸忍了会,胃痛不仅没好转,身上反而越来越冷。皮肤下过电一样,像是有小虫在酥酥的爬,又痒又麻。
我咬住下唇,按铃叫侍者送杯温水上来。从包里摸出胃药放到水里,不等它化我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
待药片化没,清澈的温水变的有点浑,我又喝了一大口。
然后,抱着自己靠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等药效发挥,痛楚过去。
好一会儿,胃中的痛才变轻,身上小虫在爬一样的感觉消失后,我仰起头,闭上眼长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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