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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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听罢,心神一松,甚感欣慰。但看严氏样貌,心中已然明了内中详情。义父及严氏样貌变化,俱乃是调和之故。心中不由感叹人生,诸多际遇可遇而不可求,一切均乃是缘分使然。
而赵云天等众人听了,则惊震不已。暗想:五十年前,搜魂书生沈寒冰,烈阳乾坤内功只练至不足八层便已纵横天下。而今,其烈阳神功已然突破九层,不知会是何种境界。
众人说笑,气氛逐渐热络起来。赵云天等未想到沈寒冰心性开朗,逢酒必干,开怀畅饮,边轻摇羽扇,边与众人豪饮,安闲潇洒,活脱脱是刚刚出道江湖时那般风貌。楚天已不用羽扇,早已交还沈寒冰。此际,沈寒冰用起称心之物,自是更具神采。众人畅饮不休,很晚方才散去。
第467章
舒心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过去八日。几日中,楚天、素素、茜儿,陪着沈寒冰与严氏,在赵云天陪伴下,游遍了蒲州古城。蒲州民性质朴,好尚节俭,力田纺绩,尤尚商贾。蒲州自古多商,自明代起更是达到了鼎盛,成为晋商兴起的源头。并是三国时期,蜀国五虎上将、汉寿亭侯、武圣关羽的故乡。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中秋时节,秋高气爽,凉爽中带着暖意,使人倍感舒泰。楚天正与沈寒冰说笑,忽然,只见庄主赵云天急匆匆赶来。见到楚天,急道:“门主,范六使人送来书信!”
“范六如何说?”
赵云天急忙将书信递给楚天,道:“信中只言说欲与门主相商,并未言及遣散庄卫,清点造册等事。”
楚天眼色一闪厉色,随即笑道:“庄主做何感想?”
赵云天听了,看看沈寒冰。但见沈寒冰自顾用茶,好似未曾听见二人说话,遂犹豫道:“赵某唯门主马首是瞻,但请门主定夺!”
楚天面色一暗,正容道:“前番书信中已然明言,范家庄若是遣散庄卫,清点造册尚有活命之机。不然,烈阳所至,人亡庄毁,尽数诛灭。而今,将要期满,范六却使人送来这等含糊其辞,实为拖延之书信,真当本门主放屁不成!按路程算来,若今日晚间启程,明日大队人马即可到达范家庄。速命人马整装待发,范家庄仍有不小实力,若不剿灭,实乃大患!”
赵云天见楚天神色,心中暗惊。忙应了一声,转身行去。楚天转而对沈寒冰道:“范家一对父子,甚是奸狡,义父之意如何?
沈寒冰笑道:“为父早已言明不问门中之事,天儿自行为之!为父闲来无事,自当跟随前往看看,这三十几年以来迅速崛起的范家庄究竟是何模样!”
楚天喜道:“义父若是有此雅兴,孩儿自是欣喜万分。几年来,孩儿自感杀人过多,而今,已然感觉心已软了不少。有义父在旁观瞧,孩儿当能坚定心性,不至于泛起妇人之仁!”
“哈哈哈”沈寒冰大笑,道:“当年,为父杀人盈野,前后二十年,死在为父手中之人不计其数。而今看来,却不及天儿一场杀得多。江湖自有正义,为人之道,尽可仁慈,但为江湖天下清平,对宵小贪欲之人,大可不必心生怜悯!”
楚天道:“义父如此说来,孩儿对慕容尘与郑天刚等人,手段是否过于仁慈。三十年前,此二人为围剿义父,摇旗呐喊。而今,仍活在人世,不知义父有何想法,若是义父心生憎恶,孩儿派人将两个老贼杀了便是!”
沈寒冰轻笑,道:“人死有二,一则身死,二则心死!若是生不如死,即便活着又有何妨。”
楚天笑道:“义父洞明世事,孩儿自愧不如!”
沈寒冰笑笑,揶揄道:“算了,天儿聪慧绝顶,早知他二人与为父仇冤,却仍然留此二人性命,其实,早便知晓此理。”
父子二人正说着,素素与茜儿陪着严氏走来。楚天起身让座,严氏连忙施礼。坐下后,严氏看着楚天与沈寒冰,又看看素素与茜儿,面上尽是喜色。
沈寒冰忍不住道:“月筠面有喜色,不知喜从何来?”
楚天等人乍听,不由一怔,旋即,方才明了茜儿娘严氏,在娘家时名姓唤作严月筠。楚天轻笑,想不到义父唤起女子名姓这般轻婉柔和,怪不得昔年风流倜傥,偕美遨游,被世人称颂。
严月筠忙道:“妾身无事!只是一时走神而已,并无他意!”
素素已将严月筠与沈寒冰两人之事告知茜儿,茜儿心中虽感突然,但仍是喜从中来。此际,见沈寒冰称呼娘亲甚是亲切,便笑着拉过素素,各自坐在楚天身旁。
沈寒冰见此,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诡异,有意无意地看一眼楚天。父子二人对视一下,立时会意。随即,便又开朗地说笑起来。
傍晚。
数匹高头大马驰出淡云庄。楚天与沈寒冰并排而行,素素、茜儿陪着严月筠在后紧紧跟随。赵云天与赵启义陪在左右,而祁刚、狄龙、孙元坤、袁啸及赵启明则早早率领烈阳阵队,于正午时分便已先行出发。
七骑骏马,穿过蒲州古城东门,赵家父子一抖缰绳,立时驰到队伍前面,楚天与沈寒冰仍是说笑闲谈,全然未将即将到来的杀伐放在心上。素素与茜儿纵马驰在严月筠两边。
离开古城五里左右,这七匹铁骑忽然加速,只见骏马四蹄翻飞,得得作响,扬起一蓬蓬尘土。此际,若是有人知晓马上之人身份,无论是江湖巨孽、武林高人,还是市井宵小,都将震惊于前后两代杀神的风采。
素素与茜儿极少骑马,但凭武功,片刻便掌握了骑马要领,娇躯随着战马起伏着,长长的黑发随风飘荡,绝美的姿容在晚霞中更是英姿飒爽。二人纵马驰骋,却见严月筠骑术更精,一身劲装,包裹着娇躯更是凹凸别致。
茜儿十分惊讶,忙放缓速度,道:“娘亲何时练就的骑术,为何这般纯熟!在无名山庄时,孩儿怎地从未见到?”
严月筠神秘一笑,道:“茜儿有所不知,你外公为徽州府尹时,掌管兵马,为娘自是偷偷学来的!”
茜儿嗯了一声,笑道:“娘,过去这多时日,若是孩儿早便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再看娘亲,好似穆桂英出征,花木兰挂帅一般!”
母女这厢说笑,引得楚天与沈寒冰转头看来。沈寒冰哈哈一笑,道:“为父一生骑马只两三次。即使骑马,亦是在未受到追剿之前。尔后,为父辗转天下,隐形匿迹,只怕骑马耽搁了历练武功。唉!往事不提也罢!”说罢,纵马急驰而去。
翌日正午。
通惠河遥遥在望。七匹骏马立在丘陵高处,丘陵下方,乃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原野尽头,朦胧的燕山山脉跌宕起伏,在秋季之中,枫叶一片火红。蓝天,白云,火红的枫叶,秋日的景致,令人心醉。
楚天凝望美景,卓然立在马上。宝石蓝长衫迎风飘舞,秋风吹拂面颊,四方巾扬起,伴着乌黑的发丝,奇幻的面容,更显英武出尘。
沈寒冰眼观美景,感叹道:“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诗中美景不过如此!想那范家庄必也是宏伟壮观。此地四季分明,景色苍劲清爽,当是逍遥的好去处啊!怪不得明成祖朱棣迁都于此。但不知一场战火后,又会是何种模样。可惜,可惜!”
沈寒冰手持羽扇,一袭白色绸衫,银须飘飘,面目清朗俊美,在自然的景致中,尤其显得卓然不群,道骨仙风,说不出的潇洒、俊逸。看得严月筠一阵心动,甚至连素素都颇感震撼。
转首看到一处集镇,沈寒冰呵呵笑道:“天儿,现正值午时,我等便先往镇上歇息一番,等待祁刚等人讯息。若无变化,明日清晨便进剿范家庄!”
楚天恭声应答。赵云天轻声吩咐赵启义,赵启义喏了一声,一抖缰绳,策马而去,转瞬间便驰出数十丈远近。沈寒冰叹道:“老夫久已不履江湖,而今,鼻息中好似闻到了血腥之气。本已心如止水,却不知为何又泛起一丝波澜。唉,江湖,血腥的江湖,亘古不变。或许人类灭绝,方能还给天地一片轻松!”
楚天听罢,浑身一震,沈寒冰所言感慨至深。生灵涂炭,自然遭劫,莫不是人类为之。不由说道:“义父胸怀宽若寰宇,以此观之,孩儿所杀仍嫌不足。”
沈寒冰喟叹一声,道:“为父所言乃是泛指,或许天地本就这般。人之一生,说来容易,实则奇幻而微妙。三十年前,为父行于天地,独来独往,与人无怨,却遭人围攻陷害,几乎丧命!而今,再次踏上江湖,心境却已然大相径庭!经受万般劫难,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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