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晚不是开心了吗……你……嗝……得赶紧的……”
官云璃摇摇酒壶,空了。她媚眼如丝地看看整个一片狼藉的大堂,妖精们都睡得东倒西歪的。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宰羊之前得先把羊养肥了,白钰娘先别急嘛……嗝……我要回去睡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不用送我……”
“嗝……好,好;不送,不送。”
官云璃晕晕乎乎地回去自个地房间,她的眼前天地颠倒旋转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
今儿酒确实喝得甚多。
回去之后,官云璃往床上一倒,然后就闷头大睡。
“这妖界的酒哇……还真有点好喝……嗝……”睡死之前,她只这么呓念了一句。
可是,刚睡了不久,她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官云璃不满地从床上爬下来,脚步不稳地往外面走去。现在,她要去解决人身大事,找茅房尿尿。
哪知,等她从房间里一出来,院子角落的树丛里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树丛里,一双墨绿、一双血红的眼睛正贼兮兮地看着官云璃那跌跌撞撞的背影,然后捂着嘴偷偷笑。
树丛里的那两人,除了槐树和血参,还有谁?蹲在这里守在官云璃房外大半夜,现在官云璃终于出窝了,激动万分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
血参无比猴急地捅捅旁边的槐树,努力压抑着兴奋,道:“槐树,快点,快点变!”
“诶,你别催我呀!”槐树也甚是激动,以至于他连施法的手指都在颤抖。
今儿,是他们俩报仇雪恨的日子!
只见槐树在指尖凝聚念力,顿时他的手指上闪烁着一团墨绿色的光芒。他往空中指着官云璃的房间和官云璃隔壁的白钰的房间一挥,整座木房子立马发生了变化。
官云璃的房间,和白钰的房间对换了!
怎么说,这家里的木房子全都是槐树施法建的,要动点手脚还不容易?
不一会,官云璃上完茅房回来了。她歪着脑袋站在门前半晌,看得血参和槐树在一旁干着急。
现在,在她面前的,有两扇门,一扇开着,一扇关着。她迷迷糊糊地记得出门的时候没有关门,那为什么她的房间门会关着,反而隔壁白钰的门开了?
思索的半天,官云璃那被酒熏成浆糊状的脑袋也没法得出答案。最后,官云璃侧身轻轻撞开了关着的房门,脚步虚浮,一脚踏了进去;然后再“啪”地一声,无比豪迈地关上了门。
瞌睡最大,她才不管那么多了。都大半夜了,那酒劲儿也没完全褪去,脑袋仍旧是旋转、晕乎的。
见官云璃进去了,外面的槐树和血参都同时吐了一口气,然后坏笑着击掌表示任务完成。
自万花楼事件之后,血参和槐树回来痛定思痛,决定给他们的小夫人一个致命的反击。小夫人一天没被老大给吃干抹净他们俩心里就一天疙瘩……大男人能小心眼到这个程度的,也只有血参和槐树了……
安静的月色铺了淡淡一层。血参站起来,看看天,疲惫地打了一个呵欠,笑问槐树:“现在小夫人搞定了,我们去哪儿呀?要不我们单独出去庆祝吧,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天亮之前,就让小夫人被尽情地蹂躏吧!”槐树施的法,天亮时就自个散了。
槐树睨着血参,却温柔地说:“累了吧,我送你回去。”
血参一听,神色黯淡了下来,闷声说:“明明我不累……”
哪知,槐树握起了血参的手,将他拉着走,边说:“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外面冷,我怕你着凉。”
血参一愣,随即笑眯了眼。他问:“什么时候你这么温柔了?”
槐树翘起嘴角:“从你讨厌女人的时候。”
血参又问:“我讨厌女人和你温柔有甚关系?”
槐树拉着血参走得快了一些,周身不自觉地散发出了一些魅然的气息,他说:“回去马上你就会知道了。”
“哦……”
第百一十一章 春梦荡漾
这厢,官云璃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后,关上房门就往床上扑倒。
随即,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床上似乎有一条硬邦邦的东西,撂得她身子发疼。怎么回事?床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硬东西了?
无奈,屋里太黑,官云璃又模糊着眼睛,连睁都懒得睁开,怎么能看得见那硬邦邦的东西到底为何物。
可是……慢慢地官云璃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硬邦邦的东西,自个会发热,还很暖和!
于是,几经辗转,官云璃终于找到这合适而有舒适的位置,将那硬邦邦之物服服帖帖地压在了身下!
而她的唇瓣,正好对上了一片柔软,那柔软还伴随了渐渐灼热的气息!
官云璃纳闷儿了……又硬又软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漫漫寒夜,睡意正浓啊。好不容易脑子有了些个疑问,结果温暖的被窝一沾,啥都不想了,只管往梦里钻去。
一说这梦,好生奇特啊!
但是,官云璃确定的是,她做的是一个春梦。
不是春梦,那她怎么会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剥光……还伴随着阵阵寒冷的空气摩挲肌肤而产生的凉意咧……
……不知不觉……那房里,温暖入春……官云璃睡得直香汗淋漓……
她无意识地环手、曲腿抱住那硬邦邦的物什,一阵灼热难耐……
这春梦做的……着实很刺激啊……她真的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她不甚清醒地想,等天明之时,一定得好好拿出来跟白钰娘一起分享……
原本这漫漫寒夜,屋里却传出一阵又一阵暧昧的叮咛,让人身体沸腾,面目羞涩啊……连好不容易忍着寒冷出来普照大地的月亮,经这屋里的一声娇软的闷哼,都给吓回云层里了。
……
天刚蒙蒙亮时,官云璃懒懒地坐了起来,她又要去解决她的人身大事——尿尿。果然,冬天喝太多酒了就是这点不好,容易上茅厕。
可是,她刚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就一阵哆嗦,被冷的。
怎的会这么冷?官云璃抱着手臂,摩挲着肌肤,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没穿衣服,怎的会不冷?
至于她为啥会脱衣服,等先把衣服穿好再想。于是,官云璃伸手就去床头胡乱抓了一把衣服,套在身上。
无奈,那衣服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大了……老想着往肩下滑……她伸手拉了几把,那可恶的衣服还在往下滑……
她摸摸索索地爬下床……至于为什么会脱衣服……她忘记想了……说不定是半夜睡热了就给脱了……
可是,她摸摸索索地爬下床时,倏地被某个东西给绊了一跤;若不是她反应及时了点,伸手扒住了床沿,恐怕她现在已经华丽丽给摔下床去了。
官云璃的腰无端端被拱了起来。她只管闭着眼睛,动动腿,却踢到一件硬邦邦的东西,正横在她的腰下。官云璃叹口气,原来那硬邦邦的物什还在啊……现在还很暖和,说不定是个啥暖被窝的像暖水袋一样的东西……
虽然硬了些……但功能还是甚好的啊……
这么想着,官云璃也就没把那物什给踢下床。要是她给踢了,那等她上完茅厕回来,被窝岂不是冷了?等她回来再踢罢……
于是,官云璃又摸索着下床。
可是,她刚一站起来,差点又险些跌倒。
官云璃两腿颤颤地坐在床沿,闭着眼,瞌睡还未散去。
这是怎的了?那全身酸痛的哟,像散了架一般;那腰板,挺不起来了;那腿……还有……她的下o身,酸软得打颤……
“难道……这是做了春梦的后遗症?”昨晚她是模模糊糊记得她曾做过激动万分的春梦……若是身体有了这些反应,那春梦也真的太……激烈了些……
想了一会,官云璃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春梦着实异常激烈。她颤着双腿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面走。尿急可憋不得……会得病的……
“果然……保暖思淫·欲……娘的……”
官云璃不知道,身后的床上,那硬邦邦的物什,睁开了一双举世无双的、带着慵懒和魅惑的细长的蓝色眸子,正戏谑地看着那套着他衣服的、一边跌撞一边骂咧着去找茅厕的可爱女人。
不一会儿,官云璃揉着眼睛,双腿颤颤地从茅房回来了。这时,天差不多亮了。
官云璃站在房门口,看看自个的屋门,又看看隔壁白钰的屋门,一阵纳闷儿——为啥她面前的两扇门都大大敞开着?
两扇门至于为什么都会开着,那就要问她自己了。可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事了。
官云璃歪着脑袋,酒醒了不少,瞅着两扇门半晌,才幽幽出口:“咦……难道白钰也尿急,出门上茅厕了?……路上没看到他呀……真是的……上茅厕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路上也好有个伴嘛……”
清晨一阵冷风袭来,官云璃只着了一件不甚厚实的外衣的身子一阵瑟缩发抖。她便用手搓着臂膀,边利索地进屋去,然后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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