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前传之斗佛》第55章


她的衣服那么洁白,白得如同湖上的冰,冰上的雪。 
而她的头发则是那么的黑,黑得如同伤心落魄者的黑夜。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周围的少女退在她的两旁,低垂着头。 
慢慢地,她转过了身。 
那该是怎样一张绝世惊艳的脸? 
我在心里暗暗揣测。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猴子脸。 
“哈哈哈哈哈哈。”我从梦中捂着肚子笑醒,醒来后,又在床上笑得来回打滚,那分明是悟空的脸,居然耳边还插着桃花,腮上还染着胭脂。 
就这样,一直笑到了天亮。 
第二天,举国欢庆。 
每个人都穿上了他们最漂亮的新衣,每条街道上都挂满了喜庆的灯笼。 
辰时,三藏他们来到了宫中。 
在那么多人之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悟空。 
他带着漫不经心的表情,懒洋洋地走在三藏的背后。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 
白色的衣—— 
我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忍不住又暗暗狂笑,这时眼角余光瞥到悟空毫无精神地走过来,打着呵欠问我,“干吗笑得这么开心,昨晚做什么好梦了吗?” 
“哈哈哈哈,是啊,好梦啊哈哈哈。”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实在移不开。 
悟空被我盯得颇有些不自在,他扭过头,咳了一下,一脸若无其事地走开。 
“各位爱卿,”国王牵着王后出来了,他们一脸挡不住的喜气洋洋,“今天是小女的大喜之日,大家尽情地喝酒,欣赏节目吧。” 
“皇姐呢?”刹那仍藏不住隐隐的敌意。 
而真正的刹夏,蒙着面纱,垂着头,局促不安地站在悟空的背后。 
“你皇姐她当然是去梳妆打扮了。”国王哈哈地大笑着,“小子,你什么都还不懂呢。” 
“你们才不知——”刹那正想争辩,我暗地手指一弹,他猛地咳嗽起来。 
对不起了,刹那。我心里暗暗道着歉。小兔子说过,她今天会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的。 
我相信她。 
所以你就不要添乱了吧。 
“下面,请大家欣赏捣药舞。” 
清甜的女声响起,一队美丽的少女鱼贯而入。 
“噗。”“噗。”我和三藏同时喷出口中的茶。 
天,早听说西域开放,没想到他们开放得这么彻底,这么怪异。 
若有若无的轻纱,酥胸半露;裙子开得很高,可以看到光洁紧致的大腿,而最怪异的是她们头上戴着一双长长的兔耳朵,而屁股后则一个圆茸茸的小尾巴,她们左手持着一个小药盅,右手拿着一个捣药捧,翩翩起舞。 
不用说又是那小兔子搞出来的把戏。 
三藏已开始用喷鼻血代替喷茶了。 
我看得面红心跳,偷眼望了下悟空,他慢慢地摇着手中变出的扇子,时不时饮一口清茗,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些少女。 
我不觉心头无名火起,恶声恶气问他:“很好看吗?悟空。” 
“一般般吧。”他皱了一下眉头。 
“那你还看得这么认真?!” 
“哦,我在研究问题嘛。” 
“这个有什么问题可研究的!” 
“我在想,同样生于天地间,为什么别人可以发育得这么好,而你就完全不会发育的。” 
…… 
两声哀号。 
对着大家惊讶的脸色,我客气地笑道:“没什么,大家继续看表演吧。” 
国王若有所悟地转回头,“我明白了,原来大唐和尚的戒疤是打出来的。” 
“嗬,人都到齐了。“小兔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笑嘻嘻地说。 
“夏儿?”王后颇有些惊讶,“你不是去梳妆打扮了吗?怎么还是这身衣裳?” 
“母后,人家也要表演节目嘛,好不好?”小兔子撒着娇。 
国王笑起来:“好吧好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谢谢父王!”小兔子开心得跳起来,“那我就给大家讲个故事。” 
她一边说一边向我挤挤眼。 
“从前,天上有个仙女,她叫素娥。” 
我微微扬起嘴角。 
有人从旁边递过来一杯酒。 
西域的酒,色泽鲜红晶莹,香气令人心醉神迷,就如同情人的一个眼波。 
(二十二) 
从前,天上有个仙女,她叫素娥。 
在某一个轮回里,素娥下凡投胎,成为天竺国的公主。她从小心地善良,活泼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在公主十八岁生日那年,国王为她举行了绣球招亲。 
接到绣球的是一个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叫做达多,不仅武功超群,而且文采斐然,国王大为满意,当晚就让他们成婚。 
可是那之后,怪事就发生了。 
公主每天晚上开始做恶梦,她梦见她被人追逐,她不停地逃,不停地逃,最后逃到了一个高高的悬崖边,在她前面,是万丈深渊;而在她后面,是一个头发干枯蓬乱,容颜苍白如鬼魅的女人,那女人的眼珠仿佛不会转动般,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喉咙里还嘶嘶做声。 
“你这个坏女人,你抢走我的相公,你不得好死。” 
那女人恶毒地诅咒着,突然用手将她用力一推。 
她惨呼着从梦中醒来。 
一身,冷汗。 
达多被她吵醒,支起身,体贴地抚摩着她的头。 
“做噩梦了吗?” 
她茫然地看着达多,却是不能言语,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公主日渐消瘦,忧心忡忡的王后带她去了护国寺,祈祷菩萨保佑。 
而护国寺,在一座很高很高的山上。 
山的背后,是万丈的悬崖。 
(二十三) 
上山进香的那天,风很大,山上的树被吹得哗哗作响。 
公主坐在轿子中,低着头;两手将裙边抓得紧紧。 
她的骨节开始泛白。 
这时山顶传来了佛号。 
一声;一声,悠长;安详。 
公主的手慢慢松开。 
轿子停下来了。 
她深深吸口气,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放松的表情。 
外面,有人替她掀开了帘子。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头发干枯蓬乱,容颜苍白如鬼魅的女人。 
那女人一把就将她从轿子拖了出来!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公主一边惊恐地问,一边求救地看向那几个轿夫。 
那几个轿夫只是木木地看着她们,突然间就倒了下去。 
七窍流血。 
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哪见过这等情形;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那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咯咯地笑起来。 
“你这个坏女人,你抢走我丈夫,你不得好死。” 
她这样诡异地笑着,冲上来,双手将公主脖子掐得紧紧。 
这个女人的脸,本来算得上清秀,现在却扭曲得十分可怖,仿佛地狱之中前来索命的恶灵。 
公主剧烈地咳着嗽,泪水都流了满脸。 
“救命,”“救命啊。” 
她用尽全身力气叫着,挣扎着,终于甩开了那女人的手。 
于是她就开始逃,跌跌撞撞地逃。 
一直逃一直逃。 
山路在面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山风在耳边响得又急又惊心。 
那些树木,那些花草,一瞬间仿佛成为妖孽,阻挡她的去路,割伤她的肌肤。 
一直逃一直逃。 
一直逃到了高高的悬崖上。 
无路可逃了。 
公主仓惶转过身,又害怕又绝望地看着那个女人。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公主!” 
那女人直勾勾地地看着她,突然笑起来。 
她的笑声像极夜枭,那种在黑夜中凄厉哭叫的鸟。 
“我是谁?我是达多的妻子,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是你却抢走了他!” 
“你是达多的妻子?” 
公主愕然道。 
那个叫达多的男人,她并不是很了解。 
她只知道那个男人接住了她的绣球,所以她就要嫁给他。 
这本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变得如此复杂? 
“是的,我是他的妻子。”那女人凄然道。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说到达多,那女人脸色渐渐缓和,甚至,还带了点温柔。 
“达多,他对我很好,他为了我什么都肯做,他在我爹娘面前承诺照顾我一生,他要我为他生一个胖胖的儿子,一家人幸幸福福生活一辈子。” 
她痴痴地讲着,声音里带着伤感的甜蜜。 
“但是现在,我的爹娘已经死了,我和他的孩子,也已经死了,不管你是否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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