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等待踏破了冰雪》第8章


她倚在窗户旁,拨响了南柽的电话:“哥,你什么回来?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还有,明天是你的生日,你不回家过生日吗?就连生日礼物我也为你准备好了。”
迟久,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苍兰看了看手机,难道信号不好吗?
这时,卧室的门打开了,门口的人还握着手机:“我的生日礼物呢?”他伸出一只手。
“哥!”她扑过去,踮起脚,搂住南柽的脖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有打电话回来说一声。”她穿着睡衣,及腰的长发还散发着淡淡茉莉花的味道。
好久没有看见苍兰这么高兴的样子,南柽故意咳了咳:“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哥嘛。”苍兰搂紧了他的脖子,满脸笑意。
“怎么?想我了?”南柽故意挑逗她。
“想,当然想,想听你弹吉他,听你唱歌。”她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在身边自己可以这样高兴。
“我的礼物呢?”南柽伸手问她。
她放开手,故作生气地说:“有谁像哥这样伸手要礼物啊,礼物当然要当天送才有意义。”
1月26日是南柽的生日,那么哥是冬天出生的孩子,苍兰觉得冬天出生的孩子一定很怕冷。
衣柜里整整齐齐地挂着一排毛衣,不知不觉她已经织了这么多毛衣了,她取出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将灰色大衣套在毛衣上,然后将它们放进了白色的大礼盒中。
她调好了十二点的闹钟,十二点一到;她准时将礼盒放在了南柽的卧室门前。而此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地上没有积雪,南方的雪是留不住的。
☆、浅吟低唱只为你
醒来时是淡淡的清晨,一阵寒意袭来,苍兰裹了裹厚厚的被子,隐隐约约听见了电视的声音。天还未亮,她眯缝着眼,从床头抓来手机,已经七点了。她披上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打开门,向南柽的卧室走去,礼盒不见了,门却紧关着。看来哥已经醒了。
苍兰还未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她下楼走到客厅,模模糊糊看见南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走过去,坐在南柽旁边,南柽还穿着厚厚的睡衣。
“哥不穿吗?”她眯缝着眼,只要闭上眼睛很快又会睡着,“我送的衣服。”她闭上了眼。南柽转过头,看见她竟睡着了。她晃了晃身子,结果将头靠在了南柽的肩上。南柽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她长长的睫毛还微微颤动着,呼吸均匀。而南柽却红了脸,胸口左边那个位置剧烈跳动着。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心跳的感觉从未停止过。
等苍兰再一次醒来时天已经完全亮了,她一个人睡在沙发上,身上披着毛毯。她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她拍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醒了,吃早餐了。”薛宜在厨房做早餐。
家里并没有南柽的身影,记忆模糊的苍兰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哥回来了没?”苍兰问道。
“找我干嘛?”南柽从楼上走下来,穿着苍兰送给他的礼物。高高瘦瘦的南柽,就是一个人形衣架,穿什么都好看。白色的毛衣称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了。
“哥今天也很帅呢。”苍兰走过去,忍住没像昨晚一样扑上去,她扯住南柽的衣角,“还是挺合身的。”南柽伸出手,使劲揉着她的乱发,本来刚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这下更乱了。“谢谢我的好妹妹。”他小声贴着她的耳朵说。苍兰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她抬头时,南柽已坐在餐桌前。她冲进浴室,用刺骨的冷水泼自己还在发烫的脸,心也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红晕才渐渐消退。
这莫名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她进卧室换好衣服才坐到餐桌前,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你不是说想听我弹吉他吗?一会儿到我房间来。”听见南柽这句话,她的脸又刷地一下红起来。薛宜注意到苍兰的异样,“是不是感冒了。”苍兰没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会儿假装咳了咳:“是有点感冒。”
我这是怎么了?南柽是我哥,我怎么能够想那么多?
苍兰推开南柽卧室的门,他已经抱着吉他坐在床边了,她也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碰过琴弦,应苍兰的要求,他才拿出了搁置已久的吉他,上面早已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就像他的梦想一样,放弃了,遗忘了,布满尘埃。
他看着苍兰,他最喜欢的人,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微笑,这曲子只唱给你听,然后他低下头拨动琴弦。
柔和的琴声从颤动的琴弦传出,音乐带动着情绪,他随着琴声一起哼唱。欢乐悦耳的歌曲,满溢着幸福的甜蜜味道。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苍兰有那么一秒的时间,希望自己就是哥喜欢的那个人。
音乐停了,她还沉浸在那甜蜜的歌声中。
“哥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她开口问道。
南柽并没有表现得很吃惊,放下吉他,“对。”然后他又补充道:“不过她不喜欢我。”
“这样啊。”苍兰有点惋惜地说。
“你呢?夏陌吗?”
已经忘记的人提他干嘛,“就此打住,我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苍兰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夏陌”的名字,关于他的一切,她已深埋于漆黑的土地里,葬送了这段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
戳到了她的痛楚,南柽自责起来。他想知道她心里还有那个人吗?夏陌只会给她带来伤痛,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让苍兰流一滴眼泪。
他转移了话题:“下午我要出门,你去吗?”
“去。当然去。”
☆、心结
为了营造气氛,苍兰将天花板中间的那盏大灯开着,大灯闪耀着如水晶般的光芒,整个客厅笼罩在了梦幻般的世界里。苍兰微笑着看着那盏灯,眼里缀满了星光。
南柽转头看着身旁的苍兰,淡淡一笑,他又避开她的眼,眼神黯淡下来,这样的笑容不会属于他,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向各自的道路。“吃饭。”他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苍兰的脑袋。
苍兰回过神来,将餐桌上的肉一块一块夹给南柽,“哥多吃点,你太瘦了,长胖点都没有关系。”
她将脸凑近南柽,“哥,我要听你生日愿望。”她对着南柽露出了邪邪的笑。
南柽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下苍兰的脑袋:“小屁孩懂什么!”
“不小了,我已经二十岁了。”她反驳道,然后狠狠地登了一眼南柽,“过了春节我就二十一了。”
“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南柽放下碗,两只手捏着苍兰的小脸,她一脸无辜,睁着委屈的大眼睛,一副我错了,我悔过的模样。四目相对时,南柽的心猛地跳起来,他松开了手。
“别斗嘴了。”薛宜在一旁大笑:“祝南柽生日快乐。”她高高举起手中的橙汁,辛晓远举起酒杯,南柽犹豫了一会儿,端起酒杯,苍兰硬是把他手里的酒杯夺下来,换上橙汁,“不许喝酒。”
拜托你不要这样,否则我会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南柽动容了神色。
“走了。”吃完饭,南柽就走到门口。
“等等我。”苍兰慌忙擦了嘴就跑向大门。
一打开门,冷风便迎面扑过来,她拉紧了衣服的领口,南柽见她冷得直哆嗦,从沙发上取来一条厚厚的围巾,围在她脖子上,这是上次在咖啡厅她为南柽戴上的那条围巾。她将脸埋进厚厚的围巾,上面还留有南柽的味道。
苍兰紧紧跟在南柽身后,他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南柽走进一家图书馆,翻看着与乐谱有关的书籍,她看不懂那些音符,就只好在图书馆内到处转悠,随手拿起一本摆在最显眼位置的书——《小王子》。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本书依旧拥有大批热爱它的读者。她记得高中的时候,晚自习之前都会去图书馆,坐在靠窗的位置,而那时最爱的书,便是这本《小王子》。
她翻开书,看见一句话:“如果你想要驯服一个人就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她没有驯服那个人,却为他流了好多泪,记不清了,忘记了,那些如针扎般难受的日子远去了。
“苍兰。”一位中年妇女朝她走来,她眼角深深的皱纹像是无数个夜晚流下的泪划出的痕迹,几根白发夹在黑发中显得格外刺眼。
“你是?”苍兰并不认识她。
“我是南柽的母亲。”一提到南柽的名字,她的眼睛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想见见他。”
苍兰第一次看见南柽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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